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山不可置信的看着带来了一队人马的唐子骞。
唐氏药材库库内的灯光直直的打在唐青山那张已然面色剧变的脸庞上,将他眼底的那一抹疯狂的诧异照亮。
唐子骞站在药材库库房门口,眸色微冷的瞥了他一眼后,侧首对着身后的人马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带走!”
唐氏佣人在唐子骞的命令下快步的向着唐青山走去,出行的一共有两个人,他们分别从唐青山的左右两边靠近,包抄,几乎是一瞬间,他们健硕的手臂就已经抓住了唐青山的肩头。
被两个佣人所挟持,唐青山那张老脸上几乎要喷出火来。
“都给我放手!你们没有资格对我动手,忘记了这是谁的家族了吗?就算唐子骞现在坐上了唐氏接班人的位置,但是既然我知道药材库的密码,那也就意味着曾经的老族长,我的父亲是准许了我出入唐氏药材库的。”
唐青山狠狠的甩动着双臂,试图挣脱这两位唐氏佣人的挟持。
唐氏中的任何一位守备,他们都是具有资深资历的退伍军人,他们要么就是当年被唐远山救过,要么就是被唐远山扶持过,但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进入唐家,到为唐家卖命,他们的心早已经在多年前就已然为他们的人生做了决定。
这一生除了唐氏,再不会效忠于其他人。
而唐子骞身为唐氏最新的接班人,他亦是最具备命令他们资格的人物。
唐青山却不同。
这些年来唐青山在唐家并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对于唐家的江山,他更是未曾出过一分心力。
这个时候,他也的的确确是独自出现在唐氏药材库中,这一幕大家都是亲眼看到的,这又怎么可能假的了?
于是乎,唐子骞的命令他们必须执行。
“对不起,大少爷,我们必须执行族长的命令,其次,您也的确是孤身一人出入在这药材库中,唐氏的族法清清楚楚的写的很明白,正如您所,整个唐氏,除了族长以外,不准许任何人出入药材库。”
身穿着一袭长黑色唐装的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但是他钳制住唐青山的手却是未曾放松过半分,转眼看了看唐子骞那张严肃而又冷沉的英俊脸庞,两位唐家元老级的人物顿时间拖动着唐青山步步向着药材库的门外走去。
“哈哈哈哈!唐子骞,我可是你的大伯,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就算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这些年来我在唐氏的确是没有什么地位,但是正是因为如此,你才不应该这般对我才是。我老了,对你来并没有任何的威胁不是吗?你何苦要这般对我相逼?”
疯狂大笑了起来,唐青山目光炯炯的看向唐子骞,一席话被他得还真有那么几分理所当然的味道。
但是这个时候为自己不断辩驳的唐青山却忘记了。
至始至终,心下不平的那个人都是他自己。
苦苦相逼的人也是他自己。
“大伯,我敬你是长辈,此时且叫你一声大伯。做人先长眼,你做过什么事情,别人不知道,但是你自己应该是心知肚明最清楚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日我让人将你带走,完全是因为你触犯了我们唐氏宗族的族法,跟其他事情无任何关系。”
站在药材库门前,唐子骞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浅淡的笑意,这笑中含着几分意味不明的讥讽。
像是在笑面前之人的无知,又像是在笑面前之人的无赖。
“你……你到底在些什么我听不懂!唐子骞,你今天这般对我,等你爷爷回来,不会放过你的,我身为他唯一的儿子,你竟然用如此劣行对我!”
唐青山听到唐子骞的话顿时间如遭雷击,心中的疑虑上下起伏不定,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沉着状态,轻轻的眯了眯眼睛,他对唐子骞放下狠话。
试图让唐子骞停止这个决定。
可惜的是,唐青山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些年来,唐青山最不在意的就是自己爷爷的想法。
七岁离家,二十七岁才归家。
要知道,这些与唐氏隔离了的岁月中,唐子骞从来就不曾在乎过任何人的想法!
