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因为多了一个人,气氛活络了不少,只是饭吃到一半小家伙突然醒了哇哇的哭起来。
安小书无奈只能过去喂他们,可是俩小家伙的胃口极大,奶水明显不够,吃不饱的小家伙们又开始委屈的哭起来。
这声音,听的首长心都碎了,幸好秋姨兑好了奶粉,小家伙们才止住了哭泣。
老鸟看西陵昂喂大包看的心痒痒,又忙跟秋姨商量让他来喂小包子,秋姨说了一些喂奶的技巧便把包子交到他手里。
老鸟两眼放光,看小家伙吃的香,特别的有成就感,不停的让小包子多吃点快点长大,还财大气粗的说了以后宝宝的奶粉他全包了。
而西陵昂则觉得包子是自己家的,理应由自己来养。然后两个人就因为奶粉的问题差点展开一场厮杀!
安小书在一边看着直摇头。
真没想到在部队那么严肃牛逼的两个人,竟然在这种事情上像孩子般争论起来就觉得特别的好笑。
同时也觉得,老鸟的变化真是大。
现在的他,要是谁能嫁给他,也是一种福气!
一顿晚饭吃了很久,吃完老鸟又逗留了很久,才念念不舍的走了。
她一走,安小书脸上的笑就耷拉了下来,埋怨的说道:“西陵昂,老鸟要来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有关系吗?”西陵昂不以为意。
“肯定有了!”安小书一边说,夸张的闻了闻自己的头发,“你知道我现在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
“嗯?”
“邋遢婆娘!”她认命的垂着脑袋,亲自诋毁自己。
“……”
男人眉毛一跳,表情有些怪。没有回答。
“哎,反正我是无所谓啦,要丢人也是丢的你的人。”她随即装作耸耸肩,下意识瞄着他的表情。
“知道就好。”男人捏了捏她的脸,“老子都不嫌丢人,你介意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承认我丢人了?”她板着脸。
“傻妞!”男人说着似乎为了验证什么,在她唇上亲了两口。
“西陵昂。我想我爸了。”安小书一直在找机会说这个问题。眼看找到空挡,忙的说道。
“嗯。”男人轻轻的应了一声,跟着闭上眼睛。
“西陵昂。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爸?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我怎么都感觉不踏实啊。”
“嗯。”迷迷糊糊的,男人又应了一声。
安小书抬头一看,靠,臭男人竟然睡着了!
感情他回答她只是下意识的举动。她差点气的吐血。
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她气怒的在男人的腰上捏了一把。奈何臭男人身上肌肉结实竟然找不到地方下手。
最后她只能撒气的掐了几下,印上几个深深的指甲印子。
身体在恢复,安小书也感觉日子不那么难熬了。
虽然整个人还在月子中,她也是兴奋的不行。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这是她和西陵昂还有宝宝过的第一个新年。
自从生完孩子,她的瞌睡虫就不那么眠了,一大早她就起来看着富贵婶忙活。她其实很想帮忙来着。也想活动活动,不过所有人就像有默契般。都以坐月子为由,不让她做任何事。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今早起来就看见外面白雪皑皑,安小书很喜欢那样到处雪白的场面,稀罕的不行!奈何只能隔着玻璃看。
早上的时候西陵昂去了部队,说是要忙一些事情,不过他有交代年夜饭会回来吃。
于是安小书就那么盼啊盼,等啊等。
结果西陵昂说是晚上才回来,其实下午就回来了。
他一回来,富贵婶和月嫂也算是解脱了。因为要回去过年,所以她们最早也是初二才会回来。
跟着西陵昂进屋的还有老鸟。
这厮看来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隔三差五的就跟在西陵昂后面过来。
一进屋,他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嫂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安小书回了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老鸟就朝着某个地方奔去。
“大包小包,干爹来陪你们过年了!”
他一边兴奋的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大大的红-包递到小家伙手里。小家伙难得是醒着的,看见有东西在自己手边,本能的就抓的紧紧的。
老鸟看的叹为观止,“啧啧啧,瞧这稀罕的,知道是好东西。”
安小书也被自家包子可爱的样子萌笑了,摸着他的脸轻声说道:“快谢谢你们老鸟干爹!”
说完担心小家伙又把红-包往嘴里塞,忙的帮他收了起来,过年给小孩子发红-包这习俗也不算什么惊奇的事,安小书知道这是老鸟对宝宝的心意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就道了声谢。
结果话音一落,老鸟又从身上拿出一坨。
“怎么?你中彩票了?”安小书戏谑的笑着有些疑惑。
老鸟神秘的笑了笑,把那陀红-包交给她,“你数数。”
安小书拧着眉,不知道他是啥意思,还是照着他说的做。
一二三四……
六个红包?
