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吻,吻不够,怎么办?”
耳畔的呢喃醉人,权初若嘤咛一声,毫无悬念的仰头回应他的热吻,酥麻了半边身子。
交缠的两具身体,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彼此身上的衣衫一件件飘落坠地,空气中浮动的灼热气息,能够将人燃烧。
夜晚的微风,卷起白色纱帘。一阵沁凉的晚风吹过,让权初若混沌的大脑有片刻的清醒。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双臂紧紧圈住陆景亨的脖子,那种扣紧的力度,使她羞涩。
怎么就抱的那么紧?那么主动?!
“嘶——”
唇上狠狠刺痛起来,权初若委屈的挑眉,湿漉漉的双眸瞪着他,“为什么咬我?”
“不许想别的。”陆景亨宽大的手掌落,剔除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
男人修长的指尖滑过,惹的权初若身体敏感的颤栗。她咬着唇,委委屈屈的看着他,也不说话,嘴角轻轻上翘。
陆景亨眼角一沉,手中的动作倏然停顿来。他还没见过权初若有这样诱人的表情,这样娇嗔的眼神,他心口热热的,嘴角勾起的弧度温柔。
他缓缓低头,薄唇浅啄在她的锁骨间,烙印一个个濡湿的印记。
“咬疼你了?”陆景亨低沉撩人的嗓音滑过,他眼底的神情温柔宠溺,彻底攻陷权初若的防守,“让老公补偿好不好?”
几乎在一秒,权初若已经仰起头,激烈的回应他。她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停顿在对自己的惊讶与震撼中。
从没想到过,权初若竟也有如此疯狂的一面。她愿意为眼前这个男人,放低身段。
这个两个多月分开,陆景亨早就把持不住了,更何况她还如此配合。这种极度的热情,完全让他欣喜若狂,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沸腾起来,叫嚷着冲出体外。
兽血奔腾,这**的狂潮,彻底将他和她淹没。
“唔!”
权初若声音嘶哑,散落的长发汗湿的贴在脸颊两边。她轻咬绯红的唇瓣,断断续续,吐出哀求声,“慢点……你……慢点……”
慢?
陆景亨俊脸紧绷,深邃双眸里染着的神情近乎暴虐。这么久没有碰过她,你让他怎么慢啊?就算是这样用力,他还是觉得不够,一点儿也不够!
“忍着!”
陆景亨伸手将她翻过去,健硕的胸膛压来。他极少在这种时候疾言厉色,权初若虽然吃痛,但也不敢反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景亨皱眉暗骂一句,他微微离开些身子,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似乎正在找什么东西,但又因为找不到而急的脸红脖子粗,那眼神足足能够杀人!
关键时候没有套套,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权初若偏过头,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渐渐明白什么。她媚眼如丝,勾起手臂将他的俊脸拉到面前,潋滟的唇瓣轻勾,“不要带了。”
恨不得把抽屉拆了烧火的某人,听到她的话,不禁愣住。
明白过来后,陆景亨俯脸,薄唇抵在她的鼻尖,道:“真的不要?”
他问,声音里含着几分惊喜,尾音经不住上挑。
“嗯。”
权初若点点头,伸手捧住他的脸,笑道:“不要了。”
靠!
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陆景亨有些招架不住。他兴奋的身体发颤,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染满名为甜蜜的东西。
良久,这场极度的缠绵才平息来。陆景亨搂着怀里的人,双眸落在她红潮的小脸上,眼底的神情分外迷人。
心脏相贴的部位,传来一致的频率。陆景亨满足的勾起唇,在她额头轻轻的吻。
怀里的人并没睡着,她枕在陆景亨的胸前,闭着眼睛不肯睁开。不好意思对他面对面,今晚的权初若太过失态,太过疯狂,她自己都觉得汗颜。
走廊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轻响。
“三少爷,太太准备切蛋糕了,请您和三少奶奶去。”
佣人站在门外,声音不大不小,似乎有人特别吩咐过的。
陆景亨眉头轻皱,他拥紧怀里的人,根本没打算起来。蛋糕哪有他老婆好吃,他好不容易有肉吃,才不要起来呢!
内没有人回答,佣人也不多纠缠,很快便转身楼。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权初若闭着眼睛翻了个身,背对着身边的男人,俏脸的双颊染满一片红晕,连带着脖子都红起来。
太丢脸了!
婆婆让人上来叫,可他们两人都不出现,锁在卧室里不出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他们做了什么吗?
“生气了?”身后的男人靠近过来,手指落在她白嫩的耳垂上揉捏。
权初若撅起嘴,一把拍掉他的手,没好气道:“都是你。”
怎么是他?陆景亨皱眉,心想刚刚是谁那么热情,随他扑倒的?这怎么才吃饱,翻脸就不认账了啊!
男人深邃的眼神,落在权初若露出的肩头。她右边肩膀,有一小块暗红的吻痕,是他不久前留的。陆景亨心头温柔,不想跟她争辩,随她说什么是什么。
“你饿不饿?”
