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丽和夏天从乡里回来到家的时候,夏爱国和夏秋俩人正坐在炕沿边上,难得的跟七岁娃夏冬大眼瞪眼。
夏冬一看见夏天,哇的一声就哭了。夏天被唬了一跳。
“这是咋了?我长的就这么招你眼泪啊?”
夏天完看她爹和她哥,用眼神示意“咋地啦?”
夏爱国:“大队收到你一封信,你大堂哥给送来的。”
夏天……外地也有人认识她?
夏秋:“署名江山。”
苏美丽:“谁?”
夏天……
夏秋看他妹妹仍旧迷茫着,给指点迷津了:“是江山写给你的。我和爹没打算看,就给扔你屋了。结果冬子看见了,他认识那俩字,伸手就给撕了。估计撕完怕你再也不理他了,这不就哭了。”
夏天想起来这江山是谁了。这不是害的原主伤心伤肺的那个回城务工的知青嘛!
然后原主恨他不道离别,愤懑堆满了心中。毕竟在原主心中,她在他心里是与众不同的。
根据那段记忆,那个叫江山的人经常对原主笑,还在村里的犄角旮旯处偷偷的注视过她好几次。俩人一直都用眼神交流着。
总之,就是十六岁的姑娘感情开窍了,把感情寄托在这个下乡的城里人身上了。只因为那人看着干净,穿的相对时髦。
夏天刚穿来时,搜寻记忆里那个害她来到这个时代的罪魁祸首,她都怀疑是不是记忆有偏差,不过有偏差也该是往好的想吧,总之夏天搜看一次倒胃一次。不止一次地吐槽,那就是个有化的流氓。
江山其人梳个三八分的头发,中间留了个挨雷劈的缝儿,上衣兜常常别个钢笔,还经常拿下来,跟人话时用钢笔指指点点。你当你是指挥家啊?可真够没礼貌没家教的了。
“哭啥啊?撕就撕了呗。又不是什么熟悉的人,冬子不撕,我回来也会撕的。”
夏爱国以及夏秋没想到夏天的话口气这么轻松和无所谓。
苏美丽:“就是。你个没出息劲儿地,过年都要八岁了,你还哭鼻子呢?你哥五岁就不哭了。”
夏秋……
“完了,大堂哥送来的?那大堂嫂和夏玲是不是也知道了?”
夏天开始运气,这个挨雷劈的货,你给我写毛信啊?我这回可有嘴也不清了。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她也不着急嫁人,如果大堂嫂和夏玲当面挖苦我,我就当她们是给我唱歌吧。
拽过来夏冬坐炕沿边上问夏冬:“你为啥一看见他名就给撕了呀?他背着我们打过你还是欺负过你?”夏天开始阴谋论了。
“我看见过他跟一个女滴躲苞米地里亲嘴儿。我知道那是耍流氓呢。姐,他真不是好人,姐姐你可别搭理他!”夏冬边还边甩甩拳头,可见厌恶程度。
夏天了,这子知道的还挺多。还能发现村儿里的辛辣八卦呢。
不过弟弟关心自己感觉挺窝心。这子宁可顶着自己再也不理他的压力,还是把信照撕不误,可见他内心很有保护姐姐的意识。
“行,以后再来信,姐姐直接扔给你撕着玩,咱们撕完玩天女散花花。”
夏冬开始尥蹶子挣脱夏天的怀抱,斥夏天道:“幼稚!”
自打夏冬完亲嘴儿这词后,夏爱国就转头出去烧炉子了。闺女现在这个态度,他算彻底放心了。本来还怕闺女犯拧性子呢,结果一看,她闺女想的挺通透。他就他夏爱国的闺女那是最有灵性的丫头了。
头段时间,闺女发高烧差点没烧成肺炎时,孩子她娘才跟他这事,闺女是憋闷的火,寻思江山寻思的。他当时听着特别来气,你他百奸百灵的闺女,怎么能犯识人不清的错误呢?
寻思等孩子病好了,他得多督促她娘跟闺女谈谈。后来从医院回来之后,他媳妇他自家闺女没心没肺着呢。估计就是一时想不开,这会儿早忘了。
他心里还是有一丝丝不信地,哪能那么容易忘了?要是那么容易能进医院吗?
不过观察了几天自家闺女的情绪后,也开始觉得孩子真是想开了,你瞅瞅她这一天天都呵呵地。
今天本来刚拿到信的时候,他想打开看看写的啥来着,是秋儿拦着他,这是**。他要看了,夏天能急了,再去医院可咋整。还是等等吧,等夏天看完再问。
他一听也有点害怕闺女真急了,万一想不开,再急出病来。自家闺女的脾气自家知道,表面上看挺好话的,软绵性子的,实际上是随了她娘的拧性子了,有时候一根筋。
苏美丽要知道夏爱国这么评价她,一定嗤之以鼻,一根筋的绝对不是她,是你夏爱国。瞅瞅你当年非要娶我的劲儿头吧!
当时夏爱国就听劝地把信扔屋里了。不过因为这事,心里还是有点乱糟糟的。这江山要是瞎勾搭他闺女,他就坐车去找他们厂领导。
夏天看不透他,他夏爱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看不明白一个青年吗?
从这一点上看,夏天穿来并且给夏爱国当闺女,那真是有父女缘分滴,都爱找领导告状嘛。结果夏爱国还没想出子丑寅卯呢,就听见夏秋训斥冬子的声音。夏秋很少这样,他就赶紧过去瞅瞅咋回事,这一看了。撕了好哇,撕了就省心了。但还是端着严肃的脸,接着夏秋的话训了几句冬子装装样子,然后他们爷仨就开始大眼瞪眼了,心里都有点惴惴不安,因为大家都多少了解夏天的性子。
苏美丽边换下出门才穿的衣服,又打盆热水进屋,嘴里还边问着:“冬子?跟江山亲嘴儿的那个女滴,你看清是谁了吗?”
夏秋夏天……
她娘是有多八卦啊。
夏秋拍拍夏天脑袋:“甜甜,你听哥话,那人确实不咋地。你还,好好在家多呆几年。”
夏天赶紧点头表态,她哥为数不多的发表意见,她得深刻表示她哥的就是真理。
夏秋放心了,他妹妹一般时候从不骗人。
苏美丽寻思:我就没担心过,我闺女还没长全啥叫感情的那条弦。上次的事只能是个例外。就算有弦了,那也就像花苗似的,我要让它刚一露头,就给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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