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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本里的戏码不就是这样的嘛，有些爱是带着恨的。
一个美女笑呵呵的说着她和陈滔滔的关系不好，可事实上他听到的是，陈滔滔和谢璐很多年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请了谢璐是因为她便宜，请陈滔滔的代价太大，不过现在谢璐已经证明了她的价值，就是不知道这背后有多少是陈滔滔使的力气。
谢璐笑笑，“算是吧，不过他不大喜欢我，也许是因为我太令他讨厌了。”
“谢律师，谢谢您了，听说您是陈律师的师妹？”
*
“我没见过女人。”
陈滔滔扯扯自己的领带。
“她是不是从你这里得到了什么觉得还有希望的……”陶克戴觉得有这种可能，不然一个女的，这样死乞白赖的真的搞不明白。
人又没有站到他的面前来，他能如何？她就是故意恶心自己呢，他能有什么招？
“我能怎么办？我打她？”
“谢璐你打算怎么办？”
陶克戴都没敢把东西拿上来恶心他，谢璐最近的动作有些频繁，外面还打着陈滔滔的旗号，做法来说实在叫人有些不耻，不过另一方面来说，她是挺豁得出去，可见外面的生活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
“送陈律师的，就说是谢璐送的。”
不见她，她就带着东西送到楼。
你陈滔滔能拿她怎么样？
谢璐现在就是不要脸皮，我就是要回到这里生活，我就是要在这个圈子站稳，我不怕别人说，也不在乎过去发生过什么，她该联系陈滔滔她依旧可以联系，能增加感情呢，将旧情捡起来她就捡，捡不起来她也和陈滔滔套着关系，对自己有利。
进了办公室阴着一张脸。
你说现在每天犯罪率这么高，怎么就没人杀了谢璐呢？杀了他给辩护，车祸也不少啊，怎么就没一辆长眼的车把谢璐撞个生活不能自理呢？
走的远远的不好吗？
陈滔滔就是不了解谢璐的想法，他是话说的不够恶毒，还是态度不够明确？外面有那么大的世界，为什么要回到这个小地方来让他觉得恶心？
结果陈滔滔叫她去死，收好的分了手以后大家还是朋友呢？
是谢璐打来的，谢璐接了一个官司，多少和陈滔滔有点联系，她希望陈滔滔能高抬贵手放她一马，何必难为她一个小女人呢，自然这份情她也领了，山不转水转，早晚有一天这份人情她会偿还上的。
“……你去死，现在马上去死。”
了楼进了车里，这边才启动车子，那边有电话打了进来，陈滔滔接起。
太过于直截了当的问，好像自己很在乎她似的，他就是好奇讲什么了，不是对这个电话有什么意见，分手以后大家也是朋友嘛，他没那么小气的。
明珠穿上警服就离开了，留陈滔滔在原地唉声叹气，当人家老公的，老婆背着他和前男友通电话，他连问都不能问，这丈夫当的多少有点憋屈。
“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儿，难道不是吗？”
“我……”
“你想从我的手机里看见什么？”明珠问他。
陈滔滔：……
“我手机后面有你的指纹，你不是给擦的很干净吗？”
明珠点头。
“我拿的是我手机。”
滔滔脸上的笑容碎成一块一块的掉落在地上，她不是睡了吗？
“所以你是因为好奇我手机的密码，大半夜的不睡觉偷偷拿走我的手机研究？”
明珠点头，你这样的人也不需要用什么密码。
“我手机从来不用密码。”
早上起床，故意拿着自己的手机给明珠看。
陈滔滔被眼前的这个手机恶心坏了，又轻手轻脚的将手机放回了明珠的床头。
多简单，4个0，还有比这更简单的吗？
明珠翻个身，陈大律师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当贼了？明显你就没有当贼的天分，想知道她手机密码？
那电话屏幕上都是指纹，不知道她按了多少，上面就没有一个好地儿。
笑着的脸，过了几分钟马上臭了来。
拿着扩大镜，他的唇角不停的往两侧拉，他就是个天才。
