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见傅琰雪翻身上马的动作一气呵成,不由得唇角抽了抽,心道这付公子莫不是有什么话想和她私下里说吗?非得还跟着她去见楚夫人?
是以,凝香也不马上打马离开,而是侧目好整以暇的瞧了瞧傅琰雪。
“傅公子,你这是想跟着我去楚府吗?还是你有什么要紧的话想要通过我传给我家郡主?”凝香沉声说道。
“你家郡主她……她……好……吗?”傅琰雪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了一句话。
“我家郡主好的很,吃嘛嘛香,不劳傅公子挂心。”凝香瞅了瞅傅琰雪。
只见他剑眉如飞,鼻梁高挺,眼神漆黑如墨,温和之下难掩几丝刀锋般的犀利,似乎这两年来,傅琰雪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她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这样就好,那我不跟着你去楚府了,代我向你家郡主问好,还有,你也代我向婉婷妹妹问好。”傅琰雪眉梢一挑,轻笑,他知道她过的好,他便放心了。
“好。”凝香微笑着看着他下马,竹哨子一吹,然后那匹汗血宝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去了马厩,而他也回了傅府。
白婉婷听说姐姐专门派凝香来瞧自己,心中很是高兴。她身子越发的重了,还是有绿袖添香两个丫鬟搀扶着坐在了正院里的美人榻上见了凝香一面。
“凝香,我姐夫待我姐姐好吗?”白婉婷喝了一碗燕窝粥后,优雅的放下碗和银勺,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浅笑,问道。
“侯爷待郡主自然是极好的。”凝香在白婉婷给自己赐座了之后,她笑着坐在秀墩上,只坐了半个身子,微微前倾,她眉眼含笑着对白婉婷说道。
“你没有骗我吧?”白婉婷不确定道。
“是真的,侯爷和郡主非常恩爱,奴婢可不敢骗你。”凝香吐了吐粉嫩的丁香小舌,俏皮的答复她道。
“这样就好,我只是奇怪,姐姐在给我的家书里说她已经开始备孕了,怎的还没有消息?”白婉婷担心道。
“郡主医术高明,楚夫人不必太过忧虑,郡主有言,让你好生安胎,还让奴婢这次过来,特地给你诊脉。”凝香笑着说道。
“凝香啊,你如今跟着我姐姐学习医术,是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白婉婷笑着打趣道。
“这个奴婢不好说。”凝香摇摇头。
“既如此,你给我把脉吧。”白婉婷心想还是自己姐姐贴心,知道她如今怀孕的月份大了,特地让凝香来咸阳走一趟,她心中觉得很温暖。
“孩子的心跳没有问题,各方面都挺好的,对了,这是郡主特地让我交给你的药,还请楚夫人谨记一点,这药丸务必是在生产前吞下,其余还请楚夫人不要多问,因为郡主就是这么嘱咐奴婢的。”凝香想起楚娉婷严肃的表情后,马上意味深长的告诉给白婉婷知晓。
“姐姐是个谨慎之人,她的话我自当谨记,对了,凝香,我并不知晓你要来,这样吧,我吩咐厨房,让她们给你做一桌席面,你吃了再赶路,你意下如何?”白婉婷点点头说道。
“好的,那奴婢可就不客气了。”凝香笑着答应了。“对了,奴婢刚才去了一趟傅家,顺便帮郡主送了祝贺傅公子成亲的新婚礼物。”
“姐姐她一向思虑周到,之前我不过是在书信里提过一次,她便记住了。”白婉婷嫣然一笑道。
“郡主和你那是姐妹情深。”凝香也笑道。
在白婉婷吩咐让厨房给凝香做了一桌席面后,凝香是用了午膳才赶路的。
荣泰把赵晴芸带去了张擎扬位于咸阳城郊外的雪灵别院。
外面传来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剑啸声,仿若天外龙吟,根本不用看,赵晴芸就能想象出那刀光剑影,杀气腾腾的场面。
她身子瘫软,只能挣扎地坐起身子,将耳朵贴到墙壁上去听。
只听“咻”的一声,好像离弦之箭破空而出,带着残暴凛冽的杀意和摧枯拉朽的强大气势。
赵晴芸的心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了,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心,刚刚修剪过的,涂满了鲜艳的凤仙花汁液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血肉里。
倏的黑暗中,有浓郁的药香味钻入了鼻尖。
下一瞬,她只觉得自己更没有反抗的能力,她想发出声音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衣服的前襟敞开,露出一片大好春光,一双带着老茧的大手蓦地覆盖了上来,迎接着赵晴芸的是撕心裂肺的痛,鲜血和疼痛,以及不可抑制的*,沉沦……
“大公子,她已经晕过去了!”荣泰对张擎扬说道。
“你认为赵晴芸的味道如何?”张擎扬若有所思的问道,眼神看向窗外,雪灵别院里蓄养着他自己的势力。
“过于青涩,但是调教之后,未尝不是一棵摇钱树。”荣泰心道,什么大家闺秀,不过是落魄闺秀而已,瞧瞧大公子不是把赵晴芸给自己品尝了吗?
