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

作者:卿筱

   韩美昕冷笑一声,“吃醋,你看我像吃醋的样子么,我就是嫌脏。”罢,她还像挥病毒一样挥开了他的手。

  瞧她轻慢的态度,薄慕年气不打一处来。他眉峰蹙起,满脸怒气,“韩美昕,你敢嫌我脏,你不要命了”

  韩美昕双手抵在他胸膛上,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她很不喜欢她这样软弱被人欺凌的样子,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他都纹丝不动,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薄慕年,你放开我”

  薄慕年目光凌厉地瞪着她,真恨不得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半晌,他往后退去。放开了她,看着她脸上的五指印,他道:“我再问最后一次,这伤是怎么来的”

  韩美昕抿着唇,“我不想,你能不能别问”

  “和人争风吃醋”她越是不肯,薄慕年越觉得这中间有什么隐情,非得逼她。韩美昕怒了,她不耐烦的道:“你烦不烦,我都了不想不想,你听不懂啊。”

  薄慕年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瞪着她,怒气在心里翻江滔海。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要不是他不打女人。这会儿恐怕已经被他揍得连妈都不认识了。

  薄慕年克制着胸臆间压抑的怒气。忽然拉开门出去了,将门板摔得震天响。韩美昕站在旁边,他开门时她踉跄着往旁边走了几步,看见门被摔上,她低声道:“什么臭脾气,门惹你了,你拿它撒气”

  当晚两人的相处模式又回到之前冷战期间,开启了谁也不搭理谁的模式。

  韩美昕没有问薄慕年,他昨晚去哪里了,薄慕年也不会解释,正如她昨晚一夜未归,她不会告诉他,她就在金域蓝湾度过,总觉得没什么意义,了还不如不。

  韩美昕爬上床,看见薄慕年背对着她,她就想起那张照片,她心里一阵作难,总觉得这床上有无数的跳蚤,让她躺不住。

  她掀开被子下床,来到外间的客厅,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这才感觉到舒服了些。

  薄慕年其实并没有睡着,他听到她从浴室里出来,还感觉到床垫晃了一下,没过几秒钟,她又起身出去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回床上来。

  他睁开眼睛,看见房里没人,他起身下床,光脚踩在地毯上,缓缓走到外间,看她身上盖着凉被,绻缩在沙发上,他怒不可遏,大步走过去,抬腿踢了踢她,“韩美昕,起来,回床上去睡。”

  她到底什么臭脾气,一吵架不是睡客房就是睡沙发,是不是他太宠她了,把她宠得无法无天,脾气才这么大。

  韩美昕双眼紧闭,这是大姨妈的第二天,按理不会那么痛,可此刻却痛得钻心,薄慕年踢她时,她一下子就惊醒过来,却闭着眼睛装死,不想面对他。

  薄慕年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次踢得重一点,他冷声道:“快点起来。”

  韩美昕睁开眼睛,看见他站在她面前,人高马大的,把光线全部挡完,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感觉得到他浑身贲张的怒气。

  “我就在这里睡。”

  薄慕年眉头攥得更紧,他不悦地盯着她,懒得和她废话,他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来。突如其来的失重,吓得她睁开眼睛,撞入眼睑的是男人青色的下巴,她心头顿跳,堪堪移开视线。

  短短距离,薄慕年很快走到床边,将韩美昕扔上床。这一扔不打劲,韩美昕没有摔疼,可她身体里却洪水泛滥,她脸色又白又青,瞬间弹坐起来,俏脸又变得红透了。

  薄慕年以为她要逃跑,他连忙翻身压过去,将她重新压在床上,这下不得了了,韩美昕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底裤传来濡湿感,完蛋了,大姨妈要漏床上了。

  “薄慕年,你别压着我,快点放开。”韩美昕急得大叫。

  薄慕年根本就不理会她,低声喝问,“还跑不跑了还敢不敢去睡沙发和客厅了”

  “你混蛋”韩美昕急得口不择言,“你快放开我,否则你不要后悔。”

  薄慕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了不放,眼睛闭上,就这么睡觉。”薄慕年压在她身上,一时间没了动作。