陈滔滔之前将明珠的手机擦的很干净，也就是说，如果她按了密码的话，他现在认真看看指纹就知道……
后半夜两点半，明珠睡的很沉，床上躺着的某个人突然睁开眼睛，小心的掀开被子，然后轻手轻脚的了地，拿起来明珠的手机，轻手轻脚的离开卧室。
明珠从卫生间出来，没一会儿上了床，扯着被子，将自己的手机拿过来解锁看了一眼，然后放到一边睡觉。
明珠的生日，依旧错误。
提示错误。
他用脑子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这个密码应该是什么，明珠的生日？不不不，她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码的，想想她的工资卡密码，陈滔滔觉得不应该是那个，手机这种私密的东西，密码应该是出生年？
她手机有锁，密码他不清楚。
十点整，两个人上床准备睡觉，明珠人在卫生间洗澡呢，陈滔滔蹲在床边，认真的盯着明珠的电话看。
陈滔滔解着自己的西装扣子，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呢，不过从表情来看，应该是没想好事儿。
明珠站起身，拿着电话进了卧室，陈滔滔在客厅里喝水，他就觉得她鬼鬼祟祟的，推门进卧室，明珠看了他一眼，又将门板带上了，明摆着就是不欢迎他了，那他就不能死不要脸的进去。
是徐太宇。
明珠躺在沙发上，手机响，她以为是明月，结果一点开……
孩子结婚没通知父亲？还真当这个父亲是死了。
最该担心的人是你，你都没有事情了，你妹妹就更加没有事情了。
“这个不需要担心，你家除了你，都是正常人。”
“有点担心。”
识趣点吧，小年轻才结婚人家火热着呢，哪里有你这个老人家站的地方？
“等你妹妹电话呢？”
陈滔滔开门进来，看着明珠盯着电话看。
好久没给她来电话了，以前是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来电话的，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明月结婚，明珠也担心过，从女孩子直接就变成女人了，她家的女孩儿和正常人家养出来的孩子都不同，会担心过不好，不过没听她打电话来抱怨，可能比自己想象当中要做的好的多。
*
“没见过这么丑的雪人。”
两人在一边笑，金晨给明月暖着手，往自己腋放，他觉得这块最暖。
堆出来的雪人不太好看，也就是看个意思。
金晨穿着羽绒服，后期干脆手套也不戴了，太碍事了，直接上手去堆，明月在一边协助。
天冷，还雪呢，最近气温降的多，晚间至少零十五六度，明月这小身板，金晨有点担心，他一个男人怕什么冷。
“你把手套戴着。”
那楼上的两个人半夜睡不着跑楼去堆雪人，金晨负责堆，明月负责看，金晨干的热火朝天的。
老人就是老人，孩子就是孩子，她分得很清楚。
一堆的担忧，最后都被她婆婆化解了，她婆婆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不是装出来的，个性就是这样，她给你洗绝对不会找你后手，明月和金晨有时候也会起来的晚点，一觉睡到中午的时候也有，那年轻人自己不觉得怎么样，可老人作息和年轻人不同，有些家庭就会因为这些冲突起口角，金晨他妈从来不说明月的不好，走到哪里都是我儿媳妇比亲儿子都亲，她从来都是夸。
会不会认为这儿媳妇懒？
明月想起来她婆婆说自己的话，她婆婆说她自己有点彪乎乎的，不过上中说女人彪有时候不见得就是不好的形容，说真的，她从小没妈，姐姐在像妈妈，她终究还不是妈妈，现在嫁人了，多了一个爸爸妈妈，一开始多有不便，她自己爸爸那样，所以对着金晨他爸就很拘束，对着婆婆也是这样的，和金晨不算是陌生，可他的父母这让明月会有一种畏惧感，做什么事情都怕自己做错，不是怕责骂，就是一种担心担忧，她婆婆给她洗衣服，就是再傻的人都知道，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婆婆给你洗了，背后念叨你不？
“笑什么呢？”
