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运不断”如果处理好了,那是长长久久的完善。
……
夏秋对毛:
“你看那个刘芸,几次坚持不住,她没什么亲近的人,都能知道找咱娘哭一哭,发泄出去。
你呢?在我面前强撑着什么?你的难,我最清楚,别一定要坚强,你可以走回头路。咱再批发手表?”
“幼稚!迷惘?当我像你?那是最无用的东西!”
毛脱口而出、不假思索的回答,夏秋不但没有愤怒离去,却忽然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她:
“脚步放慢、不怕。我能养你,你就是又成为当初村姑的模样,我也绝不会低看你。你就是你,我把你放在心里,别害怕你会被扔下。”
毛每每想起这几句看透她内心的话语,她不但没有伤悲袭上心头,她只能感受到内心力量在沸腾。
那些离开乡土来投奔她的工人们,他们在为一日三餐、为老家儿奔波劳碌,流浪在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这还没有到最后一刻,她没有任何理由退缩。
李大军推门而入:“夏秋打电话,是他晚上去夏木原和你那妹夫学习学习。还有……”
毛点点头,“吧。”
李大军用着深邃的目光看进毛的眼底:“上一个工程款还是没要过来。兄弟们要不要来黑的?就等你撩话了。没事儿,抓进去也露不出来你,我保证!”
毛却斩钉截铁的拒绝:“不可以!我会去告他。不能再来以前那一套。
咱们这个工程队现在手续都不完善,我们连个正经的名头都不能注册。
关于欠款这块儿,自然会因为没有国家给予的名头而吃亏。但我不信会永远这么下去。法律也会愈加完善。
一个、两个、多个像我这样的情况,才能被引起重视,而不是以暴制暴。”
李大军憋气,这就是等于活生生的吃哑巴亏?没有规定、没有部门管他们这样的!
要想做守法公民,只能怨自己遇人不淑?能不能把规定、条规快点儿完善施行?
他这个一直活的不在条条框框的人,第一次有迫切的希望,希望有明规定。而不是摸着石头趟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试探。
两个人正着话,工程队的出纳加接待的工作人员敲门:“毛毛姐,那个林氏公司。在港都注册的负责人来了。”
……
毛笑了,她看着面前这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有点儿眼熟,实话。甚至有点儿好感。
因为她第一眼就发现了,这个女人的眼睛长的像她的妹妹夏天。
毛是万万也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在她手里撬活的是个跟她一样的女人。不是据道上的兄弟们不常露面吗?
“你姓林?”想要再次确认,毛已经从对方那自信满满的笑容里猜到为何而来。
“林燕。”长相温婉,眼神犀利,声音又比平常女人要粗哑。只听声,毫无美感。
林燕没废话:“我是来问问李总,你手中现在承接的工程有没有转包的意思?如果我没猜错。资金链要断了吧?”到这笑了,傲气地坐在毛的对面。玩着手指甲:
“使手段递件等资格,还以国内不能参与、算不得公平竞标为理由,李总,手段够多啊?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不过即使你有我们这种港都投资者的身份,想必一年后也不能成事吧?毕竟你资金紧缺。”
“笑话!我资金紧缺,恐怕让你失望了。”
林燕咯咯咯笑出了声,嘴硬有用吗?
“我也不在这乱糟糟的地方浪费时间了。把你手里的工程转包给我们,不图你念我们的好,至少同行之间让你缓缓。”
……
“转包”二字,李大军真心觉得可以接受,可毛却严词拒绝,并且对林燕比出“请”的手势,好走不送,不予以考虑。
她的理由很简单:建筑工程最忌讳偷工减料,转包意味着风险,砸她这两年的招牌,到那时候,恐怕真的无法翻身了。
让毛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焦头烂额之际,站出来的第一人是刘芸,出的话,也让她心头一震:
“用我和夏天的钱,没有负担,夏天不该在回来时,因为钱字而绑上夹板。”
……
夏秋对于毛让他接手夏木原,时时刻刻记住不要麻烦叶伯煊,也出了“夹板”理论时,他再一次因为男女分歧意见而大声质问毛:
“女人怎么就能这么狠?狠起来一是一、二是二,原来长情的就是被你们口口声声骂着薄情寡义的男人!
伯煊付出的只是钱吗?没有情吗?没有后者他何必呢!”
——
叶伯煊扶了一把下车的夏爱国,夏爱国却挥开了叶伯煊的手:“给我从家里拽出来就是为了看人干活?”
“爹,你看看那面,那里站着一位八十岁的老人,他的反应能力已经变慢,记性也不太好了,前几天陪闹闹和碗儿藏猫猫,大概是春困吧,他拄着拐杖睡着了。”
顺着叶伯煊手指的方向,夏爱国眯眼看过去,那正是宋老爷子坐在大太阳下,带着一顶帽子,手中摇着扇子,他在指挥着工人热火朝天的干活。
叶伯煊看着夏爱国认真的看向那里,他觉得太阳太大,晒的他得不停挑眉眨眼才能赶走心里的烦闷:
“爹,他八十岁都可以前行,他听改革开放欢天喜地的回来了,并且一直行走在创业那条路上。从没一个苦字。
您还年轻,您又有什么可怕的?不会的,慢慢摸索,根本不用着急。”
……
夏爱国坐在炕头,拉着老太太搭在炕边儿的手嘟囔道:
“让辈儿训了,挨训我还心里敞快了。
娘,您真犯不上因为钱上火,不缺你吃、不少你喝,你让我做的,我都尽力了,顶住了美丽跟我不意,图啥?多难也不和您,图啥?不就是求您和我爹多活几年嘛!
我训完你,娘,你也能想开了吧?”
……
夏爱国看着苏美丽坐在院子里搓洗褥面儿的背影,他深刻反思自己,还是太顺了,让他忘记了自己,自大到他有很多事情都忽略了,包括妻子。
他那些心情不顺、压力过大的日子,他对枕边人、亲人都有些忽略,认为给钱、帮忙就成了。
就是最简单的让儿媳去上学,都自负的直接去给报名,却没问问忙碌的毛有空闲没?
他到底有多久,听不进去任何意见了?
表面上看是顺其自然的成功,实际上呢?
夏爱国走了过去,对抬头愣神瞅他的苏美丽:
“我来洗,你手没劲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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