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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播着新闻,某居民区发生爆炸,好像是瓦斯引起的,a户炸了却没有一人伤亡,当时全家都在,隔壁b户老两口却当场死亡。
“本台最新报告……”
不懂事的孩子之间起了冲突,老太太冲出去将人家的孩子喂了一嘴的沙子,人家父母自然不能轻易绕过,起诉,赔偿。
儿子被撞死了,撞死她儿子的又是才出狱没有多久的人,人家家里不肯拿赔偿金,犯人又被抓了回去,没有任何的赔偿,媳妇那么年轻肯定是要走的,孩子扔了来,老两口现在可劲儿的惯孙子,孙子要什么给买什么,凡事和自己孙子有冲突的都是别人的孩子不好,看眼珠子一样的看着孙子,生怕看不见的范围别人欺负了自己孙子。
至于她那对爹妈?
姚雨晴换了工作,去了别的城市工作,结婚了,生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儿,丈夫不帅但却很贴心,女儿听话,自己和婆婆偶尔也有些争吵,不过两个人都是没什么心眼的,转身就忘了,她过的很幸福。
结交了一些社会上的不良人士,策划绑架自己姐姐,谁知道天意弄人,准备绑的那天为民路附近恰巧有人抢劫,抢劫犯啊,不开眼的,逃跑过程当中把姚雨晴的弟弟给撞死了,人撞出去几十米远,当场就咽气了。
每个家庭都有不同的悲欢离合,姚雨晴的弟弟被她父母那样的养着,最后能好?从父母的身上压榨不出来钱,心思自然就动到了别的地方去,没有就抢,抢自己亲姐的。
后来?
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孙子最近在看的动画片,不是就有一出吗?
“你想不认我和你爸,除非你把身上的骨头和肉都还给我们……”
是谁供她念书的?是谁生了她,养了她的?
姚雨晴的母亲没敢相信,那个死丫头就真的敢这样对她?
老天爷是公平的。
转身离开,她缓缓笑了出来,脸上有泪。
“这是最后一次。”
她将那些硬币扔在地上,冷眼瞧着自己母亲。
姚雨晴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一把硬币,大概能有五六个。
当妈的一听,眼睛里立马堆满了笑意,只要肯管就好,不拿出来一个让她满意的数目,这绝对就不是一次,威胁是可以无限使用的,只要她有男朋友,她想结婚,她就会怕的。
“他结婚也是我的责任?好,最后一次。”
姚雨晴推开她妈的手。
这个死丫头片子,她自己吃香喝辣的,就扔着家里人不管,看着自己和她爸爸累死累活的赚着辛苦钱,白眼狼。
“你弟弟都结婚了,你当姐姐的总不能看着不管吧,我要的也不多,就一套房子,如果你手里宽裕的话……”
姚雨晴的母亲见女儿这样的狠心,抓着女儿的手要跪,想通过可怜骗取女儿一点的同情,可惜她这人脑子有点笨,可怜不是应该上演在强硬之前吗?她那样狠毒的话都说了出来,现在玩可怜,不是等于告诉姚雨晴,你妈我就是一跳毒蛇吗?
“你告吧。”
真是亲妈呢。
姚雨晴冷笑着,人都说父母是伟大的,这样伟大的?
“我知道你现在谈男朋友了,那天我在你家楼看见了,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告诉他,你曾经被强口过……”
姚雨晴和父母拉开距离之后,时间会冲淡一切,双方的关系越来越淡薄,毕业以后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母亲上门威胁。
给儿子买了新型的手机以后,这个月的生活费都没有着落,姚雨晴的妈妈只能再去找女儿。
夫妻俩辛辛苦苦的工作,满足儿子的一切要求,儿子呢搞大了别人的肚子自然要负责的,孩子生了来,这些琐事用钱的地方就多了起来,儿子可不管父母是不是辛苦,我要买的,你们就必须拿钱,不拿钱,我就摔给你们看。
官司自然是打不来的,明知道女儿手里攥着钱,就是享受不到。
人可以傻一次,却不会永远都傻。无论她妈怎么和她伸手要钱,她就是一个没有十个没有,有我也不会交给你,后来她妈还闹了一次,不知道是想不开还是被人撺掇了闹上法庭,这个钱的来路还需要问吗?
