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治各种不服

作者: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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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局的眼睛闪了闪,有时候真是遗憾,如果是小三多好,小三敢这么做多好。

  老太太一听,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那还是算了吧,容易惹祸啊。男的这样做,外界会夸,女的这样,不计后果的去做,也许是有大抱负的人吧,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安心做一个好妻子呢,听了这一点,老太太觉得普通同事就普通同事吧,儿媳妇还是不要太出格的好。

  王局笑:“听谁说的评价不错?那个丫头在居民楼里就拔枪……”

  “没见过,不过听说评价不错。”

  “你见过她?”

  老太太嘟囔着,就说这明珠幺蛾子多啊,心思活泛,也挺好的,像是他们家的人,要是有可能,不管是谁,进她家的门就好了。

  这个他没有听永强提过。

  “是吗?”

  “小二说,永强和明珠认识?”

  三个月一件案子破不了,死了人,死的那么惨,对家属却没有任何的交代,他的脸也是被打的啪啪的,他知道有很多人都在等着看笑话呢,有时候也真是无奈,面对这样的案子无奈。

  王局肯定不会正面的支持王永春,想法和王永春是一样的,如果是上级批示的话,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人来介入案子,这说出来都成笑话了,没有办法交代,但是现在事情特殊,那就只能特殊的处理,他装着不知道,到时候就看出的结果怎么样了。

  这是什么爸爸?

  “你说你也是的,儿子问你一句话,你就躲……”

  王局回到子里,他是看见小二的车离开了。

  不管你们是谁,只要有一个能结婚也行。

  到底是谁啊?

  怎么又扯到永强身上了?

  老太太见儿子逃跑一样的离开了,这是什么情况?

  “妈,我先走了,你问永强吧,他和明珠更加熟悉一些……”

  永春抓着桌子上的车钥匙,他这饭还没吃完呢。

  “那有什么关系,夫妻就不能找一起工作的,不然抬头见,低头见,那样没新鲜感,你和妈说说,这明珠长什么样?”

  “妈,我俩都不在一起工作,这次是银为破案……”

  他妈现在是恨不得随便抓一个,就和他凑成一对。

  王永春嘴里的饭差点喷了出来。

  能从永春嘴里念叨出来的名字,应该是有戏吧。

  “我听着你的意思,怎么对她有好感啊?”王永春的妈妈突然来了电,破案什么的,她不感兴趣,她就对儿子的终身感兴趣,老大是结婚了,可老大一带老婆孩子回家,丈夫就发脾气,父子俩简直就像是仇人一样,二的和三的吧,到现在不搞对象,她也是着急。

  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

  “明珠?”

  简直就是奇葩。

  什么人能想出来这种办法?

  王永春的妈妈摇摇头,这如果破案了,你们要对外怎么讲?催眠催出来的?

  “你们这也太不靠谱了,破案就破案……”

  王永春无语,他爸就总是这样,给点意见啊,老王?

  “我吃饱了,我出去溜达溜达散散食儿。”

  王局从椅子上离开。

  他想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爸……”

  王永春说没呢,刚刚坐,他妈问他工作,他也就是随口这么一提,说到请催眠的这个事情,他现在也很头大。

  “吃饭了没?”

  王局抬眼看了儿子一眼。

  “永春回来了……”

  王永春开着车没地儿去,只能回家了,回家老头儿老太太正吃饭呢。

  “我没时间。”

  可惜陈滔滔似乎不领情,非常的不领情。

  王永春开着车满街乱晃,就等着去接陈滔滔呢,卖他这么大的一个面子,他不可能不感激。

  “真的,出来吧,你家住在哪里,我去接你。”

  出门你都不照镜子的。

  陈滔滔在心中切了一声,帮你?

  “你帮了这么一个大忙……”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沮丧,看着吧,面真的压来,他吃不了兜着走。

  “有事儿你就讲,别套近乎。”

  我没吃过饭吗?

  陈滔滔翻着眼皮子,请我吃饭?

  吃顿饭表示一吧,今天他打算大出血了。

  他应该痛哭,没想到陈滔滔这么在乎他们之间的友谊。

  多难得。

  “我请你吃顿饭吧。”王永春特别的热情,他是觉得陈滔滔给的是自己的面子。

  *

  陶克戴耸肩:“一个无聊的闲人。”

  陶克戴的老婆问了一句。

  “谁啊?”

