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宽敞的大厅,空气一时间凝固,紧绷的气氛,散发着战争的硝烟,似乎一点火星落下,就能燃起不可破灭的熊熊大火,烧起每个人心中的热血。舒悫鹉琻
崔以珊忌惮孔铭扬和苏青的恐怖实力,又招来了二三十号人,一排排黑压压的五六十号人,光从气势上,就给对方的心里造成不小的压力,山洞里的异能者应该都在这里了。
雪丽很不耻崔以珊,“不让我们制约你们的异能,你喊来这么多人,难道就公平了?真是贼喊抓贼,还谈公平?可笑至极。”
崔以珊神色变了几变,却最终没说什么,右手一挥,后面的人,迅速将九局的人围在了中间。
战斗一触即发的时候,小白突然嚷嚷起来,“老妈,我要拉屎。”
“这个时候,拉什么屎,憋着。”孔铭扬低斥道。
小白捂着肚子蹲下了身,“我肚子疼,憋不住啊,不行了,我要拉出来了,怎么办啊老妈,太丢脸了。”
众人一听,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还没打斗,就沾一身屎,谁会往前凑啊,大不吉利。
苏青没有回答小白的话,而是抬头看向崔以珊,就见她眉头紧凑,满脸厌恶,指着后面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吩咐道:“去带他到洗手间去,必须记住,一定要把人给我看好了,这臭小子人小鬼大,精得很。”连她都栽在了这小子手上过。
见崔以珊答应,苏青在小白耳廓上摸了一把,“赶紧去吧,上完了记得让叔叔帮你洗手。”
小白猛点头,夹着腿,提着裤子,似乎很急的样子,跟着那两个大汉小跑着走了。
“不会有事吧?”就这样让一个四岁多的孩子跟人走了,没大人在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呢,九局的人纷纷担忧地问道。
“我想他们现在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下手,接下来,希望大家对敌的时候,尽量顾及自身安全。”苏青淡淡地说道。
苏青没让他们拼命,打赢这帮龟孙子,为她儿子赢得一线生机,反而要他们顾全自己的生命,大家疑惑不解,愣了会儿,就抛却在了脑后,没去细想,因为体内战斗的热血,已经在狂奔了,脑海里只剩下战斗二字。
以寡敌众的战斗刹那间打响,大厅内霹雳巴拉响起拳脚交替的声音,还有风团,火焰到处飘飞的景象,激烈程度不言而喻。
而我们的小白,跟着那两人来到了洗手间,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就听到两声闷吼声传出,然后又恢复了平静,紧接着,就看到,门再次打开,出来的只有不停甩手的小白还有肩膀上蹲着的雪貂。
“我都说了,上厕所时不让他你们跟着我,那样子我会害羞的,可你们偏要跟,被门打晕,不能怪我啊,我也不是故意的。”小白摊手道。
雪貂蹲在肩膀上,眼观鼻鼻观心,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原本就是有意的。
突然,小白被老妈摸了一把的那只耳朵动了动,然后,小家伙猫着腰学着电视上演的特种部队的姿势,一步三警惕地朝着远离大厅的方向走去。
这会儿,你若是仔细观察小家伙的耳朵,就会发现在他的耳廓上面,有个绿豆般大小的小胖,正趴在上面,每到遇到转弯,小家伙的耳朵就会动上一动,好像他这个耳朵才是前进方向的掌舵者。
小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外加鬼鬼祟祟,可无奈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碰到,白瞎了他一番心血,锤着老腰,大摇大摆地朝着目标而去。
这是老妈第一次让他执行重要任务,还准备来一番血战,可谁知却是畅通无阻,小家伙有些意兴阑珊。
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周军长这会已经不踱步了,而是面对着雪白无一物的墙壁猛踢,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将他们绑来的乌龟王八蛋。
“这群龟儿子,给老子一杆枪,老子肯定突突了他们,将我们关押在这里不闻不问,不给吃不给喝的,饿死渴死在这里,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得了。”
周军长又踢了墙壁一脚,心里火气炽盛,脚下也没个注意,这一脚下去,墙壁倒是没事,可他的脚却疼的直抽吸,抱着脚半天缓不过来。