慢慢习惯着对方生活，慢慢的熟悉对方，慢慢的培养感情。
晚上吃过饭家里就剩他们俩了，金晨刚合上电脑，明月爬上床，金晨搂着她，这日子过的不要太爽了，老婆被窝热炕头。
当爸的解释，他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这钱觉得你应该知道。
转身这钱就当成私房钱给明月了，金晨知道还是他爸多嘴讲的。“给就给了，给她不是给我了嘛。”
夫妻就不能分心，什么你的我的，人家大闺女拿这个钱是应该的吗？别把所有当做应该，她就觉得明月贴心。
“你一个男人，想事情比我都娘们，给大闺女不就是给儿子了？”
临上来的前一天，晚上老两口就说这钱的事儿，金晨他爸倒不是想和儿媳妇分心眼，就是觉得儿媳妇之所以是儿媳妇那还是外人，这钱怎么地也得让儿子知晓，毕竟这社会有太多的例子，儿媳妇翻脸就不认人的。
明月买了这车，金晨他妈转身就拿了十万块给明月，是背着儿子给的，她提前没和儿子打过招呼。
成家了考虑的问题也开始多了起来，不过就目前而言，似乎做的游刃有余。
金晨的第一辆车是明月给买的，他喜欢车不？他那是真喜欢，没有男人对车子不感兴趣的，出于经济考虑，他觉得不买最好，其实公交车很方便的，但是明月考虑的是，这个车他们夫妻是不是养得起，养得起的话，那就没有问题。
她和金晨结婚到现在，他们似乎还没给过婆婆什么钱，公公婆婆每次来都是他们掏钱给小辈改善伙食，其实结了婚以后，明月的有些条件就藏不住了，金晨听过她卡里的数字，那次也是凑巧，她打电话，他经过，就听见了，不过只能说金晨是个不错的男人，老婆的钱是老婆的，他的钱也是老婆的，没和家里提过，自己也不会多想这些，脚踏实地的上班。
其实像明月她完全可以给婆婆充钱，让婆婆随便打，她也不差这点钱，她婆婆是花钱挺大的，不过要看花在什么事情上，二老对自己可不是那么舍得，是对着她和金晨才舍得的，明月用自己的账号，借她姐的账号，还有她奶奶的，金晨的两个账号，弄了七个账号给她婆婆玩，她婆婆不在这边的时候，她就天天给领分。
喊了两声，儿子没喊来，把儿媳妇给喊来了。
“儿子……”
金晨正好手边有工作，他妈这一上午叫了他四五次了，而且说实在的，对明月他奶奶比较有耐心，可能是因为那不是自己的亲人不好直接拒绝吧，又或者就像是同事说的，结了婚对妻子的家人会莫名的更好一些。
“金晨，你过来帮我看看。”当妈的玩斗地主，斗着斗着就没有分了。
她和儿子不能说的话，和儿媳妇都能讲，问儿子点什么，有时候儿子不耐烦，问儿媳妇就不会了，要么就说有女儿的妈是个宝呢，可惜当初她没生出来女儿。
每样都喝了，不过觉得不好喝，说不上来是什么味儿，怎么会有人喜欢喝这东西呢，和那个可乐似的，一股子的中药味儿，现在年轻人就喜欢这味儿。
当婆婆的也觉得一样来一杯吧，活的那么的抠抠气气，这才多少钱，她花得起。
“行啊。”
“要不妈，咱们时间多，就一样来一杯，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
明月和婆婆头挨着头，她小声的做着介绍，她婆婆犹豫不定的。
也不是不能去，不过要自己提出来，她儿子挺忙的挺累的，当妈的哪里老能提要求，儿媳妇就不一样了。
金晨她妈拿着单子问明月，她这土包子第一次进咖啡厅，对这里好奇，不过养的是儿子，你指望儿子带着你去咖啡厅？
“哪个好喝？”
婚姻生活，比明月想象当中的简单，结婚了和没结婚似乎也没有任何的分别，她照顾奶奶，公婆包括金晨从来没说过她一句，甚至全家对奶奶都特别的好，别人所说的婆媳是天敌，她没感受到过。
让明月多多打扮，趁着年轻多穿，不要合计钱不钱的，不然等老了再穿就来不及了。
明月给他们买了衣服，转身她就会买一些比这个价格更高的，或者直接拿钱给儿子儿媳妇，她和丈夫一个月一万多块的工资，怎么花都够用了，孩子不啃老，他们也不能啃孩子不是。
全小区都知道，这小区有对婆媳就和亲娘俩似的，金晨她妈喊明月有时候直接叫老闺女，不知道的可不就认为是亲女儿了。