六这个数字很容易就让她想到什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转头对着宝宝,她小声说道:“大包小包,你姨们送压岁钱来了。”
“德行!”看她那样子,西陵昂低低说了一句,同时摇头。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安小书呲了一声,嘀咕道,“大包小包,你看你粑粑多小气,都舍不得给点压岁钱。”
他小气?昂爷眉毛一动,大步走到婴儿床旁边,变魔法般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东西交给她,一边问道:“谁小气?”
“没有。没有!”呵呵笑着,安小书接过他给儿子的红包,心里嘚瑟的不行。
虽然首长的就是她的,他们的也是宝宝的,可过年吗,发压岁钱也就图个好彩头。
“小财迷。”西陵昂拉过她的手,感觉到温度适中才松了口气。
安小书有冬天就冷手冷脚的毛病他是知道的。现在月子期间不比寻常。生怕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钱都不爱,你才……”安小书差点冲口而出。
首长一个警告的眼神丢了过来,“嗯?”
“嘿嘿。首长天下无敌!”一秒间,她立刻转变了态度,笑意盈盈的露出满口白牙。
大过年的,还是不要口出狂言的好。
电灯泡老鸟同志一边逗弄着宝宝。表情有种不忍直视,小声的道:“大包小包。你看看你爹妈,整天就知道肉麻恶心人,大庭广众的也不知道收敛点!”
他不说还好,一说。安小书就像故意,当即露出狡黠的牙齿,挽着西陵昂的胳膊。嗲嗲的说着:“老公,有人嫉妒了。”
首长大人很配合。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淡淡的道:“让他眼红去!”
“咦——受不了!”一张脸夸张的皱着,老鸟直摇头。
“我不介意你反过来恶心我。”安小书没有被他的话影响,反而比了个鬼脸。
“你们俩还真是两口子!”老鸟揉着胳膊,像是冷的发抖。
“那是!”安小书仰了仰头,同时拉低了西陵昂的脑袋,吧唧一口就亲在他的脸上。
“乖。”西陵昂摸摸她的脑袋,宠溺的声调软的不行。
“呕——”老鸟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拍了两下胸口终于受不了的推着婴儿床走到边上,“大包小包,咱不和那两个坏人待一起,太肉麻了,以后你们就跟着干爹好了。”
安小书哈哈大笑,有种虐了鸟人的巨大成就感。
老鸟看样子真的很喜欢大包小包,一个下午几乎都没有让他们离开视线。
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安小书还在奇怪,这大过年的,除了老鸟,谁还有心思窜门的。
看清来人,她诧异了一下也没有觉得奇怪。
“爷爷。”
没错,此刻进来的人正是西陵老爷子。
跟以前一样,老爷子每次出门几乎都是戒备森严,看过几次安小书也不觉得奇怪了。
出于礼貌,她忙的招呼他坐。
不过富贵婶不在也没人给他上茶。
“你怎么来了?”西陵昂皱了皱眉,问道。
“老子来看大包小包,碍着你哪了?”
老爷子难得没有介意他的话,或者他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挥了挥手,他身后的警卫员就各自的开始忙活。
安小书一看,哇塞,不得了,完全的跟皇帝巡游啊!
警卫员同志不愧是万能的,在老爷子的示意下跟安小书问明了厨房的所在,几个人就自顾自的搬食材进去开始准备年夜饭。
安小书简直看的目瞪口呆,心想老爷子真不愧是西陵家的土皇帝,出门还带这些东西也太牛逼了!
不过,也幸亏他来了,不然安小书还真得操心晚上吃什么的问题。
去厨房洗了手,老爷子就健步如飞的再次奔到婴儿床面前,一张老脸高兴的皱纹横生。
“小乖乖,太爷爷来看你们了。”老爷子说着,也从兜里掏出两个压岁钱红-包递给安小书。
对于他给的,安小书有些不敢接,下意识把目光看向西陵昂。
不过西陵昂却没有给她答案,甚至没有表态。
安小书知道他的脾性,没有反对也就是默认了。当即她谢了老爷子便接了过去。
摸着鼓鼓的两个红包,她心里诧异老爷子还真挺大方的,这分量应该不少。
大概因为有老爷子在,别墅里没了之前活络的气氛,显得特别的严肃。
警卫员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会儿便把年夜饭准备了出来。
一边吃着饭,老爷子竟然打破了规矩,第一个开口说道:“再过几天宝宝也应该满月了吧,你们准备怎么办?”
