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岸僵硬地站在门口,下一秒,他冲到安夏面前,低下头对着她的唇便是一通狂吻,“醒醒,赶紧换衣服,我们去领证。【】”

  “我都说我知道了,不带你这么搅人好眠的,我好想睡,我……领、领证?”安夏被吻得晕头转向,忽然清醒过来,“什么时候?”

  “现在、马上。”

  “现在?”

  安夏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转头就见到穿衣镜中一头乱毛的自己,她这算是……被求婚吗?以这个形象?她是个形象设计好不好?等等,求婚,求婚为什么不下跪呢?她是犹豫两秒答应还是犹豫三秒?

  一瞬间,安夏的脑袋里胡乱地飞过很多想法,乱七八糟的又回到四年前那个傻乎乎的自己……

  权岸站到穿衣镜前,挡住她的视线,低眸深深地盯着她,瞳眸漆黑深邃,折射出一抹急迫。

  他在等她的答案。

  安夏渐渐冷静下来,她伸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拉拉衣服,将自己的形象挽回一些,然后一脸认真地看向权岸,点了点头,“好,领证。”

  其实,真没什么可犹豫的。

  如果说,她等了四年不是等这一刻,那一定是假的。

  权岸道,“去拿你的证件。”

  “除了身份证,我其余的证件都在老家。”安夏说道,两人就这么就结婚事宜讨论起来,权岸问,“在你父亲那里?”

  他说的自然是她亲生父亲。

  “……”

  闻言,安夏怔了怔,然后点头,“是啊,我们现在回去拿吗?可爸爸不是还没真正松口答应我们结婚吗?”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先领证。”权岸道,嗓音干净磁性,搂过她的肩膀就往外走,边走边道,“我想过,以爸爸的性格,他找我们谈话不会只谈一半就轻轻松松放我们走,他肯定在谋划着什么,所以我们必须赶在他前面,把生米煮成熟饭。”

  事实,今天早上一睁开眼,权岸就从床上坐起来,仔细琢磨着和权墨的对话内容,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先行动起来。

  安夏是权墨的绝对拥护者,从小就最崇拜权墨,听到这话便有些不乐意,“你说得爸爸像个阴谋家一样,你怎么知道他在谋划什么?他才没有。”

  “因为我是他的儿子。”权岸睨她一眼,低沉地道,“而你小时候的某一篇日记中,曾说过我是阴谋家。”

  “……”

  有……有咩?

  安夏默默地闭上嘴,和权岸匆匆离开小区,踏上去老家拿相关证件的路程。路上,安夏问他,“那医院的工作怎么办?”

  “我请假了。”权岸道,“老婆娶不回家,心里不安稳。”

  老婆……

  安夏呆了呆,第一次听到权岸叫自己老婆,心头涌起一抹异样的感觉,“你……能再叫一次吗?”

  权岸转头看她,有些无奈地勾唇,“老婆。”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

  “再一次。”安夏被蛊惑了。

  “……”

  权岸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越过档位,抓住她的手放在她的腿上,拇指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手,“我权岸的老婆。满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