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v131 晚上回去就努力 下一章:v133 如果她不是宋依诺,她是谁
沈存希挑眉,单独查六或者是查宋依诺他都不会感到奇怪,但是两人放在一起,他就觉得有些诡异了,“你从哪里听来的”
“一个警局的朋友。糖hua.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字的没有广告。听有人在打听六当时失踪时的资料,以及那年失踪的3岁女孩的资料。”郭玉转动指间的红酒杯,金边眼镜下的目光泛着冷光,斯却让人难以亲近。
“这与调查依诺有什么关系”沈存希不解。
“我只负责告诉你。”郭玉话不多。言下之意就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你自己去查。
沈存希郁闷地瞪着他,:“三,你性子这么闷,什么时候才能交到女朋友”
郭玉扶了扶眼镜,斜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操心你自己吧。”
“”沈存希无语了。郭玉在他们几个兄弟里话最少的,能用一个字完的话绝不用两个字。但是与他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其实他外冷内热。
三人在露台站了一会儿,不得不回到宴会厅里应酬,像他们这样的成功人士,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明明这些应酬很枯燥,却不得不来参加。
有些人脉,是在应酬上建立起来的,有些商机。也是在应酬上发现的,所以应酬对他们很重要。
离开宴会厅,已经快十点了,沈存希喝了点酒,有些微醺,严城拉开后座车门,扶着他坐进去,然后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吩咐老王开车。
沈存希靠在真皮椅背上,想到刚才郭玉提醒他的话,他:“严秘书,朱卫那边有消息没有”
“暂时没有,沈总。”严城侧身看向后座上的沈存希,只见他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存希沉默了几分钟,他忽然张开眼睛,凤眸深沉,“通知朱卫明天回桐城,也许我们的方向错了,让他回来后立即来见我。”
他不知道什么人在调查六和依诺,也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他知道一件事,就是他们离最开始找寻的目标越来越远,需要重新制订找人计划。
“是,沈总。”
沈存希重新闭上双眼,六一直是他心里放不下的牵挂,到底是什么人在找六,并且还把依诺牵扯进来,那人想要提示他什么呢
半个时后,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沈存希推开车门下车。今晚的红酒后劲很强,他微眯了一会儿,这会儿酒意涌上来,有点打头。
他踉跄了一步站好,严城已经尽责的在旁边扶住他,“沈总,您喝醉了,我送您回病房。”
沈存希甩了甩头,清醒了几分,他没有上楼,反而往住院部的花园里走去,边走边道:“严秘书,麻烦你去药房里帮我买瓶醒酒药。”
严秘书连忙转身去医院对面的药房走去。
不一会儿,他买了药回来,在花园的喷泉池旁边找到了沈存希,他坐在那里,仰头望着天空。桐城是座卫生城市,空气的质量非常好,污染也低,一到晚上,就能看到满天繁星。
他将醒酒药拧开,递给沈存希,见他接过去,他默默站立在旁边。
沈存希喝了几口醒酒药,那股酸涩冲入喉间,他清醒了几分,他惆怅道:“严秘书,我们回桐城五年了,找六也找了十几年了,可是她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我的心不够诚,才找不到她”
“沈总,六姐失踪时只有三岁,都女大十八变,就算是她现在站在您面前,您未必认得出她来。”严城安慰他道。
沈存希转着指间的醒酒药瓶,他摇了摇头,:“也许吧,毕竟她失踪时还太。这些年,我常常在想,她长大了会像谁多一点。但是脑海里一直勾勒不出她的长相,也许像老头子多一点,也许像妈妈多一点。”
严城低头看他,他的神情十分柔软,不像平时冷漠的沈总。
沈存希在楼下坐了会儿,等酒意散去,他才起身上楼。vip病房楼层很安静,沈存希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宋依诺靠在床头上打瞌睡,电视里湛蓝的光影打在她身上,透着些许迷离。
他轻手轻脚走进去,顺手合上门,并且落了锁。他看了一眼电视,电视里正在放综艺节目,主持人夸张的笑声都没有将她惊醒。
