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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黑衣大汉的手中接过她随身携带的医疗设备箱,凌薇一言不发的再度将视线凝聚在面前始终抽蓄不已的流浪汉身上。

  围观在这周边儿的人群们也在这个时候探头探脑的往凌薇手中接过的那个医疗设备箱看去,一个个望眼欲穿的模样就像是想看看她手中的这个箱子里头到底能拿出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从凌薇与这位肤色白皙眸色湛蓝的高大洋人的交谈过程中,他们可以听出来,凌薇对于眼前这名高大洋人所采取的检查并不认同。

  只不过她没有在言语上直接攻击这位高大的洋人罢了,可是在行动上,她却是不折不扣的在表示着自己不同的立场,压根儿就不听取这位洋人的意见,年轻漂亮的凌薇直接从自己的医疗设备箱中掏出了一个盒子。

  这枚精致的透明盒子出现在她手中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仿佛约好了一般,同时停在了她的手中。

  入目的,是一枚精致的玻璃盒子,而从他们所看的角度可以发现,在这枚精致的玻璃盒子中,有着无数根细长不一的银针。

  虽然一眼看去并不明显,但是再多看两眼,便可以奇异的发现这枚精致的玻璃盒中装着的乃是那中医界有名的针灸必须医疗设备——银针!

  “哇,她果然是中医啊,你们看她那个打开的医疗设备箱,里头还有一些中医必须备用的中药呢!”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大喊大叫了起来,他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紧盯着凌薇的手,与其他人所关注的焦点不同,他所关注着的,乃是凌薇那个打开了的医疗设备箱。

  听到他的声音,围观的群众们皆是下意识的随着这位围观人员的声音,一并转眼看向凌薇放在一侧并且打开的那个医疗设备箱。

  顿时间,现场中响起了一片抽气声!

  不错,凌薇的医疗设备箱中所装的东西少之又少,但实际上,唯有银针是她必须带上的,除了银针以外,那些中草药不过是她放在医疗设备箱中随时傍身用的罢了。

  “诶,她开始给这位流浪汉扎针了!”

  “是啊,光是为这个流浪汉把了个脉她就看出了这位流浪汉是什么情况?”

  “好像有一点行家出手的感觉呀!”

  “就是啊,你们看她扎针的模样似乎有板有眼。”

  不管其他人怎么,仍然站在自己观点上的这位洋人却是不高兴了,站起身来,他直接走到了凌薇的身后,并且再度开口提醒凌薇:“他现在的情况并不观,你也看到了他从我们过来到现在都还在抽蓄,更别提我们还未出现的时候他抽蓄了多久,你确定你要这样为他医治么?”

  这位洋人嘴里出来的话虽然是在反对凌薇的行为举止,但是他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并不是抗拒凌薇为这位流浪汉诊治,比起现场中围观的不少人,这位冲过来想要为流浪汉检查的洋人,显得高尚了许多。

  哪怕是此刻看到凌薇一意孤行的在为面前的这位流浪汉施针,不搭理他,他也仍旧没有出挤兑凌薇的话语,依旧保持着自己该有的绅士风度,并且以着善意的语气提醒凌薇。

  被他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实在是吵得不行的凌薇蓦然间抬首,一双睿智而又清澈的双眸顿时间与这位洋人那双湛蓝色的眸子猛然间对上。

  被她这美丽的凤眸看的心下一愣一愣的洋人这会儿却是忽然住了嘴。

  因为,直到凌薇真正抬起脸来对上他,他才看清楚面前这位少女的模样。这一次前来华夏,他不过是前来出差的,但是对于华夏的美人儿他却一直都保持着同一种意识——

  那就是所有的女性几乎都长得一样,在他这位外国人的眼中,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谁的五官标致,谁的长相正点,然而就刚才与凌薇对视的那一刻,他的内心深处却是缓缓的浮现了两个字。

  美人。

  凌薇那如陶瓷般细腻的肌肤此时沾染了几分清浅的汗水,一双星辰般的凤眸中却是暗藏着坚不可摧的认真:“在我做事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

  面色淡然的对这位心底不错的洋人完这句话后,凌薇不再搭理外界的一切声音,整个人沉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在面对任何一位病人时,这位病人就是她暂时的整个世界!

