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接下类的剧情发展并没按剧本走。
人家都说暗恋你老公了,你的关注点居然是血缘关系,你还能再歪点嘛?
谢敏雪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苦笑了下,“我们不是亲表兄妹,表哥的妈妈,是谢家的旁系,我和表哥不属于近亲范畴。”
随即抬头,嗓门拔高,“你怎么能不生气?觉得我二表哥不会喜欢我?所以,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苏青嘴角抽搐,“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围着京市都能绕上几圈了,我要是生气,早被气死几百回了,再说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你就不会告诉我了。”
谢敏雪白了她一眼,“你这自信,都是被我表哥惯出来的,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当初,我住在孔家,可是大人默许跟表哥培养感情的,要不是中途我被家里人叫回去,那能轮到你霸占着表哥……”
苏青神情一滞,“……”
车内,孔铭扬一手搁在车窗,一手掌握着方向盘,夹在车流里,龟速地往前移动。
一到了高峰期,无论你是天王老子,进了这条道,就别想着超出去,只能这么慢慢爬。
扭头看向颓废地靠在副驾驶位,一筹莫展的宋岩,堵车的烦躁顿时好受了许多。
“其实,这也不能怪宋老爷子绝情,你这事在圈子里虽然算不上什么,比你玩的开的,玩的大的,多了去了,可关键是人家玩,知道轻重,对象无外乎是那些没根没底,小姐明星模特之类,翻不起什么大浪,小明星们也借此拨了回眼球,而在家里族的长辈们看来,男人偶尔花心,也是不伤大雅,不足挂齿的。
可你倒好,居然把我表妹搞上了,谢家在南方古武界可是数一数二的家族,我这表妹还是谢家主的亲孙女,宠爱有加,你说人家能善罢甘休?况且还牵涉着我家,我爷爷那也是极疼爱这表妹的,宋老爷子不急才怪,这可是牵涉着几股势力,你啊,我都不想说你。”
“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没有,我那天晚上,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一个指头都没碰你表妹好不好,你还说,要不是你不管,挂我电话,我至于不忍丢下你表妹,落到现在这种境地?我早回家睡我的觉去了。”
宋岩那个冤枉啊,哀嚎不已。
“你大半夜的给有家室的兄弟打电话,你这说得过去嘛,跟你说你也体会不到,光棍一条,懂啥?”
宋岩朝他喷火。
孔铭扬放缓语气,“你可以让酒店的服务员照顾,只要给足小费,还怕她们照顾不好?或者,再不放心,你也可以留下,还能有人帮你作证,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家不怀疑不拍你,都对不起你这智商,我相信你,可人家未必信啊?搞的我现在,都不敢去见我爷爷。”
孔铭扬皱着眉,偷瞄了旁边的人一眼,“对她这么不放心,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表妹吧?其实,我这表妹也不错,模样长的不丢人,有功夫,不弱鸡,有些小姐脾气,可贵在真诚直爽,脑子有些不够用,可太聪明的,你也驾驭不了啊,这么说来,还挺般配的,照我说,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趁热打铁,直接把事办了得了,几家皆大欢喜……”
再被孔二少说下去,孩子都出来了,宋岩此时除了瞪眼,别无他法,动手,这人还在开着车,生命还在他的掌握中,此时的眼中,若是三昧真火,早将眼前的人,烧成渣渣了。
愤慨这人说风凉话之余,内心竟然诡异同情起谢敏雪来。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孔铭扬漫不经心地问。
宋岩看向车窗外,无奈地叹了口气,靠在座椅,双手交叉在脑后,“能怎么办?先在你家住下,等这事热度过了,我爷爷的气消了,再回去吧。”
住我家?二爷扭头,提高嗓门,“干嘛住我家?你又是没地方可去,酒店,别墅,那里装不下你?”非得往他家凑,不知道你这电灯泡的瓦数有多高嘛?
宋岩这会倒存住气了,一口咬定是被他害的,他就要负责,无家可归的这段时间,他就赖在四合院了。
孔铭扬眉毛挑了几挑,嘴角抽了几抽,还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早知就不去见这臭小子了,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貌似妥协,“住可以,但不许缠着我媳妇。”
“那是我师傅,传授武学经验,怎么叫缠着?有你这么小心眼的嘛?”宋岩不屑,见孔铭扬坚决,忙摆手,“行,行,我自己找乐子。”嗤,醋坛子!
