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见状,暗自扶额,这才想起,居然一直没告诉二叔一家,她们和章老一家的关系,赶忙上前解释了一通。
二叔一家人听完,半天才回过神了,不知道该说,这个世界太小了,还是冥冥中上天自有安排,要不然怎么说这么多的巧合呢?不由得感概万千。
“书玉刚到我们那的时候,大家伙就猜测她肯定出身于大户人家,光看那白皙娇嫩的双手,就不可能是普通家庭能养出来的,只是这么一待,就在我们那待了十几年,大家早把那些猜测忘得一干二净,谁成想还真是遭了难的大家小姐?不过,这下好了,老爷子你们一家终于团圆了,这才是天大的好事。”
二婶说这话时,眼睛微红,真心为这家子阔别了十几年再次相认而由衷的高兴。
苏青察觉到气氛有点压抑,害怕再引起母亲想起去世的老爸,又要忍不住伤心一番,就打发母亲道:“妈,二叔一家刚下火车还没吃早饭呢,你去厨房准备一些呗。”
“你看,光顾着叙旧呢,我都将准备好的早饭给忘了,现在估计都凉了,我去热热,很快就好。”章书玉连忙进厨房忙活去了。
二婶和苏红也跟去帮忙了,这四合院,与乡下差别不大,二婶他们也不觉得拘束,像是在乡下似的,也随便些。
章老又与二叔聊了会话,就将视线放到了一直坐着没说话,长的身材魁梧的苏军身上,问旁边的二叔:“这就是你的儿子?叫苏军是吧?”
苏军听到章老问到自己,忙起身行礼,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这章老也算是师公了,礼数自然不能怠慢,再说,在习武人的眼里,对强者有种莫名的尊敬。
章老打量了一番苏军,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孩子虽说在资质上比你差了一些,但看着这性子,倒是一个稳重吃得苦的人,而今修习心法的时间尚早,好好修炼,不比那些世家子弟差。”
二叔自然听出章老这话是有意在修炼上指导苏军,脸上不由得流露出激动之色,忙替苏军向恩师道谢。
苏青望着苏军,心里也有了别的想法,这个世界上,无论你自身能力多么强大,孤军作战永远处于下风。
就像那个功力高深的老怪物,不管你能力再怎么强悍,还不是要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还有现在的高科技日新月异,一个导弹发射过去,即使伤不了你的命,也会让你吃尽苦头。
那老怪物一看就是心狠手辣,没有三观的邪魔外道,却一直蛰伏,不知道是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滔天目标?也许以后的京市会发生大的变动,而想要自保,就必须有更加强大的实力才行。
想到这,苏青的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她不是上世那个逆来顺受,顺应命运之人,重新来过,她要将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去保护她所在意的人。
中午饭时,姑姑苏梅一家也来了,加上孔铭扬,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中午饭,临走时还嘱咐苏青,有时间带着二叔一家去茶舍看看。
接着几天一大帮子人,将近十来个都顶得上一个旅游团了,在苏青的带领下,将京市的景点全给走了个遍,最后又带着他们到商场里,狂购一番。
女人对购物都有一种天生的本能,即使是苏青也不遑多让,更不用说章书玉,二婶和苏红她们,本来还喊累,到了商场,看到眼花缭乱,玲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衣服,就又像打了鸡血般,生龙活虎起来。
自从二叔家包了荒山,再加上管理得当,着实赚了不少钱,比京市的一般白领都要活得滋润。
到了商场,看到衣服上的价格贵的吓死人,虽然心疼,不过掏钱时,也毫不手软。
商场里的服务员刚开始见他们看到衣服的价格,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还以为他们是走错了地方,纯粹是看看而已,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关注,谁知在结账时,却毫不含糊,顿时泪流满面,吐槽不已。
你们自然有钱,干嘛还一副要死的表情,这不纯心坑爹吗?
内心里苏青是不想让二叔一家花钱,但凭二叔一家要强的个性,她要是帮着付账,肯定会落了他们的面子。
孔铭扬看着她家苏青纠结的表情,相处这么长时间,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便在一旁劝慰道:“他们一家还要待一段时间呢,有的是机会补偿她们。”
苏青一听也是,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只是这话还没落下呢,孔铭扬的电话就响了。
打电话的是杜翰东,说是他们那条街筹办了一个小型的赌石大会,就在今天,问他们要不要去。
苏青在旁暗叫说曹操曹操就来了,正想着找机会呢,这不,眼前大好的机会,这杜翰东还真是及时雨,立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孔铭扬已经初现妻奴命,只要他家苏青高兴,他但然是屁颠屁颠地跟着,行使护花使者的职能。
苏青将要去赌石大会的事情,跟大家一说,有兴致的也就苏军苏红兄妹俩了,母亲和二叔二婶也逛累了,想回去休息,让他们自个去玩,走时二婶还豪爽地塞给兄妹两不少钱,说是好好玩。
再说杜翰东这边,听到孔铭扬在电话里说苏青要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这苏青要是不来,他还真不能怎么样人家。
他家虽然不是古武世家,但因为做着珠宝这行,自然少不得与他们打交道,多少也听闻过苏青的事情。
在杜翰东的店里出了一块玻璃种的原石,这消息当天就传遍了珠宝界。
现场的珠宝市场,货源紧缺,每家都恨不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搜寻翡翠原料的消息,以便能在第一时间收买。
所以,古玩街上解出玻璃种的玉石,消息不胫而走,自然也逃不过杜家的眼线。
杜翰东的老爹杜博睿,一听石头是自家儿子店里出的,当晚就把杜翰东那小子给紧急召回了家。
将前因后果详详细细给问了一遍,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道:“真送给了孔家的小子?”
