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的勤奋修炼,果然没有白费,这段时间隐隐有进入养灵功法二层中期的征兆,紧接着金针秘籍也随着提高,由于没有试验对象,她并不知道现在的针灸之术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或者说有没有达到医治苏夏的可能。
苏夏的病先天性的,发病的根源,从医学上来说,可以追究到基因这个构成人体最小的单位上。
不是说这个脏器损害了,我修炼完了就可以了,而他必须从基因上着手,一旦动手医治,就必须一气呵成,要不然危险不说,前面的忙活也是前功尽弃,所以,苏青在感觉到功力增长后,在没有完全把握下,是不敢着手医治苏夏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宋老打电话说有个已经拖了十几年的棘手病人,就是与上次酒店宋磊的死亡有相似症状的人,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医治,说是不用有什么负担,随意就好,不想见也没关系。
苏青本来就对上次宋磊死亡的原因颇为感兴趣,再加上医学本来就是实践最为重要,只有经过历练才能找准不足,想办法弥补,还有就是多见病种,增长见识,尤其是疑难杂症这些稀有特殊的病例,不过说白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找个练手的机会。
宋老爷子算是欠她很大的人情,是不会随便介绍人给她的,想来这人也不是简单的普通人,人品应该可以靠得住,当时她之所以出手相救宋老,主要是接触过他,还算看得顺眼。
不是她太小心,吹毛求疵,若是碰到唐道风师兄那样父亲的人,那她就是处在极度危险之中了。
虽然说唐道风之所以会中招,估计跟他对自己的父亲没有防备之心的有一定的关系,一向防备心很重的她,虽不至于落得没命,但也会重伤,小心驶得万年船流传了千百年,总是有它的道理的。
初冬的太阳洒在身上,格外的温和舒坦,刚刚进入冬天,温度并不很低,穿件厚外套足够御寒。
章老仰头顶着犹自刺眼的阳光,心中是一片明媚,就像初升的太阳,带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期盼。
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他几乎都在为儿子的病奔走,寻找灵药不说,还要打听哪有神医出现,在这方面更是花费了不少人力和财力。
章朔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微弱,几乎快撑不住了,就是上次从那丫头手上买过来的人参,起的作用也不大,就在他伤心欲绝,感叹老天爷要绝他章家时,手下的人却打听到宋老爷子生病差点死掉,却又被救了过来。
虽然他章家算是退出了势力中心,但也并没不是什么都不做,其他各大世家的事情也一直在密切关切,这是在森林中的生存之道,任何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
手下人着重于宋老爷子没死,京市的势力暂时不会有大的动荡,而他却是注意到了一些字眼,差点死掉又被救回来,还不是医院的医生?
章老便派人打听这位救人的人,但却是一无所获,没办法,只得亲自出马找上了宋家,以合作为条件换得这人的消息。
这宋家家主似乎极为尊重这人,直到打电话确定了那人点头之后,才松了口。
章老的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罩在头顶的阴霾也散去不少,不过,他想这人医术了得,又得宋家家主的敬重,即使不是德高望重的老人,年纪也应该不年轻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宋家家主介绍的人,竟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而且这姑娘他还曾经见过,只是当时他没看出来,要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求到宋家的门上才得以相见。
“怎么?你们认识?”