  陶克戴觉得无所谓,你的智商抠出来有二斤就好,他无所谓的。

  什么事情都能想到爱不面去,他这是为了公义,他也是有妈生的,是吧。

  “你的智商抠出来放在秤上也就二两了……”

  他正在吃鸡腿呢。

  陶克戴点头,干什么?

  “克戴啊……”

  陈滔滔闭着眼睛,闭了一会儿,觉得心里平静了,慢慢的睁开。

  很简单的道理,明摆着的。

  还需要解释吗?

  “这还需要说嘛,男的为什么一听是那个女的就帮了,心里有她。”

  陶克戴吃着饭,听笑话一样的听着,反正这样的事情绝对就不是你陈滔滔能做出来的,天人都缺心眼子,你陈滔滔也只能五行多心眼。

  他怎么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呢?

  请人从国外回来,机票钱还得自己搭,完了误工费什么的呢?

  亏大本了。

  亏了!

  王永春瞪着眼珠子看着明珠,是他耳朵坏了,还是明珠的嘴坏了?陈滔滔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当中,手里捧着一本书,没看几眼,光是唉声叹气了。

  “他说可以帮我们。”

  首先领导那关就过不去,好好的案子不能破,玩上歪门邪道了,也许这人就是为了骗悬赏吧。

  国家机关都搞上这种事情了,这不等于带着大众一起迷信?

  到时候群众会说什么?

  本来他也觉得这件事儿有点不靠谱,问不出来什么还好,真的问出来了,到时候警方对外公布都没有办法公布,这岂不是……

  “也没什么,他就是那样的人……”爱钱如命的人。

  明珠将电话交还给王永春,王永春闭上眼睛,他就想着陈滔滔不会管的,管了也是狮子大开口。

  陈滔滔曾经的一个案子请出过一位催眠师,那是他的朋友,不过人在国外,是做催眠临床学的。

  “人我可以帮你们请……”

  明珠停顿了一:“陈滔滔?”

  “你欠我一个人情。”

  明珠的声音他不会听错的,绝对是明珠。

  明珠接过电话,陈滔滔落在桌子上的手动了动,是明珠。

  “你过来和他说……”王永春将电话强硬的塞到明珠的手里,陈滔滔这人他也摆不平的,只希望明珠能让对方改变心意,王永春并不知道明珠与陈滔滔之间的关系,现在任何人站在这里,都会被他抓过来当壮丁的。

  你们警察破不了案,还想借助贫民的关系,他不借。

  “不帮。”

  我又不是警察。

  找我?

  陈滔滔正在整理自己的书柜,他轻轻的带上,将那本书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这方面的人,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但陈滔滔有办法。

  “滔滔,可能需要你来帮我一个忙了。”

  王永春带着人前来,报警的人行为是有些奇怪,王永春开始也觉得这人是不是有某些方面的爱好,他的意识有些不清楚,而后医生否定了他的想法。

  “人看住了,不要让他跑掉。”

  就算是换更大的城市,首先催眠得到的结果,法律上是认或者不认这是其一,其二这方面专业的人才……

  催眠的人选不能乱找,可惜警方认证的催眠师等于没有,头疼。

  他就觉得难得父亲这样欣赏一个女人,又想到了自己的亲弟弟,有时候他也不是很明白,王永强为什么和自己一点都不像。

  王永春撑着头。

  “催眠?”

  明珠联系王永春,她一开始分配就是跟着王永春手的,现在自己找不到的门路只能来求助王永春,这件案子不只是南区的事情。

  “你们看着他,不能让他离开。”

  这种东西也就是电视上看看而已,现实里怎么可能用上?这怎么有点不靠谱的感觉呢?

  老周一脸的无语,这是开什么玩笑呢?

  “我们局里有催眠方面的人吗?”

  老周对着明珠摇头,他觉得这人的话不能深信,前后矛盾,冲突的厉害,看见了却任何的细节记不清,也许是为了骗悬赏。

  现在除了知道一双鞋,还是报警的人说的鞋,什么牌子的,什么款式的,他通通不记得,这要怎么办?“我当时是看见的……”

  这不现实。

  明珠的头更加的疼了,好不容易有线索了,可提供的线索等于没有,挨家挨户的搜吗?