  经过把脉确认,她已然知晓面前这位倒地抽蓄的流浪汉是个什么情况,他这根本就不叫抽蓄,而是犯了癫痫,因为这位流浪汉原本就是一个患有癫痫病的病患,且患病的时间已经长达五年的时间。

  癫痫病也算是一种常见的顽固性疾病。

  但是倘若想要治愈这种癫痫病,不仅仅需要时间和心血,更重要的是需要知晓这位病患过往的病史以及他的家族是否曾经有过先天性的发病史。

  为了尽快的前去天伦之,她不得已下车,却偶然间发现这位流浪汉所患的病情,此时为他医治,她就会认真对待。

  就在凌薇手中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扎在了这位流浪汉的一些重要穴位上的那一刻起,这位流浪汉的抽蓄情况明显的变得动静更了几分,围观在一旁的群众们这时候眼神儿也是一变。

  再不开口,而是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凌薇就地为这流浪汉针灸的全过程。

  洋人蹲在凌薇的身侧,从她完那句话之后,他便一直保持着沉默,却并不是因为被她那句话给打住的,而是被她施针的手法给惊艳的。

  身为一名外国人,对于华夏历史悠久且极具权威的中医,他当然有所耳闻。

  不论是自古以来,还是至今以后,他都曾听过华夏中医界的一些神奇事迹,西医不能医治的病,中医能治,西医需要麻烦治的病,中医却可以轻巧的治。西医需要动刀子以及各种手术才能解除的病,中医却照样可以简单治。

  而这无论是哪一种疑难杂症,经过中医之手,却都只是针灸治疗!

  这些曾经他以为是传闻的一切,如今却出现在他的眼前,身为一名对医术极其有兴趣的医术爱好者,这位洋人在看到凌薇出手不久后,便顿时间心下沸腾了起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哪怕他曾经以为针灸一只是传闻,并不真实,可这一刻他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名少女出现以后,迅速的为地面上倒地的这位流浪汉针灸过后,他的抽蓄的确是好了不少。

  虽然谈不上完全好,可是却也已经渐渐的在她的针灸之下,减轻了抽蓄的频率。

  坐在车上等了许久,却始终未曾见到凌薇回来的唐子骞心中产生了几分难以言的烦躁,推开车门,他高大的身影顿时间探身而出,伟岸的身躯往人群中一站,顿时便引起了外围人群一阵诧异。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高大、内敛、俊美、沉稳、优雅、矜贵——

  这一刻,哪怕是以上这些词语,都已然不足以形容这突然出现在人群中的唐子骞,峻峭的五官,深邃的轮廓,剑眉入鬓,狭长的眸子平静无波,可是他仅仅是往这人群中一站,便令人无法忽视。

  因为他那与身俱来的气势太过于震慑众人。

  一眼看去,只令人心想,这到底是哪里出现的清冷贵公子?然而谁又曾发现,他那完美到无任何一处可挑剔的俊脸上,有一双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站在凌薇身侧的黑衣大汉一刹便发现了唐子骞的身影,蹲下身子他低声在凌薇耳边了句:“唐先生也下车了,我过去他那边。”

  凌薇听后头也不抬的点了点头,认真沉迷于自己此时为这位流浪汉的针灸上。

  黑衣大汉蓦然间出动,来到了唐子骞的身旁,这群人才明白,原来这位俊美无俦的高大男子乃是和这位正在施针的少女一起的。

  有那么几个女性,眸光黏在唐子骞的身上,心下却一阵心跳加速,这样俊美无俦的人,平常往往都是在杂志封面抑或者是电视上看见,现实中,她们还是第一次真正的见到。

  有了他的出现,再看看已然施针结束正在摘除银针的美丽少女,这群女性这会儿却是不知道该将眼睛看向何处了!

  没有人关注她们是什么心思,五分钟后,凌薇终于将这位流浪汉身上的银针摘除完毕,却也是这同一时间,这位倒地的流浪汉缓缓的睁开了那有些脏的眸子。

  首先入眼的,却是正在收拾医疗设备箱的凌薇。

  “谢谢你,年轻人。”

  刚刚关上自己的医疗设备箱,凌薇正打算站起身的时候,这位流浪汉却开了口,出谢谢二字的声音口齿清晰,丝毫没有一丁点儿流浪汉特质的疯乱。

  回首看了他一眼,凌薇唇角处的弧度微微扬起:“不必客气,您患有癫痫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时间长达三五年,但却不代表没有治愈的可能。”

  站起身来,凌薇转身就想走,可是这位高大的洋人却在第一时间伸出手扯住了凌薇的衣角:“天使,可以告诉我你刚才的针灸是怎么回事么?可以告诉我中医的原理么?”

  大吃一惊的外国洋人此时脸上全都是对凌薇的崇拜,虔诚之光凝聚在他那双精美的湛蓝之眸中,令他整个人热情了起来,他语气焦急,可是脸上的神色却是真实的敬畏。

  天啊!上帝!

