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靖棠轻拥着她,话里是感慨万千。
在秦语岑的眼里他就一个不轻易流露自己情绪的男人,把什么都藏在心底,从来没的让人看清楚过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可是现在,她深刻的感觉到了霍靖棠情绪的浮动。但她不肯定这种感情这种失落是不是属于爱情。他说他和江书燕只是父母之命,可两人订婚后相处了一两年,难道这一两年里都没有对对方动了一点心思吗?她不敢确定。
“你们订婚后,她搬到了霍家了是吗?”她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她很纠结也很好奇,明知知道的越多,这心里就会越介意,越难受,可是若要装作什么都不闻不问,她又做不到。
霍靖棠垂眸看着她,一张小脸上都是介意,他的大掌轻抚过她的鬓角:“说实话,是。她搬到了霍家。”
秦语岑的心里酸酸的,像是洒了柠檬汁在心上,漫延开去:“你和她睡一起了?”
“没有。”霍靖棠失笑着,这个丫头还真是在乎这些,“我和她也没见过几次面,和陌生人没有多大的区别,不同的是我们的关系才让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
“那不睡一起,干嘛搬过去?未婚夫妻睡一起多正常。”秦语岑小心眼道。
“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霍靖棠还不知道她那点心思,就是介意他的曾经里有过江书燕这个女人。可是他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她介意这些都说明她是在乎他,想想心里就是暖暖的,“我在你眼里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如果那么随便就不会等到你的出现解放了我。她是搬到霍家了,大家都还很陌生,所以真要睡一起那可真的太别扭了。她有自己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
“中间不会有门过去吧?”秦语岑挑眉。
霍靖棠真是服了她的想像能力:“怎么可能!这个小脑袋瓜就喜欢胡想吧。说你你还不承认呢。”
他们没有睡一起!他们就没有发生过关系了?
秦语岑抿着唇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心里似乎没有那么介意了。他真如席言所说那样,对于女人是挑剔的,不是那种随便占女人便宜的男人。可是对她却好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每一次都会让她求饶。
“你真的不爱她吗?一点都不爱吗?”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确定,“你们在一起生活了一两年的时间,每天都看着,处着,都说日久生情,你就没有对她动了一点心思吗?”
霍靖棠再一次的捏了她的脸蛋,这指尖上的触感真好:“如果她不是月老配给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我怎么也生不起情来。江书燕她不是我的姻缘,强求不来的。”
“那她爱你吗?”她的问题是没完没了了。
“她曾经爱过我。就像是你说的日久生情……”他没有隐瞒她。
他以为自己不动心,她便也不会爱上他这样冷淡没趣的男人,怎知她还是陷了进了这段他无法给予她回应的感情漩涡里。
这让他想起,那个晚上,江书燕敲开了他的卧室门。她的身上穿着一件丝质的桃粉色的睡袍,长发还有些湿润地披在胸前。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才洗了澡,那双被水气氤氲的眸子是那样的楚楚动人。只要是一个有心的男人见了都会动心的,可是他却对如此美丽妖娆的她无动于衷,也许这就是不爱的原因,不爱,所以才不会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有性趣,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明正言顺的未婚妻。
“我……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江书燕的眸子湿漉漉的,星光闪烁。
“没有,不过夜也深了,准备休息了。”霍靖棠并没有主动让江书燕进门。
江书燕羞怯的双手轻绞在一起,心里特别紧张:“我……我能和你说说话吗?我有话想对你说。能让我进去说吗?”
