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斯和霍靖棠都对秦语岑都十分的关心
这吃不下,反胃,又精神焦虑,恐怕连睡也睡不好。如果不去医院,只怕她会拖垮身体。
“不,我哪儿都不去,我一定要在这里等容儿的消息!”秦语岑取一张干洁的毛巾擦 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她的神色和眸色都是认真而坚定的,谁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霍靖棠拧着眉:“岑岑,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没有任性!”秦语岑微微提高了些音量,眸中痛苦深蒇,“和此刻在水深火热中的容儿,我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住的,我比她好太多。况且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此刻我不会去医院。就算要去,也要把容儿救回来再去。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也请理解我。”
秦语岑的语气里还带着恳求。
霍靖棠的眉峰没有松开,他的双手扶在她的肩上:“那你答应我,如果身体再出现不舒服,那就去医院。”
“好。”秦语岑柔软的唇角微微一扬。
“走吧,出去吧。”霍靖棠扶着秦语岑出了洗手间 。
霍靖棠把她扶坐到客厅的沙发内,叶绮云已经伤心到麻木了,看到秦语岑的脸色不好,她握着她的手关切着:“岑岑,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就是现在心里堵,吃不下。”秦语岑忧心忡忡,食不下咽。
“我也是吃不下。如果容儿有什么意外,你真的也不活了。”叶绮云说着,本就泛红的眼眶也沁了了泪水。
“云姨,你别瞎说,容儿会别事的。”秦语岑也是泪眼氤氲,安慰着叶绮云。
霍靖棠见秦语岑吃不下饭,只好让佣人切了一些水果来,他把水果放到了玻璃盘碗里,然后学秦语岑在家时替她放了一袋酸奶进去,然后拌成水果沙拉。酸酸甜甜的味道她挺喜欢的,总爱在家里做来吃。
霍靖棠把水果沙拉放到茶几上:“岑岑,你不吃饭总是不行,那就吃些水果,这是你喜欢的味道。”
秦语岑感激地对霍靖棠一笑,他记得她的喜好。她如果再不给面子,那么就是辜负了他的好意和关心,只会让他担心。
她拿起碗里的叉子叉起一块香瓜,先是递到了叶绮云的嘴边:“云姨,你也没吃饭,吃点水果裹腹吧。不能容儿还没有回来,我们就把自己给饿倒了。”
叶绮云点头,就算再不想吃,也只能勉强自己吃下去。
秦语岑看着她吃下,心里也挺开心的,她也叉起水果自己吃起来,酸奶的味道和着水果的香甜,秦语岑倒是喜欢,也吃了许多。
霍靖棠看着秦语岑吃下去了,一颗为她悬起的心也安稳地落回心房了。
蓝斯也满意的薄唇微勾,而站在他身后的唐笑递上一杯水给他:“蓝斯,你和秦语容的姐姐好像很熟悉。”
她看到蓝斯刚才如此的关心在意秦语岑,和霍靖棠一样紧张她,那种不舒服的滋味就在心里漫延着,极度的难受。
蓝斯听到唐笑的声音,看着她递上的水杯,然后接过来:“嗯,我们认识三年多了,她曾经是我公司的职员,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们算熟悉了。”
“所以上次你说秦语容是你朋友的妹妹,那个朋友就是指秦语岑?”唐笑想起那次秦语容落水,她问她时,他说的。
“嗯。”蓝斯点头。
“那我二婶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只是那个人已经有爱的人是不是就是秦语岑?”唐笑的心被揪疼了,她想着只有这种可能。而蓝斯没有回答,只是抿着薄唇,“所以你为了她而拒绝了我?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就罢了,她还是有男人的女人了?蓝斯,你怎么能喜欢她?而置我的真心于不顾呢?”
唐笑觉得自己受伤了,而且很深。她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口吻说话,可是眼眶还是不争气的泛酸,想哭。
她一直喜欢了他那么多年,没想到他喜欢的是有夫之妇。这把她这个唐家大小姐放在哪里?
