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就让我吃剩菜啊老婆!”殷权无限怨念。 这待遇也太不同了,要是让糖豆喝剩奶,看她肯吗?
“要不你让人去叫外卖吧,这么晚了,真是麻烦,唉!”程一笙叹气。
“算了,太晚了,饿着吧!”殷权郁闷,躺下一个翻身,背冲着她。
程一笙还想呢,自己这是说错话了么?他好像生气了呀!她趴到他身上看他的脸,问他:“要不我去给你做点,你想吃什么?”
平时她做过饭吗?都是他做饭,这个时候能让她去做饭?虽然她的态度还是令他挺满意的,不过目的没达到,他不能缓和表情。
于是殷权闷声说:“不用了,不吃了!”
“老公,你是怎么了嘛!”程一笙心想这男人很少这个样子,觉得还是有必要把他的毛给捋顺了。
殷权还是不吭声,闭眼假寐。
程一笙接着问:“老公,你说来听听,你到底怎么了?”
殷权看火候差不多了,转过身扑到她身上说:“老婆,最省事的夜宵你给不给吃?”说罢,他低头看看。
程一笙明白了,原来殷权这是不吃到口不中罢休啊!她真服了,没办法,谁让他今天表现太好了,又让她看了会儿电脑,不答应也太不厚道了。
于是她无奈同意,殷权总算是得逞了。
这样的结果,导致一会儿糖豆吃奶的时候,没吃饱,吸不出来了,然后嚎啕大哭,月嫂赶紧冲了奶粉,平时还喝奶粉的糖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小嘴就是不去含奶嘴,哇哇哭的好一个伤心。
一家子都被惊动了,别人不敢、不好意思问的问题,林郁文直接就问出来了,“一笙,平时不是都够吃的?今天怎么不够了?”
程一笙郁闷坏了,她要怎么说?她抱着糖豆,小糖豆往她怀里拱啊拱,小嘴噘着找啊找,小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殷权在一旁黑着脸不说话,这小子就是故意跟他作对的!
林郁文在一旁说:“看来是汤没喝够,现在喝也来不及了呀!”
楼上殷宗正派人下来问:“糖豆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是不是不舒服了?”
瞧瞧,这就能想象出来糖豆哭的声音多大吧!这是对他爸偷他奶喝的惩罚,我要闹个地动天摇,看你下回还敢跟我抢奶喝?
林郁文在一旁叨叨说:“好好的哺乳期别随便往外跑,太累了可不是奶水就少了!”
月嫂看先生跟太太脸色都不好看,提议道:“太太,不然我来抱糖豆少爷吧,哄一会儿就喝奶粉了!要不他老闻着您身上的味儿吃不着,肯定急!”
程一笙没说话,把孩子给了月嫂,月嫂轻轻地哄着,另一个月嫂又去重新冲了奶粉,然后放到糖豆嘴里,糖豆毕竟是个小奶娃,有多大点力气?闻不到妈妈身上的奶味儿也就没了念想,再加上饿啊,哭不动了,于是乖乖妥协,吃起奶粉!
一大家子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总算是消停下来了。
月嫂把孩子抱走,程佑民说:“行了,不早了,都睡觉吧,好好休息!”
林郁文则说:“一笙,没事儿就不要往外跑了,你看你跑这一趟,孩子遭多大罪?”
说完便走了,这是心疼外孙哭这么长时间。
人总算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程一笙跟殷权两个人,程一笙没好气地说:“下回再也不给你吃了,别找我要!”然后躺下翻身背对着殷权睡了。
悲催的殷权,这一晚折腾的他好生疲惫,又累又气,也没心情去哄她,明早再说吧!他躺下来,心里恨的就差起身跑过去拎起糖豆的脚打小屁屁了!
这也预见到父子俩将来顶着干的节奏!
第二天一早,程一笙倒霉的时刻来了,一大早林郁文就给她上了大海碗的鸡汤。
程一笙坐在桌前瞪着这大碗。
林郁文催促道:“赶紧喝了,妈大早晨就给你熬的!”