霍靖棠想的是她如果不主动开口,他也不会主动邀请她进去。但是她却主动开口,他也不好拒绝她,他退开了身子,方便她进门。
他转身往里走,她把门轻关上,也走了过去,站定在他的身后,目光水润晃动,看着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就是她的未婚夫,全市女人心中的钻石梦中情人。一直都排大众票选第一名,他是如此的优秀,如此的完美,就像是降临于世的天神般高贵。
这样的男人能成为她的未婚夫,她心里真的很满足。可是订婚这么久以来,他们的交流很少,他也从不带她去见他的朋友,有什么宴会应酬之类的都找的是秘书。她就好像他身边的花瓶一样,不,她连花瓶都不如,她就是关在霍家这个金丝笼的一只金丝雀一样。她之于他似乎没有存在的意义。
“有什么话就说吧。”霍靖棠见她久久不开口,转过身来,面对着她。
江书燕丢掉了生平最在乎的矜持,她不顾一切的扑进了霍靖棠的怀里。她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紧紧地抱着他。霍靖棠也许想过她会这样做,却没有防范到她。这样的拥抱是让霍靖棠陌生的,是不适应的。他还没有和哪个女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他眉心蹙了一下,然后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臂,准备把她推离开自己的怀抱。她却抱得更紧,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闭上眼睛,鼓起勇气道:“靖棠,别推开我,求你……别这样做,好吗?就让我抱一抱你,感受一下你,告诉我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梦,是真的。”
她的声音好柔软,像是那轻柔的羽毛落在了心湖上。
“书燕,你怎么了?”霍靖棠终究没有太过无情,没有将她推开。
“靖棠,我想……我爱上你了。”她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那阳刚的男人味,让她的内心微微的安定:“靖棠,你……你有在听吗?”
“我们坐下来说好吗?”霍靖棠扶住她,让她坐下来,两人就不用这样的姿势了。
江书燕摇头,就怕他会推离自己:“不要,我就这样说不好吗?靖棠,我们订婚这段时间来,你总是很忙,都不愿意和我多说话。我是你的妻子啊,有有任何的事情我都想和你分担,不管前面是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不会害怕的。”
“书燕,你是女人,就该躲在男人后面。况且也没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的。”霍靖棠说话起,胸膛在她的耳边起伏,“你想多了,太晚了,快贺词去休息吧。”
“我……我不回房。”江书燕这样一位淑女,今天的举动可能是她这二十年生命里最大胆的一次,竟然抱着一个男人表白,可她也不管那么多,毕竟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会是她的老公,她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可还是紧张到手指不无措,说话都结巴了,“我……我知道男人都会以事业为重,不把太多的心思放在感情上。靖棠,我不要求你爱上我,但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就好。我们迟早会结婚的不是吗?从现在起,我们能不能好好地面对彼此,请你慢慢的接受我,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她的心愿就这么一点,只想能和自己爱的人白头到老。
而她的温柔,理解,体贴,识大体,从没有因为他的冷漠而无理取闹,总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让自己努力地融入这个陌生的家里,和每个人都能说上话……是在那些骄纵的千金小姐身上看不到的。她就是温柔的化身,她的一个微笑都很动人。
其实江书燕在霍靖棠的眼里也的确是名门闺秀的典范代表,也是很适合做妻子的人。
他和她都已经订婚了,就算爱不是这个女人,至少她是爷爷挑的,爷爷是满意的,家里的人都满意。他也觉得她是无法挑剔的。他想这一生也许和她就这样过年不清了,而她做妻子,一起生活下去也是不错的。
“嗯……”他想了许久,终于淡淡的应了一声,“好好过日子。”
江书燕从他的怀里抬起了头,惊讶的眸光闪耀着不可置信却又欣慰的笑纹。那一刻,她是多么的开心:“我会做好一个妻子的本份的。我会听你的话的,靖棠,谢谢你能试着接受我。我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她保证着,笑得很开心。
霍靖棠对她道:“这样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嗯。”江书燕这心里甜丝丝的,脸上也浮着妩媚的红晕,
霍靖棠将她送到了门口,她冲他挥手,看着她往自己的卧室而去,但走了两步又回头。
霍靖棠自然是没注意,准备关上门,江书燕在他关门前,折了回来,伸手抵在了门上。
“怎么了?”霍靖棠不解。
江书燕她踮起脚尖,勾住霍靖棠的颈子,一个羞涩的少女之吻落在了他的薄唇上,只是轻轻的一秒,她便害羞到不行,心跳好厉害,胸口像是要炸天了一样。她急急的松开自己的双臂,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长长的思绪让霍靖棠目光有些迷茫,秦语岑见他深思不语,扯了一下他的衣服:“想什么?和她的美好时光?”