“你也看到了她有自己的选择了,我和她只是朋友。”蓝斯有些头疼的解释着,“我和你之间,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所以不可能产生兄妹之外的男女之情。所以与任何人无关。笑笑,你要明白,感情靠的是感觉,不是先来后到,更不是从小认识。你值得更好的人去珍惜。”
“妹妹?”唐笑冷笑了一下,“可是我从没有把你成哥哥,我叫你都是叫蓝斯,不是哥哥,我没有哥哥!我讨厌你!”
她咬唇,悲愤地说完这些话,心里难受无比,那是爱而不得的无能为力。她在落泪之前转身,冲楼梯方向而去。
蓝斯看着她跑开的身影,只是觉得无奈。
因为大家也很忙,关注着秦语容绑架的事情,所以便没有注意到站在不起眼角落里说话的蓝斯和唐笑。
蓝斯伸出指尖揉了揉自己发疼的额角,深深吐纳一口气,然后往客厅而去。
这样的煎熬,这样的等待,总是残忍而痛苦的。
他们不知道又坐了多久,唐家的座机终于响了起来,在这深夜时分,在这安静地连呼吸声都能听到的时候,那清脆的铃声就显得特别地刺耳,把所有的人的注意都吸引过去,让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唐勋看了一眼周培,他戴着耳机,用修长的手指对着唐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唐勋这才接起了电话,这手中的电话仿
电话,这手中的电话仿佛有千斤重一般,他未开口,对言已经出声,冷酷而带着狠劲儿:“想要秦语容的命,马上准备一个亿的现金!只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
就短短一句话,对言就挂断了。
唐勋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他把电话放回去,大家都看着监听追踪的周培。
周培把耳朵上的耳机取下,脸色不郁,轻摇了两下头:“时间太短,对方狡猾,根本不给唐叔说话的机会,所以难以追踪到。看来他一会儿还要打电话来,毕竟他并没有告诉我们交赎金的方法和地点。”
“一亿现金,一个小时?”唐勋蹙眉,“这个时候银行已经关门,哪去取到这么多的现金?”
叶绮云和秦语岑一听,都心尖一颤,两人的手都紧紧地扣在一起。
“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度过这个难关!”霍靖棠感觉到身边的秦语岑的身体僵硬了,“一定要把秦语容救出来。”
“对,一定要先救容儿,不管用什么办法。”叶绮云起身走到了唐勋的面前,一手抓住他的衣袖,目光里带着无尽的乞求,“阿勋,就算倾尽叶家我也不能让容儿伤到一分一毫。我已经做了一个不合格的母亲二十多年了,这一次我不能再置她于不顾!”
唐勋伸手拍着她揪紧自己衣服的手指:“我会想办法的,你别急。”
“一亿现金不是小数目,大家一起想想办法。”蓝斯坐在周培身边,“动用自己所能用的人脉关系了。找人情好的私人银行,在这个特殊的情况下应该能破例帮忙。刻不容缓,我出三分之一。霍总也不会吝啬出三分之一,云姨和唐叔出三分之一。”
“就这么决定了。”霍靖棠并不在乎钱,如果能让秦语容平安回来,能让秦语岑不再担心,那么出再多的钱都是值得。
安排好后,唐勋便找人脉,刚好一个小时他们凑到了一亿的现金,放在了客厅 里。
客厅里放着两个黑色大袋子才装够。
而正好一个小时,电话也分秒不差的响了起来。
唐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深呼吸,平息一下才的急促心跳,才接起了电话,对方的声音像是恶魔一般从扩音器里散发出来:“让秦语岑现在带上一亿的现金出来,只能她一个人,如果发现有人跟踪,或者玩什么花样,那么两个人我一个不留。”
又很快的挂了,而让他们感到莫名的是对方竟然让秦语岑去!这其中的蹊跷让所有人都对了一眼!对方既然绑的是叶绮云的女儿,那么也该让叶家或者唐家的人交赎金,却扯上了秦语岑,难道对方查过秦语容的一切?知道秦语岑是她的姐姐。
“不行,我不能让岑岑去冒险。”霍靖棠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
蓝斯也开口了:“语岑,我也不赞同你去。”
“靖棠,蓝斯,这是对方的要求,我们不能拒绝。”秦语岑却勇敢地站出来,“为了容儿,我必须去!”
