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这位中年女士正好在谈一桩生意。

  跟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笑了笑了声抱歉,她拿起手机眼眸微垂的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却看见了叫她诧异的熟悉的号码。

  之所以会对这个号码感到熟悉,完全是因为昨天那一场乌龙面议的买卖房事宜,心中直觉被那女孩给耍了的中年女士卖主将这个号码特意标记成了骗子买家!

  略微思索一下,她站起身来接起电话。

  “有什么事?”

  语气很是不好,不过凌薇觉得语气不是重点,也不打算在意这样的细节。

  “阿姨您好,我是昨天跟你见过面的,想要将你在工商局宿舍的闲置二手房买下的那个女孩,现在我手头的钱和证件也足够了,所以想跟你确认一下买房信息,你有空吗?”

  凌薇开门见山,看中了这套房子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真是一刻都等不了的着急!

  没多久就是大年三十了,母亲的生日也在那几天,既然要送母亲手镯,那不如在年前就将家具搬迁到这个二手房里来,让哥哥和母亲在这一年都能过上一个好年。

  “哦?你不会又是耍我的吧?”中年女人心头惊讶却还是不太相信电话那头凌薇的话。

  不过接下来凌薇的话却让她无话可了。

  “我知道你是担心钱的问题,你放心,只要你出现在我面前并且把房产证等重要证件一并带过来更换我母亲的姓名,那么钱不是问题,四万我可以瞬间打到你的账上。”

  中年女士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可以将话的如此铿锵有力!

  这下她哪怕是担心,下意识里却也已经是相信了凌薇。

  仅凭她话中的那份魄力!

  “好,我马上就到,咱们就在我那房子楼下见。”

  挂断电话,中年女人将手里头的合同签完,与合作商道别以后开着车来到了自己闲置的这套旧房子处。

  果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屋檐下的凌薇。

  “上来吧,咱们一起过去办手续。”按了一下喇叭,卖主摇下车窗喊了凌薇一声。

  凌薇也不矫情,点点头就上了车。

  接下来的屋主变更手续却意外的迅速,将一切都准备妥当的同时,凌薇直接带着这位女士前去银行检查银行卡里的钱数,凌薇打算直接将三万块钱当面转账给她。

  查询的过程中,那女士看向凌薇的眼神已是变了又变!

  检查了徐氏夫妻那张含有三万块现金的卡以后,她又将钟老爷子今日给她的银行卡拿出来继续查询操作,按下密码以后,她看着屏幕上面余额那的五个零倒抽了一口冷气。

  凌薇不淡定了。

  好的两万呢?

  钟老爷子居然一出手就给了她十万?

  十万?十万?十万?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凌薇紧抿着唇提醒自己保持镇定,把徐氏夫妻给的那张银行卡放回了兜里,转身问:“把你的银行卡账号给我吧,我现在直接给你转账。”

  卖主听着她的话点点头,打开手机将自己的银行卡号找出来递给了她,眼神儿却是忍不住的要往屏幕上瞅去,一方面是为了全神关注她的操作不出差错,一方面是要看看她卡上是否真有这些钱!

  然而下一秒,这个卖主看向凌薇的眼神里多了一分震惊与质疑。

  操作着转账的凌薇就像是能够察觉到这女人的疑问忽然开口:“阿姨,我是个医生,虽然现在还没有拿到医生证明,不过你要是有需要医治的朋友可以介绍过来,我虽然不敢保证可以治愈,却能够帮他们查看病情和控制病情。”

  “嗯,好的!你这些钱全都是治病赚来的吗?”这女人听见她的话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心底嘀咕:莫非她背后还长了眼睛不成?

  实际上这凌薇背后还真没有长眼睛,不过是这位卖主太过势力,实在难得有如此安静的时候,所以凌薇才会明白她的震惊大约是来自于自己卡上的余额。

  凌薇取出自动存取款机上打印出来的凭条给她看,有些无奈的耸了耸:“嗯,也算是吧,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给一位老爷爷治病好的只要两万诊金,结果账上却多了八万!”

  这话一出。

  当下这位卖主看她的眼神儿就更不同了。

  察觉到这位阿姨眼底的惊讶与探究,凌薇嘴角弯了弯,心头却大笑,她才不会她就是故意要这样告诉她的!让她知道,自己可不是什么卖狗皮膏药的而是真正会医术的医生。

  这一桩交易完成,那中年女士卖主跟凌薇道别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回家的路上,这位中年女士赶紧将自己手机里头存的凌薇的电话号码给改了个名称:凌医生。

  只是她没想过的是,会有那么一天,这个号码竟成为了上流社会人人争抢的神秘数字。

  *

  “老板,抱歉,我没有找到上次的那个女孩,但是既然我们已经在溪城,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她的。毕竟您当初留给我们的信息寥寥无几,所以现在寻找起来有些困难。”

  梦回古时古玩市场,一家古典风格的楼邸顶层,一个身穿黑色西装黑色衬衫的高大男人微弯着身子站在窗前低声报告。

  在他的前面,有一张蔓藤铺织而成的贵妃椅,贵妃椅上狐裘贴盖着,灯光下那雪白的狐裘垫子有些刺目的耀眼,一个身穿暗红色衬衫的男人仰靠在这贵妃椅上,放在贵妃椅扶手上的修长手指却宛若艺术品般,骨节分明清修玉润,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手下的狐裘。

  听着这手下的话,男人摸着狐裘的手指却突然紧握。

  一撮狐毛从他的手指中松开,悬空慢慢拂动着掉落。

  他轻笑一声,沉稳低缓的嗓音响起:“找!继续找,掘地三尺也必须把她给我找出来!”

  到后边儿,那几个字眼却像是暗藏着几份咬牙切齿。

  那属下听着自个儿老板‘温柔’的声音,立时浑身颤了颤领命离开了。

  死寂般的房间内,男人一双狭长的凤眸里霎时间迸出两道幽幽的冥火,清亮的白炽灯下沉默却深邃的脸庞宛若上古时期的雕塑,流淌着无与伦比的清华。

  那天醒来后,竟发现有屁股上夹了一朵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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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花的想法源自于一部喜剧电影:西部的一百万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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