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一场缠绵激战刚歇,慕岩拾起衣服遮住卢谨欢,将浑身发软的她抱上了楼。--卢谨欢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才发现他们回到慕宅了。
这里有他们最美好的回忆,从结婚到相爱,她兴奋的看着他,“慕岩,我们以后回慕宅住吗?”
慕岩低头看着她兴奋得红了脸,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脸,道:“回慕宅就这么高兴?”
“当然,你愿意住在冷冰冰的医院里吗?”卢谨欢反问,这些天两人挤着一张小病床,翻身都怕掉床下面去,她肯定愿意回家来住。
慕岩但笑不语,将她颊边凌乱的头发夹在耳后,打趣道:“你是恋这个家呢,还是恋这个家的人呢?”
卢谨欢看着他那臭美的样子,忍不住好笑道:“某些人尽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家里住着舒服,我自然恋的是这个家。”
“不恋我么?”
“不恋。”
“真的不恋?”
“不恋。”
“真的真的不恋?”
“真的真的不恋!”卢谨欢斩钉截铁的说完,看他一脸郁闷,她在心里偷偷的笑,唇角止不住扬了起来。谁知下一秒就被他抛进了满是花瓣的柔软大床上,他的身躯压下来,将她顺势抱在怀里,手指伸向她身体的敏感处,挠起痒来。
“哈哈哈,慕岩,停下来……哈哈哈,好痒,我受不了了……”她一边笑一边躲闪,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挣扎不开,她笑得前俯后仰。
安静的卧室上空,久久回荡着她的笑声。他不敢太过分,见她求饶,他见好就收,“老婆,恋不恋我?”
“恋恋恋!”她一连说了三个恋字,就怕他再挠她的痒。
她的回答取悦了他,他俯下头去含住她的唇。卢谨欢明显感觉到他炙热发烫的身体,她挣扎,“慕岩,刚刚才……”
“再来一次,刚才还没开始呢。”他呢喃一声,重重地吮她的唇,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他的大掌揉着她纤细的背,空气越来越炽热……
再度结束时,床上一片狼藉,火红的玫瑰花瓣洒落了一地,慕岩抱着她,手指摩挲着她的肩膀,“老婆,我们要个孩子吧。”
卢谨欢浑身一震,抬头望去,只看到他略带胡茬的下巴,看不清他的神色。她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慕岩低头亲了亲她,她问:“慕岩,你说的是真的?”
“嗯,要个孩子吧,好吗?”慕岩从来都不相信,孩子是维护婚姻的根本。他的人生信条里,只有他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然而遇到卢谨欢,他踢到了铁板。如果只有孩子才能留住她,那么他会努力造人。
“可是我……”卢谨欢迟疑道,她还记得她被李医生判了死刑的事,她这辈子都有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我们不避孕,也不强求,有了就生,没有也无妨,你别有太大的压力,顺其自然,好吗?”慕岩打断她的话,医生说有10%的机会,他就拼这10%的机会。
卢谨欢愣愣地看着他,他的态度这么坚定,却隐隐让她又多了些不安,“为什么突然想要孩子了,你之前不是……”
“这些天我想了想,假如那天楚服那一枪打在我心脏上,我死了,你这么固执这么容易受伤,留下孤孤单单的你,我放心不下。如果有了孩子,你就会坚强的活下去,以后也不会孤单。所以要个孩子吧,我不在的时候,他可以代替我照顾你。”
卢谨欢感动得一蹋糊涂,她眼泪花花的将头埋在他胸前,“慕岩,你不会死的,不要乱说。”
“那我们要个孩子,好吗?”