明月是不好意思，和婆婆讲了几次，她婆婆也没当回事儿，上街给儿媳妇买衣服，带着儿媳妇去买衣服，那真是金晨放在第二位，明月是第一位，不管是真还是假，人家至少能做到这个地步。
金晨他妈大大咧咧的一个人，那是真爱笑，几乎你天天都能听见她笑呵呵的，对明月那也是真好，这不像是婆婆，倒是有点像亲妈，明月和金晨结婚以后，金晨爸妈来这边住了半个多月，每天起床饭菜做好，家里的衣服都给洗，明月的袜子她都给洗，内心内裤的顺手就给搓出去了，她觉得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当初娶的时候就说了，当成亲闺女养的，家里没女孩儿。
“看看我们俩像不像？别人都说我们像娘俩。”
据说爸爸从小就抛弃她们了，妈妈早就死了，明月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可怜。
就算是不姓一个姓，那怎么说身上流着也是一样的血吧？
明珠拉着明月在一边说话，没一会儿明珠就走了，来去匆匆的，她来的时间短，家里人肯定不能挑她，金晨他妈有些不愿意，不是因为觉得不看重她儿子，而是认为明珠不看重自己亲妹妹，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前后出现也就不到半个小时，这是亲姐姐呀？
金晨他妈就好奇，妹妹叫张月，姐姐叫明珠？张明珠？
全家人吃一顿团圆饭，明珠来了，也是金晨的家里人第一次见明珠。
金晨就说他不喜欢那种大宴亲朋的，他妈不高兴也只能认了。
没有大办，说是他们俩出去旅游结婚，当妈妈的是有些不理解，家里这么多的亲戚，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她还想多办几桌呢，把自己同事亲朋都请来，好不容易盼到儿子结婚啊。
金晨的家里所知道的明月的状况就是，她是画画的，这工作呢算有也不算有，但有工资的，有个奶奶，奶奶有退休金，有房有车，不过这些都不在考虑之内，女方有什么东西他们也没打算怎么样，自然不算计这些，孩子结婚该准备的，该出钱的她都掏，上中这块儿结婚就是男方出房子出家具出所有该出的一切，当然了如果女方体谅你，那是人家和人家家里有良心。
金晨的妈妈真的就是个特别爽利的人，明月当初的事情是闹的沸沸扬扬的，不过都过去那么久了，早就忘记了，儿子准备结婚，可把她给高兴坏了，该准备的准备。
明珠尊重她的选择，作为姐姐，她的妹妹们都成年了，她选择尊重她们每一个人的选择，即便这个选择错了。
“那就结吧。”
可这种事情又不能直接说，说不出口，她晚上睡不着，每夜每夜的失眠。
她其实对结婚这事儿有些抵触，怎么说呢，有些话就算是对着明珠她也没有办法说，她怕错过这一次也许就没一次了，她怕，也有很多的担忧，甚至总是问自己，她这样算不算是骗人？
“姐，我想结。”
明珠和妹妹通话，她觉得是不是应该速度减慢一点？谈个几年的恋爱然后水到渠成的结婚？
有点快吧？
对明珠来说有点吃惊，就听说谈了一个男朋友，现在就要结婚了？
两家决定结婚那不是件小事儿，肯定要通过明珠的。
不是自由恋爱，也不是爱的天昏地暗的，她甚至到现在爱是什么，还没搞清楚，但和金晨的相处很愉快。
姐妹三个人当中，最想嫁人的是明兰，明兰就迫切的想要拥有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然后生两个孩子，她宁愿演员都不当了，就在家里照顾孩子，当家庭主妇，陪着孩子长大，结果好不容易有了目标，却没能走到最后，最没有男人缘的明月却是最先结婚的。
明月没有意见。
“明月你意见呢？”
“她奶奶你别觉得我这人说话没有分寸，我是觉得啊，我心里怎么想的我就怎么说，我喜欢明月这孩子，他们俩也处了一段时间了，明月对我这个未来老婆婆呢，就放心，我肯定不给她找事儿，我家没有女儿，来我家，我就把她当成亲闺女养了。”
奶奶嘴里的那口茶呛了出来。
她觉得男孩子女孩子都好，找到合意的人，就结婚。
金晨他妈就说，双方家长都见过面了，孩子相处的也挺好的，那就结婚吧。
