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宠婚

作者:洛心辰

   凌予还没来得及回答儿子的问题,靳如歌已经好奇地问着:“小珠珠是谁啊?小祈归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

  凌予笑笑,将小祈归轻轻放回床上,端过鸡丝粥递给她,柔声解释着:“小珠珠就是你小姑姑跟祁夜的女儿啊,很漂亮的小公主,很讨喜,要不是比小祈归大了一个辈分,我都想跟祁夜定下娃娃亲了。”

  靳如歌眼眸一亮,第一次听见凌予赞美什么人,尤其还是小姑姑的女儿,靳如歌本就很思念小姑姑一家,端过粥道:“我好想他们,一直都没有机会见到。”

  凌予自然知道她跟靳沫薇的情谊,宠溺地笑笑:“呵呵,这有什么难的,一会儿你休息够了,我带你跟小祈归去他们家。”

  靳如歌微愣,她这次回来本就没有打算搞出这么大动静的,去祁家,她还真有些发憷,尤其上次祁夜帮着他们逃去首尔,不是被他爸打的住院了么?

  凌予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抬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发丝:“放心吧,祁家我经常去的,祁夜跟靳沫薇单独搬出来住了,家里很清静很温馨。”

  “好耶好耶!小祈归可以见到小珠珠了!小珠珠!”

  小祈归连连拍手,拍完了就从床上爬了下去,然后自己去找小鞋子,一边往脚上套,一边说:“妈妈要吃快一点哦,我们要去看小珠珠了。”

  靳如歌噗嗤一笑,只觉得这时候孩子之间的轻易纯洁可爱,压根没往更深处想。

  她大口大口把粥喝完,然后又接过凌予递过来的肉丁小烧卖,忽然觉得有肉的日子真的太爽了,两口就消灭了一个,见凌予端着空碗离去,转身回来的时候,碗里又被盛满了粥。

  她嘴里含糊不清道:“对了,小珠珠是我的小表妹,那么小祈归就要叫小珠珠为小姨妈了。毕竟差了一个辈分,不能这么不礼貌直接叫名字的。”

  凌予笑笑,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无奈,扭头冲着儿子沉声道:“妈妈在吃早饭,不要催!让妈妈慢慢吃完!”

  “哦。”小祈归应声,连穿鞋的动作都变慢了。

  隐约间,小祈归发现一个不争的事实:妈妈就是爸爸手心里的宝贝,受不得委屈,也只能被宠着疼着。

  不过,他也只是莞尔一笑,没有吃妈妈的醋,因为妈妈回家了,他就不再是没有妈妈疼的孩子了,以后爸爸越宠妈妈,他也就越有依靠了。

  靳如歌是真的饿坏了,一口气吃了好多,吃完后才接过凌予递上来的,昨晚给她新买的衣服,然后去洗手间里洗漱打扮。

  凌予放小祈归在房里看动画片,等妈妈,然后自己一个人面色复杂地拿着手机却隔壁。

  手机打开后,发现,只有一条短信,是曾永斌发来的,内容是:“刚才一个叫慕少的来找我,让我在dna上做手脚,是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啊?他还找了我们院长来做我的工作。”

  凌予看了这条消息很是吃惊。

  慕希宸怎么会找到曾永斌的?思绪流转,回想起昨晚靳如歌说,她告诉的慕希宸,他们做了dna了。

  凌予叹了口气,这丫头,对慕希宸感动过了头,太没心眼了,一定是把武警医院泄露给了慕希宸了。

  不过,他此行并不是为了等慕希宸的。

  指尖动了动,他回复:“不是慕少,继续等。再有人找你,你再找我。”

  过了会儿,那边回复:“好。”

  将手机塞回口袋里,凌予用力扯开眼前厚重的窗幔,任由午后的金色阳光点亮眼前一片人世繁华。

  前天晚上,在画展里闹了那么大动静把靳如歌带走了,早上去了武警医院,后来又去了人流量较多的动物园,晚上又一起在闹市区逛街买亲子装,他不相信他要等的人一点消息也收不到啊。

  凌予眸色渐深,难道说,是他想错了?

  不可能啊!

  叹了口气,他决定再光明正大地带着靳如歌跟小祈归一起出去一次,去祁家,他就不信,那个人不急!

  眼波流转,跟靳如歌相爱以来的种种画面浮上脑海,想起前天晚上重遇她的情景,还有现在已经被他渐渐宠回来的她,凌予坚信,他深厚而宽容的爱,一定可以在今后的人生里将靳如歌这三年来所有的委屈一一抚平,他要她永远像三年前那个靳如歌,无法无天,无拘无束地笑着。

  可是,慕希宸的出手,还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想起靳如歌昨晚为了拒绝慕希宸而伤心难过的样子,他知道,慕希宸对于靳如歌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虽然没有爱情,但是如果让靳如歌知道,慕希宸会背着她干下这种事情,想必,她一定会很伤心,很失望吧?

  眨眨眼,凌予暗想,看在这三年慕希宸对靳如歌照顾的份上,还有曾经救过他们母子的份上,罢了。

  她要是伤心,不管为了谁都好,他也会跟着难过。

  所以,这次就不跟慕希宸计较了,但若有下次,凌予也绝不会再姑息!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靳如歌牵着小祈归的手,推门而入,这间房间是昨晚她跟凌予翻云覆雨了整整一夜的地方,空气里,还残留了很多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于是,刚走了两步,靳如歌便不再好意思把小祈归往里面带了。

  凌予笑笑,优雅地转身,金色的阳光在他米色的线衫上镀上点点萤火般的媚,一点点闪耀着,配着他那张鬼斧神凿般的俊脸,靳如歌只一眼便没有再回过神来。

  凌予满意于她为自己而倾倒的样子,嘴角微微一笑,便双开双臂朝他们母子大步而去。

  拥他们在怀,他说:“如歌,还有两天,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永远在一起。”

  “嗯。”靳如歌重重地点头,主动踮起脚尖,像每一个小鸟依人的妻子般,迎着窗口挥洒进来的阳光,对着凌予的脸颊送上了香吻。

  对于他的话,她从未曾怀疑,这种信赖的程度近乎于崇拜与信仰,而她对他渐浓的依赖,也让他的心一点点变暖,变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