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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岐渊说道:“下午你早点走,好歹打扮一下!”
安初语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每天都精心打扮,这还不行吗?于是她问道:“薛台,我这样不行吗?可是我现在还没有太多的钱啊!”
之前一直拿的实习工资,少的可怜,还不够生活费的,毕竟谁都想进电视台,不要工资也干,能给她一点钱就应该知足了。她上了节目就可以拿主播级别的工资,但是目前不满一个月,还没有发工资,她拿什么买衣服?她是想着,台里不是有供主持人出席场合的礼服嘛。她不找台里要服装津贴,借件衣服总可以吧!
哪里知道薛岐渊说:“怎么也要正式一些,衣服不用太贵,头发做一下。你现在虽然是主播了,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开始还是要低调一些。”
想弄个差不多就要小一千块钱,安初语心疼极了。她明白薛台的意思,谁让自己只播了一期节目,还争议颇多呢?没有办法,她只能说:“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薛岐渊“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工作,不再理她。
安初语心里叹气,又要找家里要钱。她抬腕看表,时间不多了,还是选刷信用卡吧!
车还没有买,刚开始她还穿着中式衣服来上班,在被人扔了鸡蛋后,她就不敢那么高调了,上班尽量穿西装套裙,既得体也大众化,出门用墨镜武装好,这样别人就不会认出她了。
她走出电视台,走了一会儿才打车,终于顺利拦上车,她松了口气,总算是成功出来了。每次出电视台跟做贼似的,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她暗暗决定,日后一定要混出头来,一定!
为了给自己拉到第一笔赞助费,尽快从这种窘境里走出来,她豁出去给自己弄了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造型,折腾完了之后,花了她将近三千,真叫一个肉疼。
她算是想明白了,只要她的赞助费够多,那她的地位就不可动摇,这一切都要靠自己。当初夏柳走之前,节目的收视率不如程一笙,可人家赞助费高,结果稳坐台里一姐的位置,这就是例子。
薛岐渊到的比较早,他到的时候,安初语已经在饭店门口等了,一身浅紫色的旗袍,端的是淡雅高贵,长直的黑发做成了螺旋卷,垂于脑侧,有一种三十年代大小姐的感觉。这一身既体现出高贵,也不失清纯,可谓是一次成功的造型。
薛岐渊承认,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自己看到了程一笙,大概是没有想到程一笙会在这里,心里没有准备吧!他当场就愣在原地,一时间回不过神。
安初语等的无聊,转过身,刚巧看到薛岐渊,便立刻扬起唇笑道:“薛台!”
薛岐渊立刻敛眸,掩去自己真正的情绪,微微低头,从她面前走过,沉声道:“走吧!”
他没想到她会弄出程一笙的造型,这样不好,节目里你已经模仿了人家,生活中再去学人家,是不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人家的替身了?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想看一看今天的效果。
进了包房,没有等一会儿,王总一行人便到了。
安初语脑中想的赞助商都是殷权、简易、阮无城那样家世又好,形象又好的公子,以女人的浪漫情怀,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赞助商也有那种大腹便便、满脑肥肠,笑容猥琐的中年肥胖男人。其实这类男人在赞助商中才占了较大的比例。
王总看到安初语眼前一亮,这活脱脱是个小程一笙啊!要说程一笙那样的大美人谁不喜欢?单是看一眼骨头就酥了三分,可是没办法,人家是殷权的女人,瞧这恩爱劲儿,估计两人分手的戏不大,这是怎么也不可能吃到嘴里了。现在又出了一个程一笙类型的小美女,虽然脸蛋没有程一笙好看,味道也没有程一笙浓郁,身材比不得程一笙那么魔鬼,但比起别的女人,还是别有风味儿的。
怎么说旗袍美女,也不是随便能碰到的吧!
安初语一看到这个胖男人,再看他的目光,心里顿时就毛了起来,一股想吐的感觉。她立刻去看薛岐渊。
薛岐渊面无表情,似乎没有看到王总的目光,抑或是看到了也没打算去管。他介绍道:“安初语,这是王总。”然后又看向王总说:“这是我们台新上节目的主持人,安初语!”