“妈,咱家有这么大的碗?”程一笙印象中,家里就没这种碗,哪儿蹦出来的?
“这碗也是妈的心血,火上熬着鸡汤,妈快速出去赶了个早市,还好早市上有卖的,这不现在就用上了!”林郁文自豪地说。
程一笙欲哭无泪,“妈,我喝不完!”
撑死她算了,这么一大碗的鸡汤,太要命了。
“喝不完也得喝,你看昨晚糖豆多受罪?今早你没看见?哭的两眼睛都肿了,晚上肯定没睡好觉,都有黑眼圈了!”林郁文一本正经地说。
从来没听说过刚出生的孩子有黑眼圈,白天睡了晚上睡的,能少觉?还有,小娃娃不是成天哇哇哭的,能哭肿眼睛?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林郁文看她不情不愿地,不由说她:“你要是不喝完,那就是不珍惜你妈的劳动成果!”
程佑民也跟着劝她:“一笙,为了孩子,你就当喝水了!”
苦啊!喝水她也喝不完这么多汤!
但是没有办法,不喝这碗汤,她就是恶人了,能不喝吗?她暗暗地瞪了殷权一眼,埋头苦喝汤。
殷权知道自己惹了祸,连目光都不敢跟她对视,敛着眸慢条斯理地吃饭。
林郁文见她喝了,转身去了厨房。殷权赶紧说:“爸,您今天给孩子们念诗了吗?”
程佑民说:“还没呢,刚才两个娃娃没有醒!”说完他转头问拿着暖壶出来的月嫂,“孩子们醒了吗?”
“刚醒,正玩着呢!”月嫂笑着说。
程佑民赶紧擦了擦嘴说:“我去给孩子们上课喽!”
客厅里总算没有别人,殷权忙对苦逼喝汤的老婆说:“我帮你喝点!”
程一笙心想这男人总算是有点良心,她也没客气,一把将碗推了过去,殷权二话不说赶紧喝。
此时端着第二碗鸡汤的林郁文一出来就看到殷权捧着她刚买的大海碗喝汤,她不由叫道:“程一笙,你真行了你!”
程一笙真的想哭了,怎么她就这么倒霉啊,殷权刚喝一口就被发现了?她赶紧把碗夺过来。
林郁文把第二个碗放到她面前,气道:“那碗不算,重喝!”
程一笙叫道:“妈,我已经喝了半碗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都是殷权喝的!”林郁文一手叉腰说。
殷权赶紧说道:“妈,您出来太快,我只来及喝一口!”
林郁文看向他说:“行了殷权,你别包庇程一笙,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孩子好!”说完她瞪着程一笙,严厉地说:“快喝,你要是再不喝,我就真生气了!”
谁让她的外孙吃不饱,哪怕这是闺女也不行。隔辈亲真是很可怕!
委屈的程一笙啊,只好喝完剩下的半碗,又继续攻克那一大碗,合着就殷权喝了一口,然后两碗基本都是她喝的?
林郁文就站在旁边盯着她喝,喝不完她就不走。
殷权真的心疼老婆了,他后悔死了,他承认他是干不过儿子,那小子刚出生就这么厉害,他到底生出个什么来?
他忍不住开口说道:“妈,我看还是过一会儿再喝吧,一下子哪喝的完那么多?”
“这汤是刚熬出来的好,再一放,那就不新鲜了。谁都是这样过来的,当妈的哪个不是无私的?更何况她有两个孩子要喂,不自己牺牲一点怎么行?”林郁文快言快语地说。
程一笙鼓足一口劲儿,把汤都给喝肚里了。她放下碗,站起身回屋。
殷权问她:“你不吃早饭了?”
“吃不下!”程一笙进了卧室,把门甩上。
林郁文端着碗瞪门一眼,“我伺候你,你还不乐意?孩子吃不饱,你不心疼?”
殷权真是内疚死了,他留下一句,“我去看看她!”然后就进了卧室。
程一笙抱着枕头在床上坐着,见他进来把目光别开!
