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事吼完,几人后怕地退了一步!
“冉小姐?”天祈看着她手臂上的尖刀已经插在上面拔不下来了,鲜红的血液不断流出,而冉思思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得,整个人就这样在他怀里晕倒了。
“你们现在知道怕了?就等着冉市长来收拾你们吧!”
面对男同事的狐假虎威,天祈忍无可忍地冲他喊了一句:“快叫医生!你废话什么!”
男同事一愣,这才想起来,赶紧冲到外面长廊上喊着:“医生!护士!出事啦!救人啊!”
半个小时后!
冉思思面色苍白,换了病号服躺在病床上。
她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打了针,现在还在输液。
可能是身边的男同事太大嘴巴了,不停地冲着医生护士喊着:“这是冉越市长的独生女!这是市长千金!”
所以,医生们的效率特别快,也给她转进了最好的病房。
此刻,她已然清醒了过来,安静地躺着。
洛天祈却没有坐在她的床边守着,而是静静站在病房的窗口处,对楼下的风景面色凝重地观望着。
冉思思看着他,心想,如果这样能让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特别一点,那该多好?
“天祈,你没有受伤吧?”
天祈闻言,叹了口气,扭头看了她一眼,道:“我没事。我刚才已经给你爸爸打过电话了,相信他很快就会来了。”
冉思思微微一笑,道:“天祈,我想喝水。”
天祈点点头,走到床头柜前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
她哀怨地看着他,撒着娇:“我受伤了呢,呜呜你扶我起来,不然我喝不了。”
天祈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地上前,扶着她的身子一点点坐起来,可是她却身子一歪,靠在他怀里,赖着不肯出来了,还道:“嘶疼!天祈,你就借我靠一会儿,我喝点水吧!”
天祈拧了拧眉,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拿过矿泉水的瓶子送到她嘴边,喂她喝水。
冉越过来的时候,刚好看着这一幕。
女儿依偎在洛天祈的怀里,一脸幸福地喝水。
他叹了口气,心里无奈又着急!
大步走了进去,他凝眉道:“你怎么搞的,就爱出风头,看见刀子还不躲得远一点!”
天祈见然越来了,赶紧轻轻放开冉思思,扶她躺下,然后笔直地站着,道歉:“抱歉,是我的错。”
冉越看着女儿对他做的哀求的表情,无奈地说着:“这是意外,不能说怪谁。其实我也有错,你们没有应对这些事情的经验,不该派你们来。”
说着,冉越上前,关切地看着女儿:“哪只胳膊啊,我看看。”
冉思思笑了笑,指了指其中一个,道:“绷带什么都在袖子下面,看不见的。已经不疼了。”
天祈把位子让给了冉越,面无表情道:“不疼是因为打了麻药,一会儿药效过去了,要是疼的话,就跟护士说,她们有去痛片。”
冉思思点点头。
她看着他,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她把帮他挡了一刀,他应该震撼,惊喜,激动或者感动,应该在她清醒之后跟她说句谢谢。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
一丝丝失望爬上她的脸颊,她一脸期待地看着天祈,道:“天祈,我住院了,你会不会天天来看我?”
天祈眉宇微褶,道:“尽量吧,我还要上班。而且,医生说了,再过两三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冉思思有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天祈却坦言:“既然冉市长已经来了,我也该回办公室去了,你好好保重!冉市长再见!”
说完,天祈转身就走了。
冉思思盯着天祈远远离去的背影,咬着唇,眼泪一滴滴就这样掉了下来。
冉越心疼地给她擦眼泪,无奈道:“你这是何苦!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你还是死了心,好好想想自己的将来!女孩子不比男人,最好的青春就这几年,一耽误就回不来了!”
冉思思不语,只是眼泪拼命地掉着。
天祈自己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就到了下班时间,他回去之后,跟蕊蕊一起用了晚餐,听说天凌跟林寻鹤去跟费莫离吃饭了,他大手一抖,一颗心也跟着慌了。
沙发上,天祈让乐池搬来一箱啤酒。
他跟蕊蕊两个人坐在地板上,后背倚着沙发,面前是茶几,电视开着,却不知道里面在演着什么。
蕊蕊让下人把灯都关了,只留了一盏头顶的小小水晶灯,淡淡地笼罩住这一片恬淡温馨。
蕊蕊跟天祈干杯,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着:“大哥,你是不是有别的心事?”
天祈点点头,把今天下午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蕊蕊扑哧一笑:“大哥,你真厉害,市长千金都这么喜欢你,为了你都奋不顾身了!你有没有跟人家说谢谢?有没有特别感动?”
“呵呵。”天祈笑了:“感动是有的,不过我没有说谢谢。”
“为什么啊?”
天祈坦言:“因为我原本已经盯好了角度,准备出手反击的,我有把握,自己根本不可能受伤。可是她忽然窜了出来,才多了这不必要的伤害。你让我谢谢她,我谢不起来,我不能说她多管闲事,但是,她确实让整件事情更复杂了。”
蕊蕊懂了,沉吟了片刻,蕊蕊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人家好歹是个金枝玉叶,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管她是不是多事,都是为了你受伤的,你,你打算怎么办呢?”
天祈拿过易拉罐仰了仰脖子,又去拉开另外一罐,道:“明天让乐池给她送点补品,我就不去了。我现在头疼的是,一开始以为是那个千金小姐觉得好玩,所以逗我的。上次她来办公室低三下四跟我表白,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那个时候我知道她是认真的。这两天没见,我以为她应该放下了,没想到,她居然奋不顾身地冲了出来。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
天祈无奈地喝着闷酒,难得地吐露心事:“这辈子,我只认真地喜欢过两个人,一个是小珠珠,一个就是心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