  韩美昕见他是要真睡的样子,她又气又急,又不敢乱动,生怕一动,又洪水泛滥了,“薄慕年,快点放开我,大姨妈弄床上了。”

  薄慕年倏地睁开眼睛,他从她身上翻下来,韩美昕气急败坏的爬起来,不用看,她裤子后面肯定有一片血迹,因为她已经看到床单是有一片湿痕。

  她连滚带爬的爬下床,见薄慕年盯着她,她心里很不自在,喝斥道:“看什么看不准看”

  薄慕年眼里泛起一抹笑意,她又羞又窘的模样实在可爱,可随即看到床单上那团湿痕,他立即垮下俊脸,打电话给刘妈,让刘妈上来换床单。

  韩美昕坐浴室里出来,床单被子已经换好了,薄慕年倚在床头,正在翻一本英原书,见她走出来,他挑眉望去,道:“床头柜上有红糖姜汤,趁热喝了。”

  韩美昕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那里放着一碗热气氤氲的红糖姜汤,她端起来喝了一口,刚出锅的姜汤很烫,烫到她的舌头,她直吸气。

  薄慕年见状,淡淡道:“慢点喝,又没人和你抢。”

  韩美昕看了他一眼,继续喝姜汤,一碗姜汤下肚,她感觉自己全身都暖了起来,她端着碗往门走去,薄慕年叫住她,“把碗搁在桌上,明天早上再拿下去,这么晚了,睡吧。”

  韩美昕想了想,她浑身发软,也就没有坚持要把碗送下去。把碗搁在桌上,她转身走到床边,捡了个离薄慕年最远的位置躺下。

  薄慕年嘴角抽了抽,这女人就是有把人逼疯的本事,他拉起被子躺在床上,半晌,他才咬牙切齿地朝她那边移了移,伸手将她捞进怀里,见她还要挣扎,他低声警告道:“好好睡,勾起我的欲.望,别怪我闯红灯。”

  韩美昕脸皮薄,听他这样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可是想了半天,都没想通什么叫闯红灯,她闷声闷气的问道:“什么叫闯红灯”

  薄慕年贴在她耳朵旁,温暖的呼吸绕过耳蜗里,她浑身打颤,薄慕年在她耳边低声了一段话,韩美昕的脸顿时火烧火辣的烫了起来,这人还能再邪恶一点么,居然连这个时候都还想着欺负她。

  她拿脚踢了他一下,骂道:“臭流氓,老不正经。”

  薄慕年几天没碰她,被她勾得心痒难耐,他的手缓缓伸入她睡衣下摆里,他对着她耳朵吹气,感觉他在她怀里轻颤,他特别有成就感,“想不想要”

  韩美昕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她一把将他的手从睡衣里拉出来,她怒道:“你这样能不能好好睡觉了”

  “你睡你的,我玩我的。”薄慕年的嗓音低沉,吐出的话语邪恶且轻佻,韩美昕受不住这样的他,她又羞又气,道:“你再胡来,我就去睡沙发。”

  薄慕年的手终于消停了,韩美昕松了口气,真怕他待会儿摸着摸着,摸出一团火来,真的要闯红灯。

  韩美昕再次见到林子珊,是在薄氏集团。今日她的穿着不似那天在法庭上那样严谨,她穿着柠檬黄的露肩背心,下面穿着一条白色的阔腿裤,脚下踩着一双恨天高,头发高高的扎成马尾,精明干练的同时,又不失性感妩媚。

  韩美昕看着光鲜亮丽的情敌,再反观自己,中规中矩的职业套装,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她要是薄慕年,肯定选择林子姗。

  可是有点奇怪,薄慕景和她,薄慕年认识林子姗时,林子姗在部队艺团,专业是跳芭蕾舞,她怎么突然变成了律师

  而且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反正她是在她手下吃了败仗,想想就憋屈。

  林子姗迎面走来,她想避都避不开,看到她,她心里像咽了一只苍蝇一样。她昨晚之所以没有问薄慕年关于报纸上的绯闻,一来是觉得自己不自量力,林子姗可是薄慕年心尖尖上的人,即便他恨她,也因爱生恨。二来,觉得薄慕年不会回答她的问题,问了也白问。

