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是远古松科松属植物的树脂埋藏于地层,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而形成的化石,透明似水晶,光亮如珍珠,色泽像玛瑙。
苏青仔细看了半响,从葡萄手上接过的东西,确定是琥珀无疑。
琥珀种类繁多,品质不一,价格自然相差悬殊。
小白当时扫了一眼,认出是琥珀,之所以,认为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纯粹是在干爹店里见到的琥珀都是普通之流。
见里面蕴含了一个种子样的物体,倍觉新鲜,再加上进了趟山洞,什么都没寻到,在弟弟妹妹面前,绝壁是掉面子的大事,所以,才让葡萄收了起来。
回来几天,才想起,从山洞里拿回的这个东西。
种子都是会生根发芽,再结出一窜窜的果实来,这些小白是知道的,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小白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可苏青知道啊。
“你儿子这运气,好的真是没话说,被扫荡了不知多少遍的山洞,居然还能给他找到这极品的血珀来。”苏青朝旁边的孔铭眼扬了扬眉,“真是走了狗屎运。”
“垃圾捡多了,偶尔捡到一次值钱的也没什么稀奇。”孔铭扬慢条细理说。
苏青黑线,这话说的,儿子好像是捡破烂的,不过仔细想想,手贱的葡萄,倒还真有几分像。
“这两个血珀,体积不小,能值不少钱,弄破,拿出里面种子,是不是太浪费了,有点竭泽而渔的感觉。”
孩他妈有些心疼了,在石头界里浸润了这么些年,好东西,尤其是极品的,难免产生惜物之情,看了眼,眼巴巴地,等着种上一颗种,结出一窜来的三个娃娃,眉头纠结在了一起。
“你要是喜欢,赶明我让人给你寻一颗,比这还大的来。”二爷还以为媳妇是钟意这玩意呢。
“我要它干什么?我不是看这么大一颗琥珀,里面几乎没什么杂质,颜色又正,这种货色,就是以前的皇室,都很少见到,不是觉得有些暴殄天物嘛。”苏青牙疼道。
“老妈,哥哥说了,种上去就能结一堆,等会,我整个都埋进去,明天就都结出一堆来,到时留下一颗当种子,剩下的全送给你。”葡萄小朋友一脸正经。
小白连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颓然地放下了手中的铁锹,丢脸啊,他怎么就有这么蠢笨的弟弟呢,肯定是老爸的基因出了问题。
橙子似乎被葡萄的言论惊到了,张着个小嘴巴。
孔铭扬面上绷着,可心里早笑翻了,“葡萄啊,你还是让你哥,或者妹妹,帮你科普科普吧,这种话说出去,人家会以为咱没智商呢。”
其实,他还真没什么智商可言,看来,找个老师教教,还是有必要的,最起码出去,不会闹出这样的乌龙。
“傻儿子啊,能种,长出东西的,是里面的这颗种子,不过,你们也别寄予太大的希望,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这颗种子能不能发芽,还是一说呢。
至于外面包裹的东西,那是古松科松属植物的树脂埋藏于地层,经过漫长岁月演变而形成的,哎!这些给你解释,你也听不明白,反正你只要记住,除了种子,其他的都不能发芽成长就对了。”苏青蹲下,摸着儿子的脑袋悉心教导。
小白自小,跟着其老爸天天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你还别说,小家伙还真从上面学到不少的东西,这些常识性的东西,从来没费心给他解释过,至于,这两个小的,橙子那是天天抱着电脑,吸收的信息量惊人,根本不用她这个母亲引导,有着自己的主意和兴趣。
正因为这些,倒是忽视了葡萄有个正常人的脑袋。
奇葩孩子生多了,碰到个正常的,反而有种不习惯的赶脚。
这种子,也许经历了亿万年的漫长岁月,别说能不能发芽,就是长出来,认不认识,作何用途,都可能一无所知。
种上去之后,苏青并没有放在心上。
带三个小家伙洗完手,给他们说了拜何故为师的事情。
橙子一听,猛然抬头,惊喜问,“是哪个懂好多的爷爷吗?”
懂好多?孔铭扬撇嘴,酸酸地纠正,“没有好多,也就比别人懂,多了那么一丁点,就这么多。”拿手指比着一毫米不到的距离。
自家女儿崇拜别人什么的,真是让老爸伤不起!