  报警的人说的话都是含含糊糊的,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而且精神状态真的太差,除了那双鞋几乎所讲的一切都是没有任何的价值,他说他听见有个孩子说他自己杀人了,现在问他那个孩子长什么样子,他的回答竟然是不记得了。

  “那人长什么样子?”

  大同一愣,快速的记录着,警方没有对外公布过详细的细节,男死者的尸体上是没有鞋子的,鞋子当初他们以为是被水冲到哪里去了,或者是被人毁掉了。

  那人低垂着头,他慢慢的讲着,说那个孩子说脚上穿的鞋就是曾经死者脚上的。

  这个报警的人也不不靠谱。

  这不是傻吗?

  大同无语,这简直就是开玩笑,谁杀了人还会对外嚷嚷我杀了人?

  “你怎么知道他说杀的那个人就是死者?”

  报警的人说,他听见一个孩子炫耀,说杀了一个人。

  明珠带着人开着车出去,开的是她的私人车,并不是警局的车。

  大同说接到有人报警,明珠接过电话,对方一再的确认,是真的有钱可以拿吗?还有自己讲的话,警察不会透露给别人吧。

  “头儿……”

  三个月过去,这中间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大大小小的案件,有的破的很快,有些则是慢一些,那件案子似乎就这样尘埃落定了,没有一丝有价值的消息,都过去三个月了,凶手也只能任由他逍遥法外了。

  出事的西郊水库那一片都是荒地,谁会好好的往那边走?

  老百姓对这些根本不太感兴趣,那钱看看也就得了,他们也不是福尔摩斯,警方现在都破不了案,他们就能破了?

  警方的悬赏放了出去,依旧没有任何的响动,两名死者的家人拿出来三十万作为悬赏,只要提供的线索有价值,钱提供线索的人可以拿走,外加警方悬赏的五万。

  陈滔滔的身边就没留过女人,他看女人的眼神都是厌恶的。明珠是翻看了很多的资料,看了很多的影片,可惜这些都不能为她带来什么灵感,查案的所有人都是一样,案子现在就是沉落到水底了,谁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揪出幕后的黑手。

  如果说陈滔滔喜欢男人,他们估计都能信。

  谁能信他说话,律师的话最好还是不要相信的为好,想当初吴哲的案子是怎么翻供的,不就是因为玩了一个语言陷阱,承认的这么爽快,还床伴,你信吗?

  哈哈,八成又是哪个人倒霉鬼要给陈律师送钱来了。“床伴不是女朋友。”陈滔滔唇角露出一丝的笑容。

  “陈律师不会是和女朋友通电话吧,吃个午饭都吃不消停。”

  他脱了鞋上来,后面的人叫着服务员,里面的人打趣,就是知道陈滔滔没有女朋友才这样说的。

  陈滔滔收了电话,返身回到包间里。

  “谢谢了。”

  这些片子也没花多少钱,送了也就送了。

  “嗯,看看吧,也许会有感觉。”陈滔滔淡淡的看着外面,神情一脸的平和。

  陈滔滔正在吃午饭,和所里的同事,顺带着开一个小会,里面的人继续吃吃喝喝,他拿着电话从里面出来,拉上纸门,走了出来。

  “你让人送的?”

  倒是有点觉得这不太像是陈滔滔的个性,但是她敢肯定这些影片都是陈滔滔送过来的。

  明珠中午收到了一个包裹,包裹里面都是碟片,犯罪类型的片子。

  明珠挨着他坐着,抱着他的胳膊,坐了一会儿,又躺了去,躺在他的腿上,最后她在睡觉,陈滔滔自己看着片子。

  陈滔滔难得有兴致的开了一个片子,子里的窗帘全部都被他拉上了,看电影如果没有气氛要怎么看。

  “看不看片子?”

  “说了你也不懂。”

  陈滔滔的唇角向上扯扯,不向钱看,难不成他向良心和道德看?

  流氓律师,只认钱不认人。

  陈滔滔想着张潇予的案子,他成功的将张潇予的案子翻案了,张潇予诈骗的那些钱流向的去处她已经彻底交代了,陈滔滔咬着那几个人不肯放,成功的逆转,不过外面的骂声似乎更加大了,钱是铁定追不回来了,他却拿到了属于他的律师费,那些人喊他什么?

