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凌薇解决了蓉城市两例曼陀罗症绝症病患的时候,她的名字就在整个华夏的上层暗自流传了起来。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曼陀罗症乃是整个华夏都无人可解的绝症。
这是一例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被列入了华夏十大疑难绝症的病症。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凌薇,根本就不会意识到,在她出手治愈了那两位曼陀罗症病患的时候,同时意味着什么。
方山望着自己对面那红色的数字渐变,一边开口对方天交代道:“方天,一会儿到了之后先跟那位老者打个招呼,之后记得跟凌薇联系,今天晚上就是无论凌薇在做些什么,都必须前来咱们第一军区医院。这位老者可不是我们可以惹得起的人物,要知道在这整个华夏,像他这般身份的人,还活着的也仅仅只剩下两个了。”
听到父亲的话语,方天的身子猛地一僵,一张脸上微微透露出几分不可思议之色来,他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开看向父亲的眼睛,试图从父亲的眼眸中看出一丝开玩笑的迹象,可是没有。
方山的脸上眼中都只剩下一片虔诚的尊重之色。
这一刻,方天忽然间意识到,这位突然大驾光临蓉城市且还直奔第一军区医院的所谓老者恐怕乃是华夏上层的真正顶级开国领导级别人物。
“是,一会儿我会随机应变,然后在给那位老者打过招呼后迅速跟凌薇联系。”
凌薇乃是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的挂名特邀副院长,所以在这第一军区医院中如若不是遇到特别的情况,凌薇几乎都不会出现在这个医院当中,每当她会出现的时候,一般都是第一军区医院中有什么重大会议抑或者第一军区医院当中又出现了什么院内医生们无法解决病况的重症病人。
凌薇二字现在对于第一军区医院而言,更多时候像是一尊谁都不能撼动的守护神。
第一军区医院因为有了她的存在而变得无尚光荣。
这也是方山为何会在电梯中焦急的把联系凌薇一事交代给方天的真正原因。
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应声而开。
方山步履匆匆的向着电梯外边走去,而方天则是沉默不语的紧跟其后,父子俩人的步伐几乎是成为了一致,二人走过之处皆是带起了一阵清风。
直到来到第一军区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门口,方山这才紧急刹住了脚下的步伐。
曾经多少次他都是随意的进入这个办公室,因为这个办公室本就是属于他的,可是今日他却在进入办公室之前再三整理衣襟,只因为此刻这个办公室内坐着的人,乃是他们父子俩都必须绝对尊重敬仰的人物。
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之后,方山微微偏了偏头看了一眼同样已经整理好自己衣襟的方天,这才抬起手来,心翼翼的往办公室的门上敲去。
他这一系列心翼翼的举动被方天收入眼中,顷刻间,方天的心中也是升起了一抹无法形容的庄重严肃之情。
“进来。”
就在方山这敲门声响起不到两秒钟,办公室内传来了一道沧桑又低沉的嗓音。
虽然还没有见到办公室中那人的模样,可是仅仅是听着这一道沧桑低沉的嗓音,方山的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无法形容的激动,激动地连他的呼吸都差点要紊乱。
转动着门把,他推门而入,方天的身影就跟随在他后边。
下一秒,门被打开,院长办公室内的情况被他们父子俩收入眼底。
此刻除去方山与方天父子俩人,这个办公室内坐着三个人。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其中又要数坐在上位的那位老者最过年迈,一张布满了风霜的脸庞上,剑眉花白,头发亦是花白,唯有那双令人不由自主胆怯的双眸中还会折射出精神抖擞的明亮光芒。
任由是谁看到这么一位老者都会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颅。
因为在这位老者的身上,有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庞大威压,虽然此刻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原位,可是方山和方天都在看见这位老者的那一瞬间,心神皆是一紧。
“方山,好久不见啊。”
就在方山和方天皆是心神紧张的时候,站在老者左边的那个老年人微微一笑开口道。
在老者的右边还站着一位同样老年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年纪看起来约莫六十岁左右,在老年男人开口的时候,她的脸上却浮现出几分令人一目了然的不屑之情。
不错,站在年迈老者身边的这一男一女分别是老者的儿女。
“汪厅长,真是好久不见,你来蓉城市怎么不早点跟我一声呢?害得我如此急匆匆的赶来,太失礼了。”一听到这位老年男人的声音,方山就立即走上前几步,伸出手来跟他交握。
对方总共来了三个人,可是方山却只认识一个人,也就是这个跟他打招呼的汪厅长。
“这次过来主要也是为了我父亲的病情而来的,否则的话我也不会来的这么匆忙。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父亲汪国刚,这位是我姐姐汪静云。”汪厅长,原名汪力辉,乃是华夏首都京市的公安厅总厅长。
听见汪力辉的这一番介绍,方山立即脸色一正,走上前去跟汪国刚老爷子握手,一边握手一边露出了谦逊的神情低头轻声道:“汪国公,久仰您的大名许久,今日终于得见,真是我方山这一生最大的荣幸。此生得以见到您的真容,我这一辈子也就没算白活了。”
方山既然跟汪力辉相识,那又如何会不知道汪力辉有一位华夏开国元帅的老爹呢?