“没什么。”他摇头,当初他都没想到那样一个害羞的女孩子会有这搬勇气跑到他的房间里来对他告白。
“肯定有什么。”秦语岑的直觉告诉自己,“她对你表白时你什么感觉啊。”
“没感觉。”他岂是轻易动心的男人。
他承认江书燕各方面都很好,与他也极不匹配,是一个合格的未婚妻外,唯一的不好就是他不曾对她产生过爱情。这种感觉只在秦语岑的身上产生了这种奇妙的感觉。如果不是事情出了意外,他想他和江书燕已经走进婚姻,开始一段没有负累的婚姻,相互尊重的婚姻。在那个时候他没想过那么多。只想能让爷爷开心就好。
“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否则你怎么可能答应和她订婚?”秦语岑今天特别的小家子气。
“没有你漂亮。”霍靖棠摇头。
“你就哄我开心是吧。”秦语岑不相信,虽然没有见过江书燕,可是她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庸脂俗粉,否则多丢他们霍家的脸面。
“你能做到的她却做不到,你说谁漂亮。”霍靖棠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心房上,示意她已经紧紧抓住了她的心。
“你们男人就是这张嘴特别会说话,就会骗我。”秦语岑想收回自己的手,他却紧紧地握在掌心里“你想知道的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了,岑岑,对于我的过去再深究下去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爱上过她,不是吗?去计较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情敌,这样只会折腾自己。折腾你自己不如来折腾我,我乐意奉陪到筋疲力尽!”
秦语岑哪里会听不出他一本正经的面容下正说着下流的话,而且说得这么合情合理。
“霍靖棠你坏死了。”秦语白皙的脸蛋染红。
“这下消气了吧。”霍靖棠看着她诱人的模样。
“没有,谁让你的瞒着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哄住我了吗?现在你处于观察期,若是再敢欺骗我,我就把你给一脚踢了。”秦语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哪会舍得。
“踢了我,谁来好好地疼爱你。”霍靖棠手指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将吻压在了她的唇上。
他湿热的吻堵得她透不过气来,他是那样的狂野而粗鲁,仿佛是对她刚才不相信他的小小惩罚。他越是吻她越是觉得难以控制,大手开始不安坐的钻进了她的衣服里。而秦语岑阻止不了,刚想开口说话却变成了婉转的吟唱。
“你看除了我谁知道你的敏感之处。”霍靖棠终于松开了她。
秦语岑已经发乱衣皱的,比起一身整洁加处惊不变的的霍靖棠,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霍靖棠你就会玩这招儿。”秦语岑整理着长发,把衣服上的皱褶抚平,“有意思吗你?”
“只要这招能让你快乐,我觉得百试不爽。”霍靖棠拿过菜谱,往她的面前一放,“饿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补充一下体力了。”
秦语岑哪会真的和霍靖棠置气,她就是耍耍小性子而已,不至于真的这么不通情达理。
想想她自己,也经历过关昊扬,还是一段婚姻。谁都有过去,她和他不能一起拥有过去,但现在和以后她和他都会用心支经营的。
秦语岑点了菜,因为客人是霍靖棠,所以厨房那边很快就做好,给他们送了过来。
秦语岑点菜总少不了鱼,而霍靖棠也是很有耐心地替她挑刺。
这样的愿意为她挑鱼刺的男人,已经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她没有什么不知足的。
她就这么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他们说认真起来的男人最帅最MAN了,所以此刻的霍靖棠在秦语岑的眼里是最有魅力的男人。
“来,让我好好伺候你。”霍靖棠剔好鱼刺,夹起了鱼肉送到了秦语岑的唇边。
她瞳孔里的笑意深深,张开小嘴,吞下鱼肉。
