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雪!”白娉婷笑着喊道,因为是一个村的,而且傅琰雪还是宫彦风的表弟。所以相互是认识的!“你居然认的出我?”
“你这脸还是你的脸,为什么我会认不出来呢?”傅琰雪笑道。
“表弟你如何也会来?”宫彦风愣了一下,居然是表弟,之前怎么没有听说傅琰雪来这儿参加白鹿书院的入学考试呢?
“嗯,是我爹让我来白鹿书院碰碰运气。”傅琰雪笑道。
“那你通过杏林分院的入门测试了吗?”白娉婷很好奇,于是问道。
“还算顺利,通过了。”傅琰雪淡笑着说道。
白娉婷闻言很是惊讶,她记得傅琰雪没有学过医术啊,他咋会通过呢?
“我表弟曾经跟着藤郎中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后来他不认真,再加上她娘刚生了妹妹,家里需要人做农活,他就没再学医术了。”宫彦风解释道。
哦,原来傅琰雪有医术底子啊!
“这都晌午了,你们可要一起去附近的牛肉面铺子吃牛肉面?”傅琰雪笑着问道。
“娉婷妹妹你怎么说?”宫彦风是无所谓了,所以他才要问白娉婷。
“我正好饿了,那和你们一道去吃牛肉面吧。”白娉婷心想自己先回去的话,婉婷还没有从夏宅那边回来,是以,自己一个人在外头随便吃点什么便好了。
宫彦风和傅琰雪显然是洪瘸子家牛肉铺的常客,他们一来,那个洪瘸子就问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两碗红烧牛肉面?
“是的,给我们三人三碗红烧牛肉面。”宫彦风点点头。
“一碗五个铜板。”白娉婷看着价目表,心道,有点小贵啊。
宫彦风好似看出来白娉婷在嫌贵,于是他凑近白娉婷说道,“不贵的,掌柜的还会赠送他自己做的咸菜萝卜丝,很好吃的!”
“我表哥说的对!”傅琰雪笑着说道。“这儿的红烧牛肉面和别处不同,里面加了鼠尾草籽,味道很好的。”
白娉婷被他们这么一说,倒是很期待红烧牛肉面的味道。
“傅琰雪,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和村里人说我去了白鹿书院念书?”白娉婷对傅琰雪说道。
“好的,我会保密的!”傅琰雪非常仗义的说道。
白娉婷觉得这牛肉面有点像现代的兰州牛肉面。
这里的牛肉面具有牛肉烂软,萝卜白净,辣油红艳,香菜翠绿,面条柔韧、滑利爽口、汤汁、诸味和谐,香味扑鼻,诱人食欲等特点。
而且面条的种类较多,有宽达二指的“大宽”、宽一指的“二宽”、形如草叶的“韭叶”、细如丝线的“一窝丝”、呈三棱条状的“荞麦棱”等,还有“二细”、“三细”、“细”、“毛细”等等,吃客可随爱好自行选择。
一碗刚好盛一根面条,这面条不仅光滑爽口,味道鲜美,而且外观也很别致,这种面条一碗六个铜板。
但是白娉婷他们在这家点的红烧牛肉面是五个铜板一碗的,也是放了辣椒的,汤色红,汤上漂着鲜绿的香菜和蒜苗,几片白萝卜杂于红绿之中显得纯白,面条光亮透黄,牛肉汤虽系十几种调料配制,吃起来非常鲜美可口。
“对了,娉婷妹妹,你还可以让掌柜的加一个鸡蛋,配着牛肉面吃,风味更好。”宫彦风说道。
“喂,我现在穿着男子的衣服,你们俩记得喊我白兄弟啊!别给熟人瞧见给拆穿了。”白娉婷对宫彦风和傅琰雪嘱咐道。
“知道了,不会拆穿的。”两人都这么说。
三碗牛肉面一上来,白娉婷也真的饿了,如龙卷风过境一样席卷一空了。
“白兄弟,你有那么饿吗?”傅琰雪和宫彦风对看了一眼然后说道。
“是啊,你要不要再来一碗?我请你吃好了。”宫彦风抹汗道,一个女孩子居然吃的比他这个男孩子还多。
“不用了,就一碗可以了。”白娉婷摇摇头。
“糟了,是我大哥和小石头,我先躲一下。”白娉婷没有想到沈虎郎会带着沈石头来这个铺子吃牛肉面。
等等,一碗牛肉面至少五个铜板呢!