  他竟然在这一次的华夏之旅中意外的遇到了传中闻名已久的中医!

  太完美了!

  简直就是神医在世!她居然在短短十五分钟的时间内将这位流浪汉给治愈了,这其中还包括诊脉以及治疗的过程!

  这根本就是西医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如若这位病患的病情要放到医院去治疗,那恐怕断断续续的检查下来,最少都要用上一个多时的时间。

  更别提治疗了!

  然而凌薇却压根儿就没有听到他的话,因为在他的手抓住她衣角的那一刻,她已然转身向着唐子骞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人群中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迟疑的问了一句:“请问,您是昨日电视上那位医术过人的凌薇凌医生吗?”

  这一句问话的响起,直接令这一群围观的众人全数的涌动了起来。

  其中却也不乏有问凌医生是谁的!

  “你丫的连电视都不看的么?咱们蓉城市的新闻你没看?没看的话赶紧的回家看去吧。我真是太荣幸了,居然在今天无意中的遇到了咱们蓉城市的贵人,凌医生。”

  “凌医生?就是那个将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曼陀罗症治愈的神医吗?”

  “对,就是她,昨天在新闻上看到她的侧脸,虽然今天穿了一套不一样的衣物,但是她真的好像是凌医生!老天爷对我简直太好了!让我在这里遇到了她!”

  “此生竟是可以亲眼目睹一次她针灸的全过程,真的是一大幸事。哼!我咱们大华夏的中医医术过人吧?你们居然还不相信?到底是不是咱们华夏人?一个二个的竟是全部都为西医话!我大华夏果然不输于人!凌医生果然棒棒的!”

  无数个沸腾的声音在人群中爆发了出来,这里头却又要数之前那位鼎力维护华夏中医的人声音最大,比起其他对中医有所质疑的人,他无疑是最得意的那一个,这会儿才察觉到自己刚刚竟是跟蓉城市的名医凌薇打了个照面,他不知道有多兴奋。

  那感觉,就像是为这位流浪汉治病的人不是凌薇,而是他似的!

  看着远去的凌薇,高大的洋人眸光中渐渐的闪现出了一片名为炙热的温度,蹲下身子,快速的收拾着自己的医疗设备以及一切东西,背起了这双肩包,他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里,但是他的脑海中,却记住了那个名字——凌薇。

  凌薇!原来她叫凌薇!

  在无数人心思火热交谈剧烈的时候,那位被凌薇所救的流浪汉却是站起身来,遥望那凌薇远去的方向,脑海中浮现了她留下的那句话。

  这时,流浪汉却缓缓的眯了眯自己那双有些微脏却不失精芒的眼睛,趁着所有人对凌薇的余热未消时,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

  途中经过了这么一场事情以后,凌薇终于得以脱身,再度坐上车,车身迅速的疾驰而去,空出的右拐道这时候也终于清净了,坐在后座位上,她心中却在想着天伦之的那海景房。

  抵达天伦之的时候,是一个时以后。

  除了她曾经停下处理那位流浪汉病情的十五分钟时间,他们一共花费了两个半时的时间前来这天伦之,光是想想这段路程,凌薇就有些发毛。

  要知道在市区内,开车还必须两个半时才抵达的地方,那已经是非常之远了。

  一路畅通无阻的直抵这天伦之,凌薇所在那套海景房的位置,这会儿凌薇才真正的明白了天伦之的含义。

  这一代的复式楼全部都是**式的,每一栋都如同别墅一般**一栋,但是不同之处就在于它既不是别墅,又不是豪宅,而是一套复式楼。

  市委书记将这套海景房赠送给她的时候,就给了她一把钥匙。

  这钥匙扣上却是明显的贴着她房子的房门号。

  进入了这套复式楼,凌薇满心的激动,因为这内里的确是装修完毕的,不但连一系列的家用设施都已经全数的购入,就连一些细节上的用品都全数的准备好了。

  简直就像是一个早已经精心装置过的家,只等着主人入住。看着这一系列设施,凌薇心中闪过几分开怀,待到把母亲接过来的时候,不需要再完善什么,就可以直接住进去。

  是真的做到了入房即住的标准。

  “这里真的很不错,看来接下来母亲来到蓉城市将会有一个愉快的生活记忆了。”从里至外的将这个海景房观看了一番,凌薇这才开口对唐子骞。

  双手环胸,她站在大厅,看着此刻正坐在沙发上老神自在的唐子骞,眼神中尽是满意之色。

  “房子也看完了,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唐子骞听到凌薇这满意的声音,心就在滴血。

