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之所以会忽然想到蔡甘霖的爸爸,是因为那天方哲说了这件事要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那么蔡家的人肯定也清楚了梅兰出一个多亿买蔡家点头的事情,蔡清若为了出这口恶气,难保不会把梅兰送进检察院。
这样一来,如果梅兰有问题,不但梅兰的钱财要冻结没收,梅兰也要有牢狱之灾,这样的梅兰是决计没有资格再站在蔡甘霖身边的。
当然了,如果梅兰没有问题,与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至少弄明白了梅兰的钱是怎么来的,有多少钱,值得不值得蔡家点头。
“不是他,现在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蔡甘霖再次急切地否决了。
但是细心的梅兰注意到了,蔡甘霖这一次的说辞不太一样。
“骗人,肯定就是你爸爸做的,你爸爸可真够狠的,我可不敢跟你好了,这还没怎么地就把我送进了检察院,我们真要结婚了,他不还得把我送进监狱?”
梅兰被派出所抓了一次,现在又被检察院抓了一次,这下心里真的有阴影了。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她可不想糊里糊涂地把自己的大好年华搭进去。
“胡说什么呢?都说了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你这么早下的什么结论?对了,你a股的户头恐怕要暂时冻结,港股和美股还可以照常运作。”
蔡甘霖一听梅兰说分手脸就黑了,不过这会显然不是吵架的时候,所以他赶紧换了一个话题,果然成功地转移了梅兰的注意力。
“凭什么冻结我的账户,你们检察院还讲不讲道理了?知道耽误我一天是多少钱吗?你们管赔偿吗?我明天就去申请国家赔偿。”
“国家赔偿?那我看这个检察院要关门了。”蔡甘霖扬了扬眉。
他也是才知道,原来梅兰的a股账户里还有三个亿。按照梅兰一个星期20%的收益来算,一个星期梅兰的进账是六千万,这绝对不是一笔小数。一个区级检察院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区里一年的财政预算恐怕也没有预留这么多的国家赔偿经费。
“关门不关门的我不管。总之检察院要敢封我的帐我就要申请国家赔偿,凭什么呀?你先给他们通个气,这个官司我要请岳仑昆做我的辩护律师,我给他50%的抽成。”梅兰说。
梅兰虽然不喜欢岳仑昆,可岳仑昆名气大,背景也硬,实力也强,梅兰就算拿不到赔偿金。也要出这一口气。
“好了,你放心,用不了两天肯定会有说法。”蔡甘霖摸了摸梅兰的头。
梅兰犹自不平,在心里把那个害他的人小小地诅咒了一遍。
梅兰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李检正坐在一间办公室里汇报梅兰的案子,办公室内除了他还有一位五十多岁也穿着检察官制服的领导模样的人,此外还有三位四五十岁专家模样的人,以及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五十多岁旁听男子,这些人手里都拿着一叠梅兰的a股交易清单,越看到后面越惊奇。
能把从几万块钱炒股炒到几千万甚至上亿的人肯定是有。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新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资金积累到这种程度,梅兰的账户里的钱基本都是每个月翻一番,是以2的n次方的形式递增。这是什么样的人才?
“我只能说,这是一个股票方面的天才,这人是一千五百块钱入市的,这样的人不可能有什么背景和消息来源,哪个机构和操盘手也不会看上这点资金,这是其一;其二,第一只股票人家就挣了20%,再看后来,几乎每次都是如此。这人的股票做的是短线,基本是一个星期一换。有的时候还用不了一个星期,就算是专家都没有这么精准的选股能力。所以,人家也不需要去买通什么专家;其三,任何一个机构进驻一只股票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布局甚至更长的时间,而这位股民的股票几乎囊括了所有的题材和类型,就算他有消息来源也不可能提前知道每家机构的内幕,所以,我的结论是这人是个股票方面的天才。”一位专家说道。
“要说这种天才的个例也不是没有,这几年几乎每年都有网络模拟炒股大赛,那些排名前三的选手,哪个不是在不到二十个交易日之内资金便翻番了,有的甚至高达三四倍,我只能说,这个股民不光技术好,心态也特别好。”又一个专家开口了。
“这不一样,那些选手们参加的是虚拟比赛,心态完全放松了,且他们都有选股失败的例子,可是这个股民基本没有,这一年多时间也就两三只股票没挣到钱,那也是很快就换了,你们觉得正常吗?而且,你们看这些交易明细,几乎每只股票都是他买的这天便开始拉升,有的甚至是涨停,这人太恐怖了,感觉他似乎知道每只股票的走势图,如果按他这挣钱速度,股市就相当于是他的一个提款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我很怀疑,真有这么厉害的人?他的智商究竟有多少?”
