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对凌薇出击失败之后,君家就好像彻底放弃了他一样。

  君明轩从被带入军区总部关起来至今,都没有再见到过任何一个君家人。

  包括那当初跟他一同在蓉城市的君飘摇,他想君家大约是已经放弃他了。

  “今日抵达京市之后,你的行程将会全部自由,从现在起,我给你一个翱翔的机会。”

  凌薇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

  君明轩一张温润的脸庞上却满是吃惊之色!

  他如何能平静?这个女人居然会放过他?这……可能么?

  一时间,君明轩陷入了沉默当中。

  凌薇望着沉默不语的君明轩,微微挑起了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笑意来。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凌薇竟然把你给放了?不错,你没有听错,我刚才所的话是真的。”

  早就知道君明轩听到她的话之后会是这幅表情,不过凌薇倒也没有再跟他打哑谜。

  君明轩如今对她而言已经根本不存在任何威胁,放他回君家也无妨,这样一来,他的出现不仅可以暗中为她助力,又可以令君家窝里反的目的达成,何而不为?

  “凌薇,我知道你很强,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把话得再清楚一些。”君明轩回过头来看向一侧的凌薇,一双平静的眼眸终于不再是一片沉静。

  凌薇的话无疑让他想起来这个女人的狠辣。

  他可是没有忘记自己跟勾连成合作的那一次经历,他们俩联手都没有打败的女人,会是简单的女人么?

  不是。

  君明轩早已经在凌薇的手里吃过亏,现在更是心翼翼。

  “呵,我知道你非常紧张,不过你不必多想,放你回君家不过是想再给你一个机会展现自我罢了。”

  当初这个君明轩被君皓天派来蓉城市对付她的时候,还是一心的雄心壮志,这才短短一个多月过去,他居然就萎靡了。

  对此,凌薇只能一笑而过。

  “也罢。现在和你什么你都不明白,等你回到君家,自然就清楚情况了。”扭头看他的凌薇再次开口道。

  这一次话落,凌薇没有再跟他开过口。

  而君明轩的内心却也不再平静,惊涛骇浪在他的思绪中翻涌。

  可惜的是,他被关的这段时间没有任何机会与外界联系,甚至隔绝了所有的消息。

  现在突然得到被释放的机会,一时间还真是应了那句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根本不敢太过掉以轻心。

  唐子骞抓着凌薇那白皙柔嫩的手搁在手心里,偶尔没事儿的时候就把玩一下子。

  安静的将她与俊明轩的简短对话收入耳中,他锋利薄唇微勾,将她的手拉了起来,并且直接送到自己的唇边,轻啄一口这才再度放下。

  机舱内,凌薇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而唐子骞收到她的眼神儿后也是狭眸微微一暗,眼底却满是对她的宠爱与纵容。

  十一点半,飞机顺利抵达京市。

  下机以后,唐子骞与凌薇俩人就在君明轩的视线中相携离去。

  再次回到京市,君明轩的心不可抑制的激动了起来,呼吸着这大片大片名叫自由的空气,他那张温润的脸庞慢慢变得有些晦暗。

  裤袋里是那当初被带去军区医院之后就一直关机的手机。

  一把拿出手机,君明轩直接开机,拨出了一个兄弟的电话之后,他静静的站在接机口等人。

  蓉城市市人民医院总院。

  一个高级vip病房内死气沉沉。

  这个高级vip病房约莫五十个平方,如同一个套房一般,有着两个**的病房与一个大厅一个浴室一个阳台。

  在这两个**的病房当中,各自躺着已然瘫痪的爷孙俩。

  君皓天如今已经醒了过来,然而瘫痪的事实却令他无法接受。

  此时此刻不仅内心深处承受着愤怒与痛苦交织的恨意,就连这残破了的身子传来的阵阵抽痛也是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

  一夜之间。

  什么都变了,健康没了,自由行动的机会也不再用拥有,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而在另外一个病房内,住着的自然也是同样瘫痪了的君子城。

  不过比起君皓天这个已然年仅七旬的老者,他这个可以称之为年轻俊才的男人确实要更加可惜一些。

  唐子骞一脚直接就废了他。

  腰椎处粉碎不堪,而他的手脚筋更是被残忍的挑断了。

  君子城一直都是天之骄子,突然间变成这副样子他无法接受,现在正疯狂的在病床上大喊大叫着。

  前来这个高级vip病房为他们爷孙俩看顾的护士姐也是被他那宛若困兽般的嘶吼声给吓得不敢就近照顾。

  君雅兰站在这个高级vip病房的门口处,以泪洗面。

  “爸,你怎么样?我已经叫家里的保姆炖汤了,很快我儿子就到了。等会儿我喂您。”

  手心处捏着一张餐巾纸,君雅兰边边哭。

  医院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坝两只手一边一个保温杯,那红肿的跟猪头似的脸庞现在也没有太大的痕迹,毕竟在家用冰块和热毛巾交替敷脸敷了大半夜。

  “妈!”走到这病房门前,王坝先是抬首看了一眼这病房号,然后就看到了母亲。

  “王坝,你终于来了。”点了点头,君雅兰接过儿子手里的一个保温杯:“我来负责你外公,你子城哥的就交给护士姐就好。”

  病房内君子城那种情况让君雅兰放弃了叫王坝喂食的想法。

  多年不曾跟君家联系,君子城到底如何,君雅兰并不是特别清楚。

  但是这一次君皓天出行蓉城市,君子城能够直接跟着一起前来,加上首次面的时候父亲的态度,这些都让君雅兰明白,君子城恐怕是这一代年轻辈中老爷子最看好的一个。

  真是造孽啊!