“先把他带下去,毕竟是我的大伯,有什么问题都等老族长回来再做定夺吧。”
转过脸,唐子骞眸色微深的瞟了一眼左右两边钳制住唐青山的唐家佣人,薄唇浅动,慢慢的出了这句话。
“是,族长。”
轻垂着头对唐子骞点了点头后,这两位身穿着长黑色唐装的中年人即刻将手中钳制住的唐青山带往药材库门外,药材库库房的大门一关,他们二人便迅速拉着唐青山向着前方的走廊口走去。
短短十几米的走廊,这一刻,竟是令唐青山生生感觉漫漫长路。
看着前方透露着微微漆黑的走廊口,唐青山只觉得心口处一阵愤怒的火花正在肆意蔓延,想到自己原本是前来药材库寻找安眠药却意外被唐子骞抓了个现行,唐青山气的浑身发抖。
这么多年,在唐家的庇护下,他活得虽然并不辉煌,却也足够满足。
如今,竟是在这个侄儿的手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火头。
不甘心这三个字几乎入骨。
唐青山眸光变暗,咬碎了银牙,一张脸泛滥出几分你死我活的恨意,然后在放慢的脚步中,逐渐的回过头去看唐子骞的身影,药材库门前,唐子骞高大挺拔的身躯巍然挺立,而唐青山这一眼透着刻骨恨意的神色更是直直的撞进了唐子骞的眼底。
眯起了狭眸,唐子骞盯着唐青山的背影一秒,而后在他们一行人离去的身影中,再次向着药材库输入了密码。
滴的一声再次响起来,他微微侧身立即进入了这个传中只能是由唐氏族长一人进入的药材库中。药材库中的灯光未关,明亮的就好似在提醒着这里刚刚才上演了一场看似是家族争斗却根本谈不上争斗的画面。
越过这第一个大厅,唐子骞顺着这楼中楼的格局上了二楼。
二楼内里石磨所放的位置上,凌薇正抬起手擦拭着自己额头处的汗水,看了一眼从这个石磨中最终磨制结束而细碎的药粉,她眉眼一动看向唐子骞。
“大功告成。”
灯光下,她略带细微汗水的面庞却依旧美丽,白皙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白玉羊脂般,柔滑而又细腻,即便是在一层层汗水的覆盖下,依然令人想要伸出手去抚摸。
染上了汗水的发丝有些凝结,她的红唇也因为刚才的亲吻而产生了嫣红色的后遗症,氤氲了几分雾色的凤眸直勾勾的望向刚刚处理完那唐青山的唐子骞。
这一眼,当真是看的唐子骞喉头处一紧。虽然双眸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这个时候的唐子骞却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凌薇目光中的热切温度。
似乎,自从她出现在京市以后,常常都会有这种名为灼热的视线出现在她的眼底,他的脸上。
任何一个男人对于*这种东西,都是从身躯到内心的真实渴望。这是任何男人都逃不过的一个劫数,哪怕这个男人乃是古代英雄豪杰,四国争霸帝王,抑或乃是现代群雄逐鹿的优质男士。
谁都逃不过!
更何况,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其他人,而是唐子骞这些年来一直都在等待的那个人。
口干舌燥的转过脸,唐子骞刻意不去面对凌薇此时微湿的脸庞,反倒是目光一侧,放空睨了一眼那石磨下层已然磨制而成的药粉明知故问:“就这简单的药粉便可以令人的双目失明?你确定?”
唐子骞那略带质疑的语气令凌薇十分的不悦。
她很是不爽的瞥他一眼,潋滟的眸色中一样带着深深的质问:“不信我?”
在她这认真的问话下,唐子骞几乎都能够猜到她此时眼神儿是如何的瞪视着自己。
“信。”唐子骞薄唇微动,一个信字从他的唇角处逸出。
听到唐子骞这般回答,稍微减去了几分愠怒的凌薇轻轻的用眼角的余光鄙视了唐子骞一眼后,这才慢悠悠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摸了摸着石磨下层已然磨制而出的药粉粉末。
嫣红的唇瓣轻轻的勾起了一抹狡诈的弧度,她星辰般的眸子里染上了浅浅的狡黠:“不如你帮我试试药?”
