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七,天气晴,宜嫁娶!
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气温舒适宜人,不烈不燥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明媚而绚丽。
犹如长龙一般的豪华婚车绕过整个京都的国道,那壮观的场面,让路人纷纷顿足,皆乍舌不已,各大广场,步行街上大型的广告银幕上,皆放着这场盛世婚礼。
豪斯爵度假庄园,红艳喜庆的波斯地毯从门口延伸得老远,婚礼是在一片露天花园举行,现场被布置得奢华大气,却又不失唯美浪漫。
荷兰空运而来的蓝色妖姬,满天星作为点缀,娇艳动人的香水百合,唯美梦幻的香槟塔,花美,酒香,整片会场,弥漫着醉人的芬芳。
由于新郎长期不再京都活动,宾客这方面都是樊祤在负责,来的人不是很多,可是,每一个却都是重量级的。
而且还有不少的陌生面孔,尽管不知何身份,可身上那种气度与矜贵却让人不容忽视。
不过,若是金玉叶在这里,这些生面孔对她来说,却不陌生。
比如霍偲竣和汪灵儿,比如已经‘改头换面’的曾漓阳等等。
樊祤一袭白色西装,中长的碎发稍作打理,黎梓月褪去了一贯的休闲服,今天也穿上了深色的西服正装,两人一个温润圆滑,一个风流倜傥,穿梭在衣香鬓影,杯光交错的宾客之间。
当然,‘姑奶奶’结婚,京都那些个纨绔子弟是一个都没少,现场的气氛,也被他们带动起来。
哧啦——
紧急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超炫的布嘉迪威航LOrBlanc以一个漂亮的回旋,威风凛凛地停在会场之外。
这款超级跑车,只要爱车的人,想必没有人不知道,全球限量一部,这种情况说明了,想要拥有它,靠的不仅仅是财富。
“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一句话,现场之人从那场极致的寂静中回神,纷纷鼓掌欢迎。
一袭深紫色纯手工新郎礼服的南壡景从车上下来,他绕过车头,打开车门,不待里面的人反应,便利落地将她打横抱起。
金玉叶嘴角抽了抽,“骚包!”
南壡景邪魅一笑,那张经上天精雕细琢的妖孽脸庞在这一刻几乎令天地失色,特别是他那双湛蓝的眸子,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褪去了阴寒,添了丝丝柔意。
邪肆妖娆,魅惑无双。
他俯身,隔着面纱,旁若无人地在她唇上轻啄一口,“白天爷骚,晚上爷让你骚!”
后面的车队陆陆续续停了下来,看到这一幕,尖叫声,口哨声不绝于耳,现场热闹非凡。
“我勒个去,这货到底什么来头?”
刘杰手肘搭在夏铭肩膀上,眼馋地看着那辆跑车,再看看他家“姑奶奶”身上那件几乎闪瞎他们钛合金眼婚纱,咋舌不已。
想当初订婚的时候,雷家都没如此大的手笔。
“甭管什么来头,总之是你小子惹不起的。”
夏铭到现在还经常做恶梦,那血淋淋的人头,在他床头上晃来晃去的,渗人得紧。
“哟呵,这么牛,不过也是,能降住那么个悍女,的确需要两把刷子!”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场婚礼很有意思?”
一种公子哥儿齐齐看向说话之人,杨家长子,杨旭梵。
“本少只觉得那辆车很有意思,好想弄来过过隐!”
身旁之人给了他一记手肘,“你丫的就眼馋吧!”
杨旭梵晃动着手里的光泽度极佳的顶级红酒,侵略性十足的鹰眸盯着这场婚礼的男女主角,状似漫不经心地道:“这场婚礼,有新郎新娘,却没有双方家长!”
其实不止刘杰好奇,想必在场的人基本上对那美得过分的新郎都很好奇,他也不例外。
这边几人在窃窃私语,那边,新郎新娘在结婚进行曲中,省去长辈牵新娘走红毯的环节,由新郎抱着,一步步穿过了红地毯,来到一处临时搭建的高台前。
高台之上,神色庄严的牧师早已候在那里。
“我是牧师哈尼,代表天主为你们送上最真诚的祝福,阿门!”
牧师微合双眼,手里拿着经书,手指在身上几处位置轻点了几下,嘴里轻轻念着什么,少顷,他睁开眼,神情庄重,“新郎南壡景先生,您是否愿意娶金玉叶小姐为妻,不论生老疾病,富贵贫穷,爱护她,照顾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不!”