两人刚进门,就碰到满脸懊恼的谢表妹往外走。
宋岩见到人,忍不住有些尴尬,情知两人再清白不过,可架不住舆论烘出的暧昧氛围,正不知如何应对时,抬头一看人家谢家表妹的注意力,全在他男神表哥那里,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这个大活人的存在,挫败,苦涩……
卧槽,为什么苦涩?纯粹有病!忙摇头,试图摇掉脑中不该有的奇葩情绪。
“表哥。”谢敏雪猛然看见表哥,脸上倏然浮现一抹惊慌之色,有些语无伦:“你……你回来了,表嫂也在家,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要溜。
“等等!”孔铭扬若有所思地叫住了人。
踏出门槛的脚,不情愿地缩了回来,转身,笑容僵硬,“还有什么事吗?”
孔铭扬盯着她的眼睛,展颜一笑,“自从你来了京市,咱们都还没好好说过话呢,今天晚上,就在这儿吃饭,我让你二表嫂下厨,给你做几样你喜爱吃的菜。”
谢敏雪,赶紧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了,那能让表嫂劳累,太麻烦了,我又不是什么外人,说话什么时候都能说。”
还吃饭?不毒死她就够好了。
“恩?”孔铭扬面部表虽然在笑,可眼神却暗了下来,“不麻烦,还是说,表妹这么急着回去,是因为……”
谢敏雪本就心虚,在二表哥的审视下,所有的胆子和伪装,都化为了虚无,以他二表哥的脾性,不交代清楚,是不会罢休的,微低头,低声道:“我……我刚才跟二表嫂说……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听她提到媳妇,孔铭扬神情一楞,突然紧张,看她这满脸心虚的劲,就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催促,“说什么了?”
谢敏雪心一横,牙一咬,“就是小时候,两家大人希望我们长大结婚的事啊?我又没撒谎,当初住到孔家,不就是长辈们希望培养感情嘛?我有说错嘛?”
炽烈的眼神,让孔铭扬疼痛万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两家大人,是有那个打算,可那毕竟是他爷爷无奈下的初步想法。
别说后来遇上了媳妇,就是没遇上,他也不会跟这表妹有什么,可多年后,她再次出现,看着他目光的炽烈,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好在这表妹的脾性不坏,不像是那种破坏人家家庭的女人,可放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睡觉总不安稳,二爷就想着赶紧给这表妹找个人家,拴住心,就不会搞七搞八了,可她居然将几百年的破事给抖露出来。
孔铭扬气的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这事虽然不至于闹离婚,闹分手之类,可总归膈应人啊。
换位思考,要是媳妇有这么个人,他可能膈应一辈子,恨不得将那人拉出来,虐了再虐,杀了再杀,都不能解心头之恨。
不知道媳妇听完后,会怎样伤心难过。
想到这儿,孔铭扬锐利的目光,冷冷地扫向谢敏雪,足有一分钟。
寒冷彻骨的气息渗入到她的五脏六腑,心几乎被冰冻,麻木的没有感觉。
二表哥在生气!非常的生气,要不是碍于她姓谢,估计杀她的心都有了,她能感觉出来,恍惚差点不支时,如刀子般的目光移开,就见表哥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什么都没说,反而更让她恐慌,二表哥这是彻底对她失望了?连骂她都不屑了?
谢敏雪望着二表哥远去的方向,怔楞了半天,木然转身,便看到了宋岩,不用问,也知道这人看足了戏,羞恼一闪而过,昨天在这人面前大醉,其实,也没有什么颜面可言了,索性放开,憋屈道:“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或者破坏他们家庭的事情,不就是一时忍不住,说了小时候的事情吗,至于跟看仇人似的看我吗?”说着,眼睛的泪水都在打转。
你这不破坏人家的家庭,你这是膈应人家的夫妻感情,往人家感情的土壤上,放了条虫子。
看到她这脆弱的一面,宋岩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口气鲜少的软和,“你家二表哥将我师傅,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更舍不得她受伤,更加的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而你,既然不打算做什么,就不该说出来,往别人家扔了个死老鼠,对自己又无益处,你说你这是图啥?”