  她越是对这里满意,也就代表接下来的时日里,他越发的没有机会和她接触。

  好在这里的确离市区路程太长,否则,他真的担心她明天就要入住这海景房。

  “嗯,一会儿去为病疫隔离去的那两位曼陀罗症病患针灸过后,我们就回去。”今日时间尚早,凌薇打算先一步为唐子骞进行治疗,虽那天她亲自去了京市为唐子骞治疗,可是这会儿他既然回来了,她就打算专心的致力于他的那双盲眼。

  趁着现在自己还没有真正的忙开,也趁着现在他的眼睛还有时间。

  三人离开天伦之,黑色的迈巴赫缓缓的驶出这个物业管理十分严格的海景区。

  前往病疫隔离去再度为那两位曼陀罗症病患针灸过后,凌薇又一次的为这两位病患开出了不同的药方,交给了病疫隔离去的看护医生后,她这才再度离去。

  本以为回到这别墅时候天色还早,可惜的是,凌薇忘记了从这海景区前往别墅的时间,需要长达两个半时的车程。

  直到回到了唐子骞在郊外的这栋别墅,凌薇才猛然间想起来,自己这套海景房的弊端就是太远了。

  想到这一点,她顿时就不想搬到那里去住了。

  并不知道凌薇的心中有闪现如此想法的唐子骞却是在吃过饭以后,直接对她开门见山的提出了想要再度治疗的想法。

  不过么,这再度的治疗是为了亲吻她还是为了亲吻她还是为了亲吻她。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外边的天色此时越发的黑沉,带着几分昏黄的暗流,宛若即将有一场倾盆大雨即将到来一般的预警。

  唐子骞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凌薇正好在沙发上看着今天的蓉城市时报报纸。

  只听他的声音在耳边清凉的响了起来,低沉而又正经,但那话出来就不怎么正经了:“房也看过,饭也吃过了,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做点正事儿了?”

  咳咳。

  “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放心,我可没有忘记接下来要为你治疗的事情。”凌薇的话还没完,紧接着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脸色沉默的唐子骞,她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滑动了接听键,“喂,你好?”

  她的声音刚落下,电话那头便立刻传来了市长钱进仁的声音。

  “您好凌医生是我,钱进仁。因为今日我们接到了来自于云市的求助电话,所以这会儿才会给你打电话,以求你伸出援救之手。

  是这样的,咱们蓉城市的曼陀罗症病患经过你的治疗之后,有所好转的消息不仅仅是在咱们蓉城市传开了,就连邻近的云市也知晓了这个消息。

  这会儿云市市长给我打电话,就是希望您可以亲自出马,前去云市为他们解决一个大难题,至于是什么样的难题云市的市长倒是还没有跟我,但在这之前我想先征求一下您的意见,当然,既然是治病救人,那就一定是有一笔相当可观的酬金的。”

  钱进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了。

  从他话的语气中却不难听出他对凌薇的尊重,经历了曼陀罗症一事以后,别是钱进仁,哪怕是蓉城市的市委书记傅宾鸿,也一样对凌薇另眼相看。

  如此年轻而又医术精湛的人才,在蓉城市是应该受到如此尊重的。

  这是她应有的殊荣!

  “原来是钱市长,这件事情我其实没有什么意见,不过要前去云市恐怕一天不够来回了,毕竟还要给病患看诊治病,而且我此时还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不如这样,等这一次咱们蓉城市的两位曼陀罗症病患的事情解决了,我再去云市如何?”

  凌薇这番话虽不是在拒绝,但却也在拐弯抹角的提醒钱进仁,她并不是无所事事,除了病疫隔离区的两位病患要处理以外,她还有凌氏中草药堂要打理。

  且不凌氏中草药堂,就以这两位曼陀罗症病患的情况而言,她最快也要一周以后才有时间出发云市。

  听到钱进仁谈起云市,凌薇也是一阵感叹,一个多月没有去云市了,也不知道李不为和杨晋现在怎么样了,她因为忙,所以每次跟李叔以及杨叔的交谈都只有寥寥几分钟。

  也就在无形中渐渐的将那玉石供销商市场的事情给搁浅了。

  好在杨晋和李不为都是她一手挑选出来的人选,绝对有能力担当这翎理洋玉玉石供销商的所有事宜,双双亦是可以揽起大权,大刀阔斧的行动。

  听到凌薇这话以后,钱进仁却只是轻轻一笑道:“时间不是问题,当然是以凌医生的时间为主,刚才云市市长给我打电话那语气中的哀求意味儿我也是不忍心听,我跟他有些交情,早年我俩还是净身的时候,就是朋友,所以这会儿他给我打电话我才会询问您的意见。”