王总热情地说:“知道知道,人生初语嘛,很不错的节目!”
这话令安初语心里还是挺高兴,她握住对方伸来的手,笑道:“王总你好!”
“好、好,哎呀美人手就是又香又滑啊!”王总一边说着,拉了人家的手不放,他那肥胖的指头还在她手上摸来摸去。
安初语顿时觉得手中爬了毛毛虫一般恶心,她努力往回抽手,对方握得太紧,抽不回来,一抬眼就碰上王总色眯眯的眼睛,心里顿时跟堵了地沟油一样的难受。
薛岐渊仍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甚至目光就没有看向这边,说道:“来,大家坐!”
王总立刻体贴地拉开椅子,对安初语殷勤地说:“安主播,来,坐这儿!”
安初语哪里想跟他坐一起,那不是明摆着找不自在吗?可是别的人坐得都快,瞬间就把椅子占满了,让她只能跟这个胖子坐一起。她看薛岐渊,他仍旧是面无表情,安初语没办法,现在换座位也不可能了,只好坐了下来。
虽然这次来得人多,可只有王总一个人才是最主要的,才是大拿。
满上酒,王总端杯就冲着安初语来了,“哎呀安主播啊,你的节目我看了,反响很好,我觉得你很有前途,来,我敬你一杯!”
安初语勉强地笑,“对不起王总,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你来干什么?像王总这样的人,你不会喝也得给你整得会喝了!
王总可是拿捏着人家的脉呢,你想要什么,我就提什么,于是他笑着说:“哎呀,我还想着要说服公司,赞助你的节目呢,安主播可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吧!”
安初语在应酬上绝对没有程一笙的那一套,为什么?因为她想要钱,物质性太强了。程一笙当初也是懂得循序渐进的,她在提高自己节目质量上下功夫,像这样的赞助费,不要也罢。程一笙清楚,一个节目只要开了,没有特别不好的情况,是不会马上就关的,最起码也要播一段时间再关。否则总换节目,这像什么样子?这就给她缓冲的时间了,足有时间让她努力提高自己节目的收视率。
可是安初语并不懂这个道理,因为她要的是名、是钱,却不是靠自己真正的实力得到一切。
目的一旦不纯了,让别人抓住弱点,你不吃亏谁吃亏?
所以安初语听到王总的这句话,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举起杯说:“好吧,我就勉强喝一点,不能不给王总面子!”
王总大笑道,“好、好,安主播是个痛快人,我王总可是个仗义的,我一定记在心里!”说着,在她喝酒的功夫,肥手摸上她的大腿。
安初语差点没把酒喷出来,她强忍着咽了下去,酒也喝了,摸也被摸了,如果再闹翻脸,那就亏大了。于是她放下酒杯,向薛岐渊那边蹭了蹭,躲开了王总的毛手。
隔壁,方凝盯着电脑屏幕,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兴奋地说:“摸上了摸上了!”
阮无城大爷地坐在一旁,二郎腿高高翘起,“瞧你,八卦尽显!”
“我能不激动吗?这安小贱人果真是贱啊,为了赞助费不惜出卖女色,真是跟程一笙不是一个档次的!”方凝摇头说道。
“这女人眼睛里一看就太势利,薛岐渊真是眼睛灰猪油了,弄这么一个当宝似的捧!”阮无城嗤道,言语间十分不屑。
“他这是报复程一笙呗,弄个模仿者来恶心人,这就是因爱生恨的最好例子!”方凝说道。
“无聊!”阮无城觉得你有本事跟殷权抢去啊,在这儿气人,人家度蜜月美着呢,还能让你给气喽?不过转念再一想,殷权的女人是那么好抢的?估计薛岐渊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一个烂招。
那边安初语是苦不堪言,这群人没几句话就开始荤段子不断,真是让她觉得低俗极了,她又忍不住去看薛台,只见他淡淡地笑着,看起来一副跟这里很融洽的样子,她真是想不明白,像薛台如此高雅的男人,竟能忍受这些无趣的男人。
这就是现实!
谁出钱,谁是大爷!
薛岐渊怎样?不也要有各种的应酬,不也得指着人往电视台里砸钱?否则指标怎么完成?