殷权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搂住她,轻声说:“老婆,对不起!”
程一笙噘起嘴,不高兴地说:“都是你,讨厌!”
瞧瞧这是有多委屈啊,殷权这心里更难受了,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头顶,低声说:“老婆,你惩罚我吧,怎么罚我都认了,好不好?”
“我想回咱们家了!”她闷闷地说。
没想到在娘家住着,殷权没有不适应,自己倒先不适应了。毕竟她工作后有了自己房子,不在家住已经很多年,早就不习惯了和父母一起居住,被管束!
这件事就是问题,她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可又不能解释,夫妻私密的事怎么给父母去解释?
殷权愣了一下,然后说:“老婆,你要是现在回去,妈肯定会伤心的,你再忍忍,反正也没有多长时间就两个月了,到时候咱们就回去,好吗?”
一说到她的妈妈伤心,程一笙就泄气了,她靠在殷权的肩头,一脸的郁闷。自己当了母亲,当然能够体会到当初妈妈生自己时的辛苦,一个人带自己时的辛苦,那时候没有月嫂,条件也不可能像她现在这么好。
可是她真觉得委屈嘛!
“老婆,这回都是我的错,你怎么能消气,你说好不好?”殷权一副真心认错的样子。
“算了算了,我去厕所,喝的太多了!”程一笙从殷权怀里挣脱出来,开门往厕所跑去。
殷权借机钻进了厨房,对忙碌的岳母说:“妈,我帮您吧!”
林郁文赶紧说:“不用不用,你公司有事的话你去忙正事吧!”
殷权在一旁说:“妈,一笙刚生完孩子,脾气可能不太好,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啊!”
“哟,殷权你真是个好孩子,这些话还让你跟我说,你能受得了就好,这孩子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你可别嫌她太任性!”林郁文其实是担心一笙委屈了孩子,殷权不高兴,她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内幕啊!
两边都想为对方好!
“妈,一笙向来温柔善解人意,现在我不想让她生气是怕她得产后忧郁症,再有生气了不就回奶了,所以我让着她点!”殷权没好意思说太直白。
林郁文笑着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心疼孩子,这样,中午我少熬点,这样保证新鲜是不是?昨晚看糖豆哭那么厉害我太着急了,那么小的孩子就喝不上奶,多心疼是不是?”
殷权心里无语,他就是这个罪魁祸首。
程一笙在门外听到了殷权说的话,弯起了唇,轻轻回到房间里去。
在殷权的周旋下,这件事总算圆满解决了,中午的汤少了,程一笙乖乖地都喝完,林郁文也满意地眉开眼笑,一切正常。
别人家都是婆媳或者娘家跟女婿打个没完,到了程家,殷权是中间调和的人,大家都自觉,省了很多麻烦!
生活嘛,总得有摩擦,摩擦不可避免,发生也没关系,如何解决是门学问。
安初语拿到了最佳模仿奖后,受尽了台里上下同事的嘲笑,她不管在台里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同事忍笑的怪异目光,还有指指点点。这些人放肆的,几乎要把指头伸到她鼻前了。
安初语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前途堪忧,她算是看出来了,程一笙不会给她在电视台里存活下去的希望,那个什么模仿奖,多半就是程一笙给弄出来的,否则以薛台对程一笙那股子上赶着的劲儿,他怎么会把自己送上去参选呢?
于是安初语把精力集中在怀孕这件事,只要能够抓牢薛岐渊,那也是一件好事!
在跟那个陌生男人夜夜春宵之后的七天,她一直盼望着自己能够怀上孩子。大概是担心怀不上,所以后来的几晚,她和他几乎折腾整个晚上。
年轻,精力也旺盛,这可大大便宜了那个男人,拿着钱还能跟美女上床,谁不愿意?
一般来讲,年轻又没什么毛病的女人,很容易受孕,所以当她看着两道杠的试纸,雀跃的差点要蹦起来!