  钱进仁这番话的让凌薇一听便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好,既然是钱市长的朋友,又是云市的事情,那我现在就应承下来吧,不过时间确实暂时没有,一周之后吧,我出发去云市,到时候再与那云市的市长联系。”

  上一世凌薇始终翻滚在商界的边缘,却不曾想这一世,因为脑海中的医术宝典,她率先与政界的人交好。

  将当年在商界打滚的那一套又一套套用在政界,她发现一切行事都变得简单不已。

  哪怕是再强大的敌人在她的面前,她也可以想出无数种办法来对付,只不过这办法又分粗暴和含蓄,这两次无论是赵健还是张志明,她处理的时候,自认为比较含蓄了!

  对于他们这种喜欢往枪口上撞的人,凌薇也只能是当做自己刚刚涉世的练手靶子。

  今时不同往日。

  要知道,这暗地里还不知多少人在悄悄的盯着她看呢!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尤其是医学界这一竞争极其强烈的行当,她凌薇一个人的崭头露角,不知道暗暗的引起了多少医学界巨佬的心中不满。

  只不过还未全数面对面接触罢了,不过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一世不要平凡要自我,那么凌薇就决然不会退缩,哪怕是再强大的敌手,尽管放马过来!

  电话那头的钱进仁听到凌薇这回答,心知她这算是答应下来了,当下便是眉开眼笑的再度开了口:“那我就先在这里谢谢凌医生了。届时凌医生前往云市的一切费用都将由云市那边所出。你时间腾出来以后先告知我一声,我与老友联系一番你再出发。”

  钱进仁的话也的很直接,他的意思也表达清楚了,凌薇点头答应下来,彼此挂断了电话。

  唐子骞坐在一侧旁听了许久,一双盲目始终不离凌薇,好像怎么也看不够她似的,可实际上他却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她,然而,看不见又怎样?能够这般坐在这里听她打电话,也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需求与满足!

  在跟钱进仁通话的过程中,凌薇始终将目光看向唐子骞,对视中,因为唐子骞那双盲目的失明而未曾有所压力的凌薇却在挂断了电话以后,深深的察觉到了来自于唐子骞眸光中的专注。

  他那双狭长的凤眼此时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却宛若一汪深潭,令她深陷其中。

  “过段时间要去云市一趟。”

  “嗯,我知道,接下来还不打算为我治疗么?时间好像不早了。”

  佯装叹息,唐子骞缓缓的道出了自己最初的意念,可是他的脸上却分明的写着不满二字,如今她在医学界的名声才刚刚散步,就已然如此之忙,这要是以后还了得?

  想到凌薇的时间大半部分都要奉献给她的事业了,唐子骞就瞬间变成了病娇!

  “嗯,洗个澡以后,我们开始。”

  莞尔一笑,凌薇对他脸上那深深的不满却是丝毫未曾有任何的不爽,反而还觉得他病娇的可爱,察觉到自己这一笑之后,凌薇落荒而逃!

  天啦撸!

  她怎么也开始傻了?

  想到云市之旅,她就觉得未来的日子一定很忙。

  而唐子骞想到一周后,却是无比得意的勾起了锋利的薄唇,想想能够跟她独处了,就觉得万分的开心,毕竟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赖着她非要跟她一起去云市的。

  为自己的智商点赞的唐子骞心情大好的冲了个澡,精壮而又性感的身躯此时挂满了水珠,他扯过一旁的浴巾,却是动作顿了顿。

  一会儿她好像是要为自己针灸吧?

  针灸!嗯,既然要针灸,那还是什么都别穿的好!

  为了方便她工作不是么?

  思及此,唐子骞那双宛若黑曜石一般明亮的璀璨星眸此时却凝聚出偏偏骤然迸发的黑色烟花,神秘而又绝美,本就俊美的如同神邸的他,哪怕是在心思邪恶的时候,却也依然清俊如画。

  二十分钟后,凌薇清新出浴。

  思前想后,她最终还是换上了一套干净清爽的衣裤,想想一会儿要跟他独处,她觉得还是保守一些比较好。毕竟一个正常的年轻男性,那荷尔蒙的分泌指数,乃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只是她又怎么会想到,不需要她上楼,唐子骞便已经乖乖的在她的卧室中等待了呢?

  于是!

  于是这一刻,两个同样裹着浴巾的年轻人出现在同一个卧室中。

  乍然间看到坐在一侧沙发上休息的唐子骞,凌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抑制住自己想要骂人的激动:“你就这样随便进入我的卧房?唐子骞,你到底是不是属性色,生肖狼!”