沈家现如今那个情况并不宽松啊!好奇怪!难道是经过这儿?
“为什么躲啊?”宫彦风觉得很奇怪。
“我现在这身装扮,不太方便的,到时候又该解释了!”白娉婷朝着宫彦风他们摆摆手。
“我看他们是准备在这儿吃了,不如你乘着那边小门走,我们给你打掩护吧。”傅琰雪说道。
“好的,就按照你说的办!”白娉婷点点头。
只是等白娉婷跟着傅琰雪,宫彦风二人出去的时候,看见门口顾氏蓬乱的头发在牛肉面铺子门口等着,眼神儿呆滞,即使瞧见了白娉婷也没有了以前的咄咄逼人。
白娉婷觉得奇怪,难不成顾氏遭到了什么变故?还是她根本没有认出自己来?毕竟她现在女扮男装啊!
不过,就算顾氏遇到了什么事儿,那也是和自己无关的!因为都已经分出来另过了。
宫彦风还要回去白鹿书院上课,就在三岔路口和白娉婷,傅琰雪说告辞了。
傅琰雪也说要回去,白娉婷则惦记着自己买的地儿,于是去了烟笼湖那边的土地看农作物的生长状况。
京城咸阳太子府。
当楚秀弦和张润扬,楚包,阮梓昂以及谋士们分及谋士们分析了眼下京城的形势后,待那些谋士们退下后,楚秀弦喝了一杯碧螺春,对着那个传国玉玺的盒子发呆,他此刻在想这传国玉玺该放哪儿?
“太子殿下,这玉玺又不是肉包子有啥好看的?”这话也就楚包那厮敢这么说,旁人是不敢说的。
“本殿很发愁这盒子该放那儿?”楚秀弦问道。
“我看不如放在那个花盆里,把土挖出一个窟窿,在传国玉玺的盒子上缠绕着布帛埋进去,上面再盖层土,这样谁也发觉不了。”张润扬瞄到麝香百合的花盆后,薄唇轻启说道。
谁家得了宝贝还不得藏着掖着,谁会想到这宝贝会给放花盆里泥土里埋着呢。
“好,就放在这里面!”楚秀弦也笑了,这个法子真的不错。
“润扬,你真聪明。”楚包眨了眨眼,一脸佩服道。
帮忙安顿好了高公公,张润扬去了前院,对慕容闹说道:“外面可有人盯着?”
“能看到具体多少吗?”楚秀弦也随之走了出来,问慕容闹。
“启禀太子殿下,张公子,刚派人探了下,前后左右都有人,一共有二十个!太子殿下,要不要咔嚓掉?”慕容闹比了个砍脖子的手势。
“别,砍掉了一批,再来一批,咱们自己也辛苦,犯不着!”楚秀弦摇摇头。
再进屋后,楚秀弦拿起狼毫刷刷刷写了几封信,然后嘱咐慕容闹,“这一封用信鸽,这一封用信使,这一封用海东青!务必送达!”
“是的,太子殿下。”慕容闹也察觉出事态严重了。
接下来,张润扬他们的人有打听到了牛鼻子老道在月澜楼出没,只是去抓的时候,里里外外找了个遍,竟然一无所获。
“怎么会没有?”此刻楚秀弦更担心宫里的情况。“怎么会没有呢?母后见不到,父皇的情况也不清楚!该死的!”
“太子殿下,陈公公求见。”门外传来内侍的声音。
“陈公公如何想见你?”太不寻常了,这陈公公可是凉婕妤身边的人!