“你会很危险,而我不能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我无能,不能保护好你!”霍靖棠扶着她的脸,幽暗的眸子里浮现痛苦与挣扎。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只是图钱,只要他们拿到钱后,就会放过我们。谁也不想有钱没命花不是吗?”秦语岑表现得很平静,“我会顺从他们的,不会惹怒他们,就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为了容儿,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不行,太危险了!”霍靖棠还是不同意。
“这根本由不得我们选择!”秦语岑咬着唇,声音带着冷硬,“人命关天,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都必须去!”
空气中的温度瞬间就冷了下去,冰冷的空气里都是北极里的寒冷。
秦语岑把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狠狠地逼了回去,深深地看了一眼霍靖棠,迈开步子,狠心地走向放在地上的那两个钱袋子。霍靖棠和蓝斯两人快步上前,一人提起一个袋子:“我去。”
“你们去也没用,还会害了容儿,你们没听到对方指定的是我吗?”秦语岑看着这两个一心一意护着她的男人,她的心里此时像是刀割一样疼,“你们任何一个人去只会惹怒对方,造成不可设想的后果。而我是一个女人对他们来说是没有威胁性的,所以他们才会选我。你们真的不必这么担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
周培站了起来:“秦小姐说对了,一个女人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威胁性的,你们去就不一样了,所以还是让秦小姐去吧,时间就是生命,不要浪费了。”
可是霍靖棠和蓝斯谁也不松开袋子,叶绮云上前:“我也是女人,让我去吧。”
“云姨,你就不要掺和了,这件事情只有我秦语岑才行。”秦语岑把她扶坐下,“你就在家里等好消息吧。”
“岑岑……”叶绮云仰头看着秦语岑,紧紧地扣住她的手,不想松开。
“会没事的。”秦语岑轻拍着她的手,安慰着她也是安慰着自己。
她拉下叶绮云紧抓着她不放的手,然后走向了霍靖棠和蓝斯:“袋子给我。”
可是两个男人,谁也不松手,反而把袋子的带子握得更紧。
“秦小姐,等等。”周培走上前,站在秦语岑的身后,“你们都别争了。让我来安排,一定保证秦小姐的安全。”
周培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
袋里掏出了一个很小很小的东西,放在自己食指指腹上,“这是高科技的追踪器,还没有投入使用。只能委屈秦小姐吞下去,它能耐酸耐高温和火烧水淹,如果对方检查你时,它会在仪器探测到它前而自动停止工作,仪器离开便会恢复。只要在秦小姐的身体里就一定能找到你。不过你不在这段时间不能把它排出体外。”
“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担心个半死!”蓝斯听完周培的话,微微放松了一些,只是手心的湿已经湿润了带子。
霍靖棠表现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内心里已经放松了一些:“还有穿上防弹背心。”
最后,只能这样妥协,让秦语岑去送赎金。
一切准备就绪,在离开之前,秦语岑和大家都一一拥抱了一下,最后来到霍靖棠的面前,张开了双臂。可是他却退开了一步,面容结霜:“不,现在不抱,等你回来后,我再抱你。”
“好。”秦语岑知道这是他和她的约定,要让她活着回来。
秦语岑的眼眸在这暗夜里,格外的晶莹剔透。她的背影纤细,但却那样的高大。
她上了车,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突然,这一刻,叶绮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般,疼得她苍白了唇瓣,就要停止了呼吸一般。
“走吧,我们也该做准备了。”周培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希望一切顺利。”
霍靖棠、蓝斯和周培便离开了。
秦语岑按对方的要求到了一个地方,然后取了他们放置的手机和他们联系。然后根据他们的安排到了一个密林里,经过平坦的浅水滩,是一片荒废的地方,四处都是茂盛的草,还人芦苇。前面已经开不过去,她只能下车。没有带钱,一个人往前,走了五百米,就人有两个人男人上前接应她,对方带着眼罩,加上天黑,辨识不了对方的特征。
那人看她一个人,身上没有任何东西:“空手就想把你带人走?你逗爷们玩呢?”