  指着一侧面色无辜,俊美依旧的唐子骞,凌薇的声音就显得有些歇斯底里了。

  但是唐子骞却是慢吞吞的回过头来,用那双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在她的身上从头到脚的扫描了一遍,脸色却是从未有过的无奈,耸了耸肩,他清润好听的声音顿时间在这卧房中响起。

  “你也看到了,我都这样扫视了你一遍,可惜的是,我的眼中永远是一片漆黑,哪怕此刻你一丝不挂的站在我的面前,可我却也依然什么都看不见,你知道的。”

  瞥了一眼他英俊的侧脸上略带的那抹无奈,凌薇的心却是微微一揪。

  好吧,他的确是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她亲自为他诊治过的结果,她相信自己的医术应该不至于在这里出问题。

  “好,那现在你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从来没把你当成盲人看待,你知道的。但是你这么个大男人坐在我的卧房,倘若我还可以淡定的换衣服的话,那就是我太不正常了。”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对于他没什么办法的凌薇直接命令他转身。

  而唐子骞也照做了。

  举起了双手,他做了一个投降状,然后慢悠悠的转过身去,含蓄却有力的肩头浮现在凌薇的眼前,使得她不得不再度的感叹,唐子骞的好身材。

  这真的是她见过最好的身材了!

  好吧,虽然她总共也就没真正的见过多少个男人的身材,但是自从开始就医起,她的人生里也就再没有性别之分,毕竟为男病患施针是常有的事儿。

  但是她发誓,真的再没有见过一个人,有着如同唐子骞这般完美的比例了。

  当然,她也没有见过再有谁比他更病娇,更嫑脸!

  几乎是用了她此生换衣服最快的时间,套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裤,她这才慢慢往唐子骞所在的沙发上走来。

  听到她的脚步声,唐子骞问:“可以转过身么?”

  “嗯。”

  回答了之后,凌薇的双眼在着沙发上看了看,再往自己的床榻上看了看,最终还是决定让唐子骞躺床上,她再为他进行针灸治疗。

  在别墅中并没有病床,然而在沙发上为他进行治疗又太过于牵强,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让他躺在床上,暂时性的把这张床当成是病床好了。

  “为你治疗的过程中你就躺在床上吧。”

  看了一眼他那宽肩窄腰的身材,一滴滴往下落的水珠此刻正跃入她的眼帘,当真是好一副美男出浴图,简直闪瞎了她的眼。

  也不知道唐子骞是不是故意的,她怎么就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此时浑身上下都带着一抹致命的诱惑呢?

  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的心思给挥散而去,凌薇直接从比吹中找了一块干毛巾。

  “已躺稳。”

  唐子骞趴在含有她味道的大床上,心中却渐渐的发现自己直接送上门来的这一决定果然是对的。不但可以近距离的感受她的抚摸,还可以近距离的感受她的清香。

  凌薇的身上,现在已然有了一股若有似无的中草药香味儿!

  这是凌薇自己所不能发觉的。

  可是唐子骞却可以闻得到。

  因为离她最近的人,是他。

  拿着干毛巾来到唐子骞的身侧就听到他那明目张胆的已躺稳三个字,悄悄翻了个白眼,凌薇决定不再跟他用言语交谈,不过手中的干毛巾却还是往他那性感无比滴着水朱的精壮背部擦去。

  察觉到了她的举动,唐子骞闭上了双眸。

  心中却一片柔软。

  她的动作温柔,他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了。

  所以这一刻,他要静静的享受。

  只是凌薇不知道唐子骞心中所想,如若她知道唐子骞心中想的是这些的话,恐怕要呕出一口老血来!她在为他擦拭身上水珠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温柔不温柔好么?

  她所做的一切都仅仅只是为了方便接下来的治疗好么?

  “好了,你可以放松了。”睨了一眼只裹着一条浴巾的他,凌薇的眼神儿里边儿渐渐的染上了几分令人看不懂的潋滟。

  灯光下,唐子骞趴在凌薇床榻上的修长身影无比安静,而凌薇,则是在他安静的时候,慢慢的认真为他开始施针。

  当第一根银针扎上唐子骞背部的那一瞬,他心中却在想:为什么她不是率先给他进行亲吻治疗?

  此时此刻,他心中唯一的愿望,真的是快点好起来,这样,她在换衣服的时候,他就可以。哪怕是让他的这双盲目有那么一点点的好转,哪怕是可以看得见一丁点儿。

  他就满足了!