着,她已然缓慢向着唐子骞的位置处走来。
举起的手指上,那药粉在灯光下闪现着一道道危险的色泽,她红唇处的那抹弧度也随着她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而越发的奸诈。
“嗯?”站在原地,唐子骞那张面如冠玉的脸庞上染上了几分清华的高贵之色,沉默而又不明所以的眸光微微一动,这个样子,居然莫名的展现出了几分呆萌。
凌薇举起手指在唐子骞的眼前晃了又晃,凌薇竟是难得的孩子气起来,一根沾染了药粉的手指不停的在唐子骞眼前转着圈儿,然而下一秒,她就丧气了。
他看不见。
他并不能看见自己在做什么。
是啊,他什么都不能看见,就是这样的他在这个波诡云谲的华夏白手起家,独活了近二十年的时间,那些年,他又走过怎样风景?
站在原地,她顿住了手中的动作,脸色霍然间沉了下来。
敛下眉眼,她深深的看着这药粉,心中却想着,如若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一种药粉可以将唐子骞的双目失明治愈就好了。
然而医术宝典内部乾坤告诉她,这世界上不可能会有这种药粉。
因为这世界上,除了体质至阴的女子以外,再无人可以治愈他的眼。
可最关键的难处就在于,这位至阴体质的女子,还必须得会针灸,不是简单的针灸,而是她脑海中浮现的那种复杂的布阵施针。
沉默,忽然在药材库中蔓延开来。
凌薇的情绪陡然间变得低落,而站在一旁的唐子骞竟是也毫无意外的察觉到了她忽然之间的低落情绪。
“不开心吗?”
不开心吗?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低压之气,为什么不开心呢?你不开心,那我又如何开心?
他好听而又清凉的声音入耳,凌薇抬首向他看去,眼底却掩藏着深深的愧疚之色,如果不是她太自私,他的眼睛早就好了,可是她在没有遇到顾飞扬之前,根本没有办法和任何男性有肢体上的接触。
心结是一场劫,这场劫却莫名的成为了唐子骞的劫数。
想到自己的私心,凌薇忽然吸了吸鼻子,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要对唐子骞好一些。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天色不早了,我恐怕就要回蓉城去了,这个药粉我替你包起来,它的用法也很是简单。不需要兑水,也不需要逼那人吃下去,只需要在你二人独处的空间将这粉末洒下,他呼吸过这个药粉以后,双目就会暂时性的失明。”
本想为唐子骞调制出一次性直接令那人失明的药物,可是想到唐家这个大家族,凌薇最终还是留了一手,却不是为她自己的安全着想,而是为了唐子骞着想。
哪怕他再强大,再只手遮天,可是有一点却是无法更改的。
他是盲人。
这是他这个堪称完美之男神唯一的缺点吧?
抿了抿唇,凌薇弯身向前,将这药粉全部包裹在一张纸上,她用娴熟的手势为他将这药粉包好,短短两秒钟的时间便完成。
“暂时性失明么?”
细细的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唐子骞的心中却有些难以形容的感觉在蔓延。竟然是暂时性失眠的药粉?凌薇为他捣鼓了这么久,仅仅只是能够调制出令唐庆暂时性失眠的药粉么?
答案是no!
她只是不想让他一个人身陷唐氏的危险中吧?
唐子骞敏锐的洞悉了凌薇心中所想,但是他却并未将此事破,仅仅只是细嚼慢咽的重复了一遍暂时性失明这五个字。
空气中这个时候散发出一种凝结,来自于凌薇那依然有些低落的心情。
她看着灯光下的唐子骞,重重的嗯了一声。
唐子骞眉目一动,顿时间他英俊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浅薄却又不真实的笑意,俊美无俦的五官此时在灯光的照应下,竟是突然有些如画。
把这包药粉递到他的手中,凌薇折叠着他的手指,帮他一下一下握紧这包药粉。
“虽然今天你欺骗了我,并且把我大老远的骗到了京市来,但是只要你能够活着回蓉城市见我,我就不追究你了。”
想到家族中堂兄弟都会对他下如此恶毒的毒素,凌薇不可谓不为他担忧。
与他不同。
她没有这般强大的家族作为后盾。
但是她的人生却也两袖清风。
除了她家那些个有些极品有些抠门有些恶心的亲戚们以外,她的家庭似乎比唐子骞更加完美,她的人生似乎比早年离家独活多年的唐子骞更为自由幸福,更别她还重生了一回!
