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偷心坏总裁

作者:江潭映月

   许云波将小苹果抱了起来,走向温亦如,“没干什么,买完了吗?买完我们就回家吧!”

  “哦。”温亦如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那么凝重,只是边应着,边推着购物车往收银台走。

  另一排货架的后面,王凯伦满眼敌意地瞅着他们离开。

  一路上,许云波的心脏都不能安稳地跳动,总是为着超市里的惊险一幕感到心脏紧缩,手心在潮潮地出汗颏。

  他一路上都那么沉默,这让温亦如很奇怪,“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许云波这才说道:“刚才,有一瓶酒差点砸在小苹果的脑袋上,幸好我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温亦如也骇了一跳,“怎么会这样?”

  “可能,谁拿酒的时候没有放好吧!”许云波说夥。

  温亦如心下也是骇然,“还好没有出事。”

  许云波道:“如果小苹果受了伤,我不会原谅自己。”

  他忽然低了头,心里的内疚骤然间涌上来,如果小苹果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不会原谅自己。

  温亦如看出他的内疚,安慰道:“小苹果没事,你不要再内疚了。”

  许云波却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抬起眼睛,一只手轻轻地握了握她的。

  黄燕被绑在床上一个上午了,手腕和脚腕都疼,嘴里胀得难受,被塞了袜子的滋味,只有她才知道。呜呜……

  她好饿呀!

  死胖子,你给我回来!

  黄燕哭了。

  王小帅在另一个房间冲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好好地补了一觉,连早餐午餐都是酒店送进房的。

  那个死女人,饿她两顿好了。

  王小帅也没去找芬妮,自己开了个房间,睡饱了,便躺在床边,边看着电视边吃着午餐。

  午餐过后,他又去海里游了一圈,然后回房处理电子邮件。出来好几天了,工作落下不少。

  一连忙了好几个小时,太阳都落山了。肚子又咕碌咕碌叫起来他才想起,似乎该给那个死女人送点饭吃了,不然真饿死了,就不好了。

  他叫了两份外卖,自己吃了一份,然后端着另一份来到黄燕的房间。黄燕还呈大字型地被绑在床上,脸上一片泪痕狼籍。

  王小帅吓了一跳,这个波妇也会哭?

  “来来,吃饭了。”王小帅心情很好。男人嘛,总是喜欢柔弱一点儿的女人,流泪的黄燕在无形中愉悦了他的心情。

  他走到床边,把袜子从黄燕的嘴里扯了出来。

  笑眯眯地说:“哟,我没看错吧,女汉子也会哭?”

  黄燕一个整天没有喝过一口水,没吃过一口饭了,此刻饥肠漉漉,嗓子眼更是干喇喇地冒着烟。

  她不停地干呕着,“王……王小帅,你想害死我……”

  “我要是想害死你,还会给你送饭?嗯,直接饿死你不就得了。”

  王小帅边说边把一块三明治往黄燕的嘴里塞。

  黄燕呸的一口吐在了他身上。

  “去你nnd,少在这里假腥腥!”

  王小帅皱了皱眉头,摇摇脑袋,“哎,嘴吧还是这么臭!算了,不吃我拿出去喂狗!”

  他起身,做势端着餐盘要走,黄燕急了,“给我!”

  王小帅笑眯眯地又坐下了。

  “宝贝,闹了半天,渴了吧?来,老公喂你点儿水。”

  他边说,边把自己喝了半截的水送到了黄燕的嘴边,黄燕立刻咬住了矿泉水瓶子,天知道,她渴得都快要冒烟了。

  可是王小帅偏不让她喝到,瓶口猛地往后一缩,黄燕喝了个空,王小帅眯着眼睛道:“先说声好听的:诺,王哥我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黄燕看着他那笑眯眯,却一肚子坏水的样子,直恨得个牙痒痒,在心里将王小帅的祖宗问候了个千遍万遍,这才张开干涸的嘴,然而一出口,声音却是嘶哑的,“我错了,王哥,我再也不敢了,请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放了我吧!”

  “再说句。”

  “求求你了王哥。”

  黄燕向来是能屈能伸的一个,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懂,此刻当然知道王小帅想听什么,只不过软话说完,在心里继续咒骂王家祖宗。

  王小帅很乐于听到这一声王哥,尤其是喜欢看到女汉子低头向他认错的情形,那真是愉悦了心情。

  “啧啧,说的不错。”他依旧笑眯眯的,眼睛里的神情告诉黄燕,这人的肚子里仍然存着坏水。

  “我要喝水。”黄燕略显柔弱的声音说。

  王小帅便将水瓶的口对着黄燕的嘴倾斜过去,黄燕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冒烟的嗓子才好了一些,该死的,她连漱嘴都没有,就把水给喝了,想到嘴里被塞了一个整天的丝袜,她就要吐。

  王小帅把水瓶放下,不

  tang慌不忙地将三明治送到黄燕的嘴边。

  黄燕又开始说软话了,“王哥,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吃饭都让你喂,你得多累呀!”

  “没关系,王哥不嫌累。”王小帅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养精蓄锐,此刻精神气十足。

  黄燕郁闷地在心里问候王小帅的娘。

  三明治吃了大半个,黄燕说:“我……我要上厕所。”

  话说,她已经憋了一整天了。

  王小帅往她的身上瞅了一眼,她被尿憋得有点儿躺不住了,身子扭动起来,五官也皱了起来。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瞅着他。

  王小帅唇角勾起笑,把餐盘放下,动手解她脚踝处的布绳,两只脚都被释放了,王小帅却将她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诺,为了防止你暗算我,只能这么办了。”

  王小帅眯起一只眼睛戏谑地瞅了黄燕一眼。

  黄燕不由阴了他一眼,算他说对了,真把她的手也释放了,她非在他身上划个二十刀不可。

  “可是你不放了我的手,我怎么去卫生间?”她又满脸愁容地说。

  王小帅道:“这我可管不了,哎,要不这样,我帮你?”