“罢了,先让他进来!”楚秀弦见张润扬这么问,心中思索,最后还是让陈公公进来了。
陈公公进来后下跪道,呼道,“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来见本殿所谓何事?”楚秀弦自认和凉母妃没有什么交集。
“婕妤娘娘想见你一面,她说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陈公公一脸严肃的说道。
“容本殿想想!”在给陈公公上茶的时候,楚秀弦筹算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去见凉婕妤。
“皇后娘娘凤体违和,咱们凉婕妤去见了她一面,但是皇后娘娘和咱们凉婕妤说了一些话,所以不太方便传出来,还需要太子亲自去一趟。”陈公公见楚秀弦不疾不徐,心中担忧他不去,于是眼珠转了转,找了个借口。
“这马上要关闭宫门了,本殿进去宫里不太方便!”楚秀弦可不傻,万一凉婕妤那边做了个圈套等着自己呢?
“你也知道凉母妃是后宫之人,总之不太方便。”虽然心中着急,可楚秀弦也不敢贸然相信。
“好的,那奴才告退了。”陈公公说道,临走前他又说,“还请太子殿下早作打算。”
“嗯,你先回宫复命吧。”楚秀弦点点头。
等陈公公离开后,楚秀弦和张润扬,楚包一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说凉婕妤想见他根本就是一个圈套。
但是两天过去了,即使作为太子殿下的楚秀弦有进宫出宫的权利,但是等他想去见上官皇后的时候,他才到门口,就被侍卫给拦了,说是口谕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坤宁宫,以免影响上官皇后将养身子。
楚秀弦回去太子府邸后,从皇宫内的暗桩传来的消息,是说凉婕妤几日前确实去坤宁宫和皇后娘娘见面的。
“太子殿下不可上当,倘若你去和凉婕妤见面,回头被她诬陷可就不好了,宫中谁不知晓她和你母后可是不对盘的!”阮梓昂也不太赞成。
“父皇,母后都见不着,气死本殿了!”怎么会见不到呢!楚秀弦心急如焚,就担心他母后有什么不测!
乾清宫偏殿内,老皇帝的影子都没有,只有一个牛鼻子老道模样的男子在练丹药。
而凉婕妤一身红色纱衣躺在美人榻上。
“百里飞鹤,什么时候可成大事?”凉婕妤娇柔着嗓子,起身迈着莲步走到了牛鼻子老道跟前,问道。
“这要看婕妤娘娘想不想当逍遥太后了?”百里飞鹤转身笑看着凉婕妤,问道。
“自然是想当的?”她要的不就是逍遥太后身后美男无数吗?
“可是我没有实权,你又不是不清楚!”凉婕妤哀叹道。
“倘若你和咱们定王配合,这事儿可就大成了!”百里飞鹤说道。
“这么说你是定王的人!”凉婕妤没有想到这牛鼻子老道真是定王的人。
“嗯,婕妤娘娘可要和咱们定王合作?”百里飞鹤问道。
“那你先告诉我皇上现在到底在哪儿?”凉婕妤急忙问道。
“皇上自然是在安全的地方,只是你这宠冠六宫的婕妤娘娘还想不想当下去了?”百里飞鹤脸上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为了和我长相厮守,才给皇上下了药吗?怎么一下子又变卦了,竟然和定王搭上线,你这是想要谋反吗?”凉婕妤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谋反不谋反的我没有兴致,现在我只想要你好好的伺候我!”说完百里飞鹤脱下了他的道士袍子,然后上前去搂抱凉婕妤,凉婕妤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引狼入室,此刻身陷囹圄,竟然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很快袅袅熏香里夹杂着一股儿**的气息……
且说白娉婷在看了一遍烟笼湖那边的土地后,再到隐蔽处取出了随身空间里的灵泉灌在大木桶里。
那几亩地里都种了各色蔬菜,因为浇灌了空间灵泉,所以蔬菜的涨势非常快。
当风老爷听说了这块底变废为宝后,不由得后悔不迭,早知道他不卖这几块荒地了。
白娉婷心道再过十五天,自己种下的这些蔬菜收下来了就直接可以收获了卖了,到时候再夹杂一点空间出产的蔬菜,一道混合着卖,没准儿能卖个好价钱呢。
顾氏等着沈虎郎,沈石头吃了红烧牛肉面回来后,她可怜巴巴的问他们讨银钱,自然她自己也想吃一碗。
“我现在把你们母子俩一道送去顾家!你回了娘家好好反省吧!”沈虎郎愤怒的斥道,丝毫不去看周围路人的目光。
“我不要去顾家,我不要去顾家,我爹他们一定会打死我的,我不去,我真是不想去!”顾氏差点儿就要对着沈虎郎下跪了。
顾氏还紧张兮兮的双手抱着沈虎郎的双腿,口中直呼,“相公,不要把我送去娘家,我倘若去了娘家,往后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求求你!”