她特意先去医院查了一下,本来她的月经提前,她跟医生说自己月经晚来,孩子这么小,也算是勉强合理的。反正也就是说把这个孩子生套在薛岐渊身上,能够解释得清,但到底是不是薛岐渊的孩子,那就得做DNA才能知道了。
安初语拿着医院检查的单子,直接找上了薛岐渊。
薛岐渊听到陈助理的汇报,说道:“让她进来!”
安初语进来,薛岐渊先质问她:“你今天上午干什么去了?我看你是不想好好做节目了!”
安初语挺直胸膛,扬着下巴,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气势跟以前完全不同,一副母凭子贵的样子,下巴都要扬到天上了。她的声音更是不紧不慢,拿捏着那股子劲儿说:“上午,我有更重要的事!”
“哦?”薛岐渊把手中的笔放下,将文件推向一边,靠在椅子上问她:“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事能比节目更重要,说来听听!”
安初语把手里的单子放到桌上,推到他面前说:“我怀孕了!”
薛岐渊的表情,有那么一刻呆滞,然后就是不可置信地嗤笑,“我就没碰你,你怀谁的孩子?”
安初语笑,“薛台,证据在那儿摆着,你说没碰就没碰?事实如此,我怀了你的孩子,当然你不想承认我也没办法,不过这个孩子我会生下来,到时候一验DNA不就行了?那个时候,您可别着急薛氏的股票跌的太厉害!”
“威胁我?”薛岐渊不耐地扯了扯领带。
“不敢!”安初语站起身,拿着他还没看的单子离开。
现在比的就是谁狠,她说要把孩子生下来,他可能无动于衷吗?
安初语离开之后,直接打车去薛家,上了车就给父母打电话,让他们立刻打车与她汇合,一直过去!
安父问她:“女儿,你找到证据了?”
“是啊!”安初语唇边划出一抹笑。
“什么证据?”在一旁听着的安母忍不住问。
“先过来见了面再说吧!”安初语淡定地说。
“好!”安父挂了电话,对安母说:“这回看薛家有什么可说的,等结了婚,咱们跟他们没完,敢这么欺负人?”
安家夫妇就这样气势汹汹地杀了过去,带着一股子为女儿讨公道的劲头。
安初语这次也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一家子汇合后,安父跳下车问:“你找到什么证据了?”
安初语扬扬手中的报告单,淡定地说:“爸、妈,我怀孕了!”
“什么?”安父愣了一下,然后怒道:“这个混蛋!”
未婚在一起本来对女人来讲名声就不好,未婚先孕就更不用提了,如果这门亲事不成,谁还敢娶她?
安母也大吃一惊,问她:“初语,你没弄错吧!”
“妈,没错,我刚检查了的,这下他赖不掉了吧!”安初语微微笑着说。
安父大怒,“走,找那个兔崽子去!”
安初语拉住大怒的父亲,说道:“爸,现在不是应该找他家长,谈婚事吗?”
“对、对!我真是气糊涂了!”安父拍拍脑门说。他拦了辆车说:“现在就去!”
一家子往薛家赶去,这件事情虽然已经淡去,但是薛家门口仍旧有不死心的记者留守,企图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新闻,这下子留守的记者可等值了。
他看到安初语,这眼睛都亮了,立刻蹿出来就问:“安小姐,请问您这次来,还是谈婚事的吗?最近薛台长和您好像有些疏离,你们是不是已经分手了?”
安父挡在女儿身前,怒道:“我女儿怀孕了,孩子吓没了,你能负责?”
记者听闻这个更加兴奋,马上问道:“安小姐怀了薛台长的孩子?看来好事将近了!”
安初语没有否认,有人替她把这个消息登出去,她还省得找记者了呢。
记者跟着问:“不知安小姐这次来是谈这个孩子的吗?”
安初语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言道:“你们还是等着我们宣布结婚的日子吧!”
说罢,她跟父母走进了小区。以前她常来这儿,记者能不认识她?薛家也没有公开跟她宣布撇清关系,所以她进去的时候畅通无阻。
薛家当然想不让她进,想撇清这个关系了,可是他们又不想激怒她,免得这个疯女人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汪欣真是觉得被这么个没格调的贫民缠上,脱不了身真是麻烦!