  窗外一片寂静,卧房内,却又只有他们二人的身影。

  顿时间这卧房内的空气,有些开始升温,这两位却不自知。

  窗外,黑漆漆的天色下,滴滴雨落的声音慢慢响起,从慢到快,一阵倾盆大雨到了这个时候终于猛然间的向着这个城市倾袭而来!

  唐子骞感受着她柔滑的手儿在自己的背部腰部一顿揉搓继而扎针,很不争气的,他石更了!

  在她的身边,他的男性能力似乎永远都用不完。

  仅仅是想象着她的手在为他施针,他都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爽感从内心深处翻腾而出。

  他是一个成年人了。

  为她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了。

  怎么呢?那滋味儿——

  就好比静待花开。

  就在凌薇认真,他不断遐想的过程中,就在凌薇施针他痛苦的过程中,就在凌薇全神贯注他身心皆一阵折磨的过程中,这一场针灸终于结束。

  当凌薇那细嫩的手儿将他身上最后一根银针摘除的那一刻,当凌薇那柔滑的指腹触碰到他肌肤的那一刻,唐子骞终于忍不住了!

  猝不及防的伸出长臂,猛然间将她揽入怀中。

  在凌薇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猛然间含住了她嫩红柔软的唇瓣。

  外边儿的雨声很大,然而卧室内的空气却湿漉漉的。

  就像是此刻他亲吻到她唇瓣的感觉,那般的**儿,那般的令他几欲兵临城下——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性格如此硬的凌薇,唇瓣却是如此的柔软,柔软到几乎令他想要再度放肆的沉醉在这股滋味儿当中。

  他能他其实还想再试试其它部位么?

  他能他其实很想尽快把她拿下么?

  然而,除了厚颜无耻之外,他也就剩下臭不要脸了!

  舔了舔她湿润的唇瓣,唐子骞微微眯起了狭眸,一脸餍足而又食髓知味的兴奋在他那张俊若神邸的脸上浮现,有力的手臂缠绕住她,将她揽入了自己的羽翼中,唐子骞这一刻觉得,不要脸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仍旧是幸福的。

  因为能够尝到她的滋味儿,对他来,已经是一点点的幸福。

  被唐子骞给搂着好一顿亲吻的凌薇却在他温柔的攻势下渐渐的放松了自己,睁开了眼,她在这灯光下慢慢的对上了他的眼。

  当她看到他这双盲目中全数都是自己倒影的时候,呼吸一窒。

  随即,她眼眸微眨,轻轻的回抱住他,然后用唐子骞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姿势,从来都没有想过的架势,狠狠的回吻着他,第一次,她也用上了炽烈的感情,亲吻面前的男人。

  无关治疗,无关责任,只关风花和雪月。

  “既然你都这么主动了,那我就把今夜的治疗,一并为你给进行了吧。”

  伸出一只手,她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划过男人深邃的轮廓,暗藏着几分让人迷醉的凤眸中此时却潜藏着令男人咆哮的氤氲与潋滟。

  微微泛红的脸颊这会儿白里透红,如唐子骞这时能看上一眼,恐怕都要醉在她睥睨与性感的眸色中,哪怕心中微微有着害羞,即使脸蛋儿上此时带着酡红,但凌薇却依旧认真的吻着他。

  她跪在床上,他斜倚床头。

  空气中的温度逐渐变成暧昧,而她与他相继靠近的心,却渐渐升温——

  *

  与此同时。

  出国度假的张雅婷这个时候却已经发现了不对的苗头。

  给父亲拨打了无数次电话都没有接通的张雅婷终于再次拨通了家中的电话。

  “妈!为什么爸爸的电话都打不通的?昨天打了两个发现打不通我就没有继续,因为时差不同,我以为他是休息了,所以今天我就熬夜打电话过来,可是却依旧打不通,到底怎么回事?爸爸呢?”

  张雅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问,不应该的,父亲哪怕是睡觉都是极少数关机的。

  第一次她可以告诉自己,父亲是关机了,可是第二次她却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雅婷,你快回来吧,你父亲他入狱了,之前有一天下午,忽然有一批执法人员出现在我们家,可是接下来他们竟是把我们家给隔离了起来,并口口声声的要搜查证据,把我们家弄得大乱之后,他们离去,而你父亲也就再没有回来过。”