安初语还没缓上一会儿,王总的杯又举了起来,她真是头大,“哎呀安主播,我真是好久都没看到像你这么漂亮的主播了,来,我敬你一杯!”
安初语苦笑,“王总,我真是不能再喝了!”
“才一杯,怎么就不能喝了?看不起我是不是?”王总说着,一手就捉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举着酒杯,显然有要逼酒的架势。
安初语身上一毛,刚才喝的酒也上了头,她使劲儿往回缩手,可是这男人抓得太紧了。她左手的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心里觉得真是忍到头儿了。
桌上顿时气氛有点变了,王总带的人,表情都有些不善。王总的眼睛,也阴邪了起来。
隔壁方凝兴味十足,她挑着眉问:“诶,这就忍不住了?耐性也太差了,这行哪有那么好混?既想出名又不想付出,你没那本事,就得自认倒霉!”
薛岐渊淡淡地说:“安初语,王总的面子可不能不给,他有可能是你节目最大的赞助商啊!”
这句话,是提醒她,想要钱,你就喝!
安初语眼底给逼出泪来,她努力地往下咽,左手举了杯,那不算少的白酒,竟然一饮而尽,王总满意了,手渐松。她挣开他的手捂着嘴说:“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她跑出门。薛岐渊站起身说:“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
方凝呵呵地说:“这是要安慰小美人儿去啊!”
安初语撑着洗手间的台子,狂吐不已。薛岐渊倚在洗手间的门框,淡淡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安初语吐够了,撑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喘气,喘了一会儿,抬起头在镜子里看到薛岐渊,她冲镜子里喊道:“我不要这样,你为什么看着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不管?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儿呆下去!”
薛岐渊面无表情地说:“不然钱怎么来?如果你想节目将来被关,那就忍下去!”
安初语突然激动起来,转身冲他喊道:“我就不信,当初你也是这样对程一笙的吗?她也是这样被男人摸来摸去?她的赞助费也是这样来的?”
薛岐渊透过她,目光没有焦距地盯在某一处。当时?程一笙?那是多么遥远的事了?他几乎都快要忘了,她的优秀,哪怕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得不让男人为她挑大拇指。她是那种让男人能不由自主对她尊敬起来的女人!
安初语盯着他,以为他说不出话来了,却不想,他的唇,微微上扬,笑了。
这是一个极其自然的笑,不同于他往日戴着面具的笑,也不同于他时常对她露出的讥笑亦或是讽笑,他的声音极轻极淡,好似根本就没有从回忆之中清醒过来,“程一笙啊,她就是有那个本事,既能要到钱,还不会被占便宜,又能让那些男人把她当女神般膜拜!”
薛岐渊想到程一笙学识极其渊博,又能忽悠。要知道,一个知识渊博且擅长忽悠的人,那绝对是可怕的,有一次有个好色老总到最后对她毕恭毕敬,让她帮着给他公司想办法,还主动现场就签了支票,那次的事儿极其可笑,但是不得不让人对她刮目相看。
安初语怎么就那么不信呢?程一笙有这么厉害?
此时薛岐渊已经回过神来,他看到安初语脸上不屑的表情,不由心生反感,说道:“现在是你要钱,你就得想办法,你以为要点钱那么容易?所以这个时候,我不可能出手帮你!不想干的话也随你,到时候节目换成别的,也不要怪我!”
薛岐渊已经转身准备离去,走的时候还给她留了一句话,“想好了,就赶紧回来!”
他大步向回走去,看似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不可能不在乎,一大屋子的人,要是安初语真走了,他怎么交待?但是他敢肯定,安初语不会走的,最终还是会回来的,因为安初语眼睛里,写满了欲望!
薛岐渊这台长不是白干的,他前脚进了屋,安初语几乎就是后脚进了屋。安初语是那种索取惯了的人,她难得付出这么多,怎么可能白付出呢?所以她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努力白费的。
王总一看她又回来了,就知道这小妞想开了,后面更加肆无忌惮,安初语尽管心里不高兴,但还是勉强地应付着,当然豆腐不免被少吃了。
隔壁的方凝无限鄙夷,说道:“靠,为了钱,真是无下限无节操了,坐实那安小贱人的名号!”