谢敏雪习惯性的想反驳,可嘴巴张了几张,却愣是憋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宋岩这个二愣子,说的一点都没错。
谢敏雪吸了吸鼻子,脸上布满脆弱,“我又想喝酒了,你能陪我吗?”
不能?代价太特么大了,搞的全国皆知不说,还被扫地出门。
可看到向来强悍的她,脆弱无助的伤心表情,宋岩突然就说不出来拒绝的话,这心太特么软了,想了想,反正都无家可归了,再坏能坏到哪去。
晚上睡觉前,苏青先带孩子们去浴室洗澡,挨个洗完,擦干,换上睡衣,待他们睡着了后,方才离开。
关上门转身,见那人正站在走廊等他,没说话,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走到门口,刚要推门,身后比她高了一个头的人,已经伸出胳膊,推了开来。
苏青要去洗澡,那人先她一步进去,“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往他的背影扫了眼,转身去拿睡衣,刚打开衣橱,那人不知又从那蹦了出来,“我帮你拿。”话落,不等她阻止,整个人都快拱进了衣橱里。
苏青撇嘴,不得不说,如此高大的身材,能拱进去,也是需要能力的。
衣橱里的衣服,向来都是她收拾的,自从住在一起后,穿衣方面,这人就彻底放手了,每天穿的衣服,都要给他放好,要不然,就耍赖不起。
就见那人扒了半天,捧出了一件真丝透明,穿还不如不穿的睡衣递到她的面前,“就找出了这件。”
苏青的脸青了几青,“你让开,我自己找。”
孔铭扬不舍哀求,“就穿这件吧,自从我买回来,你一次都没穿过,是不是有些浪费啊?”
“谁让你买的,嫌浪费,自己穿。”
“我穿啊?”孔铭扬嬉皮笑脸,“这不是问题,你给穿什么都行,可关键是,这尺寸我也穿不进去啊。”
“赶紧让开,我拿衣服洗澡。”苏青揉着额头。
“我再找找。”孔铭扬一把抛掉手中的透明真丝睡衣,再次钻进衣橱,又扒出来一件。
这件比着,那件穿还不如不穿强点。
孔铭扬见她皱眉,“要不,我再找找。”
再找找,晚上还用不用睡觉了,苏青一把拿过他手上的衣服,就去了浴室。
明天,一定要把那人帮她买回来的睡衣全都处理掉,满脑子装的都是龌龊的心思。
苏青正要关门,被那人一手抵住,“怎么?你还要帮我洗澡?”
那人闻言,眼睛晶亮,想入菲菲。
苏青见状,“砰”的一声,突然将门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二爷,鼻子差点没挤掉,哼唧,“夫妻共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免费的按摩搓澡工都不要。”
那人的嘀咕声,全传进了浴室内苏青的耳朵里,腹诽,要他按摩搓澡的代价,可能今天晚上就别想走出浴室了,禽兽般的东西,要是没点原则,估计吃的渣渣都不剩。
孔铭扬看到媳妇出来,赶紧起身,将她按在床上,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
“媳妇,今天谢敏雪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苏青被他轻柔的动作擦得快要昏昏欲睡时,头顶传来声音问。
苏青看了他一眼,反问,“说什么?”
“就是那个拉。”孔铭扬不敢提那几个忌讳的字,生怕惹火了媳妇。
这人一回到家,神态举止就反常,满脸的心虚,活像是做了万恶不赦,对不起她的事,心里早就猜到为了什么。
“那个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说的内容可多了,我们还没达到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地步。”
汗!二爷在心里恨死那个死丫头了,她不会什么都捣鼓出来了吧。
苏青抬眼皮子,漫不经心地说,“你该不会是问,你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要不是我中途出现,你们就要喜结连理的事情吧。”
二爷闻言,手忙脚乱,连忙辩解,“媳妇,你千万不要乱用词,这是要死人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那也是指我们啊,我可是青葱年华,都奉献给你了,你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这对我太不公平了。”
二爷洞悉人心,夫妻争持的关键时刻,一板一眼认错和辩解,都不如先胡搅蛮缠,水先给搅浑了,什么事情都好说。
果然,苏青一听,顿时火气上涌,伸手到那人的腰间,“谁得了便宜?谁不公平?你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我说什么了?你还给我来劲了。”
“哎呀疼,媳妇,轻点,轻点,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还不行……”二爷夸张地痛叫,心里却比刚才放松了很多。
苏青放手,瞪了他一眼,“少给我胡搅蛮缠。”
二爷忙点头应是,“不敢,我的青梅,熟梅,不管什么梅都给了你,别人说什么,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苏青看他,“谢敏雪说,当初两家大人,有意培养你们间的感情,这难道不是真的?再说了,即使是真的,那也是过去的事情,难道我还能揪着不放,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什么醋都吃?”