她难的时候,她的父母为了钱,为了脸面,宁愿不管她,让她不要闹,现在判决来了,她获胜了她得到了正义的支持拿到了赔偿,他们又来到自己的面前,她送给他们一个大写的服。
人这一辈子真是什么坎儿都要过的,什么都会碰上的。
姚雨晴隔着门看着自己的妈,她的表情冷淡。
姚雨晴有手有脚,为什么要用父母来帮她理财,难道她不会吗?还是她傻?明显是有人想将这个钱充当为父母的钱,然后等你将来出嫁,我高兴我就赏你两个子,我不高兴你就一毛钱别想要。
给她一点?
姚雨晴的母亲不知道第几次找到了学校来,那么多的钱,这个死丫头她拿着做什么?自己会帮她去理财,将来等她出嫁的时候给她一点。
“雨晴,这钱妈帮你收着……”
姚雨晴的父母就惨了,国家没有断绝关系这一说,就算是断绝关系也没有地方没有人承认,但是国家却不能管儿女对父母尽孝不尽孝,姚雨晴现在明显就是和父母拉开关系,钱自己收着,未来的打算慢慢去想,她还有那么久远的未来。
原来律师和法庭也不是有些人口中所讲的那样,白就是白,黑就是黑,如果以后身边的人遇上这样的事情,她会告诉她们鼓起来勇气,为自己讨个公道,不要怕。
姚雨晴拿到了赔偿,也有要到公道,没打官司之前,她只是想要公道,至于说赔偿她已经决定舍弃了,她清楚这样的官司打起来,如果自己想要钱的话,还想要公道就会很难,但是陈滔滔让她看见了光明和正义。
姚雨晴的案子过了不久就落寞了,可能这个小小的案子很快就会被其他的事件取代,对于她自己而言,她迈出了勇敢的一步,她遇见了一个好警察,她为自己讨到了公道,将犯了法的人送进了监狱当中。
姚雨晴点头,当时她脑子里也有闪过犹豫,但最后还是报了警,她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感激自己,感激自己报了警,感激自己遇见了明警官。
“当时就报警了?”
他是挺欣赏这样的女人的,总比那些遇到事情哭哭啼啼的来的好,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没人能瞧得起你。
陈滔滔睫毛半垂。
姚雨晴听闻:“错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我要寻死觅活的,我要亲眼看见他被抓起来,送进去坐牢。”
“我怎么看着你都不伤心的呢?”
姚雨晴说着,前后都说了,这姑娘一滴眼泪都内掉,讲的好像是别人的故事。
“说说吧……”
带着姚雨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身体扔进椅子当中。
陈滔滔呢,原本和警察的渊源已经结束了,不巧刚刚在法庭上嘴贱病又犯了,结果他就又得为这些没钱打官司的人……咬咬牙,他矢口否认好几次,可惜没用。
越过姚雨晴就准备上楼,姚雨晴拽着陈滔滔的袖子死也不肯放手。
陈滔滔咬咬牙:“明珠?我不认识。”
“我是南区支队明珠警官……”
姚雨晴有些懵,不是说他就是吗?可他现在说自己不是。
“我不是,你找陈律师呀?”陈滔滔微笑,一脸无害。
“陈律师吗?”
回到事务所还没进门,就有人冲了过来。
陈滔滔头也不回的离去,剩女的站在法庭大门前哭哭啼啼,她哭也没用,法庭已经判了,老太太松口给了,不给的现在是她女儿,她既想和老公公一起生活,又想孝顺婆婆,完了还不想得罪女儿,又想要钱而已,而已……
“五行缺德。”
算命的也没说她缺什么啊。
“缺什么?”
反倒是年纪不大的这位和病西施一样,陈滔滔嘴巴就痒。
老太太硬硬实实的和女儿孙女就离开了法庭,一个糟老头子不要就不要,没他自己活的更好,更加没累赘,叫他们去见鬼吧。
滔滔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你知道自己五行缺点什么吗?”