汪欣看到安家又来了,头瞬间就大了,打电话给老公儿子,让他们赶紧回来,她一个人可应付不了安家这些人,一个就受不了,更何况三个人。
三个人进来后,汪欣都没有着急说话,坐在沙发上也没起来。
接到电话的薛岐渊暗骂自己光顾着想这件事竟然没想起这女人又上他家去,电话里他也没明说,反正人也到了,回到家再说吧!
路上他就接到父亲的电话,问他又怎么了?不是消停了吗?薛岐渊真是满嘴有口都说不清,现在他说自己没和安初语发生什么,估计父母都不信。
安父更是一脸的小人得志,把女儿手中的报告单放到汪欣手中,得意地说:“亲家,你自己看吧!”
汪欣没好气地别开眼看报告单,结果一看,眼睛就瞪大了,看向安初语不可置信地问:“你怀孕了?”
安初语保持着最优雅的仪态,反正法宝在手,她有什么可急的?现在看的是对方急!
“您看到了,如果不信,我可以再配合您做一次检查,不过我担心B超做多了对宝宝不好!”她不紧不慢地说。
汪欣复杂地看着这份报告,她的确希望自己能有孙子,可如果孙子由这个女人来生,那她宁可不要。她薛家还不至于缺一个生孩子的女人。
她一直凝视着这张报告单,看了不知多少遍,就差被盯出个窟窿了。
安初语没说话,不着急地等着。
安父安母如今也沉着了,等着薛家人都到齐了,一起解决这件事。
薛登昆没在儿子口中得到答案,只听儿子说回家就知道了,然后他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到记者已经把大门堵死了,他没把车窗摇下,但是那群记者都知道这是他的车,全部围了上来。
“请问您是回来谈薛台长婚期的吗?”
“请问您对于安小姐要奉子承婚之事有什么看法?”
他心里一惊,那个安初语怀孕了?这下糟了,甩不掉了么?
薛登昆满心忧虑地开着车一点点往前挤,薛岐渊的车随后也到了,记者们都拥到他的车旁,薛登昆也顾不得儿子,一看前面没人了,赶紧开着车就跑了。
真是只顾自己的老爹!
薛岐渊看着这群记者们头都大,他既不开门也不落下车窗,任凭那些记者们拍他的车窗他也无动于衷。
还好保安们都赶来了,把记者们都给轰远一些,薛岐渊的车子才能开进去。
这个女人,真是没完没了的闹腾,她真怀孕了?怀了也不是他的!如果说这个女人为了拴住他,特意找别人弄出个孩子来,他只能说,“她够狠!”
父子俩在家门口碰上了,薛岐渊不满地说:“爸,刚才您跑的真快!”
薛登昆脸上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很是理直气壮地说:“你自己惹的事,这回我可被你连累惨了!”
薛岐渊脸色不好看,薛登昆已经快步进了屋。
他一进屋,安父就笑着说:“亲家,恭喜你要当爷爷了!”
这一句给薛登昆恶心的,这女人不敢要,这女人生的孩子更不敢要,真结了婚,非得把薛家闹个鸡飞狗跳不可。
以前真没看出这女人不是善茬,看着那么老实的样儿,真能演!
安初语得意地看着薛岐渊,没有说话。薛岐渊把这看成了挑衅与示威!
安父说道:“行了,现在人也到齐了,你们得给个说法吧,我女儿现在怀孕了,婚礼不能再拖了,不然这么大的闺女,多难看啊!”
要是嫌难看,刚才还和记者挑明了?
这分明就是拿此来威胁的!
汪欣说道:“我们不想要这个孩子,要多少钱你们说吧!”
摆明了要用钱买个平安。
安父瞬间被激怒了,站起身叫道:“你们这是在羞辱我们?我告诉你们,这不是钱的事儿,我女儿受到的创伤怎么办?你别以为拿钱能摆平一切,我要是把你的话说出去,看看有多少人骂你?”
