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国医

作者:风梧

   侯秀勾搭上奸夫,弃夫抛子,确实惊着了苏青!

  在乡下这个犹自半封闭,传统思想甚重的地方,女人的名声,那可是比脸面都重要。

  虽说他们苏村没有沉塘惩罚不守妇道的约定俗成,但光邻里街坊,戳你的脊梁骨都够你受的。

  可她这大娘,比城里人都前卫开放,梅开二度不说,居然还搞起了姐弟恋!

  不得不叹为观止!

  可话又说回来,上辈子她倒是没听说过她这大娘有这风流韵事。

  而且,她这大娘以前不是挺宝贝她那个儿子的嘛?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奸夫将苏冬打进医院呢?那不是她的心肝嘛?

  这心态的转变也太大了,颇让人费解!

  她一向知道侯秀心狠,为了霸占她家的房屋,能让弟妹往火坑里推,就可见一斑。

  只是,无视儿子,将儿子往火坑里推,这又该是怎么样的心情才能做得出来?

  作为三个孩子母亲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在她将大伯家的事情不解地讲给孔铭扬听的时候,那人顿时扬起眉毛,满眼地警惕,“你可不能学她,去勾搭奸夫。”

  苏青横眉冷对,“我倒是想,可我有机会嘛!”

  那人神情一缓,“那倒也是,有个恋母的儿子,你是没机会,再说了,二爷我,风度翩翩,气质绝伦,天下还真找不出,比我优秀的男人,不过,话说回来了,不都说爱情他就是个迷,不知道怎么看对眼了,那还管得上其他,天才勾地火都嫌不够……”

  房间里,二爷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

  谢敏雪路过房间外,眉头紧皱,朝正在劈材的宋岩走了过去,“你这师傅,也太过分了,我二表哥,对她那点不好,百依百顺,都快装成孙子了,她竟然还拳打脚踢,还知书达理?我看跟个泼妇没二般,只是隐藏的好罢了。”

  宋岩直起腰,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你二表哥,也许他有被虐倾向,极为享受呢?”

  “你才有被虐倾向,你全家都有被虐倾向。”甩下一句话,蹬蹬地走人。

  徒留愣愣地宋岩,斧头狠狠地挥舞两下,他说错什么了?

  孔二少要是不愿意,谁能揍得过他?

  孔二少要是没有被虐倾向,挨了揍还会屁颠屁颠地跟在人家屁股后?

  他可不是有受虐倾向?要不然,他干嘛搭理这精分女!

  回来的当天夜里,外面飘起了大片雪花,第二天清晨,外面白茫茫一片,房屋,树木,地面,全覆盖上了厚厚地积雪,睁开眼,仿佛一下去进入了纯白的世界。

  吃完早饭,送走花婶,苏青和母亲准备了些祭品,去看看爸爸。

  孔铭扬这是第一次正式见岳父,正正经经地行礼鞠躬,鲜少的严肃,郑重,然后,又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苏青,拜祭过后,站在不远处,只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还不住地点头,远看就像是在跟人对话似的,具体说什么,风太大,听不清。

  三个小家伙,也规规矩矩地行礼节,看到苏家有了下一代,苏爸地下有知,应该也欣慰了。

  外面雪大,风大,母亲还立在那儿神情落寞,不忍离去,苏青怕她生了病,硬是和苏夏将她拖走了。

  回头的那一刻,她对着苏爸的墓碑承诺,她会照顾好母亲和弟弟,让他放心。

  回去路上,还没到家,远远就看到,苏军在门口焦急地转圈,看到人,几个大跨步迎了上来。

  “苏青,你快跟我去家一趟,爷爷今天在外面巡山的时候,在进山口的雪地上,发现了一个人,给背回了家,本以为是冻得,可保暖之后,人就是昏迷不醒。”

  苏青眉头皱起,“六爷年纪大了,怎么还让他巡山啊?再说,今天还下着大雪呢?”