中年妇女颤颤巍巍的来到陈滔滔的面前指责他。
“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这样对我?当律师的上嘴唇一碰嘴唇你就决定了我的命运,你就不怕报应吗?”
陈滔滔不痛不痒的笑笑,这样的话听的多了,诅咒他的话更是听的多,没什么感觉,反正他不会因为这些话郁闷,更不会因为这些话欣喜。
“是啊,老天一定会保佑你的……”
“陈律师你真是个大好人。”
“律师费就算了。”
女孩儿谢陈滔滔,律师费还没有给呢,她也不知道要给多少,她姑姑和她奶奶与陈滔滔讲这话。
完美!
陈滔滔拍拍手,解决。
她就这么一个孩子,她未来都指靠她呢,怎么要啊?
她总不能和孩子去抢吧?
中年妇女哭的心肝肉疼,这不等于没判吗?
女孩儿的奶奶和亲姑姑亲笔写来赠与合同,并且当场请陈滔滔做了鉴证,家里的房产以后都是要留给孙女的,女儿自动弃权,属于中年妇女的那份,法院判了是有的,当奶奶的已经说了,钱会交到孙女的手中。
判的也很戏剧,中年妇女哭倒在了公公的怀里,是她丈夫的钱,为什么她不能得?还有房子怎么就给小姑子和她女儿了,她不是说她女儿得不对,那属于她的那部分呢?这不对的,法律不应该这么判,事实上房产也好,她丈夫的社保钱也好,她才是第一位继承人不是吗?
陈滔滔玩着自己手里的笔,转着圈圈,轮到他讲话,他才开始。
特戏剧的一幕,好不容易把两方的人都找齐了,老太太的丈夫不肯和解,要告自己老婆,女的哭的可怜兮兮的,老太太的孙女和女儿到了以后,看着自己爸爸、自己爷爷抱着自己嫂子、妈妈,两个人的眼中都要喷火了。估计这是最扯的一件案子,法庭试着去和解了,和解起来也是有些头疼,实在没见过关系这么好的老公公和儿媳妇,时不时老公公都要给儿媳妇一些温暖的怀抱。怎么判?
两人都被带回到局里了,这已经上升到故意伤人了。
女的犹犹豫豫的,就说想要回丈夫的社保钱,其他的都好说,她不是一定要报警和婆婆撕破脸,毕竟她还是婆婆的儿媳妇,将来要孝顺婆婆的,婆婆一听照着女人的脸就抓了几道,只听见儿媳妇凄惨的叫声。
老公公也抢?
真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
警察没来之前,中年妇女哭,等到警察来了以后老太太哭,等到老太太讲完,警察也傻眼了。
000接到报警,一位女士说自己婆婆要杀死她,警察去了现场,到没达到杀人那种地步,女的有点惨,看样子四十五六岁上的样子,打她的那个战斗力就强了,今年都七十多了。
现在奶奶和孙女还有姑姑都是站在一起的,但道德这种东西,起不到什么约束和谴责的作用,讲白点,人不要脸,你也拿人家没招。
很传奇的故事,属于扒灰的故事,女孩儿的父亲去世以后,她妈穿过还尚在人间的奶奶,和自己的老公公去相依为命,互相取暖去了,老奶奶一怒,直接取走了自己儿子的社保钱,于是乎就有了上面这一出。
陈滔滔笑笑:“我建议,你把你奶奶带来……”
“那我告,我要怎么告?”
女孩儿咬咬牙。
“所以咯,这钱你奶自己拿着,如果你妈追究起来,你奶占不到便宜的。”
“明白。”
“那之前交的那些社保钱是要退回来的,而退回来的这部分钱必须是继承人关系,说的通俗易懂点,就是你,和你那个妈还有你爷爷奶奶明白否?”
女孩儿点点头。
“你父亲去世之前还没有退休是吧?”
钱奶奶不给出去不就好了?
她还没成年呢,不能告吧?
她是有点恨妈妈,想帮奶奶,但是告?
“陈律师……你的意思是让我告我妈?”坐在陈滔滔面前的女孩子有些傻眼。
……
双方你来我往,最后议价60万。
撞死一个人用不用赔100万?