  所以到最后,她索性装什么都不知道。

  林子姗在她面前站定,笑吟吟道:“韩律师,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你来薄氏做什么”

  韩美昕皱眉,林子姗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别扭,那语气就好像她就是薄氏的女主人,让人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报纸上刊登她和薄慕年的绯闻,她就更不待见她了,“我在薄氏上班,怎么这事还需要向你汇报”

  林子姗感觉到她的敌意,她轻笑道:“韩律师别误会,我只是好奇问问,毕竟阿年有自己的私人律师,许多重要的案子都是他的私人律师在负责,以免走漏消息。”

  韩美昕蹙紧眉头,阿年,叫得可真亲热,林子姗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暗示她薄慕年把她当外人么话还要转几个弯,她不觉得累么

  “那是自然的,毕竟现在为了钱出卖别人的人多得数不胜数,薄总不得不防。不过他对信任的人,还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韩美昕淡淡笑道,像个温婉的正室,四两拔千斤,暗指林子姗曾因为钱背弃薄慕年的事。

  果然,林子姗听见她为了钱出卖别人,立即变了脸色。片刻后,又恢复如常,依旧谈笑风生道:“韩律师得对,活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拜金的人越来越多,阿年防不胜防,一不心,就被人钻了空子,他却还没有发现。”

  “薄总的私事,恐怕不劳林律师费心吧”韩美昕心里不悦,她这是拐着弯的骂她拜金么,到底谁拜金了拿了五百万支票跑了的女人可是她,她怎么还有脸回来,甚至是出现在薄慕年的地盘上。

  林子姗笑得春光灿烂,她道:“我和阿年是自己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岂能不费心”

  韩美昕在心里冷哼,自己人她懒得和她唇枪舌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为薄慕年争风吃醋,她冲她假笑道:“林律师,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完,她侧身从她身边离开。

  林子姗转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里掠过一抹幽光,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要难缠许多。薄慕年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宝贝

  韩美昕回到办公室,人都快要气炸了,薄慕年要和林子姗旧情复燃,她是挡不住的,反正她不喜欢他,当时和他结婚,也是权宜之计,找个长期饭票加炮友。

  如今他要和林子姗旧情复燃,她倒是见其成。但是,前提是,他们必须得离婚,她可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那样就太恶心了。

  她越想越坐不住,她必须去和薄慕年开门见山的谈谈,否则把话憋在心里,迟早会憋出内伤,他还不知道她在乎的是什么。

  思及此,她站起来,快步走去办公室,朝电梯间走去。

  来到,不敢真的出来,怕伤了他的自尊。

  看他真的埋首在工作中,她咬了咬牙,转身出去了。

  薄慕年抬起头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他心情顿时烦躁起来。他丢下钢笔,重新拿起一根烟点燃,吞云吐雾起来。

  烟雾缭绕间,他的神情看起来多了几分萧瑟与落寞。

  时光如梭,转眼已经十一月,桐城的天气逐渐转凉,外面要加件薄外套,才能抵挡寒意。韩美昕穿着风衣,走在街头,自从遭遇过跟踪事件后,她都尽量避免深更半夜在外面游荡。

  如今这个世道,不太太平

  她刚从她的当事人家中出来,有些资料需要向她的当事人求证,再过几天就要开庭了,她找人打听过,原告方的律师是林子姗。

  林子姗回国,打赢了几场官司,一时在律师行业声名鹊起,很多人提到她,都竖大拇指。不过韩美昕不喜欢她,她的助理在私底下给她取了个昵称,叫黑寡妇。

  韩美昕没有喝止她们,让她们叫着玩。她的对手是林子姗,这让她感到压力很大。哪怕她已经有了万全的应对之策,也要心林子姗出奇不意的招数。

  她的车停在薄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这会儿太晚了,她不想去拿车,直接伸手招出租车。不一会儿,一辆红色奔驰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来,一个摩登女郎探出来,微笑道:“韩律师,真巧,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坐出租车就好。”韩美昕摇头婉拒,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尤其是她们手里的案子即将开庭,她们须得避嫌。

