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高一博的视线好像要吃人一样,恨不得立刻将沈略丢出去。(全本言情小说)
沈老板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他,反问一句:“高先生,虽然这瓶酒是我要送给你的,可是还没来得及送出手呢就被咱们两个给砸了,你说这笔帐是要算在你的头上,还是算在你我的头上?”
他的表情如此轻松,好像那瓶堪称古董级别的酒摔了也就是摔了,不用那么心疼。
可是高一博却知道沈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那个叫宁悦的女人出气,这下好了,自己的儿子被打的那笔帐还没有算清楚,反而让别人把他们高家敲打了一通。他高一博出来混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猖狂气人的小子!
就在这个时候,从高一博身后的走廊里出来了一个人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高一博的眸光突然一冷,自己走到几个嫌疑人的身边站定了一会儿,又走到下一个人身边,如此往复,直到他走到了宁悦的身前。
他的鼻子吸了两下,好像在闻什么气味儿。
宁悦站的笔直,丝毫不畏惧他们任何人,也不害怕高一博任何形式的查证。
可是他们都没有发现安雅维突然勾起了嘴角,满意的无声浅笑。
就在这个时候,高一博突然抓住了宁悦的手腕,阴狠的说道:“还说不是你?我儿子已经醒过来了,他说袭击他的人身上有一股调料的味道。今日高某在这里请诸位朋友来聚,暂时还有没安排上菜,你身上这股浓浓的调料味儿是怎么来的?宁小姐可不可以给我解释一下?整栋别墅只有后门靠厨房最近,如果你没有去过别墅后门,没有靠近厨房的话,你身上的这股味道又是怎么来的?!”
宁悦没想到对方仅仅凭借气味就定了自己的罪,这种武断的态度实在让人很是恼火,如果刚刚她还对高家的人心存好感的话,现在她对高家的人讨厌到了极点了:“高先生,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劝你最好先放手。”
沈略自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受半点委屈,他踩着一地的玻璃渣子走了过去,一下子挥开了高一博的手:“高先生,我不喜欢有人对她动手动脚的,你也一样。”
高一博面色阴沉的说道:“明明就是个卑鄙鼠辈,刚刚偏偏还有做足了那么多的姿态!就算我的酒是赝品,那也只能说明高某眼光不准让人钻了空子。可是我儿子受伤这件事,绝对没有善了的可能!”
高家的保镖一拥而上,看起来像是要硬来了。
沈略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四个围在沈略身边肆意的看着环绕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丝毫不怕人多势众。
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的地步,所有的人都在屏气凝神,生怕待会儿刀剑无眼自己成了池鱼之殃。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东西从天而降,“啪”的一声糊在了高一博的脸上,黄澄澄的好像是一团玉米面的面糊……
于是全场都安静下来了。
一个如洪钟般浑厚的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你这混小子,我一直告诉你做事要用脑子做人要低调,你怎么一点都学不会?!”
“爸……爸?!”高一博没想到突然袭击自己的会是自家的老爷子,一下子就有点懵了。
老爷子拎着钓竿走了进来,还是一条工字背心和一条四角花短裤,看起来精神矍铄如同七龙珠里面的龟仙人一样……
老头子走到他们面前,用已经收起来的钓竿指了指围着宁悦他们几个人的一众保镖道:“人多了不起啊?瞧你这出息,还学会恃强凌弱了?”
“爸,这个女人伤了您的宝贝孙子!就是她刚刚从咱们别墅的后门进了内堂,打碎了红酒的时候被咱们家晨羽发现了,她就把晨羽敲晕过去了!”一连受了那么多的打脸羞辱,再加上儿子被人打破了头,高一博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可偏偏自家老爷子还这么帮着外人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高一博的胸腔里好像被人点了一把无名的火越烧越旺。
老爷子看了宁悦一眼,突然说道:“刚刚是我请她吃东西了,怎么,老子我请的客人也犯了你的忌讳了?!你就仅凭丫头身上的味道就断定人家摔了你的酒打了你的儿子,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
“爸你请她吃东西?”高一博怎么觉得这件事那么不好理解呢?他们家老爷子是多冷傲的一个人啊,平时压根不会把谁放在眼里的,怎么可能请宁悦吃东西的?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要不你也闻闻我身上是不是和她一个味儿的?”老爷子往宁悦身边一站,仰着头道:“我今天不仅请她吃东西了,我还想收她为徒呢。我看好的徒弟你也敢这么欺负,想要造反呢?!”
高老爷子说了这一句话,简直比刚才沈略连砸了几瓶古董级别的红酒还要让人惊讶。
高老爷子28岁那年出国至今过了40几年,他只收过两个徒弟,其中一个已经成为世界级的大导演,另一个不幸英年早逝,不然注定也是前途无量的一个人才。现在他说出了要受宁悦为徒的话,绝对可以堪称本年度最大的国际性新闻了!
这高家的人一个比一个奇怪,不过这个高老头倒是有意思的很。
沈略好像看了高家人的热闹一样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哪儿知道高老头特别不客气的转过头骂他一句:“你这个臭小子真是个败家子儿,那么好的酒说摔就摔了,我要是你亲爹非得掐死你不可。”
“老人家,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沈略笑着说道:“如果我父亲看到我为了自己人砸了那么多身外之物的话,他只会夸我,怎么会骂我?钱没了还可以再赚,脸面和自尊丢了可是用金山银山都换不回来的,您说是不是?”
让他们家宁小悦受辱,可比让他自己受委屈还要让他难受。人生在世,如果不能快意恩仇恣意而活,那又有什么意思?
高老爷子看着沈略这个拽成二五八万似的小子,不知怎么的越看越觉得对胃口。
倒是他们双方的气氛缓和的时候,安雅维坐不住了:“高爷爷,难道你不管晨羽哥哥受伤这件事了吗?”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高老爷子很不客气的问道:“你又是谁?怎么跑到这儿来乱攀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