嫌疑犯的母亲暴怒,就没加过这么贪婪的一家人,说白了不就是为了敲诈吗,至始至终她就觉得这是个陷阱,为了让她儿子跳的陷阱。
“就她那个贱样值一百万?”
“一……一百万……”
姚雨晴的母亲捅捅她爸爸,很快她爸爸伸出来一根手指头。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判刑了,虽然不用坐牢,但脸面上太过于难看。
“你们到底要什么,才能让你们家的死丫头别乱咬?”
嫌疑犯的母亲找了很多的人,但是这头就是不肯放她儿子,说是已经立案审查了,很快会移交到法院那边去。
嫌疑犯知道完了,说错话了。
“喝了半杯气泡酒你就喝醉了?什么牌子的这么厉害……”
警察带着他不停的兜圈子,各种兜圈子,而且问话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后面他的情绪抵抗的厉害,说话也是越来越快,脑子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都是问过五次以上的。
“半杯气泡酒够没够……”嫌疑犯吼了一声,然后里面彻底就安静来了。
“当天喝的是什么酒?”
“我要见我的父母……”
“那你的癫痫病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你喝了酒她喝了吗?”
“我都讲过很多次了,有些孩子都不清楚自己父母的生日,她只是我的未婚妻,我记不住犯错了吗?”
“姚雨晴的生日你知道是几月几号吗?”
“你们到底要问什么,都已经问了这么久……”
“那这家医院出示的证明就是假的了?”
“没有……”
嫌疑犯的情绪似乎有些变了,看人的表情当时就有变动,很明显的变化。
来来回回一个多小时又走了过去,女警看了明珠一眼,明珠点头,女警拿着一份单子:“你有癫痫病?”
“我们是邻居,认识很久了,我从小也是和她玩到大的。”
“姚雨晴的父母和你父母关系很好?”
嫌疑犯回答:“我喝了酒当时脑子也不是特别的清楚,记不得了,可能因为彩礼的问题吵了几句。”
“姚雨晴当时为什么和你动手?”
嫌疑犯回答是的,并且日期和姚雨晴父母,嫌疑犯父母所说的相同。
“你和姚雨晴谈恋爱了?”
嫌疑犯答:“你问问现在的有些孩子,可能连父母的生日都记不住,我这也不算是什么。”
“马上都要结婚了,不清楚未婚妻的生日?”女警问。
“不知道。”
嫌疑人有些累,他坐在这里很久了,情绪上有些疲惫,状态也不是很好。
“姚雨晴的生日你知道吗?”
明珠和女警进入,换人问询,问来问去的话都是那些,警察文案有警察的方式方法,也不光是外界所猜测的那些,粗暴的,生硬的。
上梁不正梁则歪啊。
女警冷哼着,看外面的人就知道里面的人底气是从哪里来的了。
“不交代。”
女警问着里面的人。
“怎么样?”
两个警察在里面询问嫌疑犯,他就死咬,自己喝了酒,然后的事情记得不是特别的清楚,他和姚雨晴已经要结婚了,他是打算娶姚雨晴的,只是一场误会。
嫌疑犯的母亲一个否认,十个否认,只承认这是一场误会。
有人猜着明珠可能要被踢走了,结果她现在还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办案。
*
“徐太宇之前来过我的办公室……”
老太太嘀咕,你这心扉敞的太开了。
“我这不是都道歉了吗?”
老太太也不吭声,领导脾气过去气也就散了,他就这脾气,在老婆面前可能更加敞开心扉一些。
“我说这水怎么是热的啊?”领导喊着,叫他怎么吃药?
抗议,冷漠进行到底抗议。
不是就不是,她也没问这个啊,她就是好奇,吹胡子瞪眼睛的和谁拍桌子呢?
老太太这个委屈,她说什么了?
领导拍桌子:“怎么着,你还觉得我这个年纪还能干出点什么不要脸面的事情?”