“车开不过来,一亿现金分了两个袋子装,我一个女人根本无法拿着行走。”秦语岑说话很温柔和气,“你们让我见到了人,我就把车钥匙给你们取钱。”
其中一人用对讲机和他们 的头儿通话,是让人去检查她的车是不是停在不远处。
然后他们把秦语岑被两人带到了一个破旧的仓库前,门口守着的人就用仪器检查她的身体。让她很不舒服。虽然知道她身体里的追踪器不会被检查出来,但是她的心还是吊得老高,僵硬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出。
通过检查后,她被放行。
这个屋子不算大,灯光晕暗,里面堆放了许多东西。四处结着蜘蛛网,落着厚厚的灰尘。秦语岑一进去就打了一个喷嚏。
走到往里面走,灯光才明亮起来。而她没有看到秦语容,也没有其他人,她警戒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人:“我妹妹呢?我要见她。”
“她就在里面的屋子里。”一个人指着前方,果然有一个破旧的单独隔起来的屋子。
秦语岑立即跑了过去,打开了门了,秦语容果然在里面。她看到她的那一刻,是欣喜而放松的。只是秦语容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人被人捆住,嘴也被破布堵着,眼睛也蒙着。还好她的身上没有伤,身上那件礼服也是完好的。这让秦语岑庆幸应该没有受到伤害。
“人你已经看到了,车钥匙给我。”男人伸出了手。
秦语岑并没有马上给他们,而是去把秦语容嘴里的布,眼睛上的布都取了,她闭着眼睛明显是在晕迷中。她扶起秦语容靠在自己的身上:“容儿……”
秦语容没有反应,秦语岑用手掌轻拍打了她的脸颊:“容儿,你醒醒。我是姐,我来救你出去了。”
那两人见秦语岑不配合:“你不给钥匙,我们就这客气了。”
秦语岑马上把紧握在手里的钥匙掏出来,扔出了小屋。两人啐了一口:“臭娘儿,竟然和我们玩这一招!爷爷早就见过了。”
他们转身出去,秦语岑扶住秦语容的腰,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要扶她出去时。
绑匪立上前把他们两姐妹一起踹倒在地上,摔得秦语岑压在了秦语容的身上。然后门也被他们给拉上关住,小屋子里便陷入了灰暗里。秦语岑顾不上其他,马上起身,去扭门锁,拍门板:“你们怎么说话不算数,钱给你们了,你们快放了我们!”
“钱我们要了,人也不会放的!”他们大笑着。
“求求你们放了我们,我会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求求你们了。”秦语岑焦急地拍打着门板,而门外的人却无动于衷,“放了你们,我们就无法交差了。我告诉你们,对方要的就是你们的命!所以对不住了。”
两人说完,便离开了。
秦语岑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她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了。
对方要的就是他们 的命!他们姐妹不是这首都的人,他们会同时得罪了谁?对方要这么狠心地要了他们的命?
秦语岑想了想,根本想不出答案来。
这时她的身后响起了一道虚弱的声音:“姐……是你吗?”
秦语岑回头,看到秦语容因为这一摔而醒来,正揉着她的头。她上前:“容儿,是我。我来救你了,只是被他们关在这屋子里出不去了。你还行吗?他们 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秦语容一把抱住了秦语岑,连连点头:“姐,我还好,只是我好害怕,我以为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姐……”
“我来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秦语岑伸手,拍抚着她的颤抖的背脊。
空气里的味道不一样了,好像是烟味,秦语岑吸了两下,拧紧了眉:“是烟味?难道他们在放火?”
