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的余南和余彦兄妹两察觉到周围不同寻常的寂静,疑惑地抬头,便看到了前来之人,脸色大变,连忙靠近苏青,余南着急提醒,“是莫仓平,莫凌的父亲。”自小就知晓跟莫家的关系,莫家人的面目他们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苏青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然后冲来人说,“看病请后面排队……”
莫凌冷笑一声,“看病?就你这妖女的邪门歪道,病没看好,我怕会被你毒死。”
“苏青姐姐医术高明,怎么可能是妖术,每天治好那么多的病患,你不懂不要瞎说。”余彦最崇拜的就是苏青出神入化的医术,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肆意污蔑。
那莫仓平先是扫了余彦和余南兄妹一眼,然后盯着苏青,问身旁的莫凌,“就是她将你打成这样?”
余彦和莫凌脸肿胀的严重程度差不多,在苏青的治疗下,余彦很快就恢复如初,一点痕迹都看不到,在营养充足的情况下,小丫头的皮肤,白嫩,光滑,犹如剥了皮的鸡蛋清,让人很想掐上一把。
而莫凌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治疗的效果远远不如余彦,现在还青一块紫一块呢的,这形象跟花容月貌什么的完全不上搭边了,只能称为精彩纷呈。
两相一对比,莫凌摸着自己的脸,心里的火气又增加了几分,恨不得拿鞭子抽花她的脸,听到父亲的问话,忙点头,“就是她,使用妖术,让我不能动弹,任由她们为所欲为,她这样对我,根本就没把我们莫家放在眼里,还说我们莫家的人都没有教养,还大言不惭地说我们莫家不过如此,随时恭候我们前来,照样将我们打的灰头土脸。”
苏青愕然了片刻,这女人嚣张跋扈不说,更是歪曲事实的一把好手啊。
“你胡说,苏青姐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余彦面红耳赤地争辩。
苏青制止气急败坏的余彦,说什么并不重要,他们上门的主要目的就是找茬来的,没有个把柄理由,这茬还怎么找的下去,尤其还是要这位莫家的重要人物出手,看着莫仓平的目光,忍不住带出嘲讽。
果然,就见那人质问了,“一个小丫头,无辜打伤我女儿不说,竟然还对莫家出言不逊,不教育教育你,莫家的脸面何在?”
“你……”余南被他这番贼汉捉贼,给气的说不出话来。
苏青倒是很平静,讥笑,“教育我?还轮不到你,再说,莫家的脸面跟我一个默默无闻的医生有什么关系,我自认为无能力担当起此重任。”
“牙尖嘴利,目无尊长,不教训你实乃泄我心头之气。”莫仓平冷冰冰道。
“废什么话,不就是要动手么,赶紧地,我这儿还有很多病人等着呢。”这云淡风轻的口吻,仿佛在说,赶紧吃完饭干活去,不带丝毫杀气,但挑衅意味却十足十。
莫仓平胸腔剧烈起伏,狠狠瞪着面前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丫头,目光仿佛要吃人般。
也无怪乎他如此气愤,在原城就连城主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可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却一而再而在三地挑衅他,说出去他的面子往那儿放。
另外,他今天上门的目的,也根本不是昨天答应母亲的,劝说这一家子离开原城,既然他那位好大哥,改名换姓,他就只当是他被烧死了,今天来就是教训打他女儿,侮辱莫家的狂妄之人,解决掉了他的靠山,再收拾他,以绝后患。
“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说着夹带着凌冽风声的拳头直接袭击上苏青。
屋内的人病人见状,立马惊呼着往外跑。
苏青刚要放出银针,可在看到莫仓平的身后,便放弃了。
莫仓平不见这女人出手反抗,不由得一愣,以为她是害怕了,心想,也不过如此,可他的拳头并没有像预料的般给挑衅他的女子狠狠一击,因为,在中途被人给拦了下来。
“二爷这才出去一会,就有疯狗欺上门来了,敢打我媳妇,这双手我看没必要留着了。”突然出现的孔铭扬,捏住那人的手腕,一个用力直接给当场掰断。
二爷带着孩子们就在对街不远的一间餐馆吃饭,听到路上的行人议论着那家新开不久的诊所出事了,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听他们的描述,再确定不过,就是他们家的,心急火燎地领着孩子们就往回赶,饭钱都没想起付。
可餐馆老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也不提醒,就任他们这么走了,临走还说了句,欢迎下次光临,可以说,这也是二爷头一次吃的霸王餐,奇葩的是,被霸王的那家老板,完全没有被霸王的自觉。
一到门口,二爷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朝他媳妇挥拳头,火气蹭蹬地就在头顶冒出了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制住那人的拳头。
他们刚来原城不久,还没来得及得罪其他人,除了姓莫的那家人,所以,此人不必多想,铁定是来报复的莫家之人,这莫家忒特么可恨了,早不来晚不来,二爷不就是带着孩子们出去吃口饭么,就掐着这个点来,火大,手上自然不会留情。
那卸掉手腕的莫仓平,猛然发出一声痛吼,盯着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是又气又惊。
气的是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给偷袭了,还被人掰断了手腕,惊的是此人的速度和他手上不可抗拒的能力,那手坚如磐石,凭他炼体六级,居然挣脱不了。
不了。
“是你?”看清楚孔铭扬的面目,一旁的莫凌不由得惊讶出声。
二爷连一个眼神都吝惜给她,将小四塞给身后的媳妇,然后扭头冷冷看着莫仓平,缓缓地卷吧起袖子。
莫仓平也盯着他,一个发狠,咬牙将手腕掰正,疼出了一身的汗,“你是谁?”也只有大家族子弟才有如此身手,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人还只是二十几岁的年纪,怎么可能有如此的能力?