“嗯。”卢谨欢重重的点了点头,为了他,她愿意去搏这10%的机会。
她的脑袋在他胸前乱动,慕岩眸色一深,将她重新推倒在床上,翻身压了上去,“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开始造人工程吧。”
卢谨欢:“……”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一阵,卢谨欢才起床,浑身湿黏黏的,她拿床单裹住自己,然后去浴室冲洗,偏偏某人还在身后吹口哨,“老婆,我跟你一起洗。”
卢谨欢转身恨恨地瞪着他,简直难以想象,出院前还病殃殃的男人,此刻又生龙活虎了,他的复原能力堪比小强。
“你敢跟进来试试。”她恼怒的挥着小拳头,在他的嘲笑声中,逃也似的躲进浴室里。
浴室里,温水冲刷着他留在她身体上的痕迹,她抹去脸上的水珠,想着他刚才说要个孩子的神情,心神一阵恍惚。她低头摩挲着平坦的小腹,她能怀上孩子吗?
洗完澡出来,慕岩还躺在床上优哉悠哉的晃着双腿,卢谨欢瞥了他一眼,转身出了卧室,再回来,她手上已经端了一个托盘,没好气道:“大少爷,用午饭了。”
慕岩笑眯眯地坐起来,看着她走过来,他理所当然的要求,“喂我。”
“你自己没长手?”卢谨欢瞪了他一眼,这个臭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才不会心软呢。
“长了,我全身的力气都拿来喂饱你了,没力气了,所以现在换你喂我了。”慕岩冲她暧昧的眨了眨眼睛,她的脸立即不争气的红了。又觉得自己不能示弱,连忙道:“难道刚才我没喂饱你?”
若搁在平时,她打死也说不出这样下流的话来,都是让他给气的。
慕岩没想到她会接他的话,以前她要么装没听见,要么就干脆给他一个白眼,他觉得有趣,说话就更大胆了,“那谁在上谁在下,在下面的自然是被喂饱的。”
“后来我也在上面了……”一不留神,卢谨欢的话就那么脱口而出,她看见慕岩笑得贼贼的,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她的脸红得好像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
她恼羞成怒,将托盘放进他手里,转身往外走去。再跟这色胚待下去,她也会被污染的。
………………
慕岩在家里休息了三天,也信守了自己的承诺,喂了她三天三夜。周一,他就神清气爽的去上班了。当初带卢谨欢去公寓住,是怕她逃跑,现在他们搬回慕宅住,是想卢谨欢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心情愉悦的开始备孕。
白天慕岩去上班,卢谨欢一个人在家时就无所事事,偶尔去书房看书,一待就是一下午。她跟慕岩提过要去上班的事,慕岩不同意,拒绝的理由是,她要一心一意的备孕。
家里重新请了佣人,一日三餐都盯着她吃,天天炖菜滋补汤锅,吃得她闻到那股当归味儿,就想吐。不仅如此,还搭配上中医开的中药调养身体,让她苦不堪言。但是想着这一切都是为了换来一个孩子,她就觉得值得了。
有时候她耍赖不想喝,慕岩就会监视她喝下去,好说歹说的,最后她还是不喝,他就以武力镇压,强行以唇对唇的哺喂给她。
然后每次的后果就是,她第二天腰酸腿软,爬不起床来。
如此日复一日,时间悄然从指缝间溜走,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卢谨欢再度走出慕宅时,有了一种宅中三日,世上已千年的恍惚感。
今天是卫钰与沈清绾的大喜日子,自慕岩受伤那日后,卢谨欢再也没见过卫钰,偶尔在报纸上看到他,也只有寥寥数语。
慕岩早上出门时,卢谨欢还在床上睡懒觉,她喝的中药已经停了一段时间了,但是还是犯困。慕岩坐在床边,伸手拧了拧她脸上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亲昵道:“小懒猪,起床了,再睡就睡成猪了。”
卢谨欢起床气有点大,拎起一旁的枕头就给慕岩砸去。慕岩身手敏捷的躲过去,无语的看着床上的小妻子。
她最近嗜睡严重,每次他给她打电话时,她都在睡觉,他回来了,她也提不起精神。有一次他下班回来,看见她在院子里荡秋千,结果走过去,她居然靠在秋千上睡着了,他吓得不轻,第二天就让人把秋千拆了,换上了舒适的秋千椅。
他跪在床上,瞧她发脾气,他伸手坏心的捏住她的鼻子,她不能呼吸,挣扎了一下,躲不开他手,她索性张大嘴巴呼吸,娇憨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慕岩的喉结迅速上下滑动了一下,他目光幽深,俯下身去吻住她的唇。
卢谨欢终于被他吻醒了,他看着睁着琉璃一般的大眼睛的卢谨欢,闷笑:“终于舍得醒了?”
