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叔可忍,婶不可忍!
金玉叶火气腾腾地往上窜,她利落的闪开身子,避开他的魔爪,扬手就是一把粉末洒了过去,“色胚,给老子滚回家睡你妈去!”
南壡景第一时间屏息,同时迅猛地擒住她的手,用力一扯,空旷的怀抱,立即被填满,“火气那么大,看来是不灭不行了!”
金玉叶碧眸一厉,长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势抬起,脚尖直逼他的脑门儿。
南壡景见招拆招,头一偏,避开她的有力的长腿,同时腾出的那只手十分无耻地往她身下探去。
“行了,你这些招儿都是爷教的,留点儿力气到床上再……”
一句话没容他说完,面颊上一股有力的劲风以迅雷不及之势向他袭来,同一刻,已经彻底被惹毛的金玉叶亦是以牙还牙,手往下攻去。
一边脸蛋儿,一边命根子。
是个男人,都应该先解救命根子,可是,偏偏是南壡景。
丫的,这厮对他那张面皮比自己的命还稀罕,所以,他想也不想地抬手接住了金世煊的拳头,任由下面空门大开。
“嗯!”
一声闷哼至南壡景喉间发出,似欢愉,似痛苦。
同时,交手的三人,在一刻突然停了下来,维持着那个姿势零点一秒。
“丫头,给爷悠着点,捏坏了,爷拿什么伺候你!”
两兄妹脸色顿时一黑。
“妈的,老子今天就碎了你!”
金玉叶本来只用了一分力,这会儿手用力捏了下去。
南壡景好似早已料到她的意图,一脚踹开金世煊,指尖在她某个穴位上轻点一下,险险保住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金世煊见她维持着那个暧昧到极致的姿势不动,一张俊脸黑沉黑沉地,碧色的眸子凛冽而冷寒。
虽然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不过,小叶不乐意的事,他就算拼了命,也不允许任何人逼迫。
这三年的空白,对她缺失的疼爱,他会慢慢补回来,不会让她再受任何人欺负。
南壡景湛蓝的眸子邪气的瞧着正维持着碎蛋姿势,脸色阴郁的女人,艳红的唇勾起一抹魔魅的笑意,“你应该问,她现在在对爷做什么?”
论嘴皮子功夫,金世煊是绝对敌不过他的,他也懒得再理这个没脸没皮,无耻的流氓,眼神转向脸色难看的妹妹,“小叶……”
“哥,你先去睡,他不会对我怎样!”
很多事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金玉叶采取回避态度。
极其了解这变态的她,现在也看出来了,丫的,心里闹不痛快了。
金世煊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他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客房。
突如其来的相遇,让他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面对她偌大的转变,他一时半会儿也适应不过来。
以前的她,会对他依赖,偶尔会冲他撒娇,她有什么心事,都会告诉他,那时候,他就是她的一切。
如今,他突然觉得,明明就在眼前,却相隔好远。
这已经不仅仅是三年的距离,而是心与心的距离。
他依然是她,可是她却变了。
这样的转变,他心疼的同时,也无措。
他习惯了她的依赖,习惯了她一切的一切。
他喜欢她,甚至爱她,这是从他懂事起,便已经知道的事,因为有些事不能让她知晓,所以,他掩藏着这份感情,只是尽他所能,呵护着她,宠溺着她。
曾经他设想过,她会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孩,会如同所有女孩一样,正常地结婚生子,而他就当一个疼宠她的哥哥,只要在一旁看着她幸福就好。
因为,她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至于其他,他也想过。
哪天她发现他们不是亲兄妹,她能接受他的感情,两人如同所有小夫妻那般,带着妈妈,幸福地在一起。
可是,这种想法,他也知道,这只是他的奢望。
妈妈从一开始就警告过他,她只能是他的妹妹,若是哪天不是了,他更加没资格削想她。
如今看来,不管是那种情况,他在她身边,好像都找不到属于他的位置了。
她成长得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咔嚓!
门轻轻关上,阻隔了外面的一切。
南壡景漠然地收回眼神,抱起人就往卧室走去。
金玉叶碧眸深幽,就这样瞧着他,“你又发什么癫?”
“爷发情!”
话落,他猛地俯身扑上,近乎撕咬般吻上她的唇,那凶狠的力道,狂乱的动作,好似要将她的皮肉撕碎,尽数吞进肚子一般。
唇齿交锋,舌尖缠绕。
没多久,两人口腔里便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那血,有她的,也有他自己的。
一番野兽般的撕咬,男人退开,趴在她身上粗喘,“丫头,别轻易去触碰爷的底线!”
她的游戏,他纵容,他忍让,他视而不见,却并不代表他真的能大方到不介意。
那蛊是他下的,他没有理由,也没权利去要求她什么,也可以等到她放下一切,可前提是,她不能超越他的底线。
雷谨晫他不放在心上,那是因为他知道,她能约束控制自己,更知道,他们两人不是同一个世界,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今天这个金世煊,他突然就介意上了。
那男人眼底的情意,稍有点眼色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不相信,她自己不知道。
金世煊和雷谨晫不同,她对亲情有多在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姓雷的,她可以控制约束,甚至可以毫不留恋地抛却。
可是金世煊?
他很清楚地知道——
她不行。
金玉叶没有去接他的话,因为了解,所以,她不需要去问他底线是什么。
说实在的,这个男人,对她能忍到这般地步,她着实讶异,按照他以往的性子,他是不会去顾及他人感受的,直接自己称心了就行。
他对她有情,她从不怀疑。
她对他亦是掺杂了一份介于爱与恨之间特殊的情绪,她也不否认。
这种情绪,她在割下他首级的那一刻,便已经察觉,只是,在灭族之恨面前,这种情绪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如今,两年的时间,虽然让她淡忘了不少,可是要她就这样解蛊,和他在一起,她又觉得不是滋味。
那种心理,要她说,她也说不清楚,总之,她排斥着。
“还不睡,这是等爷睡你的节奏?”