“永辉说的那个女孩子……”
王永辉一家三口都离开了,他自己干的好,妻子工作也好,是某幼儿园的教师,这是全市最好的一间幼儿园,全上中的人都知晓,那个幼儿园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也不是有钱就能去的,没钱你当然想也不要想了,妻子年轻漂亮,妻子的娘家人都跟着受益,至于是怎么受益,那就想吧。
生硬的拽过妻子手中的衣服,对着老太太抱怨:“妈,你也得说说我爸,他这脾气……”
王永辉站起,他妻子拿着衣服抱着孩子,他还想对老头子说两句,就这脾气,他真搞不懂自己父亲,再有几年你也该退来了,退来以后除了固定的工资你还能享受什么?为何不在能享受特权的时候去动动自己的特权呢?
“回去吧,你爸让你回去。”
王永辉一愣,他这饭还没吃完呢。
“你回去吧。”
从老大利用他的关系那天他就知道,不过他能怎么做?现在聪明的人太多了,聪明的会想方设法的去钻漏洞。
领导觉得欣慰的看着王永辉:“现在的人是都聪明了。”
这就是自己生出来的,不然她也很纳闷,王永辉到底是像了谁,你说她和老头子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绝对是没有这么多的心眼子的,面老二老三闷呼呼的就只会办案查案。
老太太摆着手,别再说了。
他不是已经上来了,老二老三只怪他们自己蠢,老实的当警察,谁会感激你们?
“你和面交代一声,谁能不明白?我在旁边敲敲边鼓……”固守陈规有什么用?谁会感激你?别人知道了也只会说,这是装出来的,不过就是秀给别人看的,儿子都不能因为父亲的位置受益,这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
领导直视着大儿子,他今天也是想洗耳恭听,看看这位大红人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两个不上进的弟弟一路水涨船高。
“我怎么管?”
领导放筷子,领导的太太一听丈夫放筷子眼睛就是一跳,对着儿子挤眼睛,示意儿子不要说去了,别再说了。
“爸,你应该管管永春和永强了,他们俩在面就总这样……”
领导的夫人探口气,全家吃个饭就这样的难,不是这个有事儿就是那个有事儿。
王永春套上警服就离开了,身上的御寒大衣都是局里发的,里面的衣服也有些不够服帖,看样子也是几天没顾过来换了。
王永辉冷笑着,好好好,他说不过他,保密你就好好的保吧。
“还是我们系统的人吗?不能说。”
“什么事儿连个饭都吃不消停?”
“爸,我得赶回去,我不吃了啊。”
一家三兄弟,面的那两个和他好像不是一个妈生出来的,又蠢又笨,老二倔驴一个。
“饭也不能好好吃完,什么事情就非得你出现不可了,你都班了。”当大哥的开口训斥弟弟。
二的那个死命扒着饭,饿死鬼投胎一样,脸比大的黑了不少,吃没两口手机响,接起来听了几句,就不能吃了。
大儿子笑笑,是不便宜,四千多一件呢,说是羊绒的,是不是他不清楚,不过穿在身上穿着穿着就习惯了。
“你这衣服不错,不便宜吧。”
噢,现在的人都不穿自己织的毛衣了,都图方便,都是买现成的。
领导看了一眼大儿子,视线停留在大儿子的毛衣上。
大儿子筷子夹着菜,他的老婆照顾着孩子吃饭,孩子吃饭不消停,老婆带着孩子出去哄,大儿子一身的儒雅,是拿笔头子的,平时每天待在办公室,进出都有自己的车。
“爸,我怎么听说你之前调了一个女的去xx支队?”
领导说着,全家坐在一起,领导的几个儿子工作都在一个体系内,不过分工不同罢了,王永强是最小的那个,他上面大哥干的很出色,深受领导的重视和喜爱。
“吃饭吧。”
王永强的母亲扫着门外,这都几点了?说好班就回家吃饭的,这饭都好半天了,也没见他回来。
“永强还没回来吗?”
*
副局所有的情绪都稳定了来,他现在似乎也没有想调走明珠的**了,有些东西说出来,真的就觉得舒服了,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平安度过,熬到退休,拿到属于自己的福利待遇然后给儿女带带孩子,没事儿象棋,就够了。
“没事儿了,你出去吧。”
副局没有去看明珠的表情,他自顾自的说着,死的那三个都是缉毒警察,因为之前办过一个较大的案子,得罪了一些人,而过一些媒体让他们不太恰当的曝光了,被人恶意报复伤害了,死的是那样的惨,但是你去看看电视当中,当我们的一代口中讲着,哪些明星不过就是xd犯了一点小小的错,为什么不能原谅他们的时候。
“上个月上中死了三个警察,你知道吗?”