“活该。”候军长幸灾乐祸,“刚才大言不惭地说会有人来救我们,这会急了,我就知道是你老家伙逞强,你说都到了这份上了,还争强好胜,立个?高下,有个鸟用,都是别人手里的蚂蚱了,就别蹦跶了,啊,坐下来歇歇,你看你嘴唇都干裂成什么样了。”
周军长刚开始还朝他瞪眼睛,可听到这家伙貌似关心的话,顿时放松了警惕,想着是不是坐下时,就听那老小子又说了。
“咱们作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气度,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淡定,不过,你着急上火也是应该的,我家儿子年纪轻轻就已是大校级别,即便是没有我的扶持,他以后的前途也不比他这个老子差了。即便是我死了,他也能照顾好家人,照顾好他妈,他妈也不至于因为我的去世而郁郁寡欢。”
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扭头看向周军长,唉声叹气,貌似替他惋惜,“我听说每次你儿子参加训练都是被你强行塞到军营里,找人看着,以防他逃跑,这样的儿子,是够操心的,你说你要是不在了,你那还没断奶的儿子,可该怎么办呢,还有你家里人,你老婆,想想就够糟心的,怪不得你这么烦躁。”
周军长已经是七窍冒烟了,满以为斗了一辈子的人,在这个时候,终于让他示好了,那他就顺着坡,给他留点面子握手言和,可没想到这老小子后面憋着坏水呢,嘲讽他后继无人。
这虽然是他最担心,最放心不下,最深的痛处,可也不该就这样**裸揭人伤疤吧,他儿子再不好,那也只能他这个老子说,要打要骂都有这个老子来,绝不允许别人说他周家的孩子。
“我儿子怎么了,全国最高学府,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没当兵怎么了,没当兵就没出息了吗?还亏你是一军之长,思想这么狭隘,也不知你这军长是怎么当的,职业无贵贱,你藐视我儿子,就是在藐视别的职业,我看有你这样的爹,也教不出来什么好的儿子,我儿子虽然没当兵,不过肯定比你儿子强,今天,我这话就摞在这儿。”
被骂做思想狭隘的候军长,呲牙怒瞪那人,“你……你……”
“别你你,说话都说不清了,肯定是得了老年痴呆了,你这条命今天丢在这里,也不算太吃亏。”意思是反正都是废物了。
周军长就这火爆脾气和不给人留情面,没少得罪人,要不是他战功显赫,势力雄厚,早被人掳下台了。
“好你个老小子,你敢咒我。”脱下一只鞋,就朝周军长丢了过去,在众多人面前,连丢鞋这种行为都用上了,可见气的不轻。
周军长一个闪身躲了开去,那鞋子狠狠撞击在铁门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是恼羞成怒了,注意形象,淡定,淡定,你刚才可说了,作为军人,即便死也要死的淡定,你自己说的话,可不能一抹嘴就忘记了。”周军长还不忘火上浇油。
看到这人吃瘪,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候军长闭眼深呼出了口气,睁开眼睛,盯着周军长,“即便是死,我也要等着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再死。”
周军长顿时噎住了,居然还记着这茬呢,可见没有老年痴呆,也不跟这家伙争了,扭头面向铁门,唉声叹气,心里着实没底,孔家是不会袖手旁观,可那也要找到他们的所在才行啊。世界这么大,随便将他们塞在一个角落里,就够大海捞针了。
回头看向气嘟嘟的候军长,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意,“你说咱都上了年纪的人了,就不玩那幼稚的游戏了。”
候军长仰着脖子,坚决道:“不行,军人一言一行都要遵守,怎么能反悔呢,再说,那不是游戏,那是赌注,没得商量。”
周军长郁闷地跑到门边抠门去了,最好能抠出个洞来,能爬出去,然后,溜之大吉,全当自己失忆了,他无赖地想着。
其余十几号人,只是睁着眼睛看戏,并不参与,不像他们军人出身,身强力壮,一天一夜没吃喝,还能有力气吵架斗嘴,有些体弱的人,已经靠在墙边,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剩下羡慕惆怅的份。
局势顿时逆转,周军长郁闷,候军长得意。
突然,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周军长离门最近,听得特别清晰,楞了一下,赶紧趴在了地上倾听。
“是不是有人来了。”见状,其余的人纷纷询问。
周军长虚了一声,示意大家不要说话,紧接着就听到似乎一个孩子在门外说话。
“就是这里吗?不会有错吧?”