习惯了凌薇一贯的冷淡,这会儿她突然用如此转折的语气关心他,他当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这却也不失为近段时间来最令他心情愉悦的一件事儿了。
向前走了几步,循着她的声音,他站定在她的面前。
伸出一只手,他挑起了她的下颚,一双失明了的眸子此时瞳孔深处凝聚出大片大片的漆黑,晕染得他的瞳仁都变得耀眼起来,略带薄茧的大拇指指腹缓缓的摩挲在她的下巴上。
男人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之后,继而垂首,将他那双温凉的薄唇轻轻的印在了她的唇角处。
与以往多次的亲吻治疗都不同。
这一次,他仅仅是对她浅酌般的亲吻一下。
而这枚轻如羽毛的柔吻,却是直接令凌薇的脸色毫不掩饰的绯红了起来。
灯光笼罩,她的美眸中氤氲出几分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羞涩,本就因为成年了而长开的五官这一刻,就像是晨曦十分透过重重白雾陡然而升的朝阳,炫彩夺目。
卷翘而又修长的睫毛轻轻煽动,凌薇垂下的眸子中,掩盖了她对唐子骞的那一点点顿生的女人味儿。
感受着指腹中传来的温软触感,唐子骞的心下越发的渴望,渴望见到她,渴望触摸她,渴望拥抱她。
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好了,我要走了,不然真的来不及了,现在已经快到七点钟了,不知道么?”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她脸颊酡红,声音却清脆淡定,淡定的好像刚才的那一幕压根儿就没有发生一般。
她这越是淡定,唐子骞就越是春风得意。
淡定么?
装的吧!
“嗯,直升机就在不远处,我现在就安排他们送你回去。如果有时间,不如多想想我?怎么也好过你跟其他雄性接触不是?至少我是你的准病人,我的双眼命脉可是握在你的手里,不似其他人可能对你怀揣着其他的目的。”
瞧瞧!
这话得是多么厚脸皮的人才能够得出来?
关键就在于此人的脸皮厚到了无人能敌的境地。
因为他连出这么一番话,都是用那种冠冕堂皇的语气表达的,出口以后,竟是让人觉得,他的很有道理!
唐子骞不但会玩弄权术,就连语术他都是个中翘楚。
动了动唇,凌薇最终还是没有什么辩驳他的话,毕竟天高皇帝远,你丫都在京市了,还管我那么多作甚?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又不是你的家庭主妇!
离开了这药材库,唐子骞直接带着凌薇一路按照原路返回。
这一次,她没有再进入唐子骞的书房,相反,跟着唐子骞的身影,她竟是稳稳妥妥的行至唐氏的大门前。
之前那个将她领进唐子骞书房的中年男人这个时候竟已经站在唐家大门口处等待,看到他的身影,凌薇的眸光微动,转眼看了看唐氏这恢弘大气的古式木门,再看了看这木门两侧身形笔挺目不斜视的两位年轻守卫。
她心想,这唐氏大门,必然内有乾坤。
看似木质,实则牢固。
否则,华夏隐世家族唐氏,怎可能在华夏占据第一神秘家族位置如此之久?
“不久再见。”
踏出唐氏的大门,凌薇还未开口再见,唐子骞已经先。
站在远处,她回望他。
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正在滋长,看着唐氏大门口处站定的双目失明的他,她心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在疯狂的滋生然后发酵。
“嗯。”
这一个恩字,她头一次出了凝噎的味道来。
咬了咬牙,她紧紧抿着红唇,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向着前方走去。
漆黑的夜色已然不再,此时遥遥相挂着云层的天边处,有一抹鱼肚白色泽的浅淡浓郁正在缓缓的贴合天边,空气中夹杂着几分即将升起朝阳的热气,黑夜散尽的余湿。
与来时一样。
她登上了这螺旋桨轰鸣的直升机,眼睁睁的看着这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个时候,她才慢慢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已然消失在目光中的唐家,心思纷杂。
回到卧室中,唐子骞斜躺在床榻上,上半身几乎依靠在床头柜上,他一手撑在床上,另外一只手中却是那刚刚凌薇亲自为他调制的可令人暂时性失明的药粉。