“你给我滚开,你给我们家丢脸丢的还不够吗?”沈虎郎厌恶的眼神盯着顾氏说道。“你还欺负二弟妹,你让我越看越讨厌!”
“相公,我没有丢你的脸,那天……那天真的是草绳被猪嘴给咬断了,你家丢的鸡鸭什么的和我有什么关系?”顾氏赶紧解释,其实她压根就是被沈家大伯母给解开的草绳,然后之前有讲了条件,她说如果她能顺利的脱困,她就把家里的鸡鸭全转手送给苗氏。
苗氏本就爱占便宜,自然答应的非常爽快。
但是就在顾氏在抓最后一只鸡的时候,那鸡比较倒霉扑腾一下给摔进了粪坑里,等顾氏去追那只鸡的时候,没有料到前头是一个茅坑,等顾氏明白的时候,已经吃了几口“粑粑”了。
这也就是那日为什么祖母戴氏在门口拍腿大哭说家里没人,且那些鸡鸭都不见的事情。后来祖母戴氏不是有让白娉婷去瞧瞧被罚着呆在猪圈里顾氏的时候,白娉婷回来说她没有看见顾氏,当时谁也没有想到那顾氏从粪坑里被打捞出来的时候,全身臭的要死,身上还布满了脏兮兮的虫子。更要命的是她身上还带着很多跳蚤。
因为跳蚤也是咬人的,顾氏身上的肌肤被咬的坑坑洼洼的,本来沈虎郎不想管她的,但是沈土根说她大月份流产够悲伤的,你还是把顾氏送回去娘家吧,让娘家处置,毕竟这种不服管教,还转手偷家禽的儿媳妇,他沈家可要不起。
顾氏一想自己如果去树山村顾家,一定会被娘戚氏骂死的,父亲顾松也许还会用竹条揍她,所以她死活不肯回去树山村,后来僵持不下的时候,她给主动想了一个辙,那就是一定要沈石头跟着去顾家住几日。
沈土根和蓝氏自然不肯,于是嘱咐沈虎郎打顾氏。
沈土根心想这个顾氏,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但是打了也没有用,顾氏还是一肚子坏水。
就在昨天吧,顾氏在吃了早饭后,坐在院子里的岩石石墩上掰玉米。
在瞧见周氏小心翼翼的走路后,她忍不住出言讥讽道。“走的这么小心,难不成担心这地儿打扫的不干净吗?”