  端着保温杯走到父亲的病床旁,君雅兰吸了吸鼻子:“爸,您先别绝望,这医生不是还没给个准信么?实在不行咱就转院,这蓉城市倘若没法医治,咱们就去京市医治。”

  君皓天和君子城到这医院之后,医生就很快给他们做了检查,只是这人为瘫痪能否治愈医生到现在都还没。

  可越是没,就代表越是有希望。

  想到此,君皓天那宛若陷入了一片死寂的眼眸里终于闪现出一道清光。

  “雅兰,飘摇那丫头呢?”君皓天的声音嘶哑无比。

  舀起一勺汤,君雅兰吹了吹这才送往君皓天嘴边:“飘摇那丫头我让她上我家休息去了。”

  虽然没有胃口,但君皓天却也不是受不起打击的人,人之根本在于食,他并没有如君子城那般放弃。

  喝下这口汤君皓天悠悠开口。

  “这次我和子城在蓉城市出事儿,君家肯定要出问题。雅兰,当年我是真的不愿意你嫁给立新子吃苦。”

  君雅兰听到这话也只是手中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给父亲喂食,却没有话。

  看到她沉默,君皓天那双眼眸里就像是沉淀出了什么似的:“如果一会儿医生我们都没得治了……那就给京市打个电话吧,不过千万不能把我的情况出来,你让君亦然直接过来蓉城市一趟,一切情况等到他来了我自会跟他当面交代。”

  君家的女儿向来就没有挑大梁当家的道理,君皓天更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在他看来女儿如果没有了联姻的价值,那就是大逆不道和不孝。

  作为第一家族的家主,一切利益为重。

  所以君雅兰早就知道父亲根本不会让自己回去君家独挑大梁。

  “好。您先把汤喝了,我一会让就打电话。”

  垂下头将眼底的冷意逼了回去,君雅兰压下心头的那股不满,再次舀了一勺汤,喂给了君皓天。

  王坝从进来这个病房起就一直局促不安,他没跟大家打招呼,也没吭声,因为隔壁病房里君子城愤怒的声音时不时会传过来,就如现在一样。

  “你给我滚出去!滚!我不想看到你,我要见你们这里的主治医生。”

  隔壁病房,君子城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睚眦欲裂的样子像极了绝望的困兽。

  红红的眼睛,迷茫又无法置信的双眸,颓废的发丝以及苍白虚弱的脸色更是将他这一形象恶化。

  护士被他这个样子吓得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了这个病房,直接出去寻找他们的主治医生。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这位护士便带着一位身穿白色大褂面带眼镜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君皓天、君子城。”这位医生掀起眼皮看了看这两个病房,然后喊出了这病房里所住之人的名字,随即率先来到了两个病房中间的位置。

  “医生,是不是结果出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办法?”

  君雅兰看到这位主治医生也是微微紧张,一把起身就来到他身旁问道。

  而躺在病床上已经腰椎破碎的君皓天也在这一刻悄悄的竖起了耳朵。

  就连原本一直嘶叫不已的君子城也奇迹般的停止了一切动静,好像忽然没了声音一样安静下来。

  “恩,检查的结果的确出来了,只是情况很不观。在这里我认为我有必要实话实话,关于这两位病患这般奇异的骨人为瘫痪,我们医院也展开了会议,结果却是并不尽人意。我们医院实在是没有办法治愈他们。如果可以,你们尽早的选择转院吧……”

  这两个人的情况根本就已经是重伤级别的残废。

  像他们这样的人为瘫痪根本就没有办法救治。

  这位医生在见到他们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人为。

  然而令君皓天与君子城都觉得无比憋屈的是,哪怕王立新手下的人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昨夜他们被废的地点,哪怕他们都尽力的去找寻证据,可到头来却仍旧是毫无收获。

  君子城之所以会这般疯狂愤怒就是因为王立新今天一大早曾到过这里,并且亲口告知了他们现场遗留痕迹的检验结果。

  “难道这整个蓉城市就再没有人能够治愈我的父亲和我的侄儿吗?我就这一个父亲,我侄儿也还年轻正是刚刚开始玩转人生的时候,您看看能不能帮帮他们找找?求求您了!”

  君雅兰眼睛又红了,父女深情的样子深入人心。

  这位医生尽早也见过王立新,知道这位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就是新上任的蓉城市公安总局局长的岳丈。

  这君雅兰夫妻二人到底多么孝顺,他可是全都看在眼里。

  叹息一声,这位医生眉头紧紧皱起,苦恼的开口:“我们这里都无法治愈的,其他医院怕是也难。不过有一个地方值得你们去试一试,第一军区医院。这家医院里有我们蓉城市最好的神医。”

  ------题外话------

  严重感冒中,这感冒估摸着拖拉了有大半个月没好了,今天貌似严重了很多qaq,脑子一团浆糊啊!

  所以,明天再万更吧,大家晚安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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