安小书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所说的是办什么。说真的。因为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整天想东想西的,压根忘了宝宝满月这事,现在被老爷子提了出来才猛然响起。
不过,相对于她的诧异,西陵昂倒显得平静多了,只是说了一句。“还没准备。”
安小书一听。心想他还真敢说,就不怕老爷子突然发火训他一顿!
只可惜她又想错了,因为老爷子根本没有训他的意思。反而像早有预料,“我就知道会这样!这样吧,宝宝的满月宴你们不用操心,到时候我来准备就好了。就在西陵家办,趁着过年也好热闹热闹。”
“嗯。”西陵昂应了一声。
给宝宝办满月原本是很正常的事。不过这种商量的话从老爷子和西陵昂口中出来就显得诡异了。
她还以为凭西陵昂的性子,会立马拒绝之类的。但后来一想,西陵昂这样做的目的大概也是为她和孩子着相,是想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因为满月宴办了,安小书的身份也算是铁的事实了。
蓦地,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动。她知道其实对于西陵昂来说,他并不在意西陵家的一切。他在乎的只是她和宝宝会不会受到委屈。
饭桌上,她难得的没有插话,任老爷子介绍着办满月宴的一些事。
老鸟也很识趣,也不多问,只是转着眼珠子在三人身上来回瞟着。
他心里也有些诧异,从什么时候开始,老爷子和首长的关系已经得到了缓解,虽然不像普通的家庭那样欢声笑语,但对于之前来说已经是进了一大步了。
吃完年夜饭,该交代的差不多已经交代完了。
老爷子抱了大包小包一会儿,又嘀嘀咕咕的跟他们说了好一阵才念念不舍的走了。
老鸟也随即跟着他出门。
别墅里,再次只剩下那一家四口。
哄睡了宝宝安小书却是恨不得和西陵昂打一架,不为别的其实也就是很小的事。
她就是想洗个澡而已。
都说新年新气象,以往每次的这天她都会早早的洗完澡然后换上新衣服迎新年。
谁知她这想法一说,西陵昂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安小书一听就不服气了,肉长在自己身上,洗不洗还得经过他的批准,这算哪门子的规矩?
“你没听过大年三十要洗头洗澡的吗?”想到硬的肯定不行,她只能采取软磨硬泡政策。
“不行。”西陵昂还是那两个字。
“西陵昂,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吗?我三周多没洗澡了!”也只是当着他,要是当着别人,她都不好意思开口。
三周多是个什么概念?二十几天!她虽然没有洁癖,也没邋遢到那种地步!
“撒泼也没用。”男人不为所动。
“我这是撒娇!”安小书一跺脚,恨不得使劲踩他几脚。
顽固不化的臭男人,这坚持起来还真是急死人。
想了想,她只能后退一步,“那我不洗,我擦一下总可以吧?”
三周没洗澡,可能身上的汗都能搓成条了,光是想想她都快要疯了。
“你还在坐月子呢。”
“坐月子咋了?你没听人说过在国外女人生完孩子根本没有坐月子一说!”
“那是国外,祖宗的规矩必须要遵守!”
安小书气的翻白眼,他也是在这种时候才知道说什么祖宗的规矩,如果他真遵守这个,就不会在老爷子面前老是大逆不道了。
剜了他一眼,她继续说:“你看古时候的人还不是生完孩子就继续干活。”
“古人短命。”
“……”安小书一口血继续噎在喉咙。
本来要说动西陵昂,就跟对牛弹琴是一样的。
可是,她要做的事,也同样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你三周不洗澡试试!你闻闻,我身上都臭了!”她忍着喷火的冲动,努力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老子都不嫌弃,你怕什么?”他继续板着脸。
安小书就叹息,“你是不知道,今天老鸟和老爷子来。你没看我都站的远远的么?就是怕他们说我身上有味!”
“……”
“对了,张主任也说了可以的!不信你问。”
闻言,男人顿了顿,过了两秒他竟然真的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安小书看的目瞪口呆,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话说,这人一急了什么慌都能撒出来,张主任自然是没有说过这话的。这些都是她当时在网上看的。
看他小声在电话那头说了一阵。至于说了什么安小书隔的太远没有听清。
等他挂了电话过来,她已经心虚的不行。
“怎么样?”咽了咽口水,她不停的眨着眼睛。
“不能洗。”
“你……”
她的话才吐出一个字。又听他道:“只能擦一下。”
呼,安小书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能擦一下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莫大的福利了,当即猛的点头。“成交!”