橙子倒不在乎,他老爸比划的那么一丁点,依旧很开心兴奋。
孔铭扬彻底被无视,躲在角落里画圈圈去了。
小白见妹妹答应,鲜少的没意见,大概心里的想法是陪太子读书吧,省的妹妹被那个老不正经的给欺负了。
哥哥答应,葡萄自不会拒绝,小脑袋猛点。
给孩子们拜师这事不算小事,家里的长辈自然要把关。
何故此人,没想到也会有如此精分的一面,在孔老爷子和章老的面前,将仙风道骨,道貌岸然,为人师表范儿,发挥的那叫淋漓尽致,挑不出一丝的瑕疵来。
孔老爷子说,“此人在人类中,算是很少见的,有些本事的人。”
能得老爷子这样评价的人,世间还真没几人。
章老也点头认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奇恩遁甲,无不涉略精通,堪称奇才。”
苏青虽然知道何故脑子有些东西,可没想到会如此高才,倒是惊讶了一把。
拜了师后,孩子们的生活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身边多了个人陪着。
有区别的是,院子里,每天都能看到何故的影子。
这人,除了晚上睡觉,几乎都在四合院里混着,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母亲对孩子们的老师,一向极为尊敬,每次都留他吃饭,慢慢地,就发展成了到点就来吃饭的习惯。
二爷抱怨,“我看这人收徒是假,蹭饭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苏青无语。
晚上八点,宋岩走进了一间酒吧,躲闪着,欲扑上来搭讪的热情男女,眉头紧凑,四处张望,最终,视线落在吧台前停住,扒开扭动着腰肢狂欢的人群,走了过去。
“来了?坐!”谢敏雪坐在吧台椅上,推给他一杯酒。
宋岩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在她旁边落座。
“找我什么事啊?”宋岩抿了口酒问。
谢敏雪斜他,“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在苏村共过患难,经过生死,现在怎么着也算是朋友了吧。”
宋岩嗤笑,他们算哪门子的朋友,若说是看不顺眼的仇人,还差不多,每次见面,都恨不得杀上几个回合,你有见过这样的朋友吗?
“朋友之间,出来喝喝酒,很正常啊?难道你还怕我把你怎么着?”她说着,放肆地从头到脚打量了宋岩一番。
宋岩被她这**的目光看的直发毛,这女人简直一次比一次不正常,干咳了声,“笑话,我一个大男人还能怕了你一个女人不成?”
“那不结了,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小心找不到老婆。”谢敏雪说。
宋岩几乎怒了,卧槽!被说成婆婆妈妈也就算了,跟神经病置气等同于自虐,可为嘛诅咒他找不到老婆?这跟诅咒他断子绝孙有什么区别?
宋岩咬牙。,“你放心吧,即使找不到老婆,我也不会找你的。”
“这就对了,干一杯,庆祝我们心意想通,我也是这么想的。”谢敏雪朝他杯子碰了碰,然后豪爽而不失优雅地一饮而尽。
宋岩只剩下风中凌乱的份了,深深觉得,杜翰东的那张贱嘴也并不是那么讨厌了,最起码这个时候,能战上几个回合。
酒真是个好东西,气氛的润滑剂,几杯酒下肚,剑弓怒张的气氛淡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你年纪一大把了,去叫一个比你小的女人师傅,亏你也能叫得出口?”谢敏雪脸蛋潮红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师无年龄之分,只要她有我学习的地方,人性魅力吸引了我,怎么就不能是师傅,讲究太多,就是矫情,再说,你看我师傅那眼神,那气度,哪像比我小的人?”所以,喊师傅,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谢敏雪歪着脑袋,回想那女人的眼神,清冷通透,似乎能看透你的内心,好像是超脱出本身的年龄许多,当下摇摇头不想,也不愿意相信。
“你师傅是怎么追上我二表哥的?”谢敏雪问。
宋岩嗤了一声,“你还真当你二表哥是人人心目中的男神?每个女孩子都要跪舔吗?”
谢敏雪挑眉看他,“……”不是吗?他二表哥一直是女人心中的男神,梦中情人啊,也包括……
不管是敌是友,看着顺眼,还是看着碍眼,从对方的嘴里,听到对其他男人无条件膜拜,是个男人都要吐槽。
再加上,孔铭扬这货,平常没少施虐他们,贬低诋毁起来,完全没愧疚,没负担啊!