他拿起遥控板关了电视,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中。他抬手按开床头灯,晕黄的光芒缱绻的照射在他们身上,他伸手去抱她,想要将她平放在床上。
手刚穿过她的腋下,她就醒了。
宋依诺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唬了一跳,睡意全消。待看清楚是沈存希,她才松了口气,呼吸里充斥着红酒的醇香,她略一皱眉,“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点。”沈存希见她醒了,索性拿枕头垫高,让她靠在上面。他站直身体,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晚上吃什么了”
“粥和骨头汤。”宋依诺最近输液打针吃药,吃得嘴里没味道。再加上医生叮嘱过,她不能吃重口味的东西,所以兰姨送来的餐点都偏清淡。
沈存希瞧着她委屈的模样,他轻笑道:“吃什么补什么,等你出院了,我们再去大吃一顿补回来。”
宋依诺立即倾身狗腿的挽住他的胳膊肘,笑眯眯道:“还是四哥最懂我,那我得快点好起来。”
“馋猫。”沈存希点了点她圆润的鼻尖。
两人正浓情蜜意,一旁巴巴望着他们的鸭子不甘寂寞,“嘎嘎”的叫唤起来。沈存希的俊脸顿时黑如锅头,他凌厉的目光扫射过去,鸭子顿时焉了,缩在窝里不叫唤了。
沈存希十分后悔,他当时到底哪根筋搭错了,会把这么猥琐的禽类当成宠物养
宋依诺闷笑起来。
沈存希回过头来,看她眼里盛满了笑,星光点点的,像刚才他在楼下看到的星辰,美丽耀眼,他心念一动,伸手握住她的下巴,目光深沉复杂的盯着她。&65288;&26825;&33457;&31958;&23567;&35828;&32593;&32;&87;&119;&119;&46;&77;&105;&97;&110;&72;&117;&97;&84;&97;&110;&103;&46;&67;&99;&32;&25552;&20379;&84;&120;&116;&20813;&36153;&19979;&36733;&65289;
宋依诺忽然不笑了,沈存希这动作太有侵略性了,她垂眸看着他凉薄的唇,她忽然想起在书上看到的话,她:“沈存希,都薄唇的男人都很薄情,你是不是”
沈存希眸色深邃,像是有一个黑色的漩涡要将她吸进去,他的指尖沿着她的下颔滑过脖子,然后点在她胸前的bra上,他声音性感道:“都女人胸大无脑,你是不是”
宋依诺脸颊顿时红透了,她伸手握住他邪肆的指间,尴尬道:“沈存希,我正正经经问你话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正经回答你了”沈存希单手撑在床单上,目光邪魅,好久没有与她亲热了,今晚特别想,但是碍于她的身体,他又不得不隐忍下来,不想伤到她。
宋依诺生气的放开他的手,瘪着嘴道:“你就知道调戏我。”
沈存希单手托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她,他:“我只是举例回答你的问题,表示你提的这些问题都只是传,没有根据,懂吗”
宋依诺瞪他,还以为他暗指她胸大无脑。沈存希拍了拍她气鼓鼓的脸颊,:“很晚了,睡吧,我去洗澡。”
“哦。”宋依诺慢腾腾的躺下,尽量避免碰到脑袋上的伤。沈存希起身给她掖了掖被子,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道:“晚安,诺诺。”
“晚安。”宋依诺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困意袭来,她沉沉睡去。沈存希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浴室里洗澡。
宋依诺又做梦了,梦里的情形光怪陆离,最后她只记得外婆拉着她的手,一直在重复,“依诺,从今天起,你要代囡囡活着,不管多么辛苦,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宋依诺惊醒过来,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她胸口咚咚的狂跳着,她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上冷汗涔涔,为什么外婆要她是代囡囡活着,囡囡是谁囡囡是妈妈的名吗可是妈妈还活着,外婆为什么会那样