秦语容睁大瞳孔看着秦语岑,声音带着哆嗦:“他们是要烧死我们吗?”
这样的死法太达恐怖了,也极其痛苦。秦语容今天已经被折腾的身心受挫,刚刚觉得死里逃生,现在又仿佛被推进了万丈深渊,整个人都是绝望的。
“我们不会死的。”秦语岑把落在她脸颊边的乱发别到她 耳后,“我们要想法办出去,不能这样放弃自己。快找找,有什么可以把门锁打坏出去的。”
秦语容和秦语岑一刻不敢耽误,赶紧在这小屋子里翻打东西,老天不负他们,虽然只是一块落在角落的半截砖头,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只有靠它了。秦语岑拿过砖头就往那门锁上砸,用尽她身体里所有的力量,可是却真的没有太多的力气。她都有些恨自己刚才霍靖棠劝她吃饭时,她怎么就不多吃点,这会儿没力气她能怨谁?
秦语岑依旧咬着牙关,用力的用那关截砖头砸门锁,她细嫩的掌心和修长的手指都被这砖头割破了,血丝浸染着砖头。她的额头都浮起了细汗。秦语容见此,她道:“姐,让我来试试,你休息一下。”
“不用了。”秦语岑想秦语容折腾了这么久,比她还没有力气。
秦语容见秦语岑连头也不回,她没有办法,只好咬牙,以身体撞门。预期的疼痛让秦语容咬破了唇瓣,腥甜味在唇齿间漫延。她只是自己的手臂都有骨折了一般,那种疼在四肢百骸里窜动。
秦语岑愣住了,秦语容却再一次退开,积蓄力量:“姐,你别管我,快点砸。我们不能死在这里。”
两人一个人砸一个撞,终于把这个门给弄开了。她们还没出去,一阵浓烟就扑面而来,带着灼烫的温度,他们边咳嗽着,连以手掩面,避开浓烟,往前急走。
屋子不大,又是木制的,一旦燃烧起来,火势漫延得十分迅速,没有一会儿,整个人木屋就已经被大火吞噬,浓烟也在屋子里充斥着。上方的本就不牢固的横梁也在火势中断裂,掉在地上。让人呼吸困难,又看不清楚东西,又难以前行。
秦语岑和秦语容无法轻易地走出这个屋子里,只能籰彼此抱在一起,无计可施。
难道他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吗?难道她无法活着回去给霍靖棠一个拥抱吗?
不,她不能死在这里!
“容儿,我们只能堵一次了,也好过在这里等死。”秦语岑咬着牙,在她的耳边道,“我们憋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门口。否则我们不是烧死也要呛死,但好过等死。”
“好。”秦语容也点头赞同。
“你的礼服太长,行动不方便。”秦语岑左看右看,找了一把生锈的半边剪刀来把她的礼服划破,保留到膝盖以上。
两人对视一视:“准备好了吗?”
“好了。”
“那123,跑。”
秦语岑和秦语容牵着手,捂住口鼻,不顾一切,只为向前。
他们不顾身肩上被小木块砸 到,也不顾脚下踩到火焰,更不能呼吸。这些都比不上内心本能的示生**,他们可以忍受这些痛苦,但不能忍受这样白死了。他们眼看就要到门口了,屋子前方却因为烧垮而瞬间就在他们眼前塌了下来。两人立即分开手,往后躲避,却依旧慢了一步,还是被这股力量给弄倒在地。
而跟踪着秦语岑的霍靖棠,蓝斯,周培终于赶到了。
他们看着眼前火光冲天的屋子,看着在他们面前坍塌的屋子。他们的脸庞和瞳孔都被这火焰的赤红染红。
“岑岑--”霍靖棠好像看到了人影闪过,他扯着嗓子,用最大的声音叫着,却无人回应。
霍靖棠就要冲进去,蓝斯一把拉住了他:“别冲动,你这样进去,也只能死!”