她既然了用处,必然就已经将弊端解除。
能够让唐庆暂时性失眠的药粉,却不会对唐子骞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
微光中,唐子骞浓烈的剑眉轻轻挑起,锋利的薄唇中夹杂着几分得意的笑,一双黑曜石般完美艺术品的双瞳中却是头一次染上了让人移不开眼的光泽。
*
即便是有直升机接送,但是这一趟来回,却还是用尽了凌薇的精神。
原本就是一夜未睡,这会儿天色已然大亮,她却才刚刚远从京市回到蓉城市,这会儿一下飞机,她率先就是回到了寝室中,再次冲进了浴室中。
没办法,有点的洁癖。
回到寝室中,却发现姜瑶和刘静都已经不在寝室中了。
看了一眼她们整理的妥妥的床上用品,凌薇哑然一笑,然后再次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另一套衣裤,用毛巾擦拭了沾染了湿气的发丝后,她来到书桌前刚要伸手去拿手机,这时候手机却忽然间响了起来。
垂眸,她接起电话。
“喂?薇薇,你在哪里?回来了没有?昨天前来凌氏中草药堂的那个病人今天又来了,她一家人现在已经在凌氏中草药堂内等你了。不仅如此,今天一大早就有很长一队人在咱们凌氏中草药堂门口处排队,现在已经排了百来号人了。”
姜瑶焦急的对着电话那头道,她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是看到凌氏中草药堂门外的人越来越多了,否则的话她也不可能会给出去办事儿了的凌薇打电话。
她焦灼的语气令凌薇丢开了手中的毛巾。
“你先安抚一下那些病人,我很快就到。”
她完直接挂断了电话,而后迅速的拨通了黑衣大哥的电话,草草的了几句过后她直接离开了寝室向着蓉城市医学院的大门口处走去。
她抵达门口处的时候,恰好是黑衣大哥出现在校门口的时间。
他就像是掐着点儿来的似的,竟一分一秒都不偏。
上了车一句话也没,黑衣大哥直接踩下油门向着凌氏中草药堂的位置开去。
不开口,她养精蓄锐般的沉默而坐,等到车身停稳在凌氏中草药堂门口,她便直接下了车奔向店内。她一出现,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她。
“凌医生来了。”
人群中有一个声音激动的叫了起来。
这一叫,直接把那些排队怨念的众人的怨气给浇灭了。
大家的目光都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的看向冲进了店内的凌薇,心中因为排队许久而产生的怨气也顿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前来凌氏中草药堂排队的众人,有不少都是远道而来的。
虽然现在的出行方便,就连出行工具也多样化,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如今的出行虽然方便,可却也代表了道路越发的容易拥堵。
许多奔康的家庭都买了车,你也买我也买,这样一来,造成的道路拥堵只是更加的严重而已。
不仅如此,每当到高峰期的时候,几乎经常会发生车祸事件,可大可。
当下社会的人大都活的太过于浮躁了。
“大家不要急,很快就会开始看诊,请大家再稍等几分钟。”
回过头,凌薇对着众人安抚了一句后,她直接掠过昨日那对夫妻往诊断室内走去,诊断室内,少女已然端坐于病床上,等待着凌薇的到来与施针。
“你的状态还不错。”
端详了她的脸色片刻,凌薇忽然出了这句话。
然后收拾自己的银针盒,将需要用的银针全部准备齐全后,这才命令少女平趴在病床上。
套上了白色大褂,凌薇戴上了口罩的脸庞上只剩下眉眼,可是她肌肤如瓷,白皙细腻,这一刻即便是仅仅露出了一双英姿飒爽的剑眉与星辰般的凤眸,却照样显得风姿绰约。
少女今日的精神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从昨天的话都难,到今天的目光精神。
再看到凌薇时,她也才发现,昨日因为自己的精神恍惚,她竟是并未发觉这名为自己诊病的人乃是一名年轻而又绝美的少女。
这会儿再见到凌薇,她的内心是纷乱的。
凌薇所的话在她的脑海中印下了不灭的记忆,因为凌薇的一点都没错。她虽然并未吸食过毒品,但是她的前男友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瘾君子。
而且她的那名前男友在吸食过毒品以后,会不依不挠的要她。
十八般武艺,变着法儿的都要在她的身上泄出那点儿火!