她闭上眼睛,感觉口干舌躁,她撑身坐起来,刚一动,躺在沙发上的沈存希就惊醒了,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面前,伸手按开灯掣,看到她额上满是冷汗,脸色也白中透着灰,眼睛里更是含着惊惧,他伸手覆在她额上,没有发烧,他才放下心来,“依诺,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我梦见外婆了。”宋依诺点了点头,“外婆在我四岁多的时候去世的,当时我年纪太,并不知道死亡代表了什么,爸爸她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便信以为真,长大了才知道,外婆永远离开我了。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入我的梦里来,但是那天我出了车祸,在急救室抢救时,她入我的梦里了。”
半夜三更这样的事情,其实有点诡异的。
但是沈存希是男人,他向来不信这些灵异的事情,他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温开水,宋依诺接过去喝完,沈存希看着她,想起她昏迷的这几天,于是问道:“外婆入你的梦,是要带你走吗”
“不是。”宋依诺捧着热乎乎的玻璃杯,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点安全感,“外婆,我是代囡囡活着的,叫我不管多么辛苦,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刚才我又梦见她了,她一直重复这句话,像是很重要一样,要让我时刻铭记。”
“代囡囡活着这是什么意思”沈存希皱眉。
“我也不知道,也许这是妈妈的名,她以为妈妈死了,才会这样。”宋依诺虽然这样,但是心里还是不安,她在梦里看到的那个女孩,和外婆一起走了的那个女孩,她似乎听到外婆喊她囡囡了。
那个女孩与董仪璇长得真像,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像是会话一样。也许她看见的那个女孩就是妈妈时候,但是如果她梦里看见的都是已经去世的人,这又不通。
沈存希瞧她皱眉,他伸手抚平她的眉峰,:“不要瞎想了,睡吧。”
“哦。”宋依诺将玻璃杯递给他,重新躺在床上,沈存希放好杯子,回过头来见她睁着眼睛,他:“依诺,这只是梦,不要胡思乱想,也许是你病重时,外婆特意赶来安慰你的。”
“沈存希,我有点害怕,我怕如果我不是我,那我是谁”宋依诺忧心忡忡道。
沈存希俯身握住她的手,道:“依诺,就算你不是你,你还是我最爱的女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睡吧,我陪着你。”
宋依诺眼眶发热,她往床边挪了挪,道:“你上来陪我睡好不好我一个人睡床上没有安全感。”
沈存希凤眸里火花四溅,他看着她纯真无暇的模样,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他嗓音暗哑,饱含着浓烈的情.欲:“你知不知道半夜三更的邀请一个身心正常,并且对你还有浓浓的渴望的男人上你的床,你知道有多么危险吗”
宋依诺的俏脸瞬间火烧火辣的烧了起来,她:“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害怕,而且我还是伤患”
沈存希挫败极了,她这一病,他得好多天不能碰她,真想把那个敢撞她的司机抓来揍一顿。他踢了拖鞋,爬上床,侧身在她身旁躺下。
vip病房的床很大,足以容纳两个人。
沈存希一躺上床,一股热力隔着两层衣料熨帖着她,趋走了她心底的寒意,她没有感到窘迫,乖巧的靠过去,依偎在他怀里。
这是她重伤醒过来后,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他身上散发着清冽的男性气息,还带着一股红酒的醇厚感觉,让她格外安心。hua.
沈存希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药香,舒淡好闻,他伸手搂着她的腰,心里感到特别踏实,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宋依诺却了无睡意,明天,会是怎样的
江宁市厉家大宅里,厉家珍坐在湖心亭的石椅上,手里拿着鱼饲料,心不在焉地往护宅河里撒,下面红色锂鱼争相抢食,热闹不凡,她却提不起劲来。
忽然,手腕上一空,她低头看去,手链掉起护宅河里,“咚”一声溅起水花,瞬间便消失在视野里。厉家珍连忙站起来,那是她满18岁那天,沈遇树送她的成人礼物,她一直戴着,就算洗澡都舍不得摘下来,可是现在却忽然断裂了。
她放下鱼饲料,连忙脱了鞋袜,爬上石椅,正要跳下去时,她的手腕忽然被一只大手拽住,耳边炸开一道含怒的声音,“家珍,你要做什么”