让吧台后的酒保,又续上了杯中酒,喝了口,放下杯子,撸气袖子,排开阵势,开始讲述一个故事。
一个女人心目中的男神,是怎么像条哈巴狗一样,死缠烂打,使劲浑身解数,各种贱招烂招无所不用其极地,追求一个高冷如仙女般女子的故事。
仙女自然是不食人家烟火,无论怎么样跪舔,膜拜,乞求,抱大腿,抹鼻涕,都不能打动,不过,贱男不愧是贱男,突生一个无敌贱招,设计女子怀上了他的孩子,以此将这女人绑在身边。
“你说,贱不贱,这跟绑架有什么区别,一个是绑架人家的身体,一个是绑架人家的爱心。”
后者比前者更狠毒有木有!
女子为了爱子,只得答应与他结婚,于是乎,贱男得到了所想。
宋岩讲完摇头叹息,心里却是异常的舒爽,畅快,恨不得插上翅膀,跑出去飞一圈,从来没觉得自己还有如此好的口才,怎么说呢,六个字,太他妈的爽了,一出这么多年,在孔二少身上所受的鸟气。
谢敏雪看着宋岩斯巴达了。
这是他风流倜傥,霸气冲天,无所不能,高傲如孔雀的二表哥吗?说的不是别人?
吧台附近的客人,后面的酒保,全都石化状态。
宋岩抬头扫视,然后看向谢家表妹,同情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诋毁你二表哥的形象,但是,你既然问起了,我就有义务让你明白事情的真相,还我师傅一个公道。”
宋岩又凑近,接着道:“你上次说我师傅是泼妇,其实是冤枉她了,她那生生是被你二表哥给逼的啊,你二表哥的心眼,啧啧,还没有芝麻那点大,谢绝我师傅身边一切的男性,当然,除了我们这几个。
更是为了杜绝,某些人不该有的心思,他就在外面故意作秀,给大家塑造,我师傅是悍妇,这样以来,一般胆小的男人就不敢动不该有的心思,你说,贱不贱,我都替我师傅憋屈。”
谢敏雪低头不语,楞然半天,突然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闷了,一把抹掉嘴角的液体,嘿嘿笑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我二表哥那是天仙般的人物,怎么会做出你所说的事情,**裸地污蔑……”
宋岩撇嘴,天仙,天雷还差不多,你们这些女人都是被他的外表欺骗了都不知道。
“我小的时候,在这里住,大表哥凶巴巴地,不理人,只有二表哥会跟我说话,二表哥长得好看,又有本事,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人人都喜欢他,他还说,女人也要学武,这样子不但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别人,还让兰叔指点我……”说起他家的二表哥,谢家表妹,脸上焕发神采。
跟你说话?难道不是他太无聊了,想找个玩物?玩腻了,就把你丢给了兰叔?
“后来,我家人让我回去,要不是离开,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谢家表妹突然趴在吧台上,嚎哭起来,“我什么都没有了……”
谢家表妹这一哭,周围客人的目光刷刷地看向宋岩。
顶着周围异样的目光,宋岩是有苦说不出啊,看我有个毛用啊,又不是我欺负她,负心男不是我好不好,小爷压根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们什么眼神。
他今天压根就不该出门。
吐槽了半天,宋岩静下心来,难不成刚才说的太过了,毁了她心目中的男神,可即便是这样,你画风也不用改变这么快啊,前面还是美少女战士,刚强不屈,怎么眨眼就变成了水做的女人。
轮到宋岩斯巴达了,心里有些愧疚,刚想凑近劝慰两句,差点没被猛然起身的谢家表妹,撞断鼻子。
就见,谢家表妹,抹点眼中的泪水,一秒钟恢复正常,“我去洗手间。”不等宋岩说话,人已经飘走了。
宋岩攥着手中的杯子,慢慢地品着,至于喝进肚子里的酒,是什么味,完全不知。
紧接着,抬头叫住酒保,“你觉得,我说错什么了?不就是让她认清她心目中男神的真面目吗?”