只是为毛她前脚才踏进浴室,臭男人后脚就跟了进来。
美曰其名。帮忙。
靠!谁要她帮忙了!
“讨厌,出去出去!”她一边推着他,气的咬牙切齿。
奈何男人大山般的身躯纹丝不动,末了幽幽的吐出两个字。“监督!”
“……”
安小书一听,望着浴室上面的天花板半天没动。
西陵昂把浴室的暖气温度开高,又放了滚烫的水。动作小心细致的帮她擦拭。
安妞儿就差没羞羞的捂着关键部位大呼流-氓!
不过估计她一叫,臭男人就直接丢给她一句‘装逼。’
从怀孕到现在。西陵昂侍候她洗漱的次数不少,一次两次她还可以羞两下,次数多了她脸皮也就厚了。
只是当注意到腹部的伤口她的眉毛就皱成一团。
正常人谁愿意在肚子上开这么大一个口子?
幽幽的叹着气,她说道:“西陵昂,你能别看我么?”
“少勾-引老子!”他沙哑着嗓音。
天地良心!安小妞翻了翻白眼,她真的只是不想让他看见她肚子上的那条疤!
而且,要勾-引人还得有资本不是?就她现在这副尊荣,自己都觉得不忍直视,她实在没有信心去倒首长大人的胃口。
西陵昂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就讲她洗白白了。
换好新衣服,安小书顿时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似乎油条都搓掉了几斤。
躺在床上她实在没有睡意,
“西陵昂,为什么我完全没有过年的感觉啊?”
“怎么了?”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好冷清啊,在以往每年过年我都是跟老爸和哥哥们一起过的,安家人很多,每到那个时候总是特别的热闹。那个时候二哥会带着我放烟火,不过老爸担心我总是不让我点火。”
说着说着,她心里不由又开始难过起来。
大过年的,本应该是全家团聚的日子,可今年却发生了很多的事。老爸坐牢,大哥二哥失踪,西陵柩去世,她还在坐月子中,一件件都让她再也回不去以前的肆无忌惮。
脑袋被他拍了拍,安小书转头不解的看着他,只见西陵昂忽然坐了起来。
“等我一下。”他说完,就拿着手机出去了。
安小书以为他还有工作要忙,轻轻应了一声,就继续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发现西陵昂还没有回来,叫了两声没人应,就疑惑的翻了起来。
隔壁的婴儿房里没有,书房也没有。
她心想难道西陵昂大晚上的出去了?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他真要出去应该会和自己说一声,刚刚他只说等他一下。
怀着疑惑的心,她把楼上找遍了也没有看到人,就不由得下楼去找。
楼下昏昏暗暗的,只有两盏射灯使劲的亮着。
“西陵昂……”
她叫了两声,一转头发现后院的落地窗外面是亮的。
“你跑到后面去做什么?”她的手刚搭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就听到外面响起西陵昂的声音。
“不许出来。”
安小书的手一顿,不解的看着他。
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西陵昂在外面摆弄着什么,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排排的冷烟火!
此刻他正将那些烟火摆成一个什么形状,等将它们全部弄好,才示意她过去一点。
安小书懂他的意思,忙避到一个死角处,等他跑进来关好窗户才立马走上前去。
一看之下才发现他身上竟然只穿着刚刚出去的衣服。
“你疯了?”她惊呼起来,忙去沙发那边拿过上面的小绒毯披到他身上,又是感动又是好气。
她还以为他干什么呢,没想到这男人刚刚把她的话听进去,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些冷烟火。
“不冷。”西陵昂不以为意,反而用小绒毯将她包裹住,从外面抱着她。
与此同时,外面的冷烟火瞬间燃起,亮如白昼!
她吓了一跳,才发现原来是他按了点火器。
“吓……”她的话才说了一个字,嘴唇忽然被堵住。
他吻着她,动作很轻很轻,轻的比任何一次都小心谨慎,期间她推了他几次都没有推开。
这个吻很绵长,长的烟火都熄灭了两人还在难分难舍。
如果不是昂爷意志力强,知道她的身体状况,这要搁之前,早将她就地正法!
直到他放开她,她才双眼迷离的嘟囔道:“西陵昂,你到底是让我来看什么的?”
“烟花。”
西陵昂说完,视线往外面一看,冷烟火的光早已经熄灭,外面漆黑一片。
他噎了一下,抱起她就往楼上走。
“今天特殊时期,给你点福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