薛岐渊在饭桌上谈笑风声,对王总的行为充耳不闻,酒局进行到尾声的时候,王总当然想抱得美人归了,不过安初语就一条,粘着薛岐渊,他到哪里她去哪里,连上个洗手间都跟着。
于是酒局结束之后,她又站在了薛岐渊身侧。王总知道自己也不可能一次就把人给弄到手,于是笑着说:“安主播,今晚真是开心啊,有时间还赏脸!”
安初语这辈子都不想见这个男人了,不过她面上还是笑着说:“那赞助费的事儿,王总要费心了!”
王总笑道:“我回去就提、回去就提!”
怎么着?一晚上又抱又摸的,这还是没准的事儿?安初语有点受不住,这样的饭局还要多少?
最终她跟着薛岐渊出门了,因为晚上要应酬,所以薛岐渊叫了司机在门外等。安初语一出门,风一吹,这头轰地就大了起来,一股酒劲儿往上涌,她捂着嘴跑到树根旁就大吐特吐起来。
薛岐渊没有管她,冷眼看着远处的她吐得肠子都快出来了。这行不好混,有他在,今晚不会让她出什么事,这已经足够了。不知多少人为了赞助费去跟赞助商开房的,这些他不会明着管,一只眼睁一只眼闭就好。
安初语心里难受,她吐完,晃晃悠悠走过来,薛岐渊坐上车,她坐到他的身边。
刚开了车,她就耍起酒疯,哭着拽薛岐渊的手臂,“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吗?”
薛岐渊脸如锅底,警告道:“别胡闹!”
“我没胡闹!”安初语一甩手,哭诉道:“你就不能把对程一笙的1,的好用在我身上?为什么这样不公平?”
程一笙是个例外,对他来讲,这辈子也只有这么一个例外。
安初语不是全醉,她是趁着醉,想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不然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她的心意?她哭着说:“薛台,我要的不多,我只想要你一点关注,程一笙已经结婚了,她是殷权的女人,她还会有殷权的孩子!你……”
“停车!”薛岐渊冷脸喝道。打断了安初语要说的话。
心里一直揪着的司机,立刻把车停到路旁,薛岐渊冷声说:“你把她安全送回家!”然后蛮横地拽开安初语缠着他的手,将她毫不怜惜地扔在一旁,开门下了车,他几步走到一边,拦了出租,扬场而去。
安初语坐在车里,泪流满面,呆呆地看着他冷酷的背影,心里不明白,他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
阮无城与方凝收了工,方凝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传给了谭记,接下来自然就是安初语的丑闻了。
而阮无城,则利用去洗手间的功夫,给殷权打了个电话。
这事儿办成了,自然要马上邀功的,不是他要讨好殷权啊。以后追妻之路,是不是还得用人家殷权呢?反正多一个朋友多条路,总没错的。
殷权此时正在和程一笙躺在床上,不过睡的是程一笙而不是他。下午又狠狠地要了她,之后抱着她勉强看了夕阳,顺便把晚饭解决了,看完夕阳,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都清晨了,她还在睡,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他也不想起,就这么在床上躺着陪她。有时候他觉得男人体力好也不是一件好事儿,比如现在不想工作又睡不着,就只剩下无聊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他怕扰她睡觉,所以连震动都没有设,他拿过手机,看到是阮无城来电,眸底划过一丝流光,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没有穿鞋,没有一点声音地走到楼上阳台。
海景别墅就是够大,殷权要的是最豪华的,所以他上了二楼,还是阳台,这就确保一点声音都不会让她听到,不会打扰到她。其实程一笙现在睡得正死,就算你在她身边讲话都不一定让她醒来。
“事情办好了?”殷权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这厮找他,估计就是为了他交待的那件事,有了结果。
阮无城干什么都不忘胡闹,先调侃他说:“这么半天不接电话,难道正在办事儿?”
殷权微微皱眉,“我这里是早晨!”