  苏军无奈,“我和我爸,不知说过多少回了,他就是不听,他说,养成习惯了,醒来就想到村子周围溜达一圈,你要是不让他去,他能在院子里急的呼呼转,幸好,他这身子骨硬朗,这么些年,连个头痛发烧的病都没有,他老人家还有理了,说都是早起溜达的功劳。”

  苏青点点头,让母亲先回家,跟着苏军去了二叔家。

  “她这什么都没带,怎么跟人瞧病?”谢家表妹,在后面跟宋岩说道。

  大雪天的,也没办法出去,母亲和苏夏回了家,其余人也都跟着去了苏军家。

  宋岩看了谢敏雪一眼,就是他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不对劲,这孔铭扬的表妹,好像针对他师傅般,处处挑他师傅的不是。

  这是要干嘛?

  狐疑了打量了她一番,“什么叫高人,高人就是不能按照普通的思维来思考事情,没听说我师傅是神医嘛?”

  谢敏雪暗嗤了声,“你一口一个师傅,她都教你什么了?我看你的年纪比她都大上几岁吧?”

  “人的年纪是跟能力不成正比的,教了我什么,那也是我们师徒的事情。”跟你这精分女,没有一毛钱关系。

  谢敏雪,盯着宋岩的背影,脸色阴沉,每个人都把她夸的跟天仙似的,她就不信,她有那么好。

  “苏青,你们来了,老二家的,赶紧泡茶,招呼客人,苏青先去跟我去里屋瞧病人。”六爷看到人进来,赶紧起身招呼。

  “好,六爷,这大雪天的,怎么有陌生人还往山上跑?你老这几天有在村子里看到陌生人嘛?”

  来的路上,从苏军的嘴里得知这昏迷不醒的人,是一个外地人,心里就纳闷透了。

  平常,他们这都很少来生人,更何况,是大雪天,就她们这些熟悉山路的村民,大雪天里,都不敢轻易上山。

  当然,偷猎者也有,只是现在上面管的严,加强了防范,那些人也不敢随便上山,而且也不会选择,在大过年的雪天里上山。

  六爷往烟枪里装了一些烟丝,“我天天在村子里转悠,陌生人倒没发现,刚开始,在雪地里捡到这人,我也以为是什么图谋不轨的坏人,可掰过来脸一看,觉得不太像,就带回了家。”

  等苏青进到里屋一看,就知道六爷为什么如此说了,因为这人长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确实看不出来怀着龌龊心事的人。

  而且,令她惊讶的是,这人不是陌生人,当然也不算是熟人,一面之缘罢了。

  后跟着进来的孔铭扬,似乎也瞧见了床上人的面目,冷哼一声,不无讥讽,“世界还真小!”

  这主儿,还没忘记,床上这人欲对他闺女有所图。

  “怎么?你们认识?”六爷听出了话味。

  “也不算认识,在朋友的珠宝店里,偶遇过一次,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苏青走到床边,拉起床边那人的手把脉。

  孔铭扬就在一旁黑着脸。

  谢敏雪端着杯茶,也跟进来瞧苏青治病。

  二婶以为,这谢家表妹,在担心侄女给人瞧不好病,便说:“你们城里的人,都喜欢看西医,用那些各种各样的机器照过,才觉得放心,认为中医太虚了,可你别看我侄女年纪不大,那医术没得说。

  前几年,我们当家的,在山上,被那些杀千刀的偷猎者打断腿,在大医院住了好长时间的院,都没治好,人家说了,这腿这辈子都没救了,我们家那个时候,跟天塌下来没区别。

  后来,我这侄女,就跑到家,说她跟着村子里的老人学过一些医术,想给他二叔治腿,那个时候,她也才十四岁来岁个小丫头,我还不相信,可我们当家的和公公却是很支持,可没想到,被她扎了一段时间的针,就这么好了。

  从那儿,我算是打心里服了,我这侄女,那是有大本事的人,况且还知恩图报,当时,家里也是穷,也没帮上什么,可你看看,要不是她,我们家也不会到城里住……”