宋老爷子在茶舍的后院与章老喝茶,等着苏青的到来,看到苏青走过来,脸上似乎很是惊讶,便问道。
章老站了起来,“是的,只是当时不知道丫头的医术如此了得,真是老夫眼拙了。”
“章老说笑了,论医术你才是闻名遐迩的国医圣手,我只能算是略懂皮毛,只不过对偏门的针灸之术颇有专研,倒让前辈见笑了。”苏青客气有礼,忙请两位家主坐下。
宋老爷子之前已经给她通过气,详细介绍了这人的家世背景。
有时候苏青都觉得世事难料,想她一介乡下丫头,来到京市,周围认识的不是各家太子党,要不就是世家家主,连这小小的茶舍都蓬荜生辉,沾了不少的光,就是她想低调都不行。
三人简单客套一番,聊些无伤大雅的家常,便进入了正题。
“姑娘看什么时候能随我去家里看看小儿?估计来你这,也不方便。”章老谈了一会儿话就有些心急了。
苏青虽说理论上对医学理解尚浅,但自己算是在医学上有所造诣了,还不是不能自救,就像她说的会一些偏门的针灸之法。
说道针灸,在中医算是一种治疗手段,在一定程度上能快速起到治疗的作用,但是人体穴道之多,想要研究透彻谈何容易?所以现在在针灸一途上,并没有什么创新的治疗手段,治疗上也较为保守。
说不定苏青还真有过人之处的针灸之术,针灸只要熟悉穴道和针法,以及知道穴道所起到的作用即可,反正现在章老也是死马当做活马了,权当是赌一回。行不行也只能尽人事知天命了。
“现在就可以,不过,我不能保证能医治好,我现在能力还尚浅,只能先看过病人才能知道。”
苏青这样说,倒是让章老信了几分,有能力的人都不会将话说的太满,而只有那些心虚的人,才会在言语上壮声势。
宋老回了家,苏青跟着章老的车来到了章宅。
章宅并不在市内,而是在郊区的半山腰上。
公路两边茂密的树木从车窗外快速划过,通过蜿蜒的爬山公路,车子终于在半山腰一处别墅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一片开发的别墅区,别墅区之间离得很远,保证了主人家的**,一看就是有底蕴的大家。
车子并没有熄火,在漆黑程亮的大门被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员打开后,直接开到了里面,开门那人朝章老恭敬的行了礼之后,退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一点不假,刚开始听宋家介绍说章家已经败落,他还以为住的地方肯定是不堪,没想到人家虽然家道败落,不过日子过的依然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比的。
看看这院子都能堪比皇家园林了,各种花卉植物被规划的有条有理,而又不失美感,光市场鲜少见的绿植,这里几乎是到处可见。
还有这里的警卫人员,可以说是十步一营了,他没见过别的世家是什么样子,也许宋家,孔家比这还要雄伟壮大严谨,但眼前这里已经足够她震撼了。
小楼里到并没有富丽堂皇的感觉,木质的家具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彰显着主人的品味。
不过,随手摆设的瓷器古董却还是看得出主人家的富有。
章老一直在观察苏青的反应,见她从进来,脸上神情只是惊讶,并没有羡慕好奇之色,不由得感叹,这孩子的心性哪像一个孩子?估计连上了年纪的人陡然来到这里,也会露出羡煞之色。而在她脸上找不到分毫。
章老心中暗暗又给她增加了几分,心中的担忧也少了一些,更加能放心地将她领进儿子章朔的房间。
长期住有病人的房间,多多少少会有股异味,苏青走进的房间里却没有,似乎还有股淡淡地清香,落地窗的玻璃也是开着的,外面强烈的太阳光透过玻璃照到了房间内床上那人的脸上,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的透明苍白毫无血色。
苏青进门,目光扫上床上那人,虽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却依旧掩盖不住他漂亮的相貌。
这人的长相很是精致英俊,剑眉星目,直挺的鼻梁,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尽管年纪看起来不小了。
不过这不是让苏青震惊的地方,让她震惊的是这人的长相似乎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可认真想想,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晃了晃头,还是一无所知,按道理来讲,她现在已经到了见人不忘的地步,不可能见了想不起来的道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人她是第一次见面。
除此之外,这人的心态也让苏青敬佩,病躺在床上十几年不能自理,却并没有心生阴暗,自暴自弃,从打开的落地窗就可以看出,这人的心中还有一片光明。
苏青看人还是有一定眼力劲的,一般不自信,阴暗之人往往不喜欢人群,不喜欢亮堂的地方,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伤,自暴自弃或者想法危害别人。
