他要抱她还是抱着,她吃不好饭还是吃不好。【】看着那椅子,权岸几乎能看到当时的画面,胸口忽然狠狠一窒,他转身欲走。
“为了让你有报复的快感,所以我带你来,让你亲眼见证我的痛苦。”安夏说道,盯住他的背影,“哥,你不会不敢吧?”
“几年过去,你还学会用激将法了。”
权岸冷冷地说道,没有再走一步,人停在门口。
“那你要不要留下?”安夏问道,眼底有着紧张,他对这里的反应这么大,几乎进来就想走,他是放不下的。
他的放不下,对她来说是好事。
权岸站在门边,很久才转过身来,目光冷冽地看向她,讽刺地勾唇,“我并没有看到你多痛苦。”
他说这个话就代表他不会轻易离开了吧。
“你会看到的。”安夏拍拍手,说道,“我打扫一下,再去做饭,留下来吃晚饭吧。你随便坐,我知道你忘了以前的很多味道,但是……不对,你这次回来的话我也不知道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谁知道你忘没忘呢。”
他比以前更加捉摸不透了,可她却不敢再像以前那样直接定义他做的一切,造成误解,琢磨不透她就不想了。
她只做自己想做的,她曾经和自己发过誓,再见到权岸,绝对不会再惹恼他,要他每天都开心。
虽然这一点很难,但尽量吧。
“……”
权岸冷漠地看着她,沉默。
安夏开始收拾屋子,权岸冷眼看着,没有帮忙,径自踩进卧室里,这里很久没有打扫过,但进到这里,他的洁癖没有犯。
小小的卧室里只容纳下一张双人床,床上还铺着两条被子,和从前一样各占一半,三八线分明。
被子上放着礼物丝带。
连这种东西她都没丢,他低下头,只见一张小桌子上还放着考驾驶照用的书籍,是几年前的书,书本是翻开的,正翻开在讲标志的一页……
一个P字上被画了很大的红色圈。
她那时候去考驾照没有信心,去驾校学习了也没有任何的进步,只有听他教的时候,她才听进去一些。
这个卧室里,到处是她的影子,拥挤到空虚。
无法再看下去,权岸走出去,一出去便见安夏在打扫鞋柜,她细心地用布擦过每一个角落,不似刚才的没心没肺,这一刻,她的眼睛是红的,出神地看着鞋柜,仿佛鞋柜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一样……
“你哭了?”
权岸淡淡地问道。
“没有。”安夏眨了眨眼睛,微笑着看向他,一双眼睛很红,“你走后的第一年,我最难受,没办法呆在这里了,呆一次哭一次……但后来慢慢就好了,现在不会哭。”
呆一次哭一次。
她掉过很多眼泪么?
“啊……”安夏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有些懊恼地道,“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诚实,我应该挤点眼泪出来的,这样你就能看到我痛苦了。”
内心的痛楚他看不出来。
“……”权岸看了她一眼,偏过脸去,淡漠地道,“是不是吃完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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