“哇,弄了一晚上啊,好激情!”阮无城闹着说。
“正题!”殷权已经不耐烦了,不得不提醒这个没谱的家伙。他现在有些怀疑,把事情交给阮无城,是不是靠谱?
阮无城拍着胸脯子说:“你把事儿交给我阮小爷就放心吧,我还能搞不定?效果好极了,马上就上新闻,你一会儿就能看到!”
殷权满意,他问:“那个王总上道儿?”
“非常上道儿,这东西不用交,人家门儿清啊!摸着灌着,熟稔极了!”阮无城哈哈大笑着说。
“嗯!”殷权沉声道:“赞助别那么快给,吊着,多喝几次再说!”
“知道,我估计那丫子就没打算投钱,一个新人,谁傻疯了往里投?”阮无城嗤笑。
“这样最好!”殷权淡淡地勾起唇,他担心呆得太久,她万一醒来他不在身边,于是不欲多说,只是说道:“好了,继续盯着,先这样!”说罢,挂了电话。
阮无城抬眉,“擦,大爷似的!”说完他又摇头笑,“不就是大爷么!”
殷权拿着手机轻步走下楼,进了卧室看到她根本没醒,就连姿势也还是他刚才接电话的姿势,他不由扬了扬唇,心想,真是懒猫儿一样。
他轻轻上床,掀开被子,只不过这次没有躺下,而是坐着靠在床上,翻看手机新闻。当然是看的国内某网站了!
果真没过一会儿,安初语被摸的照片给登到了网上,关键是这视频戴的角度好啊,她被摸了,还跟人笑嘻嘻的,看起来就好像她非常乐意,真是贱兮兮地样子。
给力的照片旁还配了给力的文字,“新晋主播为求赞助费无节操、无下限!”后面什么“卖笑门”、“摸腿门”等不雅字眼充斥其中,刺激着大众的视线,迎合着大众的口味。
这段还是方凝亲自操刀写的呢,她一向关爱八卦,对这个自然在行。
殷权看得很满意,程一笙不愿让这些糟心的事儿去扫了殷权的雅兴,所以一直忍着不看新闻。但是殷权又怎么可能不去主动关心这些糟心的事儿?事实上安初语的节目播了,他根本不看就会有属下和他汇报这事儿,剽窃是吧!殷权就算不把那女人给拉下台,收拾收拾是肯定的,你能舒舒服服地享受一笙留下的一切吗?那不可能!
所以不会有这些安排,也会有别的!
那么此刻,殷权越看越满意,阮无城很贴心地把所有照片都给殷权发了过来,当然其中不乏很多安初语痛苦的表情。殷权是越看安初语痛苦,他越高兴,没办法,他就是享受那种敌人被他整得痛不欲生的那股子劲儿。
直到程一笙翻了个身,那檀口嘤咛了一声,殷权才将所有图片与上网痕迹删掉,把手机放在了一旁。虽然这些事儿他也没打算瞒着她,不过现在还是让她单单纯纯高高兴兴地度个蜜月吧!
程一笙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殷权正在用幽深的目光看着自己,若不是了解他的人,被他这古井般的目光一瞧,只会觉得被瞧到内心深处,然后不由自主地心虚,其实你啥也没干,心虚什么?可这就是有故事男人深邃目光的威力。
殷权见她还迷迷糊糊的,不由伸手去轻揉她的头,她真像只小猫咪一样,哼唧了两声,然后问他:“今天我们去哪儿?”
“去逛逛纪念品,主要是休息!下午我们可以去水上屋,想喂鱼也行。要么游泳也行!呆够了我们就奔下一处地方!”
本来他对岛上的纪念品不感兴趣,珍珠这里也买不到顶级的,所以没打算让她买。不过昨天意外收获到的椰子壳比基尼让他改变主意,没准还真有好东西呢!看看也是值得的!
程一笙下了床,一眼就看到那个昨天被殷权拽下而丢弃到地毯上的椰子壳,气得她捡起来就要丢掉,简直是丢死人了。
殷权眼疾手更快,将她手里要抛出去的东西拽在自己手里,说道:“花钱买的,别扔啊!”这可是好东西,收藏起来,时不时让她穿,也是夫妻情趣嘛。
“多少钱,我给你!”程一笙气道。
殷权看她真的生气,脸上气鼓鼓的,不由问她:“你真要扔?”