而像他这样心态好的着实少见,光凭着这一点苏青也会尽力而为,强大坚韧之人都不由得让人敬重。
“小朔,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气闷的感觉?”章老走到床头看向儿子,一改在外面悲痛的神情,神色正常地询问着他的情况。
“还好,今天太阳好,情况好一些,这位是?”章朔回答完父亲的问话,便看到了门口的苏青,不由得问道。
章老请苏青进来,为儿子介绍道:“你还记得前段时间买回的人参吗?就是从她手中买的,你吃了之后,气色好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我好不容易请她过来,是为你看病的,说不定这次就有奇迹出现。”
看儿子似乎兴致不高,以为找的又是以前那些庸医,便补充道:“你别看她还是一个孩子,宋家的家主前段时间中毒,就是她给救回来的。”
“你好,我叫苏青,我并不能保证治好你,不过,我会尽力的,我能为你先检查一下吗?”苏青语气和缓地问。
躺在床上的章朔,几乎瘦成了皮包骨头,显得眼眶更为的深陷,不过,看向苏青的目光却是极为亲切,“我都病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生死也早已无所谓了,并不是我看淡了生死,而是不看淡生死只会使自己以及家人更加的痛苦,活着一天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干嘛还要自找痛苦呢?你能为我看病我非常的高兴,看好看不好,都不是你的问题,不要放在心上。”
章老在一旁听得眼眶都红了,同时也在诧异,章朔居然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丫头说这么多话,可见是喜欢这孩子,他也想了,即便是看不好,能让章朔高兴一下也是好的,他的孩子太苦了,还有那个丢失的不知所踪的孩子。
章老觉得上辈子他肯定是做尽了坏事,才使得他这辈子到了晚年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忍不住老泪众横,忙转到了一遍暗暗擦拭。
苏青拿出几枚银针(金针),快速地刺向章朔胸前的几处大穴,并运转功法,引入灵力进入章朔的体内。
发现经脉之内空空当当,因为没有内力的滋养有些几乎微缩关闭,而且丹田处也是空空如也,跟酒店的那人的状态几乎同出一撤,只是那人没他这么幸运,被发现时已经晚了,而且也没有章老这个擅长中医的人给吊命。
苏青大致了解了章朔体内的情况,在拔出银针之前,准备将一股灵力顺着他的经脉滋养了一下,让他的状态能够好些。
苏青的银针一进入,章朔就感觉出了不同,温和异常的气流进入了他的体内,流经他枯竭了十几年的经脉,就像在沙漠行走了三天的旅人看到了甘泉,久旱逢甘霖般让人畅快淋漓。
这种久违的感觉几乎让他控制不住叫嚷起来,看着眼前一脸慎重的女孩,心下不禁惊讶万分,同时心底那股早就熄灭了的生的愿望,也开始慢慢滋生。
以前是因为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才不报希望,而现在却是不一样了,最起码他看到了希望,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
章老在一旁一直眼睛不眨地观察儿子的变化,此时也看到了儿子脸上的惊讶,以及兴奋的神采,心下也是惊涛骇浪起来,面上却依旧平静,等苏青拔了针之后,才上前问道:“怎么样?”
苏青喘了一口气,抹了把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神色严肃地说:“经脉枯竭萎缩的时间太长了,而我的能力尚浅,所以不能确定治疗到什么程度,只能隔几天针灸一次,效果我也不敢保证,不过,绝对会比现在情况好是真的。”
章朔体内的情况不容乐观,很多经脉因失去营养滋润而关闭,刚才她输进去一大半的灵力也只是打开了一小段,看来想要全部打开,以她现在的功力,时间上会比较久不说,打通之后,经脉的温和滋养修复也是一大问题。
章老岂能不知,医治病人不能夸海口,说的都是最坏的结果,既然苏青如此说,那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即使不能治愈,能保住一条命在以前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他怎能不高兴?
“谢谢你,苏姑娘,以后估计要麻烦你了。”章朔与刚开始的心态完全不同了,由内自外都散发着求生的意识,不像刚才只能无奈地屈从于命运。
“没什么,只怪我现在学艺还不到家,针灸一次只能达到这种程度。”
“你千万不要这样说,这些年,几乎华夏有名的医生我都看过了,都是束手无策,就是我父亲这样的医学圣手,却还只能保住我一口气,而你这一针下去,我就感觉从未有过的舒服,似乎好了一大半,姑娘才是高手。”章朔无不感激的说道。
“是啊,姑娘恐怕不知道,这些年因为小儿的病,我们章家一直是愁云满面,现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上次听你说你师傅是村里的老人,现在看来那老人必是足不出户的高人,不知他是否健在?我能有幸去拜访吗?”