“睡你妹!”
金玉叶转头瞪了他一眼,才发现身上的穴道不知何时解开了,她猛地坐起身子,然而,下一秒,胸前横出一只手臂,用力一勾,她再次倒在床上。
“错,是睡你妹才对!”
说话间,他整个人再一次扑了上来。
“滚!”
金玉叶恼怒,手用力一推,而后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向他的胸口,因为习惯,她踹出去的力道不自觉地掺杂了上了几分内力。
南壡景显然没料到她会用上内力,所以也没有防备她,极好的身手让他不至于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可脚步仍是踉跄了几步,胸腔一阵翻涌,一道血丝从唇角溢了出来。
“咳咳,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狠!”
阴魅的声音,罕见地透着一丝疲惫与虚弱。
金玉叶抬眸,发现他脸色呈一种不正常的苍白状态,她这才想起,昨晚他从美国直升机连夜赶来这边,后面又大量放血……
碧眸闪了闪,她抽出纸巾递给他,嘴里生硬地骂了句“活该!”
寂静的夜,注定无眠。
金世煊指尖夹着快要燃尽的香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灯火阑珊,心里说不出的混乱复杂。
哧!
一束火光照亮了昏暗的客房,曾漓阳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她真是你妹妹?”
金世煊淡漠地瞧了他一眼,没鸟他。
呵~
曾漓阳轻笑出声,也不在意他的冷眼,“那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她送进监狱的!”
没待他回答,曾漓阳好似极需倾诉一般,继续道:
“她是潜伏在我身边的卧底,曾经警方派无数个卧底过来,都未成功,可她却只用了个把月的时间,成功获取了我所有交易证据,还骗的我团团转,甚至……动了收手与之结婚的念头!”
咳咳~
一大口烟吸进去,却因为太急而岔了气,呛得他一阵猛咳,“最憋闷的是,他么的老子还没睡过她!”
对于他的话,金世煊没发表任何意见,用力熄灭了烟头,他脱了外套,被子一掀,倒在单人床上睡觉。
曾漓阳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喂,跟我说说她吧!”
那个性情多变的女人,尽管骗了他,甚至害得他凄惨无比,可是,对于她的事,他还是会忍不住去好奇,去了解。
那样一个女人,推翻了他心目中对女人的一切定位。
“……”
回应他的,是一室的清冷。
曾漓阳不死心,拿脚尖踢了踢他脚底板。
“我已经三年没见过她了,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有点狡黠,有点毒舌,有点腹黑,身子弱得走几步就喘的女孩!”
淡淡地,透着一分伤痛,两分怀念,三分茫然的话语让曾璃阳怔了怔,他很难想象,是什么的意念,让一个走几步就喘的女孩练就如今这般凌厉敏捷,毒辣狠戾的身手?
只是,这个问题,没有人会回答他。
金玉叶的假期很短,另外,对于金世煊和曾璃阳两人来说,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所以,在第二天天还没亮,尽管不舍,两方人马还是各自离开。
送他们上了直升机,金玉叶便回到了原先的那家酒店。
按了门铃,没过一秒,门便被猛然拉开,看着对面依旧穿着昨天衣服,眼睛布满血丝的男人,金玉叶扶了扶额,“四叔,别告诉我,你一晚没睡?”
擦,她这是做了什么孽?
金成睿没说话,将她带进房间,反手关上门,而后猛地将她拽进怀里,双臂紧了又紧,有力的大掌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
金玉叶仰着头,喉间酸酸涩涩的,胸口又堵又涩。
这两天,她似乎特别容易伤感,都变的有点不像她自己了。
呼,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
要改!
对,必须要改!
真真假假交代了下昨晚的去向,这时候天也大亮了,简单收拾了下自己,金玉叶换上军装,得归队了。
两天的假,对她来说,倒是挺充实,最重要的是,她收到了新年最好的礼物——
哥哥!
虽然感觉他心里有些别扭,不过,她可以理解,她会给他时间去慢慢适应现在的她。
金成睿将她送回部队,又是一番细细交代,直到外面的集合哨声响起,他才离开。
部队的日子,充实却又些枯燥,对于金玉叶这个离经叛道,不喜受束缚的人来说,绝对称不上有多开心,不过,唯一让她感兴趣的,那就是训练。
好身手是练出来的,好枪法是子弹喂出来的,她需要这些,所以,对于上级安排的训练,那是绝对不含糊的。
短短两个月,她再一次在部队里扬名。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大地复苏,金玉叶实习的日子,也宣告结束。
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向上级报到,另外递交实习报告。
“嗯,不错,你的表现,那边已经向我们反馈,他们首长甚至想将你留在那儿,不乐意放人了,你的才能和各方面的表现已经引起各方关注,后面你要多加努力,争取为国为民……”
金玉叶淡淡地笑着,对于教导员的话并不发言,姿态荣辱不惊,神情大方而贵气。
她永远都知道,什么样的人面前,该保持什么样的姿态,这副本领,她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尽管此时她恨不得掀桌,以阻止对面之人一大推废话。
在教导员巴拉巴拉说了一箩筐话后,许是因为口干,他停了下来,喝了口茶,道:“对了,副校让你回来之后,去他办公室一趟!”
出了教导员办公室,金玉叶直接上了九楼副校的办公室,通过警卫员的通传,这才得以进去。
只是,下一刻,当她看到里面的人时,却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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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好卡~这是为毛?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