火势大到,他们就站在这里都有一种被溶化的感觉,何况是进到火焰中间。
“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岑岑在里面出不顾!”霍靖棠的眼眶猩红,“就算要死,和她死在一起也没有遗憾了!”
“别说废话了,赶紧打湿自己。”周培已经在一旁把一个废弃的水阀给撬开了,幸好还有水。
他用水把自己一身淋湿,霍靖棠也赶紧打湿自己,蓝斯也跟上。
他三人就往里面冲进去,消失在火焰里。就在入门这一片废墟里,他们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秦语岑和秦语容。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脸上已经漆黑一片,像花猫一样。他人赶紧把人抱了起来,冲出了火势前,只听到身后又是坍塌的巨响声,众人都飞扑出去,趴在地上,身上的水几乎被烤干,而身上也感受到了一**的热浪袭来,穿透着身体肌肉。
他们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上上了车,驶离了这里。
霍靖棠把秦语岑紧紧的抱在怀里,她的额头上的伤口有溢出的血渍,她身上多处有伤:“岑岑,你一定要坚持住。”
蓝斯给叶绮云打电话,报告了这些的消息,也让他们赶紧让医院准备接收病人。
叶绮云和唐勋早早赶到了医院,看到秦语岑和秦语容都昏迷受伤,叶绮云的心就疼得难受。
秦语岑和秦语容姐妹赶紧都被送进了抢救室,而霍靖棠,蓝斯和周培三人也有些轻伤,让医生处了处理,便到了这边来等待着。
霍靖棠脸色十分的凝重阴鹜,他走到了唐勋的面前:“唐总,这一次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交待!他们伤岑岑一分,我要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让他们有钱没命花!”
那些钱他们是做了手脚的,只要他们一用,就会被查到蛛丝马迹。他霍靖棠不住这么放过他们!
“嗯。”唐勋知道霍靖棠现在恨不能把伤害秦语岑的人给剁成肉馅去喂狗。
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出来,众人都围了过去:“病人家属中谁是秦语岑小姐的老公?”
霍靖棠立即表明了身份:“我是。我太太怎么样了?”
“你是怎么做人老公的?秦小姐怀孕了,马上就两个月了。”护士道。
“她怀孕了?”霍靖棠惊讶了,本来阴沉的脸色因为知道这个好消息而浮起了笑容,“我要做爸爸?”
“是,你竟然还让她受这么重的伤?”护士一阵斥责。
霍靖棠连连道,“是我不好,是我没注意。”
如果换成平时,谁敢这么用霍靖棠说话,他早就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扫过去就可以让对方闭嘴。
“两名病人失血过多,都需要输血,秦语容小姐是A型,血库里有库存,只是秦语岑小姐的要特殊些,你们谁和病人的血型是一样?”护士报了一下秦语岑的血型。
众人都摇了摇头,叶绮云的声音响起:“我是。抽我的血。”
“好。唐太太请我跟我来。”护士让叶绮云跟她去采血室。
叶绮云跟在护士身后,她的指尖收紧,秦语容竟然和她不是一样的血型,那她该是她的亲生父亲一个血型了?而是和秦语岑则和她一样,这说明他们之间真的是有缘分吗?难怪她看秦语岑第一面时就倍感亲切。
就像今天秦语岑离开的时候,她真的觉得有人把她的心给掏空一般。她竟然更担心秦语岑的安危。只是可惜的是秦语岑 不是他的女儿。如果是,那该多好?她越想越是可惜,头也开始有些疼。
叶绮云的血采集后,很快就送到了手术室里输给了秦语岑。
唐勋扶着叶绮云坐下:“还好吗?”
“只是抽了一点血,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她们没事就好。”叶绮云靠着椅背,等待着消息。
只是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