你可以在瞬间成为英雄,也可以称瞬间成为一个罪人,这些的缺失对社会影响却不大。
当个警察被限制的东西不是没有,相反的被限制的很多,缠在身上犹如麻绳一样的东西越来越多,束缚着你,公平的讲,这个世界大家都在变,你不能要求警察不变。
“警察有问题,问题并不全部来自警察内部,还有外界所给予我们的。”
在他的眼中,明珠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警察而已,他见过很多比她优秀比她本事比她敬业的人,最后都没了。
“是我的话,如果我之前和警察发生过不太愉快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的推我手边的石头,又比如就像是你明珠这样的所作所为,当有人推石头,上面要给大众一个说法,要平息愤怒,就会有委屈产生,你愿意用你的一辈子前途来当这个赌注吗?哦我忘记了,你不差钱,你说过的自己不为了升职,你也许只是为了玩一玩,不要提理想和抱负,你距离那些东西还远的很。”
有些人认为警察拿到的薪水好高,也许还有额外的灰色收入等等等,那有没有看见那些拿着不多薪水,却要付出性命保卫群众的人其实工作也就是这样的,有时候能看见的不代表是全部,没日没夜的工作破案,到处奔波抓捕,不需要你给掌声,只是需要真的当警察出现问题的时候,你能冷静来,不要急于扔手边的石头,能吗?
每年死掉的警察不说全国,单说一个小小的上中,几十人有可能或多或少,有人会讲了,只是死十几个几十个警察算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大众只会抓着这个警察越权了,那个警察什么都不管,互相之间只知道推诿,警察的工作最清闲了,每天上上班班办公室里一坐,如果有个警察被抓住了上班的时间玩手机或者电脑,大众就会将事件大众化,认为所有的警察都是这样的,他们不会认为这其中有没有什么事情,会恶意的去揣测,仇恨他们,犯人坏人仇恨他们,群众也仇恨他们。
他决定给明珠讲个故事,讲讲那些你所谓的要去保护的人之中,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人,讲讲那些丑陋的人性。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宽大,手上皮肤的颜色也偏黑。
理解?
副局垂眼眸。
明珠清浅的眸内浮上嘲讽:“什么样的地方都有什么样的风气,这个风气就看人想怎么去推动,早晚有一天别人会理解我们这一行。”
“难道不是吗?”
“副局一定觉得我是个处处不合群的人,处处彰显着自己与众不同的人。”
年轻的时候,谁都有梦想,就像是五六岁,我的梦想也许是当医生,可多年以后我已长大,医患纠纷日渐严重,我又恰恰与医生闹过不愉快,我开始歧视医生这个行业,我开始谴责这些没有良心的救护者,他们并不配成为医生。
多少年前也曾有过这样的人不像明珠此刻是用嘴说,直接用行动表明了他想当个好警察的决心,可什么样的警察才是好警察?什么样的警察又是不好的警察?
副局长突然之间觉得心累,就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喘着气,心也平静了来。
但愿你能一如你现在所讲的。
“你出去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讲的,等着调令吧。”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报告副局,我当警察不是为了升职。”
你是有档案的人,你的档案会跟着你走一辈子,那份档案上面会记载所有你的生平,你的功绩与错误,一张白纸如果上面滴了墨汁,这张白纸再用办法去清理干净,那上面也会有痕迹的,如果你有升职的可能,摆在领导面前一堆洁白无瑕的白纸,别人的上面标写的都是成绩,你的上面写的却是你这些出格的行径,你还有上升的可能吗?
副局真的要一口老血喷出来了,继续说去,他一定就会死在她的手里。
明珠答:“法庭判多久,法庭判不判那是法庭的事情,我的责任就是接到当事人报案以后,调查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确定她所讲的话真实性,将犯了法的人缉拿危及到社会和群众性命危险的,直接消灭。”
个人色彩极为浓烈,说白了,就是野心太大,却不懂得掩藏,这样的人只会让人觉得又蠢又令人厌恶。
不去做不属于你身份应该做的事情,就显不出来你了?