汪欣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的话会招致很多人的反感,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看样子对方要的不是钱,而是盯准了薛家,胃口够大!
安初语看向薛岐渊,说道:“岐渊,你说句话吧!”
薛岐渊坚定自己没有碰过安初语,他说道:“等你能做DNA的时候检查一下,孩子如果是我的,我认,咱们立刻结婚,如果不是,对不起,我不能娶你!”
他犀利的目光望着她,似乎已经把她的内心看穿了,他知道她的阴谋一般。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安初语已经不在乎他是不是能想到这一点,反正只要达到目的就好。她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抱歉薛台,我可不想挺着大肚子结婚!我把话坦白了,现在就结婚,不然的话,我非得跟外面记者们讨个公道!”
她摊了摊手,挑下眉说:“您肯定明白,现在已经不是您当不当台长那么简单了,不负责任这个舆论,很可能把薛氏的股价拉下来,要是您想看着薛氏受重创,我也不介意我们两败俱伤。反正程一笙要回来,我的节目也面临关闭是不是?我什么都不怕了,您呢?”
这是要决一死战了!
薛登昆当然要替自己的公司着想,上次花月晰之事他的公司已经受了挫,再经历一次打击,就算不破产也够受的。
结了婚不是还能离婚呢?于是薛登昆说道:“这样吧,让岐渊想一想,我们也开导一下他,行吗?”
事情有个缓冲,想想办法!
“好吧!”安初语站起身,摸了摸肚子,说道:“我等不了太久!三天,就三天!”然后转身说:“爸、妈,我们先回去吧!”
安父安母看女儿这气势,觉得给力极了,两人扬着头、挺着胸,跟着女儿后面一起出去了。
出去当然不可避免的碰到记者,安初语一脸幸福待嫁新娘的样子,做足了那劲儿!
程一笙不能看电视不能看电脑手机的女人,当然不知道新闻最要紧的是什么,告诉她的还是老妈。
林郁文看了电视跑进来说:“一笙,你们薛台要跟那个安初语结婚了?安初语怀孕了!”
“啊?”程一笙惊讶地问。
阿莎进来说:“太太,方凝来电话了!”她手里举着手机。
“给我!”程一笙说。
阿莎忙她接通,然后将手机递给她。
“喂?”
程一笙刚叫出声,方凝就劈头盖脸地问:“程一笙,最近你跟薛台走得近,知不知道内幕啊?安初语孩子都有了,那是不是肯定能嫁进豪门了?你是看不到她那得瑟的劲儿啊,看得老娘忒不顺眼,真想扁她一顿!”
“我这不也是刚听说,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薛台一口咬定没碰她,这孩子哪儿来的?谁在说谎?”程一笙问。
“不会是没怀吧,衣服里揣个假肚子?”方凝问。
“应该不会,她既然敢这么闹,那肯定是怀了,不过谁的就不知道了!”程一笙猜测道。
“靠,真够牛气的,我彻底服她了,真是应了一句话啊,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安初语绝对是其中翘楚!”方凝说着还翘起了大拇指。
程一笙说她,“你别歪曲了这句话!放她身上,我真受不了!”
“薛台没给你打电话吗?”方凝问。
“没啊,估计现在正头大呢,哪想起来给我打电话?”程一笙说道。
“得,这事儿又是爆炸新闻,有的受了,到时候没准直接把薛台轰下台!”方凝说道。
此刻薛岐渊的确头大,一时间多个电话进来,有记者还有领导,他一概没有接。
薛登昆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汪欣叹气,“要让咱们薛家承认她,我真是不甘心!”
“不行你就先娶了她,等结婚后再收拾,不是还能离吗?”薛登昆说。
薛岐渊心想,安初语那样的女人,一旦结了婚能再甩掉就怪了,这婚坚决不能结!他往楼上走去,说道:“让我安静安静!”他想着给程一笙打个电话,那女人点子多,没准有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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