“不是的,你胡说什么?”周氏自从怀孕后,身材变得臃肿不说,且还越来越懒。如今周氏一听顾氏那挑拨离间的话就生气。
于是周氏直接嘲讽道,“我这是母凭子贵,谁像那个谁啊,胎死腹中没福气。”
“你说什么?”顾氏气得要死,这个周氏好生卑鄙,居然提起了她那死去的孩子。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着急什么?再说我说的也是事实啊!是你自个儿护胎不利,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周氏可是在顾氏手下吃了不少苦头了,此刻能借机讽刺几声,她也是开心的。
“护胎不利?”顾氏愣了一下,想起自己这第二胎为什么会大月份流产,还不是因为自己的亲生父亲杖打自己了才害的自己流产的,说到底提起这事儿的周氏,她是真的非常生气。
此刻在屋子里歇息的戴氏怎么也没有想到惹祸精顾氏竟然和周氏打了起来。
这妯娌俩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打竟然打了半个时辰。
差点害的周氏流产。
也幸亏沈虎郎带着沈石头回来的早,之前沈虎郎带着沈石头一道去村里的杨浪家帮忙盖房子的围墙了,只说是给了工钱的,所以沈家村除了沈虎郎去杨浪家打短工后,还有不少家境条件差的人也一道去杨浪家打短工了。
“贱人周氏,你怎么可以打我娘!”沈石头一看自己的娘被贱人周氏给欺负,他顿时忍不住了,于是大怒道。
沈石头如公牛一样冲了过去,直接一两拳上去对着周氏的肚皮那儿揍了上去,揍的周氏措手不及!
“不要!”沈虎郎想要去阻止可已经来不及,即使去伸手拽那沈石头,谁料沈石头还朝着沈虎郎吐了一口唾沫来着。
她的肚子!好痛!
周氏气得咬牙切齿,还迅速的伸手挡住了沈石头那手的进攻,然后奋力把沈石头给推开了。
沈虎郎没有料到儿子会这么做,当即气得脸色铁青。
周氏的肚子开始疼,下身湿漉漉的紧,周氏有点儿担心莫非是小日子来了?
不对啊,自从确认怀孕后,这湿漉漉的感觉难道是小产的征兆?
“啊,好痛!”周氏瞬间痛晕了过去。
沈虎郎闻言马上去把周氏给搀扶起来,掐了她人中,好在她醒来了!接着沈虎郎把儿子给训斥了一通,反正什么肮脏的字眼儿全给骂了一遍。
沈石头压根没有注意到事态竟然如此严重,而且看沈虎郎那么关心周氏的样子,沈石头很担心自己会被祖父回来了骂他,还有二叔也会骂他。
沈石头才一个五岁的男孩子,此刻哪里还管什么犯错了,当下就吓得嚎啕大哭。
“大哥,一定要帮我请郎中,对,帮我去请娉婷妹妹,她的医术高明,我……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有事啊!呜呜……”周氏一边哭一边说。
那厢顾氏一看自己相公不帮自己,还去搀扶弟媳周氏,顾氏当即气得脸都白了。
“沈虎郎,你给我过来!你给我过来!你去抱那个贱人做什么!你要不要脸啊!”顾氏震怒道,连嗓门儿也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她是我的弟媳,还是被你儿子给伤害了,你现在不去批评儿子,还来训斥我,你讲道理不?莫非你真想我休掉你?”沈虎郎的倔脾气被顾氏给激发出来了,这不他梗着脖子冲着顾氏大声吼道。
顾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骂沈虎郎没良心和弟媳什么不清不楚的混账话儿,总之听来听去就是刻意的在抹黑沈虎郎和周氏的关系。
周氏气得牙痒痒,马上伸手推开沈虎郎,对沈虎郎说道,“大哥,我和你是清白的,莫要让这个泼妇乱讲了,安郎会误会的!”
戴氏也听到了两个孙媳妇又在斗法了,本来不想出来趟这浑水的,可她一想她的曾孙子可不就在周氏的肚子里呆着吗?
于是戴氏就蹒跚的走了出去,再看见周氏把沈虎郎推开的瞬间,狐疑道,“虎郎,怎么回事?小石头咋哭了,还有你二弟妹咋也哭了?”