“可不就是提款机,我们昨晚可是亲眼见了她是如何从美国的股市提了几十万美金。”李检说完,放了一段梅兰买股票的视频。
这几个人看了之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其中一个专家特地查询了一下梅兰最后挂单的那只股票,也成交了,这就是说,梅兰一个晚上轻轻松松挣了四十多万美金,动用了四百万的资金,也就是说,一个晚上的收益超过了10%。
这太可怕了。
选了四只股票,四只都挣钱了不说,难得的是梅兰踩点踩得这么准,这什么时候买什么卖拿捏得太到位了,就像刚才有一位专家说的一样,似乎每只股票的走势图就在梅兰的脑海里。
如果梅兰动用的不是四百万美元,是四千万呢,一个晚上10%,两个晚上20%,一周就是一番,这是什么概念?
“居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一位专家发出了一声惊叹。
虽然视频里没有梅兰的正面照,可是看背影和听声音也大致能判断出这是一个小姑娘。
“老刘,现在的年轻人可不能小看,慕斯年当年横闯华尔街的时候不也才二十一二岁,还有那个夏桐,一个从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现在几乎包揽了围棋界的各种大小奖杯,现在也才二十岁,我们呀,可真是老了。”那个领导模样的检察长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旁边那个旁听的人。
而他之所以特地提到这两人,是因为他仔细看过了梅兰的审讯笔录,其中梅兰便提到这两人,慕斯年这人名声虽然不如夏桐响亮,但是圈子里的人对他佩服得可不少。
这不,这位领导的话一说完,旁边旁听的那位立刻想到了什么,神色严肃起来。
“这件事一定得保密,牵扯到不仅仅是一个股民这么简单,如果这件事传开了,这个股民很有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或者国家利用,实在不行,上报安全部门吧。”
在座的人都不是一般人,一听这话便明白了领导的意图,如果这个股民被别人收买或控制了,用来扰乱国家的证券市场,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梅兰自然是不清楚这些,这个时候的她正磨着蔡甘霖她要出院,她实在不喜欢医院的氛围,感冒这种小病完全可以在家中好好养着的。
蔡甘霖摸了摸梅兰的身子,见的确不发热,也想着回家自己可以给梅兰按摩治疗,便同意了出院。
回到家的梅兰好好泡了一个热水澡,吃了点蔡甘霖煮的速冻饺子便又上床补觉了。
这一晚,蔡甘霖躺在了梅兰的身边,半夜梅兰发烧的时候,蔡甘霖给梅兰输送了不少内力让她出了一身大汗,逼出了不少体内的寒气,然后又重新给梅兰擦了擦身,换了身干爽的睡衣。
梅兰对此是毫不知情的。
这个晚上,她连着折腾了蔡甘霖三趟,三次发烧三次都是被蔡甘霖用内力逼出一身大汗,这一晚上蔡甘霖守着她几乎就没怎么睡。
第二天一早,梅兰醒来后没见蔡甘霖的身影,粗心的梅兰也没有发现自己换了一套睡衣,而是直接穿着睡衣下楼来找蔡甘霖。
蔡甘霖没在,柳嫂正在收拾客厅,见到梅兰下楼,忙放下手里的抹布,对梅兰说:“姑娘赶紧上楼加件衣服吧,蔡先生说他有事出去了,会回来吃中饭,临出去前特地嘱咐我说你感冒了,要看着你一些。”
梅兰点点头,见柳嫂进厨房给她做早饭去了,她又上楼了,坐在床上琢磨了一会,梅兰给方哲打了个电话。
“伯母,我是梅兰,一个星期的期限到了,我有话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我们见个面吧,听说你刚从医院回来,这样吧,我去找你。”
还没等梅兰告诉对方自己的家庭住址,方哲便把电话挂了。
梅兰摇摇头,幸好自己萌生了去意,跟这些人自己真的斗不起。
一个不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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