  黄燕黑了脸。

  “还是我自己吧!”她再大方,也不习惯她小便的时候,有个男人帮她撩着衣服。

  黄燕跳下了床,那一刻,脚腕一麻,差点儿扑在地上。

  nnd,死胖子!

  她忍着脚腕的疼,一瘸一拐地往卫生间走,边走边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脱身,才能好好地报复王小帅。

  王小帅悠闲地坐在床上,嘴里哼起了歌儿,那歌声传进卫生间,让黄燕越发恨他了。

  她低头瞅了瞅自己的手腕,绳子打的好像并不是死结,于是她用自己的牙齿一口咬在那布绳上。

  绳子解开了,揉搓着红肿的手腕,黄燕恨得牙根痒痒,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看到王小帅正晃动着手里的水果刀,一双细长的眸子若有似无地瞟过来。

  黄燕骇了一跳。这可是她想用来收拾他的东西,可是想不到,被他先给拿走了。

  “别想着怎么报复我,不然我会当先在你身上划几下,男人嘛,总是比女人多点优势的是不?”他晃动着手里的水果刀站了起来,一双黑眸里满是危险的意味。

  “我怎么会想要报复你呢?本来就是我错在先吗?你怎么惩罚我都是对的。”黄燕嘿嘿傻笑。男人女人力量上的悬殊,她还是知道的,暗地里偷袭可以,正面挑战,除非她傻疯了。

  王小帅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这个女人,一向口是心非,而且最会嘴上服软,心里暗藏一把刀。

  “啧啧,这就对了,来,乖乖的,把自己脱光上/床等着。”王小帅眯了眼睛,歪着头一副戏谑的表情。

  黄燕瞬间头大。

  什么?让她脱光了衣服上/床等他?如果他没有和芬妮上/床还好,现在,他的身上恐怕还沾染着另一个女人的体味,她怎么能跟他发生关系?

  黄燕皱了眉。

  她心里暗想,早知道他会这么损,她就应该在打晕他的时候,把他那地方给割了。

  可是不管怎么想,她都是嘿嘿一笑,“好好好,脱就脱。”她很大方地把睡衣给脱了,接着是里面的贴身衣物,然后迈上了床,往那儿一躺,心说:“来吧!”

  她闭着眼睛,心跳有些不稳,必竟种样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王小帅的动静,眼睛睁开,她看到王小帅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往外面走去。

  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让她脱光了衣服上/床等着他,可是他却一声不吭地走了,真是诡异。同时又窝火。

  *

  王凯伦从商场离开,脑子里还在回想着,许云波那一个箭步奔向小苹果的情形,以及,他站在两个货架子的中间位置,一眼女儿,一眼温亦如的情景,两个人,他哪个都照顾着,哪个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对她们母女,还真是好。

  王凯伦心里头很闷,虽然许云波已经不是她心目中丈夫的人选,可是她也不舒服,为什么没有人对她这么好呢?她在外面用了餐,又喝了酒,才开车往家里走。

  吴静瑶这段时间在美国,原本,王子健也在美国的,可是中国这边临时出了点状况,所以今天一早他又回来了,只是他并没有通知他的女儿,亦没有住在中国的家里,而是在……另一个女人那里。

  王凯伦微醉,车子停在院子里,却没有进屋,而是趴在方向盘上给王子健打电话。

  王子健的怀里,此刻搂着的,是另一个女人。

  三十岁的年纪,肤白,高挑,温柔妩媚。

  “健哥,你在这里会住几天?”刚刚经过一番床上运动,气息尚不平稳的陈亚柔枕着王子健的一只臂膀,手臂搂着他中年却结实的身体。

  声音娇懒地说。

  王子健伸手轻抚了一下她漆黑柔软的长发,温声说:“三天。”

  就是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他伸手到床头,把手机拿了过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小公主”三个字,便示意陈亚柔不要再说话。

  “喂,凯伦?”

  中年却温和的声音响起来,王凯伦有点儿想哭,“爸爸。”

  “怎么了?”王子健轻蹙眉宇。

  “爸爸,我好想你。”王凯伦趴在方向盘上,眼泪滴出来。

  王子健心头一缩,“谁欺负你了?”

  “不是。”王凯伦带着哭音,又有一颗大大的泪珠滴落,“就是想你了。”

  “呵,傻丫头。”王子健失笑,他翻身下了床,走到窗子边去说话,“爸爸明天就去看你,别哭,乖。”

  “嗯……”

  王子健的电话挂断了,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不由有点儿担心王凯伦,他拾起床边的衣服穿上,没有回头,声音却是对着陈亚柔的,“你休息吧,我去看看凯伦。”

  “健哥!”陈亚柔爬了起来。

  王子健回头,他看到陈亚柔满眼的期待,“可以明早再走吗?”

  王子健摇了摇头。

  陈亚柔嘴唇动了动,却终究不敢说什么,她,之于他,不过是一种缺撼的弥补,他,终究不是真正地属于她。他的心里,还装着更多的人。

  王子健顶着夜色走了。

  陈亚柔披衣站在窗子前,看着他挺拔的黑色身影钻进车子里,又无声无息地开走,心里头被重重的失落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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