酒保放下杯子,凑近道,“宋少看来不了解时下女人追星的心里,她心目中崇拜为天,神一般的人物,一旦发现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她不崩溃才怪,自杀殉情的都有……”
宋岩听了,总觉得那里不对,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这谢家表妹,他还是了解一点的,跟那些追星的女人还是不一样的,至于那里不一样,以他这脑子,一时间还真想不明白。
正找不着头绪的时候,一阵嘈杂声,从洗手间过道的位置传出。
宋岩原本不想动弹,可想到谢家表妹临走前那晃悠悠,明显喝大了的姿态,有些不放心,拎着她凳子上的包包和衣服,走了过去。
引起噪杂的还真是谢敏雪,今天她心情不好,在宋岩来之前,已经喝了不少,此时,人已经醉了。
从洗手间出来,在走廊上,碰到了一个试图趁醉,调戏她的痞子,心里本就窝火,二话不说,一拳头就挥了过去。
那痞子鼻孔,嘴角顿时涌出鲜血,大骂,“你个婊子,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竟敢打小爷,今晚,非把你收拾服帖了不成,兄弟们给我上,带回去,等我享用完,给你们,越泼辣,玩起来越带劲。”
不远处的人,纷纷围了上来。
谢敏雪开始头脑还清醒些,一开始的几式拳脚,击退了围上来的人,可毕竟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来回晃动,人逐渐混沌起来,眼睛都快不能聚焦了。
眼看一只男人的大手抓住她的头发,摁在墙上时,宋岩及时赶来了。
这群人,那是宋岩的对手,一个个被揍的哭天喊娘,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趁着机会,宋岩赶紧将醉了的谢敏雪给带离了酒吧,看着摊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宋岩一个头两个大,仰头问天,这叫什么事。
送她回孔家,她死活不愿意回去,可又不能回自己家,到时候,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先给她找家酒店住下。
附近几步远,就有家不错的酒店,宋岩搀扶着她办好手续,将人送到房间的床上,刚要走时,那女人竟然,一猛子坐起,拉着他的衣服,就吐了起来。
宋岩犹如被雷劈,彻底石化,尼玛,他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遭这份罪……
“你他妈的是故意的吧?”宋岩瞪着那女人的头顶,咬牙切齿地骂。
等把自己和这醉鬼收拾干净,已经是凌晨了,宋岩也要离开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走到门口,看看皱着眉头,翻来覆去的女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孔家的客人,要是有个闪失,那孔铭扬还不宰了他啊。
想到什么,掏出手机,给孔铭扬拨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人接,就在宋岩等的快没有耐心的时候,那边电话通了,震天吼的声音,通过无限电波传递过来,吼的宋岩差点没把电话丢出去,庆幸那人够不着。
“有点时间概念好吗,凌晨给人打电话,你这是要我死啊,还是找死啊……”
欲求不满的气息,都传递到宋岩这儿来了,虽然怕怕,但眼看那人就要挂断电话,赶紧说道:“你表妹喝醉了,正在酒店里,你……”
不等宋岩把话说完,就被电话那端不耐的声音打断,“只要没死,再打扰二爷,我就让你死。”咔嚓,对方电话挂断,留下一阵嘟嘟的忙音。
宋岩火大,尼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看了眼,床上的女人,不由得同情,你把人家当男神,人家把你当草根,醒醒吧姑凉。
当天晚上,宋岩到底还是没有狠心离去,看护了谢家表妹一整个晚上,又是喂水,又是安抚,直到恢复神智,宋岩才放心地离开。
一夜的功夫,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
宋家在京市,属于一流世家范畴,盯着的人,自然不少,尤其是年轻一辈无伤大雅的花边新闻,更受各大杂志媒体的追捧。
当天酒吧的事情被记者拍了下来,第二天宋家下一代家主人选宋岩,在酒吧为一女人,与一群混混大打出手,随即还携带着该女子,进了一家酒店,直到第二天方才出来。
下面还配了宋岩暧昧搂着那女子进酒店的照片。
报道出来后,随即就有心人扒一扒,该神秘女子的身份。
不扒不知道,一扒吓一跳,该女子竟然是孔二少的表妹!
孔二少跟宋岩是自小长大的兄弟,谁都知道的事情,现在宋岩为了调戏表妹的人,大打出手,还一起进了酒店一夜未归,这绝壁是真爱啊,再加上,门又当户又对,看来宋家是好事将近啊。
报刊杂志,网络媒体抄翻了天,当事人宋岩还一无所知,悠哉悠哉地回了家。
到了家,没想到等待他的是,爷爷滔天的怒气。
“我不就是一夜没回来,您老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宋岩委屈,还没换衣服,没洗刷,没吃饭就被拉到了书房,看他爷爷这架势,恨不得吃了他。
宋老爷子瞪眼,“我要是你,我就没脸回来。”
宋岩抬头,“我没干伤天害理,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干嘛没脸。”
“你是没偷鸡摸狗,你偷人!”
宋岩惊悚,“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偷人?再说,我用得着偷嘛?”