想到前男友对自己的不怜惜,再看看自己此时的症状,她竟有种宛若再生的错觉。
凌薇认真的拿着银针,对着她的背部穴道聚精会神的施针,而这名平趴着的少女却在这个时候脑海里想了很多很多,两个人一个不言一个不语,就这么完美的将这一次的布阵施针完美进行至结束。
“ok,你可以坐起来了,施针结束了。”
将自己使用过的银针丢在一旁的消毒盒中,凌薇摘下口罩走了出去,来到凌氏中草药堂大厅中的诊断桌钱前,她掏出纸币,动作极速的刷刷写了起来。
扯下这张纸,交给面前为女儿操碎了心的母亲,她目光平静语气沉着的道:“拿着这个药方去对面开药吧。”
仅仅是开张第二天,凌薇这家中草药堂却早已经在无数人的耳中流传了起来。
而这一切却皆是因为她昨日免费看诊且医治精准。
出自凌薇之手所得救治的病人,几乎都在喝过第一剂药以后,有了很明显的好转,这里明显的好转并不是指病情好转,却是指他们因为生病而恍惚的精神好转了许多。
一传十,十传百。
凌氏中草药堂与凌氏医基金协会这两个名字,顿时间便被家喻户晓。
至此,前来凌氏中草药堂排队的那些个病人们这会儿竟然你一眼我一句的聊了起来,既然都是要等待凌薇的看诊,不如大家闲来无事聊一发。
“你们是在这凌氏中草药堂店内挂号的吗?”
“对呀,我们一大早就从老家出发过来蓉城市了,就为了找凌医生看病。听我们县里的人,凌医生虽然年轻,可是医术却是精湛的不得了。”
“你还在店里挂号?你真是奥特了!我都是直接在上挂号的!凌医生没开这家凌氏中草药堂的时候,早就有开一家凌氏医基金协会,你们不知道?这家凌氏医基金协会不但可以上挂号,对于年迈的退休老人以及无能力付款的残孤幼儿病患还有免费治疗的优待呢!”
“这位老哥,你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要知道,现在的医护人员和病患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剑拔弩张了!而且在咱们华夏确实有一个很不好的因素,那就是没有钱,就不给人动手术或是医治,这些年来因为这种不给钱就不给治病的原因而死去的病人还会少吗?”
“的没错,看来这位年轻的凌医生真是在做好事了。”
“起没有钱就不给医治,我就满心的愤怒,罢了,当今社会,还有什么是保持着最初的纯粹的呢?人心越来越复杂了。”
……
不断的议论声纷纷从人群中传了过来,到大家赞同的观点时,就算是离得再远的病患也会探出头来发表几句言辞,这一刻,凌氏中草药堂门口处的排着大长龙般队伍的病患们,竟是如同一家亲似的。
谁也不嫌弃谁有病。
难得一见的融合出现在凌氏中草药堂的门前,但是他们这边融合了,有些地方却不爽了。
凌氏医基金协会与凌氏中草药堂的红红火火,不仅仅是在这些病患们的口中红火,就连络上,也是一路火了上去。
微博等软件上,竟是再一次的把凌氏二字推上了热门搜索。
这一次,却不再是像上一次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发生的那场事情一样,悄无声息的用假名忽悠了过去。这一次,凌薇的凌氏中草药堂和凌氏医基金协会地址以及址却是直接出现在微博的热搜排行榜第一位。
不但如此。
就连一些微博上的知名博主也在这一刻悄然加入了凌氏的热搜中,在凌氏被送上微博搜索热榜第一位的时候,忽然就有一条爆料性的微博忽然间出现在络上,瞬间转移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条微博的博主不是别人,正是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中的医生,父亲身为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副院长的那女性医生张主任。
与方天有着过节,却同样是肛肠科副主任兼顾主治医生的张主任——雅婷。
在她那个加了v的微博上明确发布博如下:
凌氏中草药堂?
凌氏医基金协会?
免费治疗?
呵呵,是噱头还是哄骗?
据还是一位年轻无比的少女医生?
身为一个出国留学的资深医学界硕士,我表示对她的医术产生深深的质疑与怀疑。神医二字对她来到底是炒作还是浮夸?请所有人且听我慢慢道来。
就在一个月前的样子,我蓉城市军区第一医院曾经发生过一场青年自杀上吊时间,这位青年乃是我院在治病人,年纪轻轻换上了直肠癌不错,却不止于痛苦到自杀的地步,然而喜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这位青年竟是情不自禁的上吊自杀?