见过家长，紧接着见了金晨的家长，他爸妈都是非常和善的人，特别喜欢笑，他妈笑的还特别大声，一看就是那种没心眼子的人，对明月也满意，觉得一看就是乖乖女，特别听话的那种。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的？”
金晨说自己是在2中念的，明兰心里念叨着，可能是记错了吧，也可能叫这个名字，但不是这人，明月没上过2中。
“你中学在哪里念的？”明兰问金晨。
奶奶认为明兰没有看人的眼光，明兰也不能和她讲，这事儿都不能告诉明珠，告诉有什么用？能解决吗？
“你在这里纠结什么呢？”
人是见到了，明兰不知道对方是真的傻还是装傻，她又不能提出来这事儿问，总不好问他是不是明月的初中同学吧？可是不问……
明兰和妹妹说，她过来一趟，见见金晨。
明兰是焦心，她不反对明月谈恋爱，但是谈恋爱的对象如果是一个知道她过去底细的人，想想都觉得可怕，将来一旦吵架，对方真的口不择言的提明月过去的事儿，她是会崩溃的。
明兰记起来了，明月那时候开家长会都是她和明珠去给开的，班上有个男生就叫金晨，错不了，这姓很容易记得。
等等。
明月和明兰提了金晨，明兰觉得不对，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呢？
金晨班回来会来家里吃饭，他不会做，但能洗碗，偶尔和明月单独出去看场电影，恋爱这东西呢，就是一个磨合的过程，她喜欢的片子他猜不透，有时候他看的津津有味的，她已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小姑娘就没有不想谈恋爱的，被一个人喜欢，被一个人每天捧着那绝对不是一种糟糕的经历。
金晨很干净，至少一个男孩子住的子收拾得井井有条的，饭做的差了点，几乎都是靠买，说话办事都很靠谱，算是能讨人喜欢的那种。
“我喜欢他有什么用？我能嫁给他啊？现在是问你喜欢不喜欢，我喜欢他你就和他结婚啊？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豆腐脑吗？”奶奶当时问明月是什么意见，她是这样回答的，她觉得奶奶觉得好，那就处处被，结果被奶奶一通喷。
年轻人常接触，慢慢的谈天谈地就变成了谈恋爱，金晨这人不招人烦，明月觉得他挺好的，主要她奶奶也喜欢金晨。
明月对着金晨点点头。
“嗨。”
明月踩着拖鞋去倒水喝，脚上的袜子是两色的。
明月这孩子记性没那么好，至少她是没记住金晨，原本念书的时候，她对谁也没有好感，除了对书本，后来出事儿就更是和谁都没有联系，她从小到大朋友都不多，可以说活的很孤单。
后来出了那些事儿，他其实也不知道都是真的假的，都是大人再说，当时学校里都炸锅了，那件事儿全学校估计没有不知道的。
他还暗恋过明月。
他们曾经一个班，当过几年的同学，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明月！
金晨认出来明月了。
明月提着皮箱进门，她看了一眼金晨，点点头，她奶奶这个性能交到朋友真是不容易。
“你进来吧，是楼上的邻居。”
金晨站起身，他来给奶奶送点上中的特产，正好他妈叫人给捎过来的。
是谁？
“奶奶，家里有人吗？”
提着行李进了电梯，打开家门，听着里面有人说话呢。
出了机场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车回家。
理财什么的她都不拿手，钱大多数都是那样放着，她要花销的地方特别的少。
明月算是个有钱人，她不大经常查看自己的账户，偶尔查一回，里面就会多个几百万的，说这话不是炫耀，可能有时候老天带走你的一部分就会补偿你更多的一部分，她没死成，活来了，并且活到补偿的这部分了。
有钱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金晨还真料准了，真是要给他介绍对象，他觉得也行。明月回来托着行李箱，她经纪人刚来电话，说是钱已经打进她的账户里了，请她记得查看。