汪力辉的父亲汪国刚如今已经是九十岁高龄,虽然白发苍苍,可是却精神抖擞容光焕发,一双印满了风霜的眼眸中更是透露出些许令人无法忽视的肃杀之气。
华夏开国时期,汪国刚乃是功臣之一,当年十大功臣如今还活在世界上的只剩下两位了,而汪国刚则是其中一位,因此华夏众多上层人员都称之为汪国公。
汪力辉的姐姐汪静云看到方山对自己父亲低头哈腰打招呼的模样眼神中再度露出了几分轻蔑,她唇角微微上扬,一张看似什么表情都没有的脸庞上却是渐渐的浮现出几分对方山以及这所第一军区医院的不屑之色。
汪国公看到方山对自己如此尊重的模样却也并未露出傲然之色,反倒是和蔼一笑,伸出手来与之交握,唇角带笑的那一瞬间,汪国公眼眸中那一抹抹肃杀之气也顿时间消散于无形。
站在方山身后的方天现在早已经傻了。
他幻想过千万种可能,却如何都没有想到,今儿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会是开国功臣之一素有汪国公之称的汪国刚老人家。
急忙走上前去跟老人家打招呼,他紧张的舌头打结脸色发慌。
“您好,我是蓉城市第一军区医院的院长方山。”等到跟汪国公老人家打完招呼之后,方山这才把脸转向一旁的汪静云,对着汪静云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可是汪静云的态度却一直都不冷不热,不仅没有伸出手来与方山交握,此刻站在原地的她更是连看都没看方山一眼,反倒是把头一昂,转向汪力辉,对着汪力辉开口问道。
“是你非要让父亲这一把年纪的还如此折腾着来到这蓉城市看病,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已经到了蓉城市,是不是也该把那人找出来,让她来给父亲看诊了?”
在汪静云看来,一个人这一生若是能够有机会给他父亲看诊一次,那这一辈子也都算得上值得了。
要知道她的父亲可是整个华夏上下现在皆为流传于口中的汪国公,这偌大的华夏若是没有父亲当年的卖命,也就没有如今华夏的繁荣昌盛,汪静云跟弟弟汪力辉的性格不同,她为人较为傲然,就连在对待他人的时候,也同样不会收敛这股傲气。
因为她生为汪国刚的女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拥有这股傲然的资本。
所以现在即便是方山低下头来跟她打招呼,她也照样可以摆谱。
只是她这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彻底的给了方山难堪。
就连站在方山身后的方天听到汪静云的话,也是不由得猛地抬起头来看了过去,却只见到这个老年女人虽然满脸的皱褶可却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老子第一的气息。
对于汪静云这般冷漠的态度,方山倒也没有生气,反倒是唇角扬起了一抹轻笑,释然转身再次对上了汪力辉。
“我姐姐话不太中听,方山你也别太介意,她从就很趾高气昂,别是你,就是我都从被她这种奇怪的性格给弄得颜面全无。”见方山转过脸来,汪力辉赶紧开口打着圆场,这才又道:“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我早在络上得知你们蓉城市有一位年少成名的女医生医术了得,今儿个我就是特意带着我父亲前来寻找你们蓉城市那位年少成名的名医的。”
汪力辉对络上那些传言原本也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可是当他在暗自关注过凌薇此人的所有消息之后,最终在父亲的病情上做下了一个赌注。
既是神医,那么他们就算是远道而来试一试又何妨?
无论这位名叫凌薇的少女是否可以医治父亲的旧疾,只要他们亲自前来尝试过了,就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而汪静云的态度则跟汪力辉的想法截然不同。
对于父亲的病情她自然也是无比担忧的,可是她却无法赞同弟弟汪力辉如此相信络上的传言,并且轻信那位年仅十九岁的少女凌薇会有治愈父亲的能力。
在她看来,中医就是越老越好的。
“哼,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女罢了,你们非得给她安上一个少年成名的名头,一会儿她要是来了可别怪我没先提醒你们,这中医可都是越老越好的,像她这样十九岁的中医我还是头一回听,我看络上的传言多半都是大家给炒作出来的,要我相信一个十九岁的少女能够治愈我的父亲不如让我相信母猪会上树。”
汪静云再次出口打击汪力辉,这言语中的不屑是毫不留情的展现了出来。
她的话音一落下,汪力辉的脸上便浮现出几分尴尬之色,这会儿正是需要方山帮忙找到那位名叫凌薇的女医生的时候,姐姐汪静云却偏偏要这些难听的话,他还真是没有办法。
汪国刚坐在中间,听到女儿这难听的话语也是无奈的叹息一声,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他这个女儿一向都是孝顺无比的,但就是那点性格不对,从到大出口的话就没有几句是好听的,极其容易得罪人。
许多人都是碍于他汪国公的名讳才对汪静云礼让三分,如若不是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恐怕现在汪静云早就被人搞下台了。
“山,你不用搭理静云,她话难听在京市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你只管办事就行,她的话你听听就好。”汪国刚终于发话,化解了这一场尴尬,可是汪静云那轻蔑的眼神以及不屑的态度却还是让方山的心底生出了几分不爽来。
他方山可以忍受汪静云对自己无礼,也可以忍受汪静云瞧不起自己,但是方山却绝对无法忍受他人对凌薇的医术产生不屑。
所以现在他独自咽下这口闷气,给凌薇拨出了电话。
凌氏中草药堂。
用餐结束之后,凌薇便回到了凌氏中草药堂。
因为她每一次为君明轩进行针灸治疗都是在同样的日子同样的时间,所以薛长东每当这个时候就会留在凌氏中草药堂内学习凌薇的针灸之术。
现在,薛长东都暗自为凌薇交给他的那一手针灸术去了一个名字,凌手银针。
“师傅,今天为那名病患治疗还是用与上次相同的针法吗?”