“媳妇,这醋你还真得吃,你不吃,我这心里不好受啊,我肯定会以为,你不在乎我,你吃的醋越大,我心里越踏实,越欢喜。”说着亲了亲媳妇的头顶。
苏青一把将人推开,“歪理一堆。”
孔铭扬随即长臂一伸,将媳妇按在怀里,“醋是要吃,但是吃多了伤着了心,我会心疼的,爷爷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孔家银狼血统,族里罕见女性,只能与人类通婚,可是人类的身体太弱,或许还有其他原因,并不适合孕育他们的后代。
可是这谢家却有些特殊,孔家的人就发现,他们家的女性,比别的女人容易受孕些,但是,却也是一种生命的消耗。
孔老爷子的夫人,也是谢家女子,生了两个儿子后,不几年就死了,不管怎么调养,都挡不住衰落的身体。
孔铭扬的母亲也来自谢家,生完孔铭扬后,当天都没能撑过去。
因为这个原因,孔家没少照拂谢家,进行弥补。
不过,银狼一族,爱好自由,不喜受制,虽然考虑到子嗣问题,但孔老爷子也只是让他们培养感情,不会强求。
谢敏雪,是这一代谢家里出众的女孩,来到孔家后,孔铭维基本上不怎么搭理她。
而孔铭扬虽然搭理她,但大多是玩乐她为主,没什么感情而言,后来,谢敏雪的母亲生病,想女儿,要接她回去,孔老爷想想,这谢家的女孩,可能跟他们家的孩子没有缘分,就着人送了回去。
“完了?”苏青抬头问。
“完了。”孔铭扬眉,朝媳妇的嘴上啃了一口,“你还想怎么着?”
“不对啊,要是没怎么着,谢表妹怎会对你一往情深?”
孔铭扬毫无负担的得意,“你老公,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魅力无敌,你捡到宝了你知道嘛,以后,要捂好,省的被人惦记。”
苏青白了他一眼,自信是不是过头了?不无打击,“要想不被人惦记,最好的办法就是……”
“是什么?是不是要好好爱我。”那人的嘟囔声从苏青的脖颈处传来,时轻时重的啃噬,让她的呼吸瞬间不稳。
苏青压抑着喘息,实际上,心里并不像表面那样无所谓,假若有一天,你知道你的老公,有可能有个培养感情的青梅竹马,你也不可能一笑了之,没有一点气,除非你不爱,就无所谓在乎不在乎。
“不是自己的,就不会再怕别人惦记……”
还没说完,脖子处,传来一真疼痛,“你他妈是狗啊,还咬人!”
那人黑黝黝的眼睛,对上她的视线,“气人,就咬。”
他还有理了,她还一肚子气呢,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拳打脚踢的声音,过不多久,又变成了,压抑的喘息声,低沉的嘶吼声,窗外笑弯了眼的月亮,不忍再看,羞涩地钻入了云层深处……
第二天清晨,苏青醒了,发现是在空间里的卧室,楞了会儿,才想起来,昨天那人跟禽兽似的,动作剧烈,生怕惊扰了院子里的人,情迷之际,将人带进了空间之中。
扒开搂着自己,还在熟睡的人,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走了不远,突然发现,三个小家伙埋种子的地方,已经长成了一颗树,树上挂着枇杷大小,椭圆形,粉红色的果子。
苏青凑近去看,迷人的芳香扑鼻,越打量越觉得眼熟,怎么像,前几天在古籍上看到的红罗?
一种绝迹了,却对修炼者进阶有辅助作用的果子。
惊喜地看了半天,苏青转身回房,去找前几天看过的古籍。
------题外话------
终于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