权初若敛眉,肚子真的很饿。中午在家饭没吃多少,然后忙着化妆收拾,刚才又进行了剧烈运动,不饿都奇怪?!
可是对于陆景亨之前的腹黑,权初若自以为聪明的回绝他,“不饿。”
她扬起唇,暗自腹诽:如果回答饿,陆景亨一定扑过来说,我也饿了。
哼,她才不会上当呢!
陆景亨看到她嘴角的笑意,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伸手圈住怀里的人,轻轻用力将她翻转过来,让她覆在自己身上,“好吧,那我饿了,你来喂我。”
“……”
权初若杏目圆瞪,瞬间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她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男人得逞了。
第二天早起,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权初若躺在男人的怀抱里,无力的掀开眼皮。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全身没力气,腰部以又酸又痛,懒得起床。
肚子从昨晚就咕噜噜叫,她哪还有睡意。可身边的男人明明也没吃饭,却看不出疲惫,睡的很安稳。
讨厌!
权初若抬起一根手指,坏心眼的戳在陆景亨的鼻梁上,同时扭着身子在他怀里滚,“陆景亨,快起床,起床!”
“嗯……”
陆景亨剑眉轻蹙,闭着眼睛环住她的腰,低喃:“乖,再睡一会儿。”
肚子饿,怎么睡的着?
权初若委屈的撇撇嘴,低低叫道:“陆景亨,我好饿,要饿死了。”
听到她的话,男人咻的睁开眼睛,舔着舌头,眼里散发出来绿油油的光芒。
权初若这次有先见之明,她绷着脸,怒声警告,“我要吃饭,要吃饭!”
好吧,小母老虎发威也是很可怕滴!为了日后的性福生活,陆景亨将她抱起来,两人一起去浴室洗漱。
半个小时后,权初若换上一件七分袖的长裙,脚步缓慢的楼。她肩膀,小臂都是吻痕和指印,为避免引起家庭暴力的猜测,她只能忍住闷热,把自己包裹起来。
“你们起来了。”餐厅里,闵素素坐在桌边,含笑望着小儿子小儿媳妇。
陆景亨牵着权初若的手,带着她来到桌前坐好,“妈,早。”
素素点点头,扫了眼这两人的面色,满意的勾起唇。她急忙吩咐佣人准备早餐,品种要丰富些。
权初若浑身不自在,婆婆虽然没问什么,但她眼底的笑意,却**裸的说明,大家都明白的,不需要多加解释!
眼见她脑袋都要埋到胸前,陆景亨忍住笑,帮她解围,“妈,您今天不是要去张阿姨那里吗?”
闵素素会意,识趣的站起身,“是啊,我要出门了。”
她伸手拉住权初若的手,叮嘱道:“初若,妈妈先出门。”
“好,妈您慢走。”权初若礼貌的回应。
素素轻笑,暗暗对着儿子使了个眼色,随后便转身离开。
早餐端上桌,还有昨晚的蛋糕。这是闵素素特别给他们留的,权初若吃了一块,脸颊的红晕犹存,她戳着盘子里的煎蛋,再也没了食欲。
经过昨晚的事情,权初若觉得,从此后她在陆家都抬不起头了。这是有多丢人啊!
回到卧室,陆景亨站在衣柜前换衣服,权初若坐在床边,脸上的神情失落,道:“我要回家。”
陆景亨转过身,目光不解的问她:“怎么了?”
这种话说不出口,而且昨晚她也很主动很配合,也不能怪罪陆景亨。权初若心情极度郁闷,紧绷着脸,“没怎么,我就是想回家。”
这好好的,怎么又不高兴?
陆景亨皱眉,伸手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柔声问她:“为什么不高兴?”
权初若瞪着他,丢给他一个自己去想的眼神。她瞥着嘴,手指拨弄着他衬衫上的扣子玩。
她微微低着头,散的长发露出白皙的后颈。陆景亨昨晚没怎么尽兴,顾念着她身子的承受力,此时娇躯在怀,他想要坐怀不乱,几乎是不可能的。
“唔——”
直到被他压在身,权初若才知道他是玩真的!这混蛋还敢来?!
权初若双手推他,吼道:“陆景亨,你不嫌丢人啊!”
丢人?
陆景亨眼角一挑,终于知道她闹什么别扭。他薄唇俯来,还没亲到人,就听卧室的门板被拍的震天响。
“三叔,婶婶,快点出来——”
陆家那对双胞胎,吵闹声此起彼伏。
权初若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倒在陆景亨的怀里。
陆景亨狠狠皱眉,不得不扣好权初若的衣服,同时在她耳边低喃:“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
这四个字轻轻划过心尖,权初若仰起头,明亮的双眸清澈见底。她勾起唇,在他脸颊亲了,眼神明媚,道:“嗯,我们回家。”
开车回到权家祖宅,家里笑声不断。自从楚乔怀孕后,全家上只有笑声。
“我们回来了。”权初若拉着陆景亨的手,两人一起走进去。
范培仪笑着迎上去,道:“这么早回来,吃早餐了吗?”