&nbs?p;“那我应该怎么办呢,是将门撞开,还是去找钥匙,可我又不知道钥匙在哪儿,哎,还是算了,直接撞门吧,还有任务没完成呢,不容懈怠。”
这会儿,周军长听清了,黝黑刚硬的脸庞露出惊喜,对后面地人喊道:“有人来救我们了,他们找到了我们。”
候军长瞥了他一眼,嘲讽道:“难不成是你儿子?”
周军长不跟他计较,激动道:“不是我儿子,是我孙子。”
候军长嗤了声,“这会孙子都来了,你怎么不说你们的家猫啊,我看你才是饿傻了,神智不轻了。”
周军长知道,小白都来了,他的父母肯定也来了,这次的小命是丢不了,心里高兴,也不跟人家计较,猛然间想到,小白的话,顿时打了个机灵,朝门外大喊道:“小白,是你在外面吗?”
候军长听了,撇撇嘴,这老家伙真是傻得不轻。
可接下来就让人瞠目结舌了,外边还真有人回应,而且还真是孩童的声音。
“是帽子爷爷吗?你真的在里面啊,小胖果然没带错路。”小白惊喜道,周军长经常戴着军帽,所以,小白就喊他帽子爷爷,“帽子爷爷,我现在要撞门了,你们赶快退后,小心砸到你们。”
周军长神情激动地猛点头,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小白,这铁门很结实的,你撞不开的,别把你给撞坏了,你爸妈来了吗?还是等他们来了再说。”
“他们在跟人打架,哦,干爹也来了,也在打架,很忙的,老妈就派我来了,这么重要艰巨的任务,只有我这个小孩子才能完成,你们赶快退开,我要撞了,救了你们,我还要执行第二件任务,我时间很赶的。”小白催促着。
候军长早已站起了身,讨好地拍拍周军长的肩膀,不可置信,“真是你家孙子?”
周军长不高兴了,“那当然了,虽然是干孙子,可跟我周家亲孙子没什么区别的,你没看我一出事,孩子那么小,都赶来了吗?”
周军长的尾巴都翘到了天上去了。
候军长一时话哑了。
“你这干孙子,可真了不得啊,居然独自找到这来了儿,别人家的孩子,一遇到危险,都躲到父母身后,他却勇敢地前来救人,连那些军人家庭的孩子也做不到这一步啊。”
“可不是,我家那小子平时横的很,上次被绑架,吓得大半年都没缓过来,气得我都想揍他。”
不断地有人称赞,只除了候军长,他天天挂在嘴边的大校儿子,小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牛。
真没想到,有个废材儿子的老家伙,居然有了这么聪明的干孙子,这是撞了什么大运,就他那炮筒的脾气也配。
周军长笑着谦虚了一番,然后嘱咐道:“大家伙赶紧退后,我孙子要撞门了,小心伤到你们。”
“这铁门,咱们关押的时候,可是没少试,一次都没撞开,一个孩子怎么能撞开,还有,那孩子多大了,给撞坏了可咋办。”候军长又开口道。
周军长瞪了他一眼,“你才撞坏了呢,我孙子四岁多了,他说能撞开就能撞开,你要是不信,就站在这里。”指着靠近门的地方说道。
一听是四岁多点的孩子,大家高兴的心情来了个直流而下,冲到了谷底,还没断奶呢,这家伙就信誓旦旦地相信,这自信那来的。
周军长心里也没底,可他知道小家伙人虽小可从来不撒谎,当下对门外的小白喊道:“小白,小心啊,尽量就行,撞不开也没关系。”
小白在门外回了句,“我进来了。”
候军长最终还是没留在原地,离得远远的。
外面小孩的话,刚落,只听得砰地一声轰响,荡起漫天飞尘。
大家睁开眼睛,视野顿时开阔,那铁门已经妥妥地倒在了地上,而在门口,一个四岁多的孩童,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漂亮的五官在红色的映衬下,显得皮肤粉嫩粉嫩,几乎能掐出水来,让这帮大人见了都想试试手感,可这孩子剽悍的出场方式,却不敢近前。
孩子眨巴了灵气十足的眼睛,然后呸了一口吞进去的灰尘,又在身上拍打了一番,然后,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又拎下,肩膀上那团白色的一团,拍打了?一番,发现没有了灰尘,这才放回肩膀上,嘴里还嘟囔道;“都说了,让你下去,你偏不听,让老妈看到你身上的灰尘又要我给你洗澡了。”
“吱吱。”雪貂叫了两声,表示怕洗澡的是他好不好,自己又不怕洗澡。
灰尘散尽,小白这才走到愣神的周军长面前,“帽子爷爷,你没事吧,救援任务已经完成,你们赶快走吧,我还要赶快去执行下一个任务。”
执行任务,从一个四岁的孩子嘴里发出,怎么听怎么违和,而且大部分人听了,都会以为是孩子在说着童言玩着游戏,可眼前这一幕,却跟童言游戏相差甚远,在场很多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一个四岁的孩子却不费吹灰之力。
什么的人家能教出这样的孩子!