厉家珍回过头去,就看到大哥厉御行站在身后,神情酷冷,目光严厉地盯着她,眉头皱得仿佛她要寻短见一般,她:“遇树哥哥送我的手链掉进护宅河里了,我要下去捡上来。”
“你有没有脑子现在是什么季节你这么贸然跳进去,你知道等待你的结果是什么吗”厉御行眉头拧得死紧,自从家珍回来后,他就一直注意她的情绪。失恋对她这个年纪来,是很难承受的一种痛苦。
正如家玉背叛他,嫁给别的男人一样,那种痛苦,一时间很难淡忘。
厉家珍用力想要甩开大哥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她:“我不管会有什么后果,我只是想要把我的手链找回来。”
看着如此偏执的妹妹,厉御行大手用劲,将她从石椅上拽下来,他黑着俊脸道:“我去给你找。”
完,他迅速脱下西装外套以及皮鞋,然后站上石椅,像跳水运动员一般,优美的跳进护宅河里。他的动作太快,厉家珍来不及阻止,她趴在石椅上,尖声大叫:“大哥,你快上来,护宅河里的水很冷,你生病了怎么办”
护宅河河水很深,尤其是湖心亭这附近,大概有两米五深,厉御行跳下去就不见踪影了,厉家珍吓得不轻,大哥是厉家的家主,他要是有什么闪失,爷爷会揍死她的。
“大哥,大哥,你在哪里不要找了,我不要了,你上来吧。”厉家珍泪流满面,她和大哥的感情不好,尤其是大哥和家玉姐在一起后,她就把大哥给恨上了,觉得大哥肯定是眼瞎,才会喜欢上家玉姐那种碧莲婊。
但是此刻,她真的被大哥的举动感动了,失去一条手链不算什么,但是她不能失去一个亲人,她嘶声喊着,厉御行始终没有浮上来。
她心里越来越不安,就在她要跳进护宅河里去找他时,河里突然水花四溅,厉御行冒出水面,手里举着一条手链,手链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表情依旧是淡淡的,问她,“是不是这条”
厉家珍用力点头,眼泪落得更急,这一刻,她明白了,失去爱情并不可怕,因为她还有亲情,还有疼爱她的亲人。
梧桐院的梧桐树下,厉御行换了身衣服走出楼,看见厉家珍坐在贵妃榻上,拿着那条手链发呆,他接过张妈送来的姜汤,缓缓向她走去。
“喝碗姜汤,别着凉了。”
厉家珍抬起头来,接过姜汤,捧在怀里。厉御行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憔悴的脸,他黑眸里掠过一抹不忍。迟疑了一下,他终究没有瞒她,“家珍,遇树与贺允儿的婚礼会在这个月底30号举行。”
厉家珍失手打翻了姜汤,辣的姜汁味道扑鼻而来,她看着贵妃榻上那一团褐色的污渍,连忙抽纸巾去擦,结果越擦眼泪落得越急,她咬紧牙关,口是心非道:“那很好啊,贺允儿长得挺漂亮的,他们郎才女貌,也挺般配。”
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的心已经疼得快要爆炸了。
厉御行握住她的手,他的妹妹真的已经长大了,他抬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他:“家珍,在大哥面前,不要伪装坚强。你想大闹婚礼也好,想将新娘绑架了,你去代替也罢,只要你开心,大哥都支持你。”
“大哥”厉家珍扑进厉御行怀里,泣不成声,“贺允儿怀了他的孩子,我过不去这一关。”
厉御行轻轻一叹,他:“那就放下吧,不要自己为难自己。”
厉家珍哭得更凄惨了,九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就放下
偏冷色调的书房里,连默站在落地窗前,他一身剪裁合体的铁灰色西装,将他的背影衬得越发挺拔冷峻,助手敲门进来,看到他寂廖的背影,他怔了怔,快步走到他身边,将一份未拆封的牛皮纸袋递过去给他。
“少爷,dna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连默侧身接过牛皮纸袋,里面是宋依诺与董仪璇的dna鉴定,想要拿到宋依诺的头发很容易,但是要拿到董仪璇的dna标本就很难。
他挥了挥手,道:“出去吧。”
“是,少爷。”助手转身离去,顺手将书房门合上。
连默攥着牛皮纸袋,并没有急于拆封,谜底他几乎已经猜到,做dna鉴定只不过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久,才转身走到书桌旁,拿裁纸刀将纸袋裁开。
他拿出一张雪白的a4纸,上面什么都没有,他忽然笑了,秒懂。他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两份无菌袋,扬声喊助手进来,他将无菌袋交给他,淡淡道:“寄出去。”
助手接过无菌袋,也不多问,快步走出书房。连默看着那张白纸,论到谨慎,恐怕无人能与那人相提比论,这dna鉴定结果无论落在谁手里,都不会被外人窥知。