霍靖棠想了想,上次早餐的时候。他就准备把乐乐的事情先告诉秦语岑,可却因为母亲晕倒的事情而被打断了。今天似乎已经开口讲到了曾经的事情,让她知道了江书燕的存在,可是乐乐的存在……如果不让她知道,若是哪天也像是今天从别人的嘴里知道,她肯定又会和自己急的。而且乐乐的事情远远比江书燕的事情更复杂更难以解释。
可是她才刚刚知道了江书燕的事情,她虽然相信他,不介意,可是心里有阴影总得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完全的消除吧。这会儿如果又马上告诉她乐乐的事情,无疑是投下一枚深水炸弹,其威力不可小觑。他怕秦语岑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多他的过去。他想该缓两天,反正乐乐也是这个周末的样子才会回来。他不能用直接的方式让她知道,而是用委婉的方法,让她可以接受的方式,那样知道真相后的伤害就能减少一点。
霍靖棠已经在心里有一个谱了,希望秦语岑能接受这个孩子。他是整个事情里最无辜最可怜的。
正当他们亲密喂食时,包厢门突然就被人打开了,然后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霍请棠和秦语岑同时回头,看到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瓶红酒和高脚杯。
霍靖棠的眸子暗了暗,那表情表明他是认识对方的,而在秦语岑的印象里她却是陌生的。
霍靖棠还没有起身,女子已经走到他们的桌前,把手里的红酒瓶往桌上用力一放,她的目光落在霍靖棠的脸上:“姐夫,听说你在这里吃饭,我就特意拿了一瓶拉菲红酒来,看在我这么要诚意的份上,就赏脸喝几杯吧。”
“我要开车,不沾酒。”霍靖棠没有去看江书娜。
江书娜刚才在楼下吃自助水果的时候,想到霍靖棠遇到了他们江家,都一点面子不给。想到她姐江书燕这些年承受的痛苦,还有乐乐……她就这心里就难受,就有无名之火熊熊燃烧起来。她无法做到平静,她就是要去质问她,就是想替他姐出这口气,所以她去刷了一瓶拉菲红酒,拿着酒打听到了霍靖棠所在的包厢。
她来到二楼9车包厢前,服务拦住了她:“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
江书娜扬了扬手里的红酒:“哦,是霍先生让我刷瓶酒送过去的。”
服务员没细想,想到只有霍靖棠这样的人才能消费这么昂贵的瓶,所以也就让江书娜通行了,却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江书娜没有生气,反而拉开唇角的笑意:“姐夫,别啊,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冷冰冰的。你说除了我姐,谁会爱上你这张万年不变的说山脸,也只有我姐对你是真心的,不图你啥。别人可就说不准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扫过了沉默的秦语岑,眼里都是轻蔑,是看不起,而且明显是带着敌人,恨意。
而秦语岑从江书娜的话里听出了一丝讯息。她很肯定这个年轻女子就是江书燕的妹妹,否则怎么可能叫霍靖棠姐夫。
她秦语岑也是不是什么软弱妹子,她能感觉到他眼里的那种复杂,像是一把利剑刺向她。而秦语岑也不躲不闪,她挺直了背脊,无惧迎视着江书娜恶意的目光!她没有什么好怕的。
江书娜看着秦语岑抬起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她硬生生的愣了一下。她眉眼的精致动人,怎么这么熟悉?可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霍靖棠对江书娜冷冷道:“江小姐,如果你想在这里无理取闹,那你找错地儿了。这里不是人撒酒疯的地方!”
“姐夫,我只是想请你喝杯酒而已,你别这么凶嘛!”江书娜把打开的红酒倒在了高脚杯里,往霍靖棠的面前一放。
然后又取了桌面上一个杯子,倒上,举杯向他:“姐夫,喝一杯嘛。一会儿我让我姐开车送你回去就好了。”
“趁我没有生气之前,马上离开!不要打扰我和我爱人用餐。”霍靖棠对那杯酒视而不见。
爱人,一般是对妻子的称呼。而霍靖棠这样对外称呼她,是对秦语岑无比的尊重,更是爱她的表现。这让秦语岑的心里浮起了感动的小气泡。他总是在小细节上让她感动,让她觉得跟着他是正确的选择。
“爱人?呵--”江书娜却是讽刺地冷笑,“她是你爱人?那人姐算什么?姐夫,你不能忘恩负义!利用了我姐就一脚把她踢开!她这年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你还是男人吗?”