  先想想自己的工资吧,对得起工资就好,不需要全力以赴。

  对不起谁?

  庸人自扰。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了。

  “有人生有人死不是很正常。”

  “破不了案。”

  递给明珠一碗。

  家里保姆炖的汤,陈滔滔端着碗喝了一口,他家的汤碗非常的小,伸手五指就能抓起来四周,细长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汤碗,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他最近需要补补气血。

  不算好看吧,只能说不丑,但也不漂亮,明珠有什么好绝技?貌似是个女人,面对他这样的男人,不是他吹,他走出去分分钟找个这样的女人不费劲,看看她这眼睛青的,没有欣赏的价值,他到底为什么要和她睡在一起?

  明珠长得好看吗?

  明珠想从陈滔滔这里得到一点讯息,毕竟上一次就是因为他无意当中的一句,可惜这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陈滔滔帮不到她,看着她眼窝面的青色,有时候他也挺佩服自己的。

  “很累?”陈滔滔问她。

  *

  现场已经反复的侦查了十几次,真的就没一点可用的线索,这案子到了这里,也只能这样了。

  明珠无奈的对着死者的母亲摇摇头,自己现在什么也不能为她提供,真的是很抱歉,可她尽力了。

  明珠桌子上的电话响,是法医那边。

  这种事情只会让做母亲的心痛,那人不只是强口了她的孩子,甚至在她的孩子身体里放了一些类似于玻璃球一类的东西,现在法医将那些东西从她孩子的身体里取了出来。

  “法医和我说过,孩子身上找到……”

  死者的母亲捂着脸,她试着站了起来,手离开脸孔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眼泪了。

  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很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人死了……最后没有结论。

  明珠摇头。

  说怨恨警方吧,似乎自己将矛头都推到警方的身上去了,说不怨恨警方吧,这话有些违心,她只是希望警方能早日破案。

  “还是一点头绪都找不到吗?”

  女死者的母亲坐在明珠的办公室里,她的情绪有些沮丧,也是个大学的教授,却和张鲁那种完全不同,是真正的全身都染上了涵养两个字。

  为什么要杀害他们的孩子?就为了劫财或者劫色吗?

  莫名其妙的就死掉了,原因呢?

  不知道第几次对方的家人无功而返,想来警局探听到一点有用的消息,总要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因为什么而死的吧?

  被害人已经被确定了身份,是男女朋友关系,两位死者的家属也很激动,希望警方能早日找出凶手,可警方现在什么都找不到。

  一个月过去,还是一点蛛丝马迹寻找不到,上面的领导自然要说他们办事不利,面的人也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有些时候就是会这样的,有些案子发生以后,警方即使用尽了全力,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他们也很无奈,警方悬赏十万提供线索,却依旧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这个案子让警方很烧脑子,烧了脑子却破不了案,没有任何的线索,毫无头绪。

  21日注定又是不平常的一天,西郊水库发现两名尸体,一男一女,男的身穿牛仔裤,双手被反绑,全身上一百多处伤痕,女的更加惨不忍睹,几乎就是全l,左眼球跌出,颚粉碎,全身五百多处的受伤,表情痛苦,鉴证科的同事初步得出结论,应该是先j后虐打,打了很长的时间,凌辱以后,才过世的。

  明珠回了家,洗洗就睡了,可惜了,原本应该是挺美好的一夜,最后变成这样了,开心丸却起不到开心的作用,要来何用?

  “明珠……”

  咬着后牙槽。

  还是拿他当谁的替身呢?

  她是在缅怀谁呢?

  这个死丫头片子,她一直以来就不喜欢自己,突然之间就和他好了,每次都关着灯,她什么意思?

  心头突然一跳。

  随后拿着自己的衣服,穿上以后就离开了,陈滔滔躺在床上,感受着家里的温度,他的肌肤贴着被子,他觉得哪里好像有点不对。

  非常僵硬的表现。

  明珠顿了顿。

  黑乎乎的夜里,明珠在上他在,陈滔滔的手摸着台灯的开关,突然子里一亮。

  只要看着她的眼睛,他就能确定她的心。

  陈滔滔的气息有些乱,家里又是关了灯,他心中一旦起疑了,他就不安心,他想搞清楚,明珠是不是他了,如果是的话,那就到这里打住吧,多合适的人,他也不能强留,不然留来以后就会变成祸害。

  明珠的手贴着他的胸肌,脸贴了上去,还好没伤的太严重,挡热水这种事情,他怎么能用身体去挡呢,应该用脸,反正他长什么样对自己来说,都是那样。

  要不戴个面具?