周军长回过神来,抱起孩子,检查了一番,没发现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你妈还要你干什么,怎么放心让你一个孩子单独出来,他们呢?”
“坏人要把这里全都炸了,我老妈为了拖延时间,就跟他们比个高下,打了起来,然后就让我来救你们,等会我还要去……”
孩子三言两语之中,众人已经听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现今危机形势,听到孩子还要去执行任务,那好意思让他一个孩子去。
再说大厅这边,崔以珊想要以多取胜,五六十号人,对付七个人,本以为稳赢的局势,可自从碰上苏青一家人之后,意外一个接着一个,很多事情都脱离了她的掌控。
与这些身负异能的人打斗,若是一对一的来,九局的这几位精英,说什么也不怕,可是这么一窝蜂的上来,那可真是吃足了苦头。
风刃,风团,火龙,火焰,冰锥,在大厅里不时出现,搞得段瑞他们疲于应付狼狈不堪,好在他们心中憋着一股气以及多年磨练的坚韧性格,才死撑着没有倒下,但身上已经是狼狈不堪,伤处无数。
不过,好在孔铭扬霸气十足,一掌挥出去,能推倒一拨的人,倒是挽回了寡不敌众的局势。
崔以珊站在二楼,冷眼旁观下面的打斗,看到如入无人之境,势如破竹的孔铭扬,是又恨又气,眼光瞄到独自待在一旁,扛着个渗人大肚子的苏青,瞬时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当下,一个翻身纵跃,来到了她的面前。
似乎感觉到空气的波动,苏青抬眼看向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崔以珊,就见她弯起嘴角,说,“想向你讨教一二,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
苏青扫了她一眼,一眼就能看出她眼中的疯狂,若是单单觊觎孔铭扬,她还不至于如此恼火,因为,她有权利爱慕任何人,可她不该的是偷袭她,并且想要致她于死地,并且她还怀着孩子,若当时她是个普通女子,可能连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不在了。
一想到这儿,她心里直打颤,一阵的后怕,嗜杀的念头,就拼命地往上涌。
连未出世的孩子她都能下得了手,可见最后的一丝良知也泯灭了,不过,这也难怪,这女人的大脑已经充斥着各种反人类,唯有独尊的思想,人命,未出世的孩子又能算得了什么。
“当然愿意奉陪。”因为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上你的。
苏青的话刚落,就见崔以珊胳膊一扬,一条火龙嘶吼着夹带着炽热的温度冲她而来。
那边一直关注着媳妇的孔铭扬见了就要赶过来,却被她给眼神制止了。
面对咆哮的火龙,苏青反而不躲不闪,运转灵力,一掌推出,对上快要冲到身上的火龙。
看到苏青胆大妄为的硬接,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嘲弄,可是笑容还没维持住,就见自己的火龙竟然,闷吼一声,化成点点星火消失在了空中。
惊恐失措爬上她的脸庞,竟然破了她的精神领域,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正要蓄积能力,再次释放精神力的时候,那个女人也出手了。
愤怒的苏青,连使惯了的银针都不用了,几乎眨眼间就瞬移到了崔以珊的面前,一脚踢向她的肚子。
措不及防的崔以珊倒地,滑出好远才停了下来,捂着肚子,挣扎着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抹掉嘴角的血液,不甘心地再次运起精神力。
可苏青似乎不打算给她机会,闪电般的又给了她一脚,这次明显加大了力度,崔以珊半天都没爬起来。
&nb?sp; 孔铭扬见了,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媳妇简直太帅了。
苏青脚踩着崔以删的胸口,居高临下道:“怎么?还来讨教吗?这个世界上,能力强悍如过江之鲫,只是不愿意出来显摆罢了,别以为有些过人的本事,就可以称雄称霸,无视这个世界的规则,面对规则,我们仍然渺小的很,像你这样自以为是,心狠手辣的人,是该受到严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