霍靖棠没有表情的起伏:“你姐过得怎么样是她的事情,在我们解除婚约后她的一切就与我无关了。我有必须提醒你,当初主动解除婚约的人是你姐,不是我!”
“是,是我姐主动的,可是她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主动提出来,一定是你逼她的!否则她不会主动的,不会那么痛苦!”江书娜见识到江书燕当初的痛苦,所以一直认为这件事情是霍靖棠主导的结果,“你怕霍爷爷怪你,怕外界的舆论针对你,怕你对你的形象和公司造成影响,所以你就牺牲我姐,把她打入万丈深渊!让她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差一点就死掉了,你怎么可能这么冷漠,这么残忍……我姐姐还没有走出伤痛,你到是会享受,佳人陪伴左右,好不惬意!我姐姐不能幸福,你也不配拥有幸福!”
江书娜一怒一下,发了疯一般,用双手把桌上的碗盘全部掀翻,并故意往秦语岑的身上掀过去。
霍靖棠见状,一把推开了江书娜,把秦语岑从沙发内拉起身来,护在了身后。他紧张地看着秦语岑:“你没事吧?”
“我没事。”秦语岑摇头,看着满地的狼藉,一桌好好的菜就这样被毁了,真是太可惜了。
霍靖棠那么一推,因为护秦语岑心切,所以力道之大,江书娜被他给推倒在了地上,那些碗盘,砸在她的身上,菜肴和酱料也落了她一身,把她浅色的衣服都染成了五颜六色,仿佛调色盘一样。
江书娜看着自己如此的狼狈,她更是怒上加怒。她从小到大都很爱漂亮,容不得自己的仪容有一点点的不对。今天她来吃这顿饭时也是打扮得非常精致漂亮,可现在全毁在了霍靖棠的手上。
她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连她一向宝贝的长发上都沾着烹煮鲫鱼的藿香,泡菜,豆瓣等调料,还挂着青菜叶子,这让她更是不能忍受!她一会儿怎么出去见人!真是太太丢人了!她一双喷火的眸子盯着霍靖棠和秦语岑:“你们--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
“这都是你害人害己!”霍靖棠提醒着她,“如果你没想过要对我们出手,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要怪只你怪你自己没事找事!”
“霍靖棠,你不是男人!”江书娜气得胸口都疼了起来,她指着秦语岑,“还有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要脸!勾引我姐夫,我告诉你,我姐才是霍家唯一承认过的媳妇,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站在我姐夫身边,你哪一样比得上我姐!姐夫,你是瞎了眼睛吗?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挑这么一个丑八怪!”
“江书娜,我和你姐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我爱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情,你管不了,你姐也管不了,你们江家更没有资格管!”霍靖棠也不再纵容她,“对他说话给我客气点!”
秦语岑的眸底也是平静一片:“江小姐,对于我自己的外表我也是有自信的。你这么诋毁我不过是嫉妒我,能让别人妒嫉也是一种本事!”
“你--真是不要脸!”江书娜只差一口血没有吐出来,“我会妒嫉你?你是疯了吧?我江书娜要什么没有,会妒嫉你,你别给我搞笑了!”