  或者抠掉?

  明珠沉默,她刚刚看后背看的好好的,他的脸突然就扭了过来,害得她什么情绪都没有了,陈滔滔的这张脸太有破坏力,看见这张脸,明珠就意乱情迷不起来,能不能遮起来?

  抓住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有些话宜早不宜晚,早说早清楚。

  “明珠,你以后别给我做饭了,我们俩之间关系也没近到这个地步。”

  想到这里,陈滔滔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千万不要。

  陈滔滔还以为明珠是担心他的伤,他当时只觉得疼了一小,应该问题不大,她今天这样子叫自己真的有点不习惯,她不是……自己了吧?

  有了它,吃了多少苦都值得了。

  明珠出去抓犯人的那几天,享受就别提了,眼睛闭上都要随时保持警惕,那些辛苦对于她来说都是小事儿一桩,不过辛苦过后,是需要慰藉的,她的战利品就是陈滔滔的这幅躯体。

  一脸的陶醉。

  明珠的脸贴着他的后背,伸手去摸,这就是一件艺术品,真的和不和陈滔滔在一起,明珠不会感觉到遗憾,可是一想起自己离开他的身体,看不见摸不到,那种沮丧的心情,有些人喜欢鞋,有些人喜欢逛街花钱,有些人喜欢吃点甜点解压,明珠就喜欢漂亮的男人身体,不看脸那就是一种享受,如果他是个标本就好了,就放在她房子里的暗房当中,等到半夜十二点她进去欣赏欣赏。

  明珠的脸摩挲着他的后背,陈滔滔真是有点……怎么说呢,她这个人挺外放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有点不太习惯。

  吃过饭,工作完毕,回到床上,还有人等。

  感觉真的不坏。

  “不想吃,那给我。”明珠伸手和他要,陈滔滔带着一脸的嫌弃,这个菜不好,那个菜脂肪高,那个油不知道用的什么油,不过还是都吃了,吃过饭以后就差没翘脚来装大爷了。

  连一个大米白饭你也不会做,你还能做什么?这么小儿科的都学不会,笨死你。

  你能叫女人吗?

  “米饭也是买的。”他笑笑,果然是明珠,白夸了。

  陈滔滔上了桌,他家这高大上的桌子,配这么一桌子的菜……

  “吃饭。”

  都是买的,桌子上的菜一样不差。

  明珠将自己买好的菜都倒了出来,她不会做饭,也没有兴趣去学,装盘装的也是不美观,只要能倒进去她就满足了,至于说弄个什么造型之类的,她做不到。

  明珠身上竟然有柔软两个字,真是稀奇。

  柔软。

  你知道的,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奇葩,徐太宇那种,那都是怪物了,好不容易遇上个正常的女人,自然恨不得扑上去。

  说道丫头两个字,有些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喊不出口,他一直都认为明珠不算是个女孩儿,哪怕就她十一二岁的时候她也绝对不像是个女的,她这辈子和女孩儿这两字无缘,为她伤的肯定是,她嘴上是没表示,又是弄饭又是端茶倒水的,这种感觉还算是不错,他现在多少能明白一点了,她似乎也没那么不可取,也许就是这点吸引的别的野男人的吧。

  说是没事儿,却乐得享受明珠的服务,真是第一次见这丫头……

  “没事儿。”

  那点小伤算是什么。

  陈滔滔却没理会她,现在想抱着她,挺柔软的,感觉也挺好的。

  “你家里有药膏吗?”明珠问他。

  明珠转身的一瞬间,陈滔滔伸手去拉她,将她的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其实被人关心这种感觉还是挺好的,尽管他不缺关心他的人。

  “我出去买药膏。”

  明珠将他的衣服放来。

  “上点药就好了。”

  他的皮肤多么的珍贵,竟然把他的皮都给烫红了。

  “红了?”陈滔滔的脸沉了来。

  “疼?”