一声“不”,让下面的宾客一阵哗然,樊祤他们几个则是惊诧不已,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人松了一口气,却也渗得慌。
只见身为新郎的南壡景看着身边的女人,湛蓝的眸子柔情满溢,眼底深处却是那种执拗的疯狂,“是生生世世,她金玉叶,生是我南壡景的人,死,是我南壡景的魂,魂不灭,情不休!”
上辈子他们在爱恨中纠缠,在真心假意中虚与委蛇,她的倔强不羁,她的趋奉承吟,磨灭了他心底的柔情,让彼此走向相爱相杀的地步,没能娶得她为妻,这是他不可抹去的憾。
以后的岁月里,不论是这一世,下一世,下下世……他都会爱她护她,免其苦,免其忧,免其颠沛流离。
牧师皱了皱眉,显然是不赞同这种偏执,不过也没说什么,转眸看向金玉叶,“新娘金玉叶小姐,您是否愿意让南壡景先生成为您的丈夫,不论生老疾病,富贵贫穷,爱护他,照顾他,一辈子,不离不弃?”
千篇一律的誓词,早已既定的回答,金玉叶似乎不用想,便出声回答:“我愿……意”
嘭!
空中一声枪响将最后一个字淹没。
众人回头,看向声音发源地,挂满气球的心形拱门外,那一个个身着迷彩服,荷枪实弹的特种兵让在场所有人皆都傻了眼。
“卧槽,什么情况?”
夏铭瞧着那个一袭迷彩服,惊了人后淡定地收起枪的男人,心里咋就觉得这是抢婚的节奏?
带着突击队来抢婚,嗯,他这表哥,有前途,有创意!
“雷二爷,你这祝贺的方式倒是特殊,瞧瞧宾客们被你这惊人之举给惊呆了!”
樊祤上前,语气温和地笑言,清清润润的声音,似是而非的说辞,倒是安抚了那些受到惊吓的宾客们。
雷谨晫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让开!”
樊祤依旧笑着,然而,一向温和的眼眸却是冷了下来,“今天景少大婚,雷二爷给个面子,带着你的人,找个位置坐吧!”
雷谨晫没说话,手里的巴雷特M82A1枪口直抵他的眉心,“让开!”
樊祤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雷大首长,事情闹大了可不好!”
宾客们看着剑拔弩张的一幕,皆不明所以,按道理,要抢婚,也是雷家金孙雷钧桀啊?
夏铭见事情不对,赶紧上前,拍了拍雷谨晫的肩膀,“表哥,你这是闹哪出啊,叶子大婚呢,你给个面……”
“老子的兵,没老子签字批准,婚姻无效!”
雷谨晫一双冷得彻骨的寒眸死死盯着对面款步而来的两人,那一袭洁白的婚纱,刺得他眼睛疼的紧。
“呵,容不得你说无效!”
南壡景扬了扬随身携带的红本本,嘴角的笑容那是各种欠扁。
雷谨晫手紧了紧,手指差点儿一个没忍住抽动了扳机,眼底深处翻涌着滔天怒意。
他狠狠闭了闭眼,强制压下心口的那股窒息感,开口的语气平静无波,“南壡景先生,我**方现在怀疑你私自研发国家禁忌药品,这是你的调查令!”
雷谨晫的声音并不重,下面的人并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然而,他那一句话,却是让当场的人变了脸色。
尤其是金玉叶。
她碧色的瞳孔收缩了几下,看了他良久,继而,讥屑地笑了笑,“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吗?”
呵,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终归是她太看得起他对她的感情了。
一张嘴说的好听,可是,在他所谓的原则面前,他娘的,那就是个屁!
雷谨晫没看她,眼睛依旧盯着南壡景,只是这会儿看着他的眼神却多了一丝莫晦复杂。
南壡景湛蓝的眸子深幽深幽的,他定定地与他对视,那双眼就像是翻涌的漩涡,要将人吸进去似的。
两人足足对视了一分钟之久,突然,南壡景笑了一声,笑声阴魅寒凉,他步伐悠然地上前,以迅雷不及之势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狼心狗肺的东西!”
雷谨晫被他打的弓下身子,胸腔内气血一阵翻涌,涌入喉间的腥甜硬生生被他给咽了回去。
他没有还手,而是顺手拽住了他的衣领,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外面不是老子的人,你不扛,她会有麻烦!”
话落,在对面男人反应不及之际,他用同样的招数回敬了他一拳。
南壡景目光冷得可怖,身上那股地狱幽泉一般的阴冷气息让周围的几人惊骇莫名,台下的宾客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皆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姓雷的,本小姐今天算是看清你了,早知道如此,那天我该补你一枪才对!”
金玉叶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容,她说完,眼睛看向一旁的南壡景,上前乖顺地帮他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礼服,“婚礼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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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各种洗洗刷刷,好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