“我们走,不要理这个疯子。”霍靖棠牵过秦语岑的手,带着她就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在方,和这个危险的人。
江书娜却不给他们机会,跑到了门前,把门锁给反锁上了,整个人张开双臂就挡在门前,不允许他们离开:“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离开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霍靖棠警备地盯着她。
“我姐回国了,我们一家都在给她接风,做为我姐曾经未婚夫的你,不应该去打个招呼吗?这样才显得你够绅士。”江书娜盯着霍靖棠那张经过风月后越发成熟的俊脸,透出属于三十岁男人的深度魅惑。
“你都说是曾经了,我对已经过去的事和人都没有兴趣。”霍靖棠自然是拒绝的,他和江书燕之间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我姐为了你出国五年,漂泊在外,她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对她这样狠心,连见一面都不行吗?”江书娜的眉心蹙起来,将淬了毒般的目光转向了他身后的秦语岑,“是不是你不让我姐夫见我姐的?一定是你在中间搞破坏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江书娜,你给我住口!”霍靖棠冷厉地斥责着她。
秦语岑却挣开了霍靖棠的手,走到前面来,无惧地面对江书娜:“江小姐,你恐怕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你姐只是靖棠的曾经,曾经就是意味着过去,已经不存在了。而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他是我秦语岑的人,不是你的姐的,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叫他姐夫!你也没有权利这么叫他!就算现在是你姐站在这里,我也会这么说!江小姐,苦苦纠缠虚幻的过去,也不可能变成真实的拥有!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我的,所以请你看清楚这一点!不要再执迷不悟!”
秦语岑不甘示弱,勇敢地站出来,要霍靖棠的身上贴上了属于她的所有格,她的标签!面对自己的东西,她不会软弱得退步与退让!如果她连自己这一点权利都悍卫不了,那么她就不配站在霍靖棠的身边,她无法与他相配。她不能总是躲在他的身后,让他保护自己,她要自己站起来,勇敢地去面对一切。她才能成长,才能真正的拥有他!
这样霸气的秦语岑让江书娜完全无招架之力。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提醒着她霍靖棠是她的人,别人别想染指!
而霍靖棠虽然不想她却承受这些伤害,但是她能勇敢地说出这一席话,真的让他很感动,很开心。想想她说他是她的,就有一种空前的满足感。他感到很欣慰,她的承认比任何甜言蜜语还要让人感到开心。
“你懂什么?你不会懂的,我不相信你们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只相信我姐才是真正配得上姐夫的人。他现在属于你不等于他以后也属于你,秦语岑是吗?你根本不配和我姐争!如果你知趣的话,就离我姐夫远远的!”江书娜也不会因为秦语岑那些而退让,在她的心里霍靖棠只能和他姐在一起,别人都是浮云。
“该是你姐和你们江家离我们远远的!你再这样我会告你骚扰!”秦语岑态度强硬,“还有你说我丑八怪……这是对我的侮辱。不过他就是喜欢我这样的丑八怪,你又能怎么样呢?”
秦语岑微笑着去挽着霍靖棠的手臂,亲密地宣告着他是她的。这样的暧昧落进了江书娜的眼睛里,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的瞳孔收缩了起来:“你放开他!”
“大小姐的脾气发号施令惯了吗?这个世界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随你的意,江小姐,认真的话你就输了。”秦语岑的从容面对,与江书娜的愤怒形成了食不果腹的对比。
秦语岑人淡如菊,娴雅而美丽,江书娜却完全失去了千金小姐的修养,想比这下,秦语岑是甩了她N条街。
“江书娜,让开!”霍靖棠顺势揽着秦语岑入怀里。
“我不让!”江书娜固执之极,“除非你和我重新在一起,我就让开。”
“你想太多了,我和你姐永远都不可能了。”霍靖棠眉头紧锁着。
“不,我不会相信的,我姐那么爱你,你不能辜负了她。”江书娜看着霍靖棠的目光又柔软了起来,乞求着,“姐夫,我求你了,看在我姐这么爱你的份上,她吃了那么多苦的份上,你就给她一个幸福的家不好吗?我姐能给你的,她是给不了你的!她根本就是图你的身外之物,她不是真心对你的。这世上只有我姐是对你的是真心的。”
霍靖棠不想再和江书娜纠缠下去,他掏出了手机,打给了佳珍楼的经理:“我是霍靖棠,把9号包厢的钥匙送过来来开门!还有叫两个保安过来,这里有一个疯子让我脱不开身!”
“你说谁是疯子!”江书娜质问着霍靖棠。
霍靖棠也不理会她,带着秦语岑坐到了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来:“先坐一会儿,经理很快就会送钥过来。”
秦语岑明白地轻点着头:“你不会生气我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吧?”