卢谨欢眼里满是睡意,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坐起来,还是有起床气的,“讨厌死了,人家还想睡。”说着作势又要倒回去继续睡。
慕岩哭笑不得,一把拉住她,“快去梳洗,一会儿赶不上卫钰的婚礼,你可别发脾气。”
卢谨欢呆萌的看着他,半晌他的话才传进她耳里,她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爬起来,火速的冲进浴室里,边挤牙膏边朝卧室里喊:“慕岩,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完了完了,要迟到了,你帮我搭配一下衣服跟首饰啊。”
“……”慕岩翻了翻白眼,她要去参加前男友的婚礼,居然让他帮忙搭配衣服,也不怕他吃醋。
等卢谨欢洗漱完出来,慕岩还坐在床边上没动,她的衣服跟首饰也不见踪影,她急得直跺脚,也没空跟他理论,冲进更衣室里去找衣服。
慕岩见她出来,也跟着走进更衣室去。卢谨欢在一排衣架上找着适合出席婚礼的衣服,她挑了一套出来,在身上比划着,问倚在门边的慕岩,“这套怎么样?”
“太正式了。”
“那这套呢?”卢谨欢又拿了一套出来,天气渐冷了,她拿的都是夏天的礼服,只要再搭配一件披肩,其实也不会太冷。
“要风度没温度。”
“……”卢谨欢连拿了几套出来,慕岩都有话说,最后她气得将衣服扔进衣篮里,发起脾气来,“我不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不穿行不行?”
“不行!你不穿的样子只能给我看。”慕岩瞧她使小性子,他起身走过去,随手拿起一套衣服递给她,卢谨欢一看,气不打一处来,“慕岩,你绝逼是故意的,人家是婚礼,你让我穿一身黑去像什么。”
“……”慕岩还真没有注意衣服的颜色,他将那套衣服挂回衣柜里,重新拿了一套给她,“这套吧。”
卢谨欢被他气哭了,“我才24岁,你把我打扮得跟个五十岁的老太太,你嫌弃我明说。”
“……”
慕岩看到她气得红了眼圈,也不敢再玩,连忙选了一套衣服给她,“好了好了,别哭了,快去换衣服吧,再耽误就迟到了。”
卢谨欢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他转移了,她想到快迟到了,也顾不上耍脾气,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结果……她长胖了,以前的衣服都有点套不进去,她郁闷得不行,“呜呜呜,都是你,害我天天睡,衣服都穿不进去了。”
“……”
折腾到最后,礼服都穿不了了,现在让人送也来不及了,卢谨欢只能将就着穿了一件风衣,下面是黑色打底裤与平底短靴,倒是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
卢谨欢虽然不太满意,但是只能将就。她最近气色红润,因为睡眠过多,眼皮有些浮肿,所以她化了个淡妆。
慕岩一声不吭的站在旁边,看她为了见老情人又是折腾衣服又是化妆的,心里酸得直冒泡,上车时,还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不知道的,以为今天的新娘子是你。”
“……”
卢谨欢懒得跟他的小肚鸡肠计较,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伸了伸懒腰,“终于见到阳光了。”
慕岩无语的看着她,这段时间她都待在慕宅里,偶尔会陪他参加晚宴,她不出门,他心里就安心了不少。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卫希兰母女,今天卫钰结婚,如果她们出现……
慕岩俊脸上隐含担忧,两个多月了,欢欢最近这么嗜睡,孩子怀上了吗?如果她没有怀上孩子,他们该如何抵挡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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