他缓缓抓握起白纸,然后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他重新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他的神情显得莫高深测。
宋依诺醒来时,沈存希已经离开,没过多久,兰姨就送来了早餐,跟着她过来的还有连清雨。宋依诺看见她就觉得头疼,连清雨对沈存希的心思,就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偏偏她在沈存希面前很会装,不会有半分逾越。
宋依诺看着她,瞬间觉得心情不美丽了,“连姐,今儿吹的是什么风,竟把你给吹来了”
上次连清雨在卧室里上演的那出戏,不管是真发病还是假发病,都让她明白,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连清雨穿着藕色雪纺上衣,下面一条白色九分裤,脚踩一双桃红色的恨天高,外面罩着一件直版大衣,是今年刚上市的香奈尔新款秋装。
黑色的波浪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既有白领的端庄,又不失妩媚,恰到好处的精致,很吸睛的搭配。
宋依诺不得不承认,连清雨在穿衣搭配方面,紧跟潮流的脚步。她的穿着,都很能体现她的个人魅力,所以,总是充满白莲花的味道。
“你住院这么久,我是来看看你腿瘸了没有”完,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错话了,她捂着嘴,可怜兮兮道:“哎呀,我一时口快,错了,我是我来看看你的腿恢复了没有”
连清雨在家里左盼右盼,都没有盼到沈存希回去,一问之下,才知道宋依诺出车祸住院了,一直昏迷不醒。她当时就想,最后宋依诺永远不醒,就免得和她抢存希了。
结果昨天兰姨回去,宋依诺已经醒了,她失望之余,还是决定来打探敌情。
宋依诺很想冷笑,不过忍了,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她要再咬回去,也会变成跟她一样。她皮笑肉不笑道:“有劳连姐专程跑一趟,我最近行动不太方便,怠慢之处还望连姐不要介意,请坐吧。”
连清雨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宋依诺,她:“对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存希已经答应我,让我去沈氏上班,做他的贴身秘书,我觉着应该来和你一声,毕竟你和存希是情侣,我怕你会误会。”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刻意将“贴身秘书”四个字得很暧昧。
宋依诺的脸顿时沉了下去,即便她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是还是破了功。连清雨对沈存希还真是贼心不死,偏偏她在沈存希面前会装,这朵臭不要脸的白莲花,看来是黏沈存希黏定了,让她丝毫放松不得。
“我怎么会误会呢白姐这么漂亮又性感的尤物在四哥面前晃了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心动,所以我放心得很,就怕白姐会失望。”宋依诺完,学着她的样子做作道:“哎呀,不好意思,我记错了,你姓连不姓白。”
连清雨脸色骤变,宋依诺的伶牙俐齿她早就领教过,她不是善茬,长得也不漂亮,不知道存希看上她什么了
“宋姐,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你好好养伤吧,今晚我还要陪存希出席宴会呢,你不要太无聊哦。”连清雨傲慢的完,刚要离去,她忽然感觉到脚背上湿热湿热的,她低头看去,看到一只鸭子从她脚背上跳下去,“嘎嘎”的躲到病床下面去了,就好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而她的脚背上有一团青色的东西,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她恶心的尖叫起来,又尖叫又跺脚,“啊,鸭屎,鸭屎,好恶心。”
连清雨吓得花容失色,她越是跺脚,那团青色的还散发着恶臭的东西反而爬满了她整个脚背,她感觉脚背上黏黏的,越想越恶心,她胃里一阵翻搅,连忙往卫生间里冲去。
宋依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她像是在跳巴蕾一样,原地转着圈,又觉得好笑,看到她脚背上的鸭屎,她忍俊不禁,心里默默为机智的鸭子点了个赞。