后来我院院长儿子(系肛肠科主任兼顾主治医生)方天竟是不求助医学界泰斗级人物或是医术界有证专家,反倒是求助于一名无证治疗的狗皮膏药江湖假医。
而这位假医正是这时下微博上热门搜索排行第一上面的凌氏中草药堂以及凌氏医基金协会站的幕后操纵人,人称凌医生的少女。
到这里我就不得不反问一句了!
自导自演的戏演够了吗?
如若不是串通了那名青年自导自演一场上吊自杀的事件,如若不是自导自演的上演了一场亲自进入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抢救室内为这名青年及时抢救的画面,这位年轻的‘凌医生’可能有资本和资格开得起这家凌氏中草药堂吗?
还凌氏医基金协会?我看是凌氏坑蒙拐骗协会吧?在这位年轻无证‘凌医生’的及时抢救下,那名青年感激流涕,他母亲当场跪下感激这位神乎其神的年轻少女‘凌医生’,自那以后,我这名资深肛肠科主任却再也没有见到过那名青年前来医治的身影!
神乎其神的‘凌医生’!
敢问您是把他身上那已然恶化的直肠癌给治愈了么?
这世界上从来还未有任何一例治愈的直肠癌传,但这一消息却真正的发生在我们的周边,民们,难道你们不好奇这位神乎其神的‘凌医生’到底有多么传神的医术么?
连世界上千万专家皆为束手无策的恶化直肠癌都能治愈,那么这世界上还有谁能够阻挡她成为医术界天下第一的步伐?
——张雅婷。
这一则博刚刚发出,登时,整个络圈都傻眼了!
凌氏医基金协会竟然是凌氏坑蒙拐骗协会?
当然,这无数民中,有唾弃凌薇的,有声讨凌薇的,也有口口声声喊着一定要人肉凌薇的。
安静且努力的就坐于凌氏中草药堂的店内,凌薇一夜未睡,却依旧打上了十二分的精神,喝咖啡,涂风油精在脑门儿眼皮上,各种能够让她不打瞌睡的方式,她都用尽了!
为啥?
为的就是能够在她的能力范围中,尽可能的将面前排着大长龙队伍的病患全部给诊治了!
出现在凌氏中草药堂门前的病人们都是信任她的。
而对病人负责的凌薇坚挺的陪伴着每一位排队的病人扛下去、认真的为每一位站在她面前的病人治疗,也是她唯一能对大家做的回报。
此时此刻几乎忙疯了在凌氏中草药堂内的凌薇以及姜瑶还有刘静,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在她们遥不可及的络上,疯言疯语正在漫天撒野?
络的确是当下社会上极其先进的一个发展。
但是络的存在,却也让一些东西不可避免的以着光速在所有民的认知中逐渐沉淀。
不知道是非曲折的民,仅仅是看着那位名为张雅婷的蓉城第一军区医院肛肠科副主任的博,想必都会深深的将自己的想法陷入在她那言语铿锵字字珠玑的博中!
先入为主。
这是人们永远都无法更改的一种惯性。
但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然而率先看到了那张雅婷博的众人却不以为然,一个个的在张雅婷的博下留言求地址。
然而深深达到了目的的张雅婷这个时候竟是毫不在乎爆料别人的*,直接将凌氏中草药堂的地址给爆料了出来,这一爆料,竟是令无数蓉城市市民引爆了前去寻找那‘假医生凌薇’算账的怒火。
忙的头昏脑涨的凌薇并不知道,这个时候,竟然有一大波一大波的‘义愤填膺’的蓉城市民们正向着她的凌氏中草药堂而来……
------题外话------
推荐《绔少宠妻上瘾》/蝶乱飞
http://。/info/644544。htl
安少第一次和女人接吻后他躲在洗手间一遍遍刷牙。
安少第一次和女人牵手后他差点把手给洗脱皮了。
安少第一次和女人上床前他亲自拿着刷子把女人刷了个遍。
安少是一个痞子,有很严重的洁癖,讨厌女人,却偏偏栽在晏晨的手里。
——
晏晨第一次见安少时她刚刚产,第二天安少送给了晏晨一屋子的玫瑰花。
晏晨第二次见安少时她刚刚离婚,她把安少给强吻了。
晏晨第三次见安少时她在民政局,扯了一张结婚证。
晏晨离过婚,流过产,却偏偏被安少给缠上了,一缠就是一辈子。
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