就在凌薇准备消毒银针的时候,薛长东走了过来问道。
“嗯,今天为那名病患针灸治疗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就在一旁协助你。”
薛长东本就是杏林高手,凌薇相信,只要是她教过的针法,一两次之后,薛长东绝对可以学会。
“好,谢谢师傅给我这个机会。”
没想到凌薇会这么快让他上手,薛长东激动的点了点头回道。
“凌医生您好,我又来了。”
就在凌薇和薛长东交代今日针灸注意事宜的时候,一道温和的男声从凌氏中草药堂的店门口处传来,凌薇和薛长东转眼看去,就看到君明轩从外边儿走了进来。
“嗯,你进来吧,今天由他为你施针。”
点了点头,凌薇把今日薛长东出手针灸的事情告诉了君明轩。
对此君明轩倒是没有表示任何异议,只是在走进凌氏中草药堂之后,他再看向凌薇的时候,眼神中若有似无的透露出几分谜样的色彩,今日傍晚在蓉城大酒店发生的一切事情他早已了解清楚。
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个名叫凌薇年仅十九岁的女人他根本一点都不了解。
再见凌薇,君明轩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扼腕的危险感在向着自己层层递进。
这个女人如果不早点除掉,以后可能会很麻烦。
想到这里,他忽然开口问。
“凌医生,不知道我的病情现在恢复的如何了?”
君明轩的问话也令凌薇眸光微动,没有犹豫,她唇角微扬着开口:“恢复的很不错,今天针灸结束之后,你完全可以静养等待病愈。”
“谢谢凌医生。”
君明轩回答的时候,凌薇明显看到了他脸上迅速划过的那一抹欣慰之色。
也是在看到君明轩脸上的这一抹欣慰之色之后,凌薇明白了过来,君明轩会有此一问,大约是有了想要动手的念头了……
就在这个时候,凌薇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却听那头传来了方山的声音:“凌薇,你现在在哪里?忙吗?我们第一军区医院有一位病人从远处而来,他是冲着你的名声而来的,你忙完手中的事情可以过来医院为这位老者看诊吗?”
方山其实是故意这么对电话那头的凌薇话的。
不过也是方山这句话一落下,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汪静云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悦之色,在电话那头的凌薇还未回话之前插嘴冷笑道:“方山,话不是你这么的吧?我父亲的病情是刻不容缓的,要知道我们跋山涉水才来到你们蓉城市的,不论那个名叫凌薇的少女在做什么,我奉劝你最好现在就让她过来给我父亲治病。如果我父亲的身体有什么差错你能负担的起吗?”
汪静云那尖锐又带着质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凌薇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方山在听到汪静云这么一席话之后,嘴角处也是微不可见的勾起了一抹冷笑之色。他尊重汪国刚,也尊重汪力辉,但是却无法尊重汪静云。
尤其是在汪静云那般不屑于凌薇的医术之后。
他刚才就是故意那番话的,为的就是要刺激汪静云。
方山的目的就在于想要让凌薇听到汪静云的态度。
“方院长,不好意思,我现在正在为一位病患进行针灸治疗,所以暂时没有时间过去,不过我会尽量争取快一点过来。”电话那头那个尖锐的女声惹怒了她。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跟方山院长之间的默契早已经达成。
“好好好,那你先忙,我们就在第一军区医院等您。”
听到那头的凌薇回话,方山点点头道。
挂断电话,他面带抱歉的看向汪力辉和汪国刚:“真不好意思,凌医生她现在正在她自己的凌氏中草药堂中为病人进行针灸治疗,因为针灸已经在进行当中了,所以断然没有让她放下手中病人赶过来的道理,汪厅长,真是抱歉了,还望你们海涵。”
方山这一席话的真是挑不出一丝错来。
汪力辉听到方山的话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大惊怪的神色,早在他开始关注凌薇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年纪便开了一家凌氏中草药堂。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这么远都过来了,还怕再等一点时间吗?”
汪力辉这般道。
可是汪静云却不干了。
“凭什么要我们等她?她算什么东西?你给她打电话,让她马上给我过来。我父亲是什么人她还不知道吧?敢这样怠慢我父亲的人,她还真是第一个,我汪静云今天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角色还需要我父亲来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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