“师傅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是不是高人我可不知道,不过,他老人家可说了,这医术是他祖传的,天下独一份。”
章老笑了,“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你虽然在针灸上很有造诣,但中医学知识却还不够,要想成为一个医学大家,不能光靠针灸一途,很多疾病,针灸也不是万能的,你要是不嫌弃,在这上面我可以指导一二,而且很多基础的东西,比如切脉问诊更需要下点功夫。”
章老想要真心报答苏青,所以就想到了她如今最缺乏的东西,再加上他确实喜欢这个内敛冷静的丫头,这种个性很适合学博大精深的中医。
苏青听了不由得大喜,这可是她一直不能解决的头等大事,正想着要怎么混进大学或医院这类地方学习呢?
苏青忙了一天,回家时,孔铭扬也在,饭桌上那货一如既往讨章书玉开心,“干妈,我最爱吃你煮的酸菜炖大骨棒了,我们家刘妈就做不出这个味道,上次我拿回家的,我爷爷也说好吃。”
章书玉被孔铭扬那货拍马屁的拍的很是舒服,高兴地说,“那你多吃点,还有我煮的多,你走时给你爷爷带回家点。”章书玉说着给孔铭扬那货夹了一块最大的,直把对面的苏夏看红了眼。
平时在家,最大的那个肯定是留给他的,他一般不舍得吃,都会挟给姐姐,母亲在一边看到,也很是欣慰,说兄妹姐弟之间就应该这样。
没想到他的福利被人抢了不说,回头一看,孔铭扬那家伙,正端着碗,一脸讨好地将那个大骨棒送给了他姐姐,并关心地说道:“你这段时间都瘦了,应该多吃点肉才行,不要光吃蔬菜。”
孔铭扬是个无肉不欢的家伙,蔬菜从来不吃的,你见过谁家的狼吃蔬菜?所以即使是血统高贵的银狼他也是不吃蔬菜的,于是他自认为蔬菜不好吃,肉才是最好的,殷切的希望苏青多吃点肉,以后好给他生小狼崽。
话说孔二爷你想的也太远些吧?再说,小狼崽你们家的血统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你这个血统比较纯的狼也是一年后才变成狼身的,你也太自负了,是不是觉得苏青生出来的就是最好的?
苏夏恨得咬牙切齿,每次这人来,他都能崩碎一嘴的牙,饭后,孔铭扬将苏青和章书玉两个女士推出了厨房,“女人的手都要好好保养,哪能让洗洁精给伤害了?还是让我这皮糙肉厚的男人洗吧。”
“好吧,好吧,让男人洗。”章书玉笑着走出了厨房。
这时的苏夏听孔铭扬如此说,也抢着去洗碗,他也是男人,而且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而孔铭扬只是个外人,毫无关系的外人!
厨房里,苏夏与孔名扬看着彼此,目光在空中交汇,似乎还有噼里啪啦的雷鸣之声。暗中的战况是极其的激烈。
“你喜欢我姐姐吧?你再怎么喜欢也是没用的,我姐姐只会对我好。”苏夏毕竟年纪小,支撑不了多会儿,就挑衅开了。
“是吗?现在看来,不但你姐姐还有你妈妈都比较喜欢我多一些啊!”孔铭扬反挑衅。
“现在喜欢有什么用!假如我与你一起掉进河里,你看我姐姐先救谁?”
孔铭扬不用想也知道苏青会救谁,虽然这让他很郁闷,不过,他也不会让眼前这小子好过,恋姐的弟弟都很讨厌,“苏青是会先救你,那是因为你需要人救,而我会水,又有能力,不需要人救,而且还能在苏青为难的时候,拉上一把,你能吗?”
