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董事长,你你今天去了溪城看薇薇?她怎么样,还好吧?”

  “好,好得很,这个姑娘不错啊,是个大才。我这老毛病总是治标不治本是不行的,所以我决定找她再好好帮我看看,结果你们猜怎么地?”

  钟老爷子手拿着一支精致烟斗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几分吊人胃口的话语从他口中缓缓吐出。

  徐华一听这钟老头子竟也跟自己玩起了吊胃口这活儿。

  当下也是好奇。

  “怎么地你就吧,你这人怎么能在这节骨眼上给我卖关子啊?”

  自从上一次跟凌薇接触更甚后,徐华和妻子就下意识的对凌薇产生了一种无法言的情感,大约是因为多年都没能要上孩子,俩人年纪也是偏大,而这凌薇却无比讨喜,使得这夫妻二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将她看成了亲妹妹。

  “哼!我就知道你得着急我的答案,我刚不久前才从溪城回来的,在溪城那丫头给我做了个针灸的治疗,回来以后我立马就让我的私人医生到钟宅来给我复诊,结果我到现在想起我那私人医生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都觉得开心,我的病有救了!”

  钟老爷子眉开眼笑了起来,给徐华打这个电话目的就是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钟炳荣不是粗心的人,否则一个荣誉珠宝如此偌大的上市公司也不可能会在他的手里如此辉煌。

  这一次找私人医生给他复诊却也并不是因为不信任凌薇,而是他太过于惊喜,惊喜到必须确定自己的病能够痊愈的消息属实!

  “真的吗?那真是太令人激动了!这回我要恭喜你了钟董事长!”徐华一听这个消息,顿时高兴的连手里的合同项目都瞬间丢在了桌面上,站起身来就想赶紧跟老婆分享一下这件好事儿。

  “是真的,徐华啊,你们夫妻俩这么多年的心愿,我看是有望了!”

  *

  而这时,正被钟老爷子一顿大夸的凌薇却好巧不巧的连续打了三个哈欠。

  “薇薇,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真是的,叫你不要这么晚洗澡了,你非得这么晚洗澡,现在好了,赶紧的把这杯热水喝了上床休息去吧,高三了,你放两天假也不容易……”

  张英现在还没到去舞厅打扫上班的时间,也就在家里陪女儿了一会儿话。

  这几天她总是换断断续续的从不少熟悉的人口中听关于女儿被一中开除了的消息,这会儿心底正在焦灼着呢,想着要怎么开口来问女儿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可是看着女儿越来越成熟的面孔以及那越发跟丈夫重合的五官,她这到嘴边儿的话却是再不出口。

  来去,还是怪她没有本事赚钱。

  否则女儿根本不至于会面临如今这样种种被钱所逼迫到无奈的窘态。

  想到早年离世的丈夫,张英心头有些发涩,只觉得自己对不起丈夫,没能将他这一双儿女赡养好,于是在面对凌薇和凌峰的时候,她会比同龄的更年期妇女更有几分啰嗦的叮嘱与关爱。

  她心知自己话多了孩子们不爱听,却总又忍不住的想要多对他们几句话,可是书没读几年甚至学都没能毕业的张英却也常常因为此而词不达意。

  接过母亲手中这杯热水,凌薇感觉自己的心就如同这杯水一样,很清澈,很温暖。

  “妈!我没感冒,不定是有人在念想我呢?”将水杯放在一旁,她轻轻挽起母亲的手臂,将脸颊靠在上面磨蹭几下,略微撒娇的又开了口:“对了妈妈我上次给你买了两套衣服和一个手机,你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不由分的拉着母亲走进了自己房间的凌薇,其实早在回来的路上便已经打算要将自己被一中开除并且能够治病救人的两个消息告诉母亲。

  这世界上她瞒着谁都不会瞒着自己的母亲。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在这世上再没有谁会比张英更爱护她疼宠她。

  犹记得上一世她离家多年跟随在顾飞扬身旁的时候,给母亲打过的那一两个电话。有一次她告诉母亲自己和顾飞扬一同到国外旅游,那一天是她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一天,结果母亲沉默了一下告诉她:只要你开心,妈妈就开心。因为你和你哥哥是妈妈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再想起这句话,她觉得如鲠在喉满心酸楚。

  张英一脸的木然,盯着女儿床上摆放好的两套衣服,眼眶一下就湿了。

  “妈!别哭,以后咱们家的条件会好起来的。我现在在一家诊所兼职,还有我被一中开除了,不过我找了李业鹏老师并顺利的考进入了二中,星期一的时候月考的成绩就会出来。你放心我已经有了志向,会努力考大学,尽力考进蓉城医学院。”

  等到凌薇完这些话,张英已经单手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

  她一直都相信自己的女儿很聪明很能干。

  从女儿就是他们夫妻俩的骄傲,只是父亲走的走比起别的孩子苦了些。

  凌薇被母亲这一哭也是弄得鼻头一酸,抱紧了母亲她不再话。

  整个房间内,此刻只剩下浓烈的亲情与温情,虽然遍布了眼泪的味道,可却是喜悦的幸福的。

  俩母女相拥着沉默,却没有人察觉到这个房间床头柜上的锦盒发生了变化。

  只见那个安静放在床头柜上的锦盒中缓缓的浮现出一道通透的亮色,一下接一下,光亮随着闪现的次数愈发的好看潋滟持续之间,张英离开了家前去上班,凌薇却是累的再也不想睁开眼睛,躺着就睡着了。

  关了灯的房间漆黑一片,却在间隔的没三秒中时,会缓缓划过一道亮色,那亮色随着凌薇的呼吸慢慢的闯进了她搭在被子上的手中。

  如此不断的循环着,直到这个锦盒中不再闪现如此通透的亮色为止。

  最后一道亮色闯入凌薇的手心中时,她的那只手忽然间骤亮,而她拇指上的那枚简单古老的尾戒也因为这亮光显露出来原本的体质,那是一枚漆黑的玉石戒指,在这一片光芒中,盛放出了最原始的骄傲与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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