“难道不做那些出格的事情,你就不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了?”
“我以为我当警察是为了保护人民生命和财产安全的,是为了要人人知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明珠双手微微动了动。
“我和你讲这么多也是白说,我这里庙小容不你,你换个更大的地方。”
明珠笔挺的站着,副局说的嗓子都干了,她还是那样儿,脸上的表情换都没换,一看就是没听进去。
这样的案件,明显最后就是走和解,法庭会受理吗?受理以后能判多久?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你不如多抓几个危害社会的坏份子。
工作中带着个人感情,那是最大的错误。
坏人他也想给崩了,这是个人能说了算的吗?
明珠之前开的那一枪,上面怪了来是他顶着的,别以为没有处分你,你就是对的,当所有人都认为你不对,你开了枪你就是不对的,你以为舆论站在你的一侧,你就有理了吗?那些所谓力挺的人不会永远站在你的一侧,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警察要服从的是命令,是上级,是规章制度,规章制度上没有这样写,没有这样标明,你就不能这样干,不然那就是蛮干。
副局拿起来杯子,喝了一口水,这口水是勉强喝去的,不然他怕自己一会儿又暴跳如雷。
副局长重新坐稳,他劝着自己,年轻人没有分寸,他何苦为了这样的年轻人气坏自己,可是一想起来这件事情他就想拍桌子。
一如929事件,当时出动了那么多的警察,武警,现场却是那样的场面,让她觉得诧异,很是不理解,不能理解。
“从昨天警察到现场以后,所作所为我以为他们是过去劝架的,而不是接到了有人报警来调查保护当事人的,那种行为让我觉得很惊讶。”
“你觉得我做错了?”
右侧的脸颊抖了抖。
副局咽嘴里的唾沫,他的眼睛不大,脸却有点肿,脸色长久以来都是这样,嘴唇是黑紫色,长期熬夜的人就是这样的。
“我没这样说,这话是您讲的。”
“你觉得我调不走你?”
副局抓着手中的钢笔,他上了年纪其实不应该总是动气,但他脾气一直就不好,好的话也不会到今天为止他还是个副局,他的手捏着钢笔,脸色铁青。
“我说什么?调走我,我等着上面的命令就是了。”
这个丫头片子胆大包天,他倒是想听听她怎么反驳?还有什么事情她不敢做的?
不像是她风格,不还嘴?
“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了?”副局抬头看着她。
现在被上司抓住不放了吧。
“早就说了,不该自己管的事情就别管,该做不该做的事儿她都做了。”
外面消息已经传出来了,这次有人踢到铁板了,不知道最后是副局胜利还是家庭背景更强的那个胜利。
要气死他了。
太阳穴抽抽的疼,这种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
副局长现在脑浆随时都能迸发出来,这何止是越权,这更是对上司的一种藐视,这个女人她竟然敢。
还真想的出来,你有什么资格?谁允许你这样干的?
访?
他指着自己手里的资料:“你只是个支队长,你不是局长。”
明珠没有说话,副局翻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过了约有三四分钟,他啪地一声将手中的资料摔在桌子上,摔了一个开花。
“当然是调走你的通知,明珠你不要跟我在这里玩口舌之声,你这样的属我也管不了,你家里背景多强我也不知道,我管不了你就去一个能管得了你的地方。”
“等什么通知?”
“你先把手里的工作撂撂,等待通知。”
明珠昨天没离开局里,和姚雨晴内外一起休息的,她办公,姚雨晴休息,至于姚雨晴睡不睡这不是她的看管范围之内,一大早副局上班,叫明珠进了办公室。
开除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无论怎么看不惯,明珠的言行现在还没上升到恶劣的程度,也只能将她调走,这个自己还是能做到的。
单说昨天的案件,明珠认为自己的同事不够尽责,那请问怎么样的才叫尽责,你这样的吗?
原本她就并非专业对口的学校分配来的,又是这样的年纪,分配过来干的每一件事情都在突破他的底线。
处处出格的行为,这样的人他没有办法让她继续留来。
副局是真的要‘动’明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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