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换好了衣服走上楼的时候,沈略还在看书。(全本言情小说)他的侧脸很沉静,看起来就像最好的画师精心描绘的画作,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他几眼。看着这样的男人,她能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一步步的走过去,可却没有说话。
沈略好像察觉到了她的到来,他没有抬头,只是伸出手一捞,立刻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胳膊圈着她的细腰,手指还顺手翻了一下书本。
她坐在沈略的大腿上没有动,难得乖巧。
可沈略看到她这副柔顺的模样,心里却有些不高兴。她这副安安分分的姿态看起来就像是心虚求爱怜一样,让他没得有些气闷。
“怎么洗了那么久?”他笑着问道。
“在想事情,所以洗的就慢了。”
“想顾安辰?”
“……”
沈略勾了勾嘴角,看起来云淡风轻的说道:“算了,这不重要。我们去吃饭吧?”
“沈略,”宁悦觉得他们两个人现在的气氛很奇怪:“不然我们两个先分开一阵子,彼此收拾好了心情再在一起?”
她虽然爱沈略,也愿意为了他放下自己很多的原则,她宁悦不是一个为了爱情就会卑躬屈膝的女人。沈略口口声声的说着信任,可是每一句提到顾安辰的话都似乎毫无信任可言。这样的关系让她觉得很痛苦,她可以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但却不想因为彼此不信任而导致一段感情的破裂,那样的分手方式让人觉得滑稽可笑。
“你说什么?”沈略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冷硬。
“我说……我们两个先分开一段时间,等你和我两个人把有关于顾安辰的事情消化掉再考虑要不要在一起。”
她刚刚说完这句话,只觉得自己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天翻地覆的,后背一阵疼痛过后,她整个人都被沈略压在了宽大的沙发里。他的眼睛红成了一片,好像被鲜血染红了一样,好像宁悦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控制不住力道把她掐死。
沈略骨子里的嗜血,难道也能用在自己女人的身上?
她看着沈略,眼睛里没有惊恐的神色,但是却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之前她所有的柔顺和乖巧都在这一时间尽数敛去,面色戴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冷淡疏离之感。
那一瞬间,他好像又回到了之前没能追求到宁悦的那段日子里,她对自己只有说不完的冷淡,因为对她来说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是个过客。
沈略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要他的手再收紧一些的话,他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她掐死。
“对不起对不起!”沈略连忙把她抱进了怀里好好地暖着,好好地宠着,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糊涂了,不然他怎么可能差点让自己的女人受伤:“痛吗?”
“不。”她微微的推开了沈略,表情淡淡的。
沈略就是不松手:“宁悦,别生气,我刚才是脑子糊涂了,绝对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宁悦没有说话,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沈略紧紧地抱着她,与她交颈相拥:“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好吗?”
“沈略,我从来不怀疑你对我的感情。”宁悦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问道:“我爱过别人的这件事你很在意对不对?你嘴上说不在意,其实还是在乎的。”
“我只是不想人和你再和他接触了。”
“怕我们旧情复燃?”宁悦反问一句。
沈略有些心虚的点头道:“嗯,我怕。”宁悦不可能没有发现顾安辰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依恋和怀念,分明就是没有对她死心。顾安辰那个万人迷对沈略来说绝对是个危险的潜在对手,让他不得不防。
“如果我想和他旧情复燃,早就燃了,还用等到现在?”宁悦看着沈略那张异常认真的脸,只觉得一阵阵的想要发笑:“两年以前的顾安辰只是个偶像演员,他就会因为粉丝抛弃一个自己口口声声爱着的人。现在他已经贵为影帝了,试问他现在就想着要找回自己的幸福了?你又怎么那么肯定,他想要的就是我?”
沈略抱着她的腰,几乎是在用撒娇一样的口吻道:“我不管,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别人都会和我抢的。”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宁悦心里已经涌起来的火气也消散了不少。
如果沈略只是蛮横不讲理的对待自己遇到初恋的情况,那么以后呢?她还要在娱乐圈里沉浮,还要继续做编剧写故事,难道真的要一辈子避开顾安辰吗?这显然都是不现实的。
“宁悦,我不想失去你。”
“那就不要失去。”宁悦很认真的对他说道:“那就不要怀疑我,不要对我那么凶,也不要做什么过激的事。我还是喜欢以前的沈略,哪怕不讲理,也不会真的伤害我。你刚才……”
“不会了宁小悦,我不会伤害你的。”沈略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两口,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蛋:“我们再也不吵架不闹别扭了好不好?”
“嗯。”宁悦没有说,其实她很想说今天想要吵架和闹别扭的人不都是他沈老板么?现在干嘛做出一副自己无理取闹欺负了他的样子?
沈略正抱着她,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手机的屏幕,那是一个没有来电显示的号码。
他扫了手机一眼,不动声色的对宁悦说道:“好啦,我去接个电话就带你出去吃饭。”
“好。”
宁悦以为是他工作上的事,因而不做他想,立刻有眼色的离开。
沈略接起了电话,听着对方有条不紊的将他想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告诉他,他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的莫测与深沉。
“既然是这样的话,这些事就不需要让宁悦知道了。”沈略的手指慢慢收紧,刚刚那本放在他膝盖上的原文书本被他绞碎:“继续查,我不相信他出道那么多年一个把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