苏夏被激怒了,这厮正戳到了他的软肋,他身体不好,但然不会水,而且在有危险时,也是苏青救他。
“你……你……”你了半天,“这样我姐姐也不会喜欢你,她要是喜欢人,也只会喜欢马建中。”苏夏梗着脖子说。
“马建中?”孔铭扬咬牙切齿地重复一遍。
“对,就是马建中,我姐姐每次去县城都是去找他,而且经常送她果酒茶叶,还和他合伙做生意,还叫她哥,好的不止一星半点……”苏夏还在继续挑战着孔名扬的底线与怒火。
此时的孔名扬内心不断叫嚷着,简直想要杀人,马建中他怎么可能不知?,当时苏青在家没少提他。
再说他也不知道苏青去见马建中的情形,此时听苏夏说起,肺都给气砸了,奶奶的!二爷的墙角也敢撅,看他不一爪子拍飞了他。
正怒火万丈的孔二爷,猛然瞧见苏夏得意的表情,顿时悟了,这小子是故意拿那人来挤兑他的,不过,他就是喝醋被酸死,发怒被烧死,也不能在此刻表现出来,让眼前这恋姐情结的小子得瑟过去。
做出一副瞒不在乎,很男人的样子,说:“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好,有多亲密,但都是朋友之间的友谊,谁还没个朋友呢?难道说你没有?你看你这样就不对了,孤僻不合群的孩子是没人爱的。
再说即便是他们之间隐隐有点什么,也随着苏青的离开而烟消云散了,苏青现在身边的人是谁?是我孔铭扬,年轻人谁没有懵懂过?我这人一向宽容高远,只看未来,不看过去。这才是真正的爷们,男人的胸襟,你拿这些东西来膈应我,就不是爷们的作为。”
孔铭扬说的自己多么伟岸,胸怀宽大,其实他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
在苏夏被气得暴走之后,他面上装出的神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都快被醋呛死了,这个马建中离他们十万八千里,都还能出来膈应他二爷。
章老是一名医生,对苏青的治疗很是惊奇,又问了儿子章朔治疗的过程以及感觉,他猜想苏青估计也是古武修炼者。
在苏青来给章朔针灸的时候,问起了这事。
“我师傅传给我一套功法,说是为了针灸用的,不过,我跟着我二叔学过一套拳,他说是一位去村子里的老人教他的。”
章老闻言,没说什么,让苏青给他演练一遍,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位老人竟然是他。
他当年去那里采药,住在一户人家大半年,乡下人朴实,不收他的生活费,所以他看哪个年轻人资质尚可,便传了他们章家的拳法,但是只有招式,没有心法,也不算外传,想不到若干年后,与救了他儿子命的苏青扯上了关系,还真是有缘。
“这套拳法配合着心法修炼,不但强身健体,在某种程度上,还有延年益寿的作用,你看章朔能撑到现在,跟他修炼了十几年的章家拳不无关系,既然你学了拳法,我就把心法也传给你吧,要不是你救了章朔,估计章家就后继无人了,还管什么祖宗不外传的家法?”
苏青听了,心下大喜,沉思了一会说道:“我弟弟苏夏,自小患有先天性肾病,你老也知道现在这种病,唯有换肾才能彻底治愈,或者也只是几年的生存时间而已,而我的能力尚浅,还没有能力医治,我想将章家拳法传给我弟弟,延缓发病的时间,等我有能力治好他。”
“传你也是传了,不多他一个,没想到你弟弟居然得了这种病,是比较棘手麻烦,不过,他自小体质虚弱,刚开始修炼的时候,要多加注意,不能操之过急,要不然这样吧,你改天带他过来,我亲自教他。”有他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隔几天,章老就会派人来接苏青去给章朔针灸治病,乘此机会,章老爷也会给苏青将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包括切脉问诊什么的。
苏青不会切脉,这让章老很是惊讶,苏青这师傅是怎么教的?居然连切脉最基本的都不会?怎么给人断病?
不过,切脉光讲理论是不行的,要结合实践才行,章老在京市A大附属医院是有职位的,以他这样的资质职位自然不低,这十多年也没怎么看诊,除非是一些重大的疑难病症,才来医院。
A大附属医院,是京市最好的一家医院,里面医生的水平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病人更是蜂拥而至,下面看不好的疑难杂症都会转到这儿来治疗。
所以不但病种多,特殊稀少的病例也是可以见到的,在这里实习个一年半载,比在下面医院三年的时间学到的东西还要多。
所以章老准备挂牌看诊,一方面是带苏青长长见识,让她在医院里面实习一些基础性的东西,另一外面是,章朔的病有了起色,他也应该去医院走动走动了。
真是冤家路窄,苏青实习的第一天就碰上了赵琳,他的哥哥赵楠就住在这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