“奶奶景亨语气如常,很有礼貌,“我们在家里吃过了。”
权老太太扫了眼这手牵手的两人,终于松了口气,她对着陆景亨招招手,道:“景亨,过来奶奶这里。”
陆景亨松开权初若的手,在她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非常无辜的看看她,屁颠颠走过去在奶奶身边坐。
老太太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陆景亨嘴角噙笑,语气温柔道:“奶奶我知道的,她其实心里特别爱我!”
噗——
这边喝水的权晏拓呛着,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楚乔憋住笑,抬手帮他轻拍后背。
权初若俏脸涨成猪肝色,狠狠瞪着陆景亨。
有奶奶庇护,陆景亨完全有恃无恐。权初若拿他没辙,又不能在大家面前翻脸,只能默默忍受来!
“哎哟!”
权晏拓顺过那口气,挑眉看到权初若身上的长裙,狭长的双眸轻眯起来,“姐啊,这么热的天,你脖子胳膊都闷着,不热吗?”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暧昧,说话间处处透着不怀好意。
权初若沉脸,眼神已经透着危险。
眼见她变脸,楚乔一把捂住权晏拓的嘴巴,忙的陪笑脸,“姐,你别理他。”
权初若眼底的戾气慢慢散去,要不是看在楚乔的肚子上,权晏拓你丫找收拾!
在权家吃过午饭,权初若把行李箱收拾好。陆景亨从楼上提来,直接放到车上。
门庭外,一家老小都站在相送。权初若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她自己的事情,让全家人都跟着操心。
权正岩也赶回家来,他看着女儿女婿,欣慰的笑了笑。
“爸景亨紧紧牵住权初若的手,微微弯腰,鞠了个躬,“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很好的。”
听到他的话,范培仪满意的点头。这个女婿,她是相信的。
权初若红唇轻抿,眼神落在权正岩的脸上,笑道:“爸,我会记住你的话。”
闻言,权正岩轻叹了口气,嘴角的笑容温柔,“有你这句话,爸爸就放心了。”
权晏拓搂着楚乔,两人交头接耳,不知道再说什么,间或有轻笑声。
“好了,别让他们大日头底晒着!”权老太太发话,威严犹存。
老太太手里握着拐杖,眼底隐隐透着笑意,“周末给我滚回家来吃饭!”
“知道了。”权初若撅嘴,嘟哝一声,“唠叨老太太。”
权老太太听力极好,举起拐杖就要打,却被陆景亨眼疾手快的护在怀里,拉着她走台阶。
车子开出大院,权初若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陆景亨双手握着方向盘,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问她:“这么快就想家,咱们周末又回来了。”
权初若没回答,她拉开皮包,把里面的红本本取出来,道:“陆景亨,你给我的东西找到了,咱们可以去离婚了。”
“啊——”
陆景亨疾呼,一脚刹车踩,把车停在路边。
“老婆,我们不是和好了吗?”陆景亨低眉顺眼的开口,权初若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完全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离婚是你先提的。”权初若敛眉,堵他的嘴。
陆景亨抬手摸了摸鼻子,耍赖道:“不是我!”
早就知道他有这招,权初若扬起手里的结婚证书,道:“无所谓,反正这东西在我这,想要离婚很容易的。”
“不许!”陆景亨伸手扳过她的脸,在她没回过神前,动作麻利的将那两个红本本抢过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这东西以后归我保存,这样比较安心。”
好险啊!
望着他得意的俊脸,权初若并没生气。她忽然勾起唇,将手中轻握的奖状打开,眼神温柔:“陆景亨,我们早就见过?”
陆景亨愣了,缓缓点头,“嗯,早就见过,可惜你把我忘了。”
心尖涌起一片酸涩,只为他失落的低喃。权初若倾身靠过去,扬起双臂圈住他的肩膀,黑亮的眸子如水清澈,“老公,对不起!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忘记你。”
陆景亨怔怔望着她,胸口翻滚的热潮汹涌。这世上,‘不会忘记你’远比‘我爱你’更加动人。这是她的誓言,也是她的承诺。
陆景亨心头热热的,满溢的幸福灌满全身每个细胞。他掌心落在她的指尖,十指交扣的缠绕,预示着他们的天荒地老。
男人笑着低头,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轻轻亲吻在她的嘴角,“我相信你。”
权初若抿唇轻笑,眼底辗转的流光溢彩。她将脸覆在陆景亨的肩头,放眼望着远处漂浮的白云,忽然心血来潮,“我们去度假好不好?只有我们两个人。”
只有他和她两个人,这不知道有多好。
陆景亨薄唇微勾,在她耳边厮磨良久,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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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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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姻,她赔尽所有,亦能潇洒走远。
而他稳操胜劵,竟在黑暗降临的夜晚,辗转无眠。
当爱覆水难收,要拿什么拯救。
原来他早已画地为牢,为自己判处了无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