兰姨抿着嘴笑,早上连清雨非要跟着她来医院,她是个下人,也不好推脱。刚才听她对宋依诺冷嘲热讽,她觉得带她来这里是个错误的决定。
此刻看她又跳又尖叫,她亦是忍不住的笑。
连清雨将脚冲了一遍又一遍,刚买的新鞋毁了她也顾不上,打湿了裤腿她也顾不上。明明脚背上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是觉得臭。
过了好久,她才从卫生间里出来,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又怕地上也有鸭屎,只得踮着脚尖,走到椅子旁,她坐下,连忙抱起腿,将脚放在椅子上。她感觉到病房里全是恶臭,她捏着鼻子,颐指气使道:“兰姨,你去商场里帮我买双鞋过来,35码的。”
兰姨拿拖布将地拖了一遍,其实医院不允许养鸭子的,但是碍于沈存希的身份,只得放任他们养。好在这只鸭子不会随地乱拉,今天大概是看连清雨太嚣张了,才会恶作剧。系丰每扛。
兰姨打扫完地面,又喷了消毒水,病房里的味道才没有那么重。听到连清雨叫她去买鞋,她看了宋依诺一眼,宋依诺点了点头,“兰姨,你去吧。”
兰姨拿了钱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宋依诺和连清雨两个人。宋依诺打开保温桶,淡定的吃早餐。连清雨睨着她:“宋姐胃口真好,这样也吃得下去”
“我为什么要吃不下去被恶心了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宋依诺吃得津津有味,对刚才的事完全不以为意。
连清雨想起刚才的情形,她俏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宋依诺,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我们不妨打开天窗亮话,你要怎么才肯离开存希”
宋依诺放下筷子,她抬头看着连清雨,笑道:“连姐,其实你没有所谓的臆想症吧,你之所以装病,就是想要留在沈存希身边,我能够理解,但是他不喜欢你,这么多年没有喜欢上,现在也不会喜欢上你。”
“你凭什么这么你以为存希现在和你在一起,他就喜欢你吗不,存希真正喜欢的人是我,他不是一个擅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但是他对我不离不弃,并且纵容我一切无理要求,这就足以明,他爱的人是我。宋依诺,如果你够聪明,就主动离开他。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就是为了得到他的钱,你开个价,我给你”
宋依诺看着面前美味可口的早餐,却因为连清雨这番自以为是的话而彻底没了胃口,她:“连姐,你的自信到底是谁给你的”
“存希啊,他和我过,他一生一世都不会离开我。都怪我回来得太晚,才让你有了可趁之机。不过无所谓,哪个男人在空窗期时不偷腥,只要他迷途知返,我就原谅他。”连清雨道。
宋依诺无语到极点,她:“刚才我错了,你的臆想症确实很严重,应该接受治疗了。”
至此,不管连清雨什么,宋依诺都不搭话了,她拿起手机刷微博看新闻,视连清雨如空气一般。连清雨也知趣,刺激了宋依诺几句,见她不理,她也不话了,拿着手机玩起游戏来。
半个时后,兰姨回来,将鞋盒递给连清雨,连清雨接过去,看鞋盒上面的商标,她根本不认识,再打开盒盖,看到里面款式像老太婆穿,她就彻底崩溃了。
朱卫早上的飞机到达桐城,出了飞机场,他直奔沈氏集团。沈存希开完会出来,严城告诉他朱卫已经在办公室里等他,他快步向总裁办公室走去,严城推开门,他走进去,朱卫听到声音,他回过头来,就看到沈存希走进来,他:“沈总,我回来了。”
沈存希走到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坐吧。”
严城和朱卫跟在他身边最久,相当于他的左膀右臂,对他来十分重要。他在沙发上坐下,亲自泡了杯茶给他,他:“这次叫你回来,以后你就留在桐城,z市那边的搜寻工作交给下面的人办就是了。”
“是,我回来前已经安排好了,z市那边的事不会延误。”朱卫接过茶,心里暖洋洋的。
沈存希点了点头,他:“你和严城是我的心腹大将,有些事情派别人去办我不放心,调你回来,不定会比z市的工作更辛苦。”
“沈总,只要能跟在您身边,我不怕辛苦。”朱卫道。
“好,我得到消息,有人去警局调查六失踪时的资料,我要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不要打草惊蛇,也许这个人知道六的消息,我希望你能顺藤摸瓜,尽快找到六。”沈存希昨晚想了许多,他们把范围扩得越来越大,整个中国都差不多找遍了,却忽略了桐城附近。