“调教之前,我还得让赵晴芸这个臭丫头发挥她在荆国公府的作用。”张擎扬修长毫无瑕疵,堪称完美的手,闲端一杯精致的茶盏,悠然的品着,视线看向牡丹插屏的方向,说道。
“大公子尽管吩咐。”荣泰墨眸轻敛,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宛如蝶翼,轻轻地将他眸底不该有的一丝情愫遮掩住了。
“把赵晴芸脱光光了丢去张管家的床榻上,安排好时间,咱们看戏便是。”张擎扬轻轻一笑,声线如穿透迷雾的清泉般,他倏然起身,扭头对荣泰嘱咐道。
“是的,大公子。”荣泰明白,张擎扬这是想借着太夫人的手除去那不要脸的张管家。
“去吧!”张擎扬的眸中渐渐凝结出细碎的浮冰,看不透彻,却能感受到森冷的寒意。
荆国公府,太夫人的房里一片死寂,只听的到微微的呼吸声,虽说是初夏,可这房间关的特别严实,再加上太夫人体质不好,便不让置放冰盆,这房间里闷热的很哪,中药味一阵一阵的刺激的鼻孔的神经,以及太夫人身上的老人味儿太重,若挨近了,能嗅到更多的臭烘烘味道,这让毕氏实在是讨厌极了,于是她不停歇的皱眉头。
“瓶儿,你家小姐怎的还不回来?”毕氏走近丫鬟瓶儿跟她打听起赵晴芸的动静。
“奴婢不知,奴婢记得小姐是和大公子一块出去的,如今大公子不也未回吗?”瓶儿素来聪颖,对于毕氏的质问,她马上把问题像皮球一样踢了回去。
“你……你个贱婢,主子的话也敢反驳,是不是活腻歪了?”毕氏气得眉梢一挑,一气之下,不由得火气大了一些。
“咳……咳……你们在吵什么?可是晴芸回来了?”原来太夫人赵氏被她们争执的声音给吵醒了。
“启禀太夫人,晴芸还没有回来。”毕氏不情不愿的回答道。
“那你还不快点派人去找。”太夫人有点担心那龙舟赛,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别在路上发生了变故,再怎么说,晴芸姑娘家家的。
“太夫人,你还是让你身边的陈嬷嬷去门口张望一下吧。媳妇我还要给太夫人你伺疾呢!”毕氏压根就不想去,于是说道。
赵氏见使唤不动毕氏,心中郁闷,正巧这时,外头有两个小厮在说话。
“外面在说什么风言风语的话?”赵氏好像听到有人在说张管家,什么女人?什么偷情?
毕氏自然也听到了,不由得脸色一白。
她心想莫不是张管家背叛了自己?
“毕氏,你带着陈嬷嬷一道去瞧瞧,这儿有坠儿等丫鬟伺候就可以了。”赵氏粗喘了口气说道。
谁料毕氏带着陈嬷嬷一起去张管家那处屋子时,听到里头的女子哭泣声后,陡然气得七窍生烟。
屋子里,正是赵晴芸醒来,面对衣服脱光的张管家。她顿时不可抑止的哭吼了出来。
陈嬷嬷站在外头,惊的一身冷汗!
毕氏则咬牙切齿,一步一步和陈嬷嬷一起走进去,呵斥道,“来人哪,把奸夫淫妇给我抓起来!”
赵晴芸听到奸夫淫妇四个字后,顿时脑海里闪现出代罪羔羊四个大字,她心知这一切都是张擎扬的毒策!
“我要见表姑母!”赵晴芸心想自己刚刚醒来,而这张管家才脱衣服,怎么对方能把时间算的这么准,很显然自己是被陷害了的。
赵晴芸递了个眼色给陈嬷嬷,陈嬷嬷平素得了赵晴芸不少好处,立即明白了。
“夫人,此事还得禀报一声太夫人的好,否则太夫人追问起此事来,不太好吧。”陈嬷嬷说道。
“哼!”毕氏冷哼了一声,眸光阴毒的盯着张管家瞧着。
“启禀夫人,夫人,是这贱蹄子勾引我的,我真的是被逼的。”张管家见毕氏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吓的胡乱套了衣服,哆哆嗦嗦的爬下了床榻,下跪道。
“张管家,晴芸何德何能会看上你这么个糟老头?也不瞧瞧你自个是什么德行?哦,对了,夫人,晴芸这身子的清白可是被大公子占去了,还请夫人做主抬晴芸为姨娘!若是夫人不信,晴芸还可告知大公子张擎扬的脚底板有一粒黄豆般的黑痣!”赵晴芸先是害怕,忽而心中似下定了什么决心,马上笑着反击道。
毕氏虽然觉得她是在笑,可她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却让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甚至可以说是毛骨悚然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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