“我有个孙女……”奶奶说着，说的很模糊，她可没有把明月给卖了，对她而言她觉得明月笨，但也是护着明月的，金晨怎么说都是外人，外人不如内人。
还真没有。
“没有。”
“有对象吗？”
“没结呢。”
听同事说过，他有几个同事就是这么结婚的，父母都着急嘛，就小区和小区里的拉拉线，完了就成了几对。
金晨失笑，他现在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打算要给他介绍对象吗？
“结婚了吗？”
奶奶就说这声音听着熟，不过他可能外面念书的，所以音儿已经有些变了，没想到还真是上中人。
“我是上中人。”
“不是这里人？”
“嗯，我自己住。”
金晨一愣，怎么话题突然就转到自己住这上面来了？
“你自己住啊？”
门口的位置不知道哪里来的水，已经冻上了，他刚刚进来就差点摔了。
“嗯，的挺大的。”路滑，一个老人家稍不留心就容易摔，能不出去还是不出去吧。
“雪了？”
奶奶看了金晨一眼。
“奶奶，出去呀？外面雪了。”
进了楼栋，正好电梯里面出来一人，金晨就瞧着这人熟悉，好像是16楼的那个老太太。
买不起，他才工作，这房子也是贷款买的，没用家里掏钱，其实家里是能掏出来钱的，不过他觉得父母的钱是父母攒了一辈子的，留着他们养老的吧，年轻人还是靠自己一点为好，买了房子也不是买不起车，不过这样的贷款压力太大，公交车现在很方便的，去哪里都有直通的，还能环保，多好。
金晨班回来，今天外面雪，飘了一身的雪花，这房子是他才买的，他也是才搬过来一个多月，和邻居都不是很熟悉，他也不是那种自来熟，一路从外面走进了小区，没有车。
有时候没个性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嘴笨的很，靠她，不是自己瞧不起明月，靠她自己的话，估计这一辈子她都别指望嫁出去了。
别人谈恋爱，可能自己会找，那你看明月这样的，她像是会自己找对象的吗？
明奶奶回了家，左思右想，不行，还得想办法。
看对面站的人这年纪也不可能做什么坏事，但她真是不了解。
“不太了解，我是过来给孩子带孩子，平时就楼转转，他好像上班吧，早上出去晚上回来的。”
对门出来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来这里帮女儿带孩子，明奶奶这是有想法的聊天，问问对门的人清楚不。
“哎呦我的天呀，吓死我了，怎么在走廊站着呢。”
隔壁正好有人推门出来，被她吓了一跳。
楼上一共三家，都关着门呢，她知道那个小子和她们住在同一侧，打量着大门。
好在她家住的也不低，不然这18路爬上来也累半死了。
老太太今天看着太阳挺好的，就爬楼上去了。
没事儿总楼溜达，遇上几次就知道这时间了，时不时楼来个巧遇，偶尔她拎东西楼，对方还会帮她拎一，怕她累到了，能敬老的人心肠不会差哪里去。
明月这性子，绝对不能找个太精明能干的，得她能管住的。
她每天掐着时间楼，好几次了，遇上18楼的那个小子，多大年纪她也不知道，估摸着不大，样子怎么说呢，不好看，但是不烦人，特别顺眼的那种，这样的男人她觉得好掌握。
你每一分每一秒做什么我都清楚。
奶奶头疼。
明月出门，到了机场来电话报道，了机立马又来电话，到了酒店给她来视频电话。
买完东西去喝了咖啡，奶奶这人吧，什么都勇于尝试，其实有些东西她真的没见过没碰过，第一次的话会弄出来一些笑话的，她就看着明月怎么喝，现在优雅的坐在这里，时不时也会想念咖啡的味道，活到老就得适应到老。
反正怎么瞧着，这都像是一个有钱的老太太和一个热情忙活的小佣人。
把老太太给打扮的像是个贵族老妇人，买完衣服和鞋子陪着去买配套的首饰，上了年纪的人你给她买金买银买钻石这些都不合适，加上她奶奶就喜欢珍珠。
明月和一个小秘书似的忙前忙后，给老太太选衣服，她舍得给她两姐花钱，舍得给奶奶花钱，唯独舍不得给自己花钱。
“奶，你试一看看大小。”
明月开着车去了商场，老人家逛街就是事儿厚，走路不能太快，腿脚不利索，其次人多的地方她看着就脑袋疼，走走停停的，好在明月选的这地儿人不多，稀稀拉拉的。