程一笙无比肯定地说:“真要扔!”
“那好吧!”殷权说着,随手就丢到外面,说道:“那就扔了!”然后轻拍她的后腰说:“去洗一洗,我们吃早餐!”
程一笙狐疑这男人怎么好说话了?通常他认定的事情不是不好改变吗?这次如此轻易地就向她妥协了?虽然心有疑惑,但既然东西都扔了,她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进浴室。她哪里知道她刚进去,殷权就一个飞身飞下阳台,捡了地上的椰壳,然后以矫健的身手回来,妥善放好。
在这次的行程中,程一笙省心到行李都不用自己收拾,所以她是肯定不会发现殷权的小动作。
早晨自然是换了一家餐厅吃的早餐,东西也是和之前不同的,程一笙对外国餐饮文化这次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她正喝着特色饮料,只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去。这才发现,天空有一个大伞一样的东西,伞下坐着两个人,尖叫声就是在上面发出的。
程一笙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滑翔伞!”殷权已经开始想象,如果上面尖叫的是她,那么他就可以安慰她,展现他男人可以保护她的一面,岂不是更好?于是他的一个突发其想的办法冒出来,这想法儿就开始生根发芽,再也扼制不下去。
殷权开始动脑子了,用激将法,“看上面那人吓的,真没用。你敢不敢去试试?”
程一笙心里正犹豫呢,这么好玩的东西不试试觉得很可惜,可是看上面的人吓得尖叫,她又不太敢。这厢犹豫不决,那厢殷权就激她,她哪里服气?于是华丽丽地中了圈套,说道:“当然敢!”
殷权唇边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点头赞同道:“来了不尝试一下也的确可惜,以后等你怀了孕,想玩也不能玩了!”他站起身,“走吧!”
程一笙觉得他说得很对,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呢?
反正也决定去了,程一笙不再多想,站起身跟殷权向那边走去。
殷权询问了一下滑翔伞的地点,原来看着近,实际上走着并不近,殷权租了水上摩托,让她坐在后面,直接开过去。
程一笙倍觉没有安全感,不由问他:“你会开这个吗?”会不会把她给掉水里去?
殷权很不满她对自己的质疑,于是凝着眉说道:“快上来吧!不会把你掉水里的!”
租都租了,再看殷权那隐有不耐烦要翻脸的状态,程一笙没办法,只好坐了上去。男人似乎都有这样的劣根啊!她刚坐上,他就突然把车开的飞出去,程一笙尖叫抱紧了他的腰,不由自主地把身子伏在他的背上。
他感受着她胸前温软两团熨帖着他的后背,这种滋味儿真舒服,这种感觉,真TM的男人啊!
因为这里浪大,所以水上摩托并不稳,程一笙只觉得自己在海里载浮载沉的随时会被浪给掀翻,极其没有安全感。偏偏殷权又为了显示他男人,把摩托开得飞快。于是乎那滑翔伞还没坐上,她已经尖叫连连了。
下了摩托,程一笙的腿已经先软了。她弯着腰,扶着殷权的手臂大口喘气,这心怎么就一直回不到原地儿呢?快要蹦出来了!
殷权弯着唇,语气却是一副同情,“怎么样?这个都承受不住,我看滑翔伞就不要坐了!”
结果殷权这是拧上劲儿了,挺直腰板豪气冲天地说:“不行,今天坐定了!”
不这么拧会死啊!殷权拖了她的手说:“那走吧,上去就不要后悔了!”
“我才不后悔!”程一笙大步向前走着,心里不住给她打气儿。
人有的时候就是要拧一些,否则怎么会执著呢?不过你也要分什么事儿,一会儿她就后悔死了!
很快程一笙和殷权就坐了上去,一边工作人员给两人系着安全带,检查安全措施,另一个人在讲注意事项,程一笙心里有点紧张,手抓着衣服,手心里都是汗。
殷权看出她的紧张,不由说道:“要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一会儿上了天,可没办法了!”
她还嘴硬呢,“不反悔,你怕了?”
