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诺重重的吸了口气,呼吸里满是疼痛,她颤声开口:“妈妈,我也是您的女儿,您打电话来质问我时,您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现在被出轨的人是我啊!”
电话那端安静了几秒钟,接着传来宋夫人比方才更恶毒的声音,“被出轨?你还有脸?你要是守得住佑南,他会出轨吗?我现在倒是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看你姐姐比你嫁得好比你幸福,你就想方设法要破坏她的婚姻。”
“妈!”宋依诺被宋夫人的阴谋论气得尖叫,隐忍许久的眼泪终是决了堤,她掐断电话,无力地蹲在人行道上,泣不成声。从到大,不管宋子矜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妈妈永远能找到理由为她开脱。而她,就算品学兼优,妈妈也能鸡蛋里挑骨头,拿她的错处。
五年前,她与唐佑南结婚的前一夜,那本来是宋子矜的噩梦,最终却成了她的噩梦。那个被黑暗掩藏的男人,残忍的夺走了她的童贞,也是因为如此,嫁给唐佑南五年,他从来不碰她。
她为那一夜所付出的惨痛代价,只要想一想就会令她痛彻心扉。
她以为,救了宋子矜,妈妈就会对她另眼相待,甚至会像对宋子矜那样对她好。可是当她伤痕累累的逃出虎口回到家,却只换来她一句你咎由自取。
她早就知道妈妈不爱她,甚至憎恨她厌恶她,她却想不通到底为什么。她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为什么她要对她这么残忍?
直到后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
“沈总,路边蹲着的那位姑娘,好像是您的侄媳妇。”司机老王不经意看了一眼窗外,就看到宋依诺蹲在人行道上哭得惨不忍睹。
这姑娘他见过几次,整个人清清冷冷的,像极了沈总给他的感觉,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沈存希从报纸上抬起头来,随意地瞟了一眼窗外,果然看见宋依诺蹲在路边痛哭,他微微蹙紧眉头,这家伙哭起来的样子,像是被主人抛弃的狗,惹人心疼。
他倒是有心将这条狗捡回去,但是……
“不用停,你继续开。”沈存希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报纸上。看了许久,视线都没有移动分毫。
老王连忙将脚从刹车上移回到油门上,黑色迈巴赫从宋依诺身边忽啸而过,他扫了一眼后视镜,宋依诺的身影越来越远,他迟疑道:“沈总,宋二姐哭得我很不忍心呐。”
沈存希挑了挑眉,老王跟在他身边多年,什么时候同情心这么泛滥了?“你认为我一个叔叔辈的人,去关心侄媳妇合适?”
老王心想,您就装吧,谁不知道您就是一个视世俗为粪土的人?碎碎念道:“您得有道理,可万一宋二姐一时想不开,这里车来车往的,马路杀手也多……”
沈存希败给老王的碎碎念了,他看着后视镜里,宋依诺站起来,似乎随时准备冲进车阵中了结自己,他收起报纸,沉声道:“老王,把车倒回去。”
老王迅速靠边停车,刚想爷,您别开玩笑了,就见沈存希已经夺门而出,转眼便掠至几十米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