  苏青在治病的空档,二婶就跟谢家表妹唠叨开了,说了苏青家以前怎么穷,怎么困难,她这侄女是如何撑起一个家,怎么去城里的。

  “想不到师傅受了这么多苦,那大伯也太可恨了,不帮就不帮,怎么还忍心,逼着人家往火坑里跳呢。”宋岩愤愤不平,心里心疼她师傅,那么小就要撑起一个家,那副瘦弱的肩膀怎么能承担那么多的苦难。

  “哎!主要还是她大娘候秀的主意……”说到这里,二婶也停住了,这侯秀的事情,太丢人了,说出来,她都怕人家客人笑话。

  谢敏雪脸上阴暗不明。

  苏青把了脉,发现这人的症状,跟宋老爷子晋升时很像,只是体内的功力浑厚磅礴,远远不是宋老爷子能比的。

  虽然心下疑惑,晋升的关键时刻,为什么会倒在雪地里,但手下不敢迟疑,当下,便在其身上几处大穴,刺入银针,引导他体内狂飙的能量。

  这人体内的功力,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一望无垠,深不可测,有时风平浪静,有时狂风骤雨,似乎随时都有吞噬她的危险。

  好在她有了上次的经验,体内几乎耗尽灵力,才算是稳定住他体内狂飚的能量。

  拔出银针,苏青起身,她所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虽然感觉不出这人功力在那个阶段,或者已经超出了她现有的认知,但是,她明白,他这晋升只是小阶段的晋升,在帮他稳定住狂飙的功力后,九分可能能晋升成功。

  苏青将他的情况,给二叔和苏军简单讲了下,让他们不要人进来打扰,话里隐晦地提了,这人不是简单人。

  二叔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当下吩咐二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让人进来。

  晚上等孩子们都睡了,苏青跟孔铭扬说起了白天那人,“你说突破了九级古武,是什么境界?”

  “古武一到九级,相当于先天之境,突破了九级,就像是重新开启了一扇大门,进入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修炼境界,俗称化天境,古武修炼的是身体,筋骨,而化天境,却可以直接沟通天地灵力,为自己修炼所用。

  从宋老爷子晋升到九级,就如此艰难,可想而知,进入化天境该有多困难,这人的境界,我想应该是化天境,上次我就有所察觉,他不是什么好鸟。”

  苏青黑线,人家也就问了一句收徒的事情,却已经被这人贴上了,不是好鸟的标签。

  正在她默默为那人点蜡的时刻,自己的睡衣已经被人褪到了锁骨处,暗暗咒骂了一句,赶紧阻止,“你想死呢,孩子们还在旁边睡着呢……”

  那人撅着嘴,“那去空间。”

  “你就不能忍忍……”

  天天吃荤的人,你让改吃素,怎么可能?

  “不去空间,那就在这儿。”那人光棍道。

  “你能要点脸嘛?”

  “我要的是媳妇,我要脸干嘛!”要媳妇不要脸的人,手脚不老实起来。

  苏青望着帐顶,深深吸了几口气,无奈妥协地带着他进了空间……

  第二天的中午,苏军过来告诉她,那人醒了过来,要见她。

  “原来是你们?我们还真是有缘,那个小丫头呢?”这人一副自来熟的表情,刚说上两句话,就提到了橙子小朋友,都过了这么久,居然还念念不忘。

  孩子他爹的脸都快黑锅了,“你为什么在这儿?”

  那人没瞅见橙子略有些失望,叹了口气,“你们救了我一命,也算是自己人了,我也不隐瞒你们……”

  谁跟你是自己人,救了你一命,你还沾上了是吧?二爷周身挥发着冷气。

  “我跟踪七八个国外的古武者来到了这儿,这一行人中,光九级的人至少有四个,他们带着一堆的废铜烂铁,像是在山里找什么宝藏似的,可天有不测风云,我刚好赶到这个时候晋级,怕被他们发现,赶紧出了山,没想到气息不稳,就昏了过去。”

  九级古武?寻找宝藏?

  闻言,苏青和孔铭扬若有所思地相互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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