“你还嘴硬,做过的事情,还不承认,我怎么教出你这样没担当的人。”宋老爷子从桌子上抓起一张报纸丢到了宋岩的头上。
也不知道他爷爷是不是故意的,宋岩挣扎好半天,才将报纸从头上拿下,展开报纸,天天不都是那些新闻,有什么好看的。
正腹诽他爷爷神经质的时候,突然眼睛睁得老大,指着报纸最显眼的版面,惊的合不拢嘴,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爷爷,再低头仔细看报纸上的报道。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想杀人有木有。
“这分明就是瞎乱捏造,这些人太过分了,怎么能乱写呢,不行,我待去找他们,哪能这样乱写。”宋岩铁青着脸,说着就要出去。
“站住。”宋老爷子在身后喊道。
宋岩只得转身。
“昨晚那家酒吧你去没去?”
宋岩点头,“去了,但……”
“谢家的那个女娃,是不是也在?”
“在。”
“打架肯定也是有了,酒店也去了?”
“是。”
“与她一个房间,今天早晨才出来?”
“是,可……”
“那不就结了,堂堂男子汉做了的事情,就要勇于承担,爷爷从来不反对你交女朋友,你完全没必要瞒着家里吗?谢家的那女娃我也见过,很好的一个孩子吗。
况且,谢家在南方古武界的地位,也是举足若轻,你还想怎么样,以前跟你介绍世家的女孩子,你不是嫌人家柔弱,没主见,就是没有共同语言,有功夫的,你嫌弃人家长的五大三粗跟个男人似的,这谢家的女孩,算是符合你的条件了吧,配你,我看那是绰绰有余,你还想怎么着?”宋老爷子横鼻子竖眼。
宋岩完全没想到,经过一番的审问,他爷爷得出这么一个奇葩的结论,将他和谢家表妹配做了对,这线牵的,堪称神牵啊!
他和谢敏雪,别说恋人,就是朋友也算不上啊,说是敌人都不为过,要不是孔二少的关系,他那会理她。
整个一多重精分的女人,一重他就无法享受,何况还是多重,拜托还是饶了他吧!
宋岩费尽脑筋的解释:“爷爷,你听我说,真不是报道上写的那样,我什么样的脾性,难道你还不了解嘛,谢敏雪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昨天,也不知道她抽错了哪根筋,约我在酒吧见面,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要不是看在孔铭扬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去呢。
然后,她就喝醉了,被人调戏,我总不能不管吧,最后,她喝得晕乎乎的,神志不清,死活不愿意回家,我只能将她带进了酒店,给孔铭扬那家伙打电话,整个一禽兽,完全不管,我不能将人丢下不管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对得起孔老爷子,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要相信我啊,我给你跪了,爷爷,你老千万不要乱牵线啊,这是要死人的啊。”后面,宋岩都快哭了上。
“你给我说,有毛用,我愿意相信管用嘛,几十亿人都看着呢,人家姑娘的声誉被你毁了,以后怎么嫁人?”宋老爷子质问。
“我的声誉才被毁了好不好?”宋岩嘀咕。
“你给我说什么?再说一遍,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嘛,你给我出去,不处理好事情,就不要回来。”宋老爷子骂道。
宋岩郁闷委屈地离开了。
宋岩老爹进来说:“看样子,小岩和那谢家的女娃真的没什么。”
宋老爷子瞥了他一眼,“本来就没什么,我教出来的孩子,什么脾性,难道我自己还不了解。”
宋老爹吃惊,“那您刚才为什么说……”
又挨老爷子一记白眼,“说你什么好,整天也不知道忙的啥,亏你还是做爹的,自己儿子老大不小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你都不知道急,你说你这心是怎么操的,我要是不那么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重孙,重孙,懂吗?”
喷了一脸口水的宋老爹,苦着张脸,“这不大好吧?”
最后一句话,直接被宋老爷子无视。
被赶出家门的宋岩,郁闷之极,实在是想不明白,一夜的功夫,天好像翻了个似的,居然落到无家可归的境地。
可这还没算完,一口气没叹完,那边孔铭扬又打来了电话。
“石头,你怎么能这样,我是信任你,才将表妹交给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来,真是枉我对你的一片信任啊,算了,咱什么话都不说了,你找个时间赶紧上门提亲吧。”
后面的话,宋岩没听到,因为手机被他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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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今天不用上班,八个小时可以写上一万,可谁知,拖延了十多天的大姨妈来了,吃了个止痛药,效率还是低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