  张雅婷的母亲乃是真正的阔太太类型,自从张志明坐上了第一军区医院的副院长位置,她就再也没有出去工作过,张志明认为她在外工作他没有面子,而她也愿意顺从自己的丈夫。

  可是这却并不代表她就是个吃素的。

  张志明这些年来会在副院长的位置上坐的如此安稳,多少都有几分原因是靠她的。

  因为交际关系广阔,张雅婷的母亲经常与蓉城市一些官夫人在一起打麻将,也正是因为打麻将,她认识了一批官夫人团体。

  每一次张志明需要什么消息的时候,妻子就会趁着打麻将的时候试探那些官夫人的口风。

  久而久之,竟是间接性的练就了一身打探消息的各种隐晦方法。

  “什么?妈!你爸爸入狱了?”睁大了眼,张雅婷不可置信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这一举动令她身侧茶几上的水杯直接被她的裙摆掀翻在地,哐当一声脆响,这杯子立刻四分五裂。

  然而杯子哪怕裂的再厉害,也不如张雅婷那颗心往下沉的厉害。

  从母亲的口中得知父亲已经入狱的消息,张雅婷手中的手机几欲滑落,却也正是因为此,她心底那暗藏着对凌薇的恨意这才越发的熊熊燃烧了起来。

  “我会尽快回来的妈,你有时间就再去打探一下关于父亲的消息好嘛?”

  “雅婷啊,妈妈已经问过了,你爸爸这一次恐怕没有机会翻身了,他的事情败露在整个蓉城市的媒体新闻面前,他所犯下的事情很多都是陈年往事,这几年来你父亲已经没有再做过什么特别捞金和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要罪责重的,无非是几年前那些个伪造死亡假象骗取保险的几项。”

  到这里,张雅婷的母亲抽泣了起来,哭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你还是快点回来,你不在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好的!妈,我现在就更改机票的回程时间。”

  挂断了电话,张雅婷打开电脑便想要更改回程机票的时间,可是当她打开页的那一瞬间她才猛然间响起来,自己这会儿并不是在加拿大而是在美国。

  就在昨日,她与老友才刚刚抵达美国,因为老友的外甥女忽然来电告知自己身在美国,并且无依无靠,张雅婷这才和老友一并来到了美国。

  心中杂乱无章,脸色也很是难看的张雅婷这一瞬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烦躁的团团转。

  登陆了自己的微博,看着父亲对凌薇道歉的声明微博,张雅婷拽紧了手指,心中却燃起了阵阵的火焰,凌薇!我父亲都已经在微博上给你道歉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呢?

  想到心狠手辣的凌薇,张雅婷顿时间狠狠闭了闭自己的双眼。

  点开自己购买的机票记录,她这才发现自己购买的加拿大飞往京市的机票还有三天的时间,也就是她现在还有退票的机会。

  将这张机票直接退了。她购买了从美国前往京市的机票,最近的一班却也要到两天后了。

  因为这段时间乃是高峰期,再次临近暑假,所有航班已然抵达了一个高峰的阶段,哪怕是国际航班,却也一样十分的紧俏。

  认真的阅览着屏幕上的机票数据,酒店房间的门却在这个时候响起了刷卡的声音,嘀的一声之后,这扇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青儿,你这段时间在学院还好吗?我在加拿大都不知道你们赵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前天给我打电话,我恐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张雅婷老友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那外甥女的声音。

  “姨,我已经好长的时间没有联系上我父母了,所以我才会给你打电话的,有一个多月快俩月了,我都没能联系上他们。我现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来找你的。”

  赵青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她也是没了主意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远在加拿大的‘姨’。

  不过好在她才打电话,姨就已经当即买了机票赶到美国,这才使得她今日见到了姨。

  想到离开华夏的时候,母亲对自己所的那番话,赵青就知道,一定是父亲将母亲以及赵氏珠宝全数给遗弃了,否则母亲不可能会推自己出国。

  来到美国以后,她先是找上了自己曾经的一位钢琴导师,在通过这位导师的介绍与安排之后,她顺利的办理了入学手续以及住校手续,事已至此,她才算是真正的在美国扎了根。

  可是举目无亲,她赵青又如何能够安心?

  在抵达美国之后,她也仅仅是与母亲有一次信息联系,可是母亲却根本没有回复她的短信。

  在学院中待了将近一个多月,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的赵青这才给决定给姨——王丽华打电话。

  这姨叫的也是讽刺,起来喊是喊姨,可实际上这位姨却比自己的母亲年轻十多岁。

  不仅不是母亲的亲戚,也不是母亲的结拜姐妹,却反倒是她父亲赵健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罢了,虽然已经是过去式,但比起其他人,这个女人却是赵青唯一熟悉见过且如今对她来算是有用处的。

  虽然现在需要依仗王丽华,可赵青却也不至于傻得直接将父母决裂的消息告诉眼前这位‘姨’!在没摸透父母此时情况前,她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那个她前来美国便一直对她很照顾的飞扬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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