“说我是你的人的话吗?”他冰冷的瞳孔里终于染上了笑意,“我怎么会生气,你并没有说错,我的确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这样说我感到很骄傲!希望你面对任何人任何困难的时候都能有今天这样的勇气!”
“以后我不会再逃避,我不会让你来保护我,我要告诉别人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我也很骄傲能与你风雨同行!”秦语岑与他十指紧扣着她的,缠绵恩爱,眼里完全没有她江书娜的存在。
江书娜脸色一变,紧紧地咬白了自己的唇,这心里不知道有多痛苦难受。
她真的像是疯子一样,看得别人恩爱,她又冲去去想拆开他们扣在一起的手。幸好霍靖棠早有准备,在她冲上来之前,挡在了面前,不让她靠近秦语岑一步!他眼底里浮起的陌生与冰冷,是面对秦语岑时没有的,竟然把江书娜硬生生的冻结在原地,不敢再往前一步!
这时,经理用把钥匙打开了门,看到了一身像是调色盘一样,失去风度气质的江书娜,还有一直那么优雅淡定的霍靖棠以及让人惊艳的秦语岑。
“霍总……你说的疯子在哪里?”经理左看右看,也没看到陌生人。
“那不是吗?”霍靖棠冲经理使了一个眼色,“把她给我看住了。”
经理哪里敢得罪霍靖棠,就要得罪也只能得罪江家的小姐,但也很委婉道:“江小姐,不如让服务员带你去清理一下吧?”
“谁让你滚上来的!滚开!这里没你什么事儿!”江书娜见霍靖棠就要带着秦语岑离开,她哪里肯罢休。
她就要是让给他们难堪,这让他们这么潇洒惬意!这比起她姐承受起来的痛苦,真的太让人生气了。
经理见状,对保安道:“拦住她。”
保安得令,便上前一左一右拦在了走廊上,不让江书娜追上霍靖棠。
“你这对狗男女!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江书娜推不开那两个结实高大的保安,只能冲着霍靖棠咒骂。
霍靖棠已经无法忍受了,掌心收握成拳,而秦语岑也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她拉着他:“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只不过是嘴上逞能,让她说说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果你这一拳揍过去,可就坏事了。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对自己造成影响,这样只会让我内疚不安。”
“谁说我要揍她!”霍靖棠抬手揉了一她柔软的黑发,“我是想找只臭袜子塞到她的嘴里,你有吗?”
“……”秦语岑瞬间无语了,“这个笑话真冷!”
这时8号包厢的门开了,叶眉站在门口,看到也正在门口的霍靖棠和秦语岑,两人十指相扣,亲密异常。
她往后一看,果然是江书娜。刚才她就是在包厢里听到江书娜的声音,所以才出来一看,竟然又遇上了霍靖棠和秦语岑。
这时后又响起了江书燕那柔美动听的声音:“妈,是娜娜吗?”
叶眉脸色一变,转身就要把门给关上,不想江书燕看到霍靖棠和秦语岑:“燕儿,没……没事,你陪奶奶就好了,我去看看就好了。”
“妈,你怎么了?脸色不好,是不是娜娜出什么事了?”江书燕的心里也担心着妹妹。
她越过叶眉,出了门,就看到了拉着秦语岑离开的霍靖棠。她这就么定定地看着霍靖棠,所有的过去都从她的脑海时过了一遍,像是播放着快镜头一样在脑海里闪过。她好半天才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山间传来:“靖棠,是你吗?”
霍靖棠没有停留下脚步,秦语岑能感觉到他脚步还在加快。
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不想和他们江家的人有任何的纠缠,更不想秦语岑去面对他们江家!一个江书娜已经够难缠了!如果不是他从不打女人,早就把江书娜放倒在地上了!哪容得她叫嚣这么久!
“靖棠,你等等……等我……”江书燕小跑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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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岑岑很霸气有没有?二霍是我的人!
只是江家熊孩子啊……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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