明月推开车门，奶奶上了车，她坐在后面，她不习惯坐副驾驶的位置。
她现在会玩的很多，微信啊，微博啊还有发短信这些都是明月教她的，自己也不发，学了就是为了看明月的，等于实时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只要一上就都知晓。
两个人从电梯里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年轻人先出去了，奶奶等着电话响了，才推开大门出去。
“嗯，我喜欢高。”
“住那么高。”
年轻人说自己是18楼的。
这老太太可能是因为长期不太和别人接触，脸子冷邦邦的，你从她脸上就找不到一丝叫做和善的东西，一看就属于特别不好相处的那种人，面相上来说，明珠有些像她奶。
奶奶开口问。
“我没见过你，几楼的？”
奶奶锁了门回来，年轻人的脚挡着电梯门呢，见她进来脚才收回去。
这脑子，人上了年纪，就必须服老。
这要是就这样出去了，真的谁进家里了，那就坏菜了，不是怕丢钱，明月那些东西用钱都买不来的。
奶奶就光出来了，门忘记锁了，还开着一条缝呢，她进电梯也没记得这回事儿，年轻人一提，这回头一看，可不是，门开着呢。
奶奶进了电梯里，正好里面有人，是个年轻人，背着一个书包，谁知道这是什么潮流，对着奶奶笑着说：“那是您家吧，没锁门呢。”
确定奶奶的身上都干透了，把衣服给奶奶准备好，帽子围脖都给带上，她去开车，说车开出来打电话，然后奶奶在出去，不然刚洗过头怕吹风。
“干净一点，自己也觉得舒服，我还一天一洗呢。”
换了明兰早就干起来了，换了明珠也不可能这样管，偏偏现在站在她眼前的人是明月，明月没脾气。
“这两天就让我洗澡，你是觉得我身上有味儿？嫌我埋汰？”
回头想想明月的事情，有些事儿就不能去深想，她能想到今天会受这个孙女的益吗？如果当初自己死拦着不让儿子离婚……
谁都是年轻过来的，这样的生活状态……
生活的让她就时不时想刺激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轻易不出门，很少逛商场，很少买衣服也不见她去哪里玩，出门都是去干工作的，走到哪里把她带到哪里，回家了呢，一个朋友都没有，平时除了给她两姐打电话就没见她和谁联系过。
以前老太太是一个星期或者可能十天十五天左右洗一次澡，因为年纪加上身体的原因，还有些澡堂是不让老人家自己单独洗，就担心洗到半截，你这有个什么意外的，没有陪同不允许，冬天家里洗澡也不方便，所以身上就有味道，现在就不能说一丁点都没，上了年纪身体独有的味道，反正是不好闻，她也知道年轻人和老人生活不到一起去，但是明月这孩子吧……
明月拿着梳子给奶奶梳着，梳出来形了，就让奶奶自己弄。
冲干净递给奶奶一条毛巾，奶奶接了过来，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擦的差不多了，明月给她吹，用不了五六分钟她的头发就彻底干了，老太太的头发不长，加上年纪的关系也不多，干的要比一般人都快，再说室内温度这里摆着呢。
“我们一会儿要去商场买衣服。”
每个角落都洗净，上水一冲，完活了。
花钱遭罪，奶奶认为洗头发就是。
不是没带过老人去洗发店去洗，那个椅子看起来是很高级，不过奶奶躺去很不舒服，回来念叨两次，说次不想去了。
老太太的头发被水浇匀了，挤上洗发波，明月的胳膊和手腕都细，从小就是这样的，总给人一种担忧，担心她的手会不会被人折断，认真的抓着奶奶的头发。
那么多的钱，花到辈子都有富余了。
“嗯，好多的钱，花不完的钱。”明月笑嘻嘻的说着，她没说谎呀，这是很多的钱。
奶奶歪着头，卫生间的椅子上放着水盆，明月手里拿着水瓢一勺一勺的热水浇上去，偶尔她奶奶讲话就是这调调，不过听久了就习惯了，有些人是刀子嘴豆腐心。
“为了钱陪着我，现在知道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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