二爷笑了笑,“你居然问二爷是谁?你都找上门喊打喊杀了,竟然不知道我们是谁?看来刚才的那句疯狗没叫错,这不是逮谁咬谁么?忘记吃药的话,让我媳妇给你开一点,到处乱咬,这习惯真不好。”
提心吊胆的余彦和余南兄妹,看到孔铭扬回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会儿,听他如此说,立马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对面的莫家父女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莫凌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孔铭扬有一瞬间的怔楞,自从两个月前,见了他一面后,这人的音容笑貌,似乎定格在了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冒了出来,一想起忍不住就脸红燥热不已,失眠的次数,比之前二十来年加起来都还要多,白天再看到围在她身边不走的公子哥,更加的厌烦,厌恶。
她也不小了,自然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尽管知道那人有了孩子,肯定也会有妻子的,可还是禁不住地幻想,说不定他妻子早逝呢,再然后,幻想自己和他相处的情景,以及对自己充满爱怜的眼神……
后来,她又出城,去了几次那里,却再也没有看到人,不曾想,在心里惦记了两个月的人,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跟他生儿育女的妻子没有早逝,正是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那贱人。
爱怜的眼神,视为珍宝的维护,全都是那贱人的,这一刻,莫凌恨不得上前杀了她。
看那人护的跟什么似的眼神,估计不等她近前,就会先被他收拾,这人的能力太强了,居然连父亲都吃了亏,自己那是人家的对手。
嫉妒,怒火吞噬着她的心灵,使得她的心麻木不堪,可最悲伤的却是那人对她的视若无睹。
在莫凌神伤的时候,莫仓平已经再次与孔铭扬交上了手。
除非是跳出红尘的世外之外,才能忍受住二爷如此犀利的侮辱。
两人的打斗,波及到了屋内的摆设。
三个小家伙,就在旁边嚷嚷着,那张桌子是什么珍贵木料做的,价值几何,需赔多少灵石,还有打翻了的药材,都是名贵草药,需赔多少多少。
几个孩子的话,没把莫仓平的鼻子给气歪,实在是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声,“兔崽子,给我闭嘴。”
这一吼,苏青怀里的小四不干了,比嚣张,它可是比谁都嚣张,你敢吼它,当然,吼他的哥哥姐姐们也不行,只有他可以吼,他可以欺负,瞬间窜到莫仓平的头上,开始施展它的独门绝技,泼妇功法。
搁平常,幼小的小四,可不一定近得了莫仓平的身,可这会儿,他正与孔铭扬打斗在一起,而且从形势上,他还一直处于下风呢,根本无暇顾及小东西。
二爷一看那莫仓平被自家小儿子,抓挠的满脸的血痕,以及凌乱不堪的头发,不由得乐起来,当然,手上更是缠住了他,让他腾不出手来对付小四。
“小四,抓他的眼睛。”小白阴毒地支招。
“对,抓瞎他,就成了又瞎又疯的狗了。”葡萄熊孩子还没忘记老爸骂那人的话。
橙子也真相道:“那还是疯狗。”
一旁的苏青一阵无语,这场面是不是也太……
莫凌看到父亲被那小兔崽子又抓又咬,苦不堪言,当下就命身后的几人上前帮忙。
三个小家伙,早按耐不住了,不等苏青阻止,已经纷纷跃出,对付莫凌和莫家的手下。
苏青只得在一旁看着孩子们,掠阵,余南腿脚刚恢复,拳法也才慢慢修习,想上前却也明白只能是累赘,余彦人小,更不用说,虽然习练了功法,可她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学习医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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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这么多了,晚上要出去吃饭,明天多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