“祖母,我肚子疼,快去帮我喊娉婷妹妹给我过来瞧瞧啊!”周氏双手捧着肚子,脸色苍白,眼底划过一抹哀戚,她担心自己的孩子和顾氏一样别给小产了。
“祖母,大哥,大嫂,二嫂,你们站在院子里做什么?咦,小石头怎么哭了?”但见沈平郎割着一斤猪肉回来,他是被蓝氏给叫回来的,说是家里要造房子,让他给拿个主意,因为沈土根看着沈虎郎的娘子顾氏心烦,就琢磨着让分家算了,只是蓝氏不太答应,她的意思是她的平郎还没有房子呢,这分家如何分,这平郎总之不划算,因为沈平郎还没有成亲,加上蓝氏有意想让沈平郎在分家的时候多拿点。
“小叔子,你赶紧去一趟娉婷妹妹家,帮我去把娉婷妹妹请来给我瞧瞧,我这肚子疼的厉害啊!”周氏在看到沈平郎的时候,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
沈平郎心道娉婷妹妹早已搬去灵鹤镇上,自己就算去村尾也见不着她的人啊。
于是沈平郎正了正脸色说道。
“二嫂,我觉得绿草村的藤郎中的医术也不错,我马上去帮你请他吧,至于娉婷妹妹,我听说这几日她出远门了,没在家里,我即使去了,也见不着她的。”
“什么?娉婷丫头出远门了?她能去哪儿?”戴氏闻言不由得担心道,不过她手下的动作可没有停,走到周氏身边去搀扶着周氏。
“这我就不清楚了,娉婷妹妹如今已经不姓沈了,我也不好多打听的!”沈平郎淡淡说道。
“如此,你先去给二弟妹请绿草村的藤郎中来瞧瞧给治一下吧。”到底这肚子里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所以沈虎郎赶紧催促三弟沈平郎道。
沈平郎点点头,把手里荷叶包着的一斤猪肉给放去了厨房,然后他飞奔着走了出去。
恰好沈平郎的大伯母苗氏经过,在瞧见院子里的情形后冷笑。她想蓝氏怎么好强,却有两个不争气的儿媳妇,活该。
一想到自己赚了好几只鸡鸭的钱,心中不由得的兴奋着。
现在自己正好进去瞧瞧热闹,反正沈金根此刻不在身边,是以,苗氏才敢走过去。
“哎呦呦,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小石头咋哭的这么厉害?”苗氏的胳膊上挽着一只割猪草的篮子。
“没事!”沈虎郎对于这个大伯母向来没有好感,于是他冷着脸回了一句。
“虎郎啊,你媳妇咋的披头散发的?”很显然刚刚和弟媳妇打过吧?
“大伯母,我没事!”顾氏对这个看热闹的苗氏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咋掉入粪坑里的,所以她气得要死。
“苗氏,你不要在这儿嚼舌根了!你家里一摊子事儿也不管管!”戴氏对这个大儿媳妇真心喜欢不起来,之前这个大儿媳妇闹着要分家,也就这个原因,这婆媳之间总有那么点儿嫌隙的。
所以即使蓝氏对她不是很好,但是戴氏依旧想跟着小儿子养活,她认为小儿子沈土根最是孝顺自己了。
苗氏见没有人挽留自己,只得冷哼了一声走出了沈家的院子。
戴氏先搀扶着周氏回去了屋子里,然后戴氏从周氏住的屋子里出来,冷笑的看着顾氏。
顾氏还想凭着自己以往和戴氏的关系,想要再开口狡辩几句的,但是她却听到戴氏说道,“虎郎,是祖母瞎了眼了,给你弄了这么一个不孝不贤的娘子进门,至于如何处置她,你且看着办吧!”
戴氏的言外之意是,沈虎郎,你要想休了顾氏,祖母我也答应了!
顾氏没有想到戴氏会是这么个态度,此时此刻,她真是害怕了。
她立即红了眼眶哭了出来,身上还因为被跳蚤咬过,所以身上痒疼的厉害。
这会子沈石头在嚎啕大哭,然后她也哭,这母子二重奏的声音真是响彻云霄啊。
“祖母,石头这孩子,今儿太过分,二弟妹那肚子倘若有事,我定叫他不得好死!”沈虎郎已经去墙角那边取了一根竹条过来,显然是要打儿子了。
“曾祖母,曾祖母……我害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曾祖母……救我……”沈石头见他爹动真格的,立即哭的泪流满面,还和沈虎郎说我真的后悔了,爹,我是真的后悔了。
戴氏刚想张口替小石头求情,却被沈虎郎说道,“祖母,你可不能一味宠着小石头,小孩子最是怕被宠坏了!”