  手停留在他烫到的位置。

  陈滔滔爱美,身上的衣服永远都是那两件,冬天夏天对他来说没什么分别,当时他和助理走了,明珠看着地面上的水迹,就猜着可能是烫到他了,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来看看他的。

  明珠看着他的后背,过了好几个小时已经好多了,不过还是有红的痕迹。

  什么和她说声对不起,然后把她劝回来,不好意思,陈滔滔从来没这样想过问题,你愿意走你就走,我绝不留你,但是你愿意回来,我会打开门欢迎。

  说这话唇角却抑制不住的向上。

  “这是几个意思?这个时间跑到我一个单身男人的家,对着我的后背又是摸又是揩油的……”

  明珠突然贴着他的后背,原本陈滔滔是打算换鞋的,站在原地任由她的手揪出来他的衬衫,然后摸了进去,她的小手有点凉飕飕的。

  “你不是都猜到了。”

  这点来说,他确实稀罕明珠,这是个活脑子,不是死的,知道他的想法。

  陈滔滔打了一个响指。

  “张潇予的案子你想打成无期徒刑?”

  明珠跟着他进门,将东西放到门口的柜子上。

  想进去,密码你也不是不知道,既然愿意站在外面,那我就当你是客人。

  “来干什么,做客?”陈滔滔开着门。

  晚上七点到家,明珠在他家门口站着呢,手里提了一个袋子,看样子是买了吃的。

  后背隐约的觉得有点疼,也没有放在心上。

  陈滔滔回到办公室,将西装挂在椅背后面,张潇予的案子他是要打成无期徒刑的,难度一定很大,而且群众的抗议声会很大,不过不要紧,别人的死活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也不算是吧,依着他看,就算是那水溅出来,貌似也伤不到水,不能理解陈滔滔的意图,完全分析不了。

  陈滔滔的助理觉得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真是打西边出来了,陈滔滔刚刚那是英雄救美吗?

  明珠摇摇头,她也没有被烫到,倒是陈滔滔怎么跑这里来了?

  他和他的助理离开,倒是老同志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真的没注意:“抱歉啊,我也没有注意。”

  “接热水的时候要小心些。”陈滔滔放开明珠,脸色有些不悦的盯着毛手毛脚的人,接个热水都不会吗?

  陈滔滔直接插入了明珠和那个警察之间,用后背挡了一,反正他穿的也多,也感觉不到所谓的烫,拉着明珠移动两步,老同志手里的水泼出去不少,保温杯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呢。

  明珠和说话的老同志之间的距离非常的近。

  有人和明珠说话,因为现在天气冷,所以有些老同志就喜欢拿着保温杯喝热水,说话的这个人原本是弯腰接热水呢,一楼的角落就有饮水机,说话的过程当中,他的水接好了,正好站直身体,那水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溅出来的水对着明珠的脸就了过去。

  “明珠啊,这次你……”

  明珠去市局开会,开了半天的会,才了楼到达一楼大厅,正巧陈滔滔和他助理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

  警局这边和陈滔滔沟通过,陈滔滔的态度嚣张的可以,他和法院是这个态度,和警局自然也是这个态度。

  难道张潇予被抓之前,有部分钱打给了陈滔滔,就是为了让陈滔滔保她不死?

  外人没有办法去理解陈滔滔的思维,这样的女骗子,多少人因为她倾家荡产,死罪都觉得是轻的,陈滔滔不是向来没钱请不动他的吗?那他现在出现的原因是什么?

  “他可真是香的臭的都接。”

  警局这头也没闲着,因为已经有人接了张潇予的案子,大名鼎鼎的陈滔滔律师接的。

  判决以后,张潇予表示不服,上诉。

  案子立案以后,很快检察院以集资诈骗罪起诉张潇予,而后此案公开审理,上中市中院一审判处张潇予死刑,剥夺zz权利终身。

  群众来警局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讨钱。

  但话不能这样讲,一旦这样讲,他被投诉是小事儿,估计就得有人带头闹起来了,这局里每天来来去去的人都比市场热闹了。

  大同叹口气,有时候和不懂法的人沟通也挺累的,很多群众就认为出了事情之后,可能国家会给买单,但现实就是,你拿出去钱的时候,打算赚大票的时候,也没打算分国家一份不是嘛。

  “国家不应该补给我们吗?十多亿的钱……”

  大同就负责解释,追回来的钱实在有限,被人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警察是保护群众的,zf是群众的青天老爷,现在青天老爷都不管群众了,还指望他们去找谁?