嗬,这还挑衅上了?殷权也不说话,示意工作人员,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可是他没跟程一笙说要开始了,于是那伞“嗖”地就升上去了,程一笙正在说服自己不紧张呢,这伞就上去了,她当然要尖叫了,一声尖叫,响彻天空。
这伞是一下子要升到三百米的高空,什么飞流勇进之类的比起这个,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殷权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老婆,别怕,有我在你身边呢!”
如果是平时,程一笙心里早就暗骂了,你妹的不怕,吓死我了。可是现在她刚受了水摩托的刺激,现在又突如其来的升空刺激,她的心已经十分恐惧了,而殷权那熟悉低沉平缓的声音,令她的心瞬间就平息下来,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总算是好了一些。
升到三百米,伞就停住了,下面有绳子拽着,所以不会再往高里飞。
殷权沉声道:“你看,多美!”
程一笙向前一看,原来整个岛屿都被俯瞰眼下,真的是美极了,这绝美的景色,让她的心,也不那么害怕了!真的好美!
“是不是值得?”殷权温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现在就是他体现男人的时候了,在她身边守着,不让她有恐惧的感觉。
程一笙转过头看他,发现他满脸的淡定,不由郁闷地问:“你怎么就不害怕呢?”
“我是男人,当然不怕!”殷权说着自己已经想好的台词。
男人就不怕么?程一笙觉得很多男人都不敢蹦极呢!她不知道,殷权用降落伞登陆都不成问题,难道还怕这个?
不过这一刻还是温馨的,时间仿佛停止一般,程一笙是顾不得了,殷权把这美景拍了下来,打算有时间就做一本蜜月相册!
程一笙下来的时候,腿还是软的,殷权当然不可能浪费机会,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向外走。程一笙不好意思要下地,殷权在她耳边低笑,“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你!不用害羞!”
程一笙听他这么一说,反而倒是坦然了,不过头还是埋在他的颈间不肯起来。
一直到了商铺,远离那里,她那一直扎在殷权颈中的鸵鸟头才肯抬起来。
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她挣扎着要下来。殷权一看刚才还软脚虾似的,现在奔向纪念品的步伐异常矫健,哪里还有一点害怕的意思,恢复能力赶上赶人了都。他不由感叹购物对女人的影响力,还真是非凡。
还没到卖珍珠的地方,程一笙对那些小物件很感兴趣,一边挑着一边还说:“这个送给我妈、这个给我姑姑!”她拿起一旁的艺术品,怪人的造型说:“这个给送郑彦廷吧,好歹人家帮忙当伴郎了!”
殷权不免笑话她,“你也太小气,帮这么大的忙,就送这么个小东西?”
“是个心意就行了嘛!”程一笙无所谓地说。
她们家都是普通人,送太贵重的,人家会无所适从嘛!
她在挑一些椰壳打磨的饰品时,还说:“这个送方凝,徐涵年轻,要颜色亮一些的吧!夏柳就给她造型古怪的,反正老女人性格也比较奇怪!好了,帮忙的伴娘礼物也挑完了!”
殷权无奈,说了也白说,真就这点水平了。不过她的朋友他是不会插嘴的,免得她再误会他对她某一位朋友有意思。
她的思想没那么复杂,一向都是他想的多。
一会儿就走到卖珍珠的地方,这里号称是珍珠博物馆,不过进去以后,地方却不大,但是黑珍珠嘛,能有多少种类?所以不大的地方,东西很多。当然这里的东西肯定不便宜,一件少有也得合几千块人民币!
程一笙在柜台前站着看了看,犹豫一下,转过头看向他说:“老公,你说我买这些东西给你的大娘、婶婶还有嫂子们如何?”
殷权眉梢微抬,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她给她的亲戚和朋友们买的都是最便宜的纪念品,可是给他的亲戚却买这些贵了不只多少倍的东西,他的女人,怎么能这样懂事善良呢?
其实他有的时候,真的希望她能够任性一些,仗着他的宠爱,不要那么懂事。否则她太懂事了,他总觉得很窝心,好似她要考虑得太多,就是他做的不够,宠得不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