这种天材地宝居然眼都不眨就送人,不是心大不把身外之物放在眼里,就是脑残之类,而他更想相信后者。
可杜翰东口中的苏青两字却极其耳熟,似乎在那里听过,回想了半天,才把前不久听闻的古武界绝世奇才与苏青联系到一起。
那若是这样的话,岂是脑残之辈,不但不是脑残,有可能还是不简单之人。
可再不简单,也不会白送人啊?尤其是能提高古武者修炼的玉石?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想从孔小子手中抢货,简直就如虎中拔牙没二般。
杜翰东见老爹那一副吃惊的表情,心情简直大爽啊,一个嘴欠就将帝王绿的事情给抖搂了出来,“这都震惊成这样了,才玻璃种而已,还是杜家掌舵人呢,若是见到连玻璃种帝王绿都上赶着送人的,不知你老会不会吓昏过去。”本来最后一句是杜翰东的心里话,谁知一个不留神,就给秃噜了出来。
尽管杜翰东的声音已经很低了,但对珠宝敏锐之极的杜博睿还是听见了,“你说什么?帝王绿?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玻璃种帝王绿?你在哪见过的?”
面对老爹的紧急追问,杜翰东当下就傻眼了,暗骂自己嘴欠,心中泛起苦水,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若被自家老爹得知,他也得了一个戒面的帝王绿,和死赖百赖死磨过来的一小块玻璃种翡翠,估计到时候连渣都不会给他剩下。
忙矢口否认,“我说了吗?说了吗?你肯定听岔了。估计最近上火着急产生幻觉了,赶快多喝点水。”杜翰东赶紧殷勤地倒水,双手奉到自家老子面前,侍奉的那叫一个小心孝顺。
杜博睿不动声色地接过茶水,喝了两口,放下杯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杜翰东。
杜翰东被他老爹不明所以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虽然表面还算镇静,其实内心是极度发虚啊。
这个时候,杜博睿开口了,“你从小到大,一心虚就极其乖巧,小子,别给你爹打马虎眼,赶快老实交代,要不然就真给你充公。”
杜翰东听老爹这么说,就知道逃不过去了,只得将孔铭扬送苏青的玻璃种帝王绿说了一遍,还有自己得到那份,也不敢隐瞒,一一交代,他老爹那是什么段数?岂是他能糊弄过去的。
“你说好的,不抢的,不能言而无信。”最后,杜翰东向他老爹再三强调。
杜博睿听了,心中是惊涛骇浪,翻涌不止啊,这又是玻璃种的,又是帝王绿,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他们杜家那么大的珠宝公司却连一样都没有,这不是人比人气死人吗?
还言而无信?这个节骨眼上谁还讲这个?谁爱讲谁讲去?“你一个小店铺放得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吗?我看不如放在总公司,不管卖出多少钱都是你的,你看怎么样?”
杜翰东就知道,在稀世珠宝面前,他爹是不会讲理的,“你管我放不放得下,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说的好听,放在总店,卖出的钱算我的?你骗三岁小孩呢?你舍得卖出去?”
杜博睿被儿子质问的顿时老脸通红,黑着一张脸,恨恨地瞪着自家儿子,一点都不知道孝顺老人,看儿子那吃独食的样子,就想着怎么出生时,没把他掐死在娘胎,也省得长大了气他。
他以为他愿意舍着老脸,求儿子啊?还不是现在货源都被蔡家恶意抢了去,公司出现断货,眼看声誉下降,杜家即将陷入危机,这才出此下策啊。
“要我不打你那两块翡翠的主意,也行,明天有个小型的赌石大会,你到时叫苏青他们一起来,这个总能办到吧?”
杜博睿知道,要自家儿子手中的东西他肯定不服气,所以就想到了能将一块废料解出玻璃种翡翠的苏青。
运气很重要,这是每一个赌石的人都知道的,不管是不是了悟禅师的佛珠带来的好运,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人,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得到两件稀世珍宝,这说明这人身上有财运,能驱使财物聚集到身边的气运。
杜博睿经历过大风大浪,尤其是在赌石界,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之后,自不会像自家儿子想的那般浅薄,将一切归结为佛珠带来的好运。
他更相信的是人本身的运道,就好比苏青若是无运道之人,也不会得到了悟禅师的佛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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