  钱是肯定要返还的,拿回钱的喜气洋洋,拿不到钱的则是蹲在门口,不明白大家一样的被骗钱,为什么有人就可以拿回来,他们怎么就拿不回来呢?

  有拿得到钱的,自然就有拿不到钱的。

  这个钱怎么说呢,当初的金额达十多亿,现在只追回六千万,要怎么分?

  人被抓到,新闻一播,被骗了钱的群众就开始登门讨钱了。

  当初涉嫌诈骗的金额较大,已经超过了十多亿,现在能追回的也就是六千多万。

  明珠还真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去外省蹲点抓人去了,得到线报,他们也是找了好几天的人,之前一个经济诈骗案的主谋抓到了,不过可惜的是,这人已经逃跑了六年,押解回来之后审问,也就没剩什么钱了,该花的都花了。

  他和明珠一不是男女朋友,而不是恋人,即便他妈的态度是那样的,可明珠生气有什么立场?

  一连五天明珠都没有过来,陈滔滔觉得也许就是女人的通病吧,因为他妈当时的态度。

  回到家将门摔得直响。

  厌恶!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女人这种生物呢?

  一个又一个的女人都让他觉得不爽,他看每个女人都觉得不顺眼。

  陈滔滔坐在车里磨着牙。

  陈滔滔的委托人是个挺可怜的女人,被丈夫家暴多少年了,而后丈夫和小三跑掉了,人就这样跑了,什么都没给做妻子的留,倒是把老人和孩子都扔给女人了,女人坚持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要离婚,可实在不知道没有丈夫这婚能不能离成,法院这边找的陈滔滔,原本不是个大事儿,这种事情分分钟的就搞定了,陈滔滔这次也是倒霉,才帮着忙活完,已经递交了材料,女人的丈夫回来了,带着一身的病回来了,完了夫妻俩就和好如初了,妻子要撤诉。

  人没有怎么样,只是车撞路边了,安全带扯住了陈滔滔的身体,他先是深呼吸一口气,而后锤着方向盘,用力的锤着。

  开车回家的过程当中,因为想起来那个让他心情不美丽的人,陈滔滔撞车了。

  心情非常不美丽。

  陈滔滔再次摔了电话。

  “这样的人她就应该被打死,次如果让我替这样的人去打官司,我直接替老天铲除祸害好了。”

  陈滔滔扯着自己的衬衫扣子,助理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的。

  “电话还在等着您接。”

  陈滔滔的小气不仅仅体现在他给员工的礼物上,他十分生气的时候,摔东西也会捡便宜的摔,可这次就连电话都砸了,电脑也砸了,这个火气。

  办公室里被砸的有些不堪入目,看样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砸了这么多值钱的东西。

  “叫他们去死。”

  陈滔滔的记录被破掉了,保持了多少年的不败,就输在了一个同情心泛滥的女人身上。

  “陈律师,是检察院那边来的电话……”

  检察院那边来的电话,打不进陈滔滔的办公室,是他助理接听的,助力站在门前,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敲门。

  陈滔滔喜欢帮有钱的人打官司,因为那些人无论真假最后都会死咬住一点不放,越是对自己有利,越是知道该怎么样的去说,可穷人就不同了,这些人有过剩的同情,有过剩的犹豫不决,甚至有随时可能翻供的可能性。

  穷鬼,这些死穷鬼,他就说这些人不值得帮。

  事实上陈滔滔的火气非常的大,他静坐,就那么坐着然后突然扯着自己的领带,觉得脖子的位置特别的紧,呼吸不上来,将领带扯了来狠狠摔在地上,隔着厚厚的门板,外面都能听见咣当一声。

  陶克戴可以想象,今天的陈滔滔该有多么的窝火,被自己的委托人咬了一口,别人可能不会觉得怎么样,可里面待着的那个人叫陈滔滔。

  “还抽风呢?”陈滔滔的助理小声的问着。

  陶克戴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隐约看着脸是有点发青,平时笑嘻嘻的陶律师都一脸土色了,可见陈律师今天的风抽的有多凶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