“这……这……”戴氏被沈虎郎这么一说,只能歇了劝说的心思。
“相公,你不要打小石头啊!他才五岁啊,身子骨娇嫩,求你了,不要打,不要打啊!”顾氏心疼小石头被打,于是劝说道。
“你也知道小石头才五岁,对吧?可你灌输给小石头的那是什么观念啊?”沈虎郎闻言气极反笑,他拿着竹条的手抖了抖。
“我好好的一个儿子被你给教坏了!古人说的好,不打不成器,棍棒底下出孝子!今儿个,我还就必须打他,谁也不许拦着,谁拦着我打谁!”沈虎郎显然是发了狠了。
沈石头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爹会真的拿着竹条在抽打自己的臀部,还打的那么疼,简直是皮开肉绽。
虽然有顾氏阻止,但是顾氏可不是沈虎郎的对手。
顾氏把小石头抱在怀里护着不让沈虎郎打,但是沈虎郎直接把小石头给死死的拽了过来,小石头的手腕都被扯疼了。
“不要打我的小石头!沈虎郎,那是你亲生的儿子!你怎么下的了手!沈虎郎!沈虎郎!我不许你打他!我不许!你听到没有!”顾氏一边哭一边骂着沈虎郎,她希望能阻止,但是她这么护着沈石头,反而让沈虎郎那竹条抽打在她的身上,顿时打的她全身疼痛了起来。
沈虎郎也是愤怒极了,所以这每一次打下去,都是带着十分的力道的。
“不要打了,虎郎!别打了!”戴氏担心小石头被沈虎郎给打死了,于是她不得不出声劝说道。
“不打怎么成!祖母你瞧瞧!这是什么样的儿子有个什么样的娘!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她,有了这么个混账儿子!”沈虎郎越打越气,还力道更大。
顾氏眼见沈虎郎这次打中了小石头的脸,顿时气得要和沈虎郎拼命了!
顾氏这次用牙齿都给咬上了,但是沈虎郎的身她哪里能近的了?
这不,沈虎郎把她用力一推,她给摔倒了,那脑袋着地儿,也幸好是水泥地没什么大事儿。
可就是醒来后她有点呆愣的样儿。
不过在看见沈虎郎后,又一次把沈虎郎给骂上了。
沈石头还在哇哇大哭,哭声一声比一声响。戴氏看不过眼,毕竟沈石头算是沈家独苗啊,于是戴氏好言哄着把沈石头带进她屋里去了。
“臭娘们,你再骂——你再骂试试看!我立马休了你了!我们这个家弄的家不成家,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你在搞鬼!如果不是因为小石头,你以为我还愿意和你过日子?”沈虎郎伸出手指指着顾氏训斥道,当他对着顾氏说这些话的时候,沈虎郎气得手指都哆嗦了。
顾氏从没有听到过沈虎郎会骂她臭娘们,一瞬间她更伤心了,然后默不作声的盯着他瞧。
也恰在这时候,绿草村的藤郎中被沈平郎给请来了家里。
藤郎中一见顾氏哭泣,就大抵明白这个家肯定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过他是不会问的,在给周氏把脉后,确定胎儿无事再开了安胎的药方,适才拿了诊金离开。
蓝氏和沈土根回来的时候,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两口子觉得沈家和顾家结这门亲事着实太亏了。
最后商量下来,还是让沈虎郎明日一早把顾氏和沈石头一道送去树山村顾家,让顾家给个说法吧!
本来戴氏,蓝氏是不舍得小石头也跟着去顾家的,但是沈土根说,大孙子在家,小孙子可就没命了!