所以他们要摒弃过去找人的思路,重新开始,这样才能尽快将六找回来。
“是,沈总,我不会辜负您的厚望,尽快将六姐找回。”朱卫信誓旦旦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沈存希道,“还有一件事,这个人还在同时调查依诺,我想知道他调查了些什么”
“沈总,我马上去办。”朱卫放下茶杯,即使他没在沈存希身边,也知道沈存希身边有个特别喜欢的女人,上次他匆匆离开z市,就是回去探望她。
沈存希站起来,他道:“这事不急,你好久没有回桐城,先回去看望一下你父母,明天再着手调查也不迟。”
“谢谢沈总。”朱卫感激涕零道,沈存希的外表看起来很高冷,其实他对下属真的很好,尤其是对他和严城,几乎是把他们当成兄弟一样。所以这些年,他们一直跟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去吧。”沈存希挥了挥手。
朱卫和严城一起走出去,严城送朱卫下楼,朱卫在电梯里感叹:“沈总变化好大,爱情的力量真的很伟大。”
严城但笑不语,两人走出公司,严城将一串车钥匙递给他,他:“这是沈总吩咐我给你准备的,车里还准备了送给两位老人家的营养品。”
朱卫看着停在公司外面的黑色轿车,车后座上塞满了营养品,他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严城,代我谢谢沈总。”
“去吧,我们等着你归来。”严城拍了拍他的肩,他能够坚持留在沈存希身边的原因,也是因为沈存希对他们情同兄弟,不像有的公司的老总,把下属当成狗一样使唤。
朱卫拉开车门上车,缓缓驶出公司大门。严城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才转身走进公司。
连清雨暴走后,病房里顿时冷清下来,宋依诺无所事事,她忽然想起上次沈存希带她去的地方,他那片地他已经买下来了,打算修建别墅,要她来设计。
她正好没事,就尝试着设计来打发时间。
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董仪璇拎着外卖进来,看见她正在画设计图,她:“依诺,你还会设计建筑”
宋依诺画了一早上,画得头晕眼花,建筑的设计图与空间设计不一样,这个连尺寸都必须量好,图与实物的比例也要量出来。
她将设计板放到一旁,莞尔道:“在医院里有点无聊,就画来打发时间,见不得人的。”
董仪璇将外卖放在桌上,她:“年轻人肯尝试,就是迈向了成功的第一步,不要着急,玉器要打磨雕琢,才会变成人人都欣赏的艺术品,更何况是人呢”
“嗯。”宋依诺点了点头,董仪璇懂得怎么要激励人心,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她看着她将外卖拿出来,都是她爱吃的菜。
“依诺,这是我亲自守着厨房里的人做的,味道很不错,你尝尝吧。”董仪璇将筷子递给她,她接过去尝了尝,她:“味道真的不错。”
“昨天我看你没什么胃口,就特意叫厨房里的人给你做,好吃就多吃点。”董仪璇拿起筷子给她夹菜,宋依诺早上被连清雨影响了食欲,这会儿肚子很饿,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吃完饭,董仪璇推她出去晒太阳,宋依诺坐在轮椅上,她忽然想起昨晚那个梦,她问道:“妈妈,您时候的名叫什么”
董仪璇笑盈盈道:“据你外婆生下我时,护士称了我有八斤重,后来你外婆就董八斤的叫我,时候我被这名气得躲在被窝里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现在想想,心里就觉得惆怅,我多么希望你外婆还能再亲切的喊我一声董八斤。”
“八斤”宋依诺诧异道。
“是啊,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我的名了”董仪璇不疑有他。
宋依诺怔怔的,如果妈妈的名叫董八斤,那么就不是囡囡,那囡囡是谁宋依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迟疑了一下,问道:“那我的名呢”
“你的名叫囡囡,你外婆没跟你吗当时生下你,我亲自给你取的名。不过你外婆送你去宋家时,你才四岁,你忘记了也很正常。”董仪璇推着宋依诺走进花园。
闻言,宋依诺脑子里嗡一声,她什么都听不见了,董仪璇她的名叫囡囡,可是外婆却叫她代囡囡活下去,到底哪里出了错难道她不是董仪璇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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