于是婆媳俩第一次都毫无疑义的赞成了沈土根的决定。
沈安郎卖烤香肠回来得知自己娘子周氏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提出了要分家。
“这样吧,你们一个个都把自己存的银钱给拿点出来,我和你娘,还有你们祖母都贴一点出来盖大一点的房子,然后分开住!然后各搭三间厨房!”沈土根对儿子媳妇们说道。
这个提议自然没有得到赞成,特别是沈安郎两口子,现在他们存的银钱足够自己另外出去盖房子了。
所以沈安郎头一个拒绝,他说想等周氏把孩子生下来再说,不然他和周氏年轻轻的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怕把孩子养坏了云云。
拿未来的孩子说事,自然他这么说沈土根他们只好打消了联合银钱盖房子的决定。
沈家这边闹的不可开交,白娉婷姐妹俩却生活的很充实。
白婉婷去夏宅上课的时候,已经和夏老夫子的孙女夏暖混的很好了。
白婉婷时不时的拿点儿零嘴给夏暖吃,夏暖呢家里有做什么精致的糕点也给白婉婷吃,于是两个小姑娘一来二去倒也成了谈的来的好朋友。
当夏暖听说白婉婷还有一个哥哥在白鹿书院念书时,夏暖就很好奇,于是说咋老不见她哥哥来接她下课呢?
因为每次都是林伯来接白婉婷回去的。
白婉婷只好说白娉婷刚刚入了白鹿书院的杏林分院没多久,所以呢她必须认真吧,总不能提早溜出学校吧?
白婉婷这一通解释倒也让夏暖相信了。
夏老夫子的课还不算枯燥,白婉婷听着几遍也能弄懂文章的意思,而且她很认真,每次都记笔记的,回去后还背诵呢,所以她那么刻苦,在最近的一次测试里,竟然考的成绩比夏暖好。
白娉婷知道了,夸赞白婉婷刻苦用功,还说如果用在现代高考的劲儿上也能考个状元什么的。
白婉婷听这话听的一头雾水,不过笑了笑,知道姐姐也是为她能学到知识而高兴吧。
白娉婷现在就读的白鹿书院,花费真的很昂贵,就一个月的学费就得二两银子,普通人家的孩子根本上不起啊。
另外还要交给食堂的吃食费是三个月一两银子,白娉婷觉得贵,就想干脆自己带便当吧。
因为白鹿书院收费贵,所以来上白鹿书院的学子都是家里有钱的,或者就是世家子弟小姐之类的吧。
杏林分院里出来的学子绝大部分不是成了太医或者医官,要不就是成了名医,因此白鹿书院闻名遐迩,让众多杏林世家的子弟慕名而来!
因着名气,所以这次报考的学子很多!
但是录取的话也就二十名,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优秀,往后成为医官或者名医都能达标百分之九十九吧。
白娉婷发现这个杏林分院的医堂的课分的很清楚,比如有药理课,制药课,把脉课,问诊课,针灸课,推拿课,药膳课,腧穴学,经络学,实践课等等
杏林分院得名来于白鹿书院内种植的一大片杏林,微风之中,嫩绿的绿叶如翻飞的绿纱,婆娑起舞,分外美丽。
高达一丈的藏青色围墙耸立在杏林边上,这高大的建筑物美观而古色古香。
前面有弯月形的池塘,池水清澈透明,岸边一排排的梨花树,风吹过,落英缤纷,雪白的花瓣落在池子里,荡起圈圈的涟漪,湖心,芙蓉花开,圣洁清雅,宛如凌波仙子翩跹起舞。
池塘旁边还有九曲桥,从九曲桥延伸到另外一端,便是一个巨大的药草园子。
此刻白娉婷在医堂里听药膳课,台上的陆夫子说的口沫横飞,白娉婷听的频频皱眉,虽然有些不太苟同,可为了伪装自己是一个爱学习的学子,她正襟危坐,表面看认真的不得了,其实心中在想今儿晚上回去做什么好吃的?
瞧瞧,她连下课的钟声响起,她也没注意。
“白兄弟,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身边一个医堂的同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听的磁性嗓音响起,只刚才他那拍肩膀的动作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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