  林子姗很热情,她道:“韩律师,相逢不如偶遇,既然遇上了,就别和我客气,上车吧。”

  林子姗的车挡在她前面,她看见几辆空的出租车忽啸而去,人家就是不停,她郁闷得要命。不想上她的车,最终还是坐了进去。

  林子姗车里有一股甜香,整个车内的装饰都偏女性化,她系上安全带,双手压在公包上,林子姗边开车边道:“韩律师,这次这场官司,你怎么看”

  “我能有什么看法”韩美昕四两拨千斤道。

  “我认为他们夫妻之间还有感情,私下和解,不用闹上法庭那么严重。”林子姗注视着前面的路况,偶尔看韩美昕一眼。

  韩美昕问道:“你当事人想要庭下调解”

  “他现在已经悔悟了,希望能和你的当事人坐下来好好谈谈,现在离开庭还有几天,若是他们愿意私下和解,我们也不用在法庭上为他们辩护,再揭开他们内心的伤疤。”林子姗的当事人是男方,这场官司,她已经预料到对她的当事人不利,所以她尽可能的想让他们和解。

  韩美昕摇了摇头,“我会转告我的当事人,一切态度取决于她,我只是她的律师,不能为她过日子,但是如果她执意要离婚,我也会为她争取最大的权益。”

  话已至此,几乎是没得谈的,气氛有些紧绷,林子姗莞尔,“瞧,我们官司还没开始打,我们就吵上了,点轻松的事吧,听韩律师是桐城法学院的毕业生”

  “是。”

  “真是羡慕你,我算是半路入门的,以前还不知道法律这么有趣,真正从事这个行业后,才能感受到其中的趣。”林子姗感叹道。

  韩美昕没话,她一个半吊子都能打败她这个科班出身的,真不知道她这话是羡慕还是炫耀。

  韩美昕不答话,车厢里顿时恢复安静,林子姗伸手打开音,恰好是一首比较老的歌曲,郭富城唱的对你爱不完,林子姗也没管旁边坐着一个人,跟着音哼唱起来。

  她的歌声犹如黄鹂出谷,十分动听。可落在韩美昕耳朵里,总觉得有点发寒。

  好不容易挨到车子停在金域蓝湾外面,她向她道了谢后,推开车门下车。刚要走,她就被林子姗叫住,林子姗步下车来,缓缓走到她身边,道:“韩律师,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

  韩美昕微眯起眼睛,一般别人这样的时候,就是她的话不会是好话,她道:“你觉得不应该,那就别。”

  林子姗神情一顿,哪里知道她根本不接招,她微微一笑,道:“我还爱阿年,我知道你们结婚了,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并不爱他,你把他还给我,好吗”

  韩美昕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她居然会来她面前这样的话,叫她把薄慕年还给她,她把他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交易的物品

  她要钱的时候,不理会他是不是爱她,拿了钱就一走了之。她爱他的时候,不管他是不是结婚了,就厚着脸皮来问他的妻子要人。

  她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刀枪不入。

  她冷笑一声,“林律师,你凭什么以为,你爱他,他就非得回到你身边”

  林子姗看着她,目光笃定,“他还爱我,我知道,我们三个人中多了一个你,只要你退出,我们就能重新在一起。韩律师,你根本不爱他,又何必死死拽着他不撒手呢”

  “谁我不爱他”韩美昕反问道,“再了,就算我不爱他,他也是我的丈夫,我凭什么把我的丈夫拱手让给你这样的女人林律师,你开口问我要人,就彻底把薄慕年摆在一个难堪的位置上,你要是他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我知道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很爱他,当年离开他时,我是有苦衷的。”林子姗泫然欲泣,哭就哭,演技一流,哭戏信手拈来,可惜,她不去混娱圈,否则就凭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就能荣升一姐。

  “你的苦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以去找薄慕年,他若接受,我必不会纠缠,他若不接受,请你不要到我面前装弱博同情,毕竟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韩美昕完,不再浪费唇舌,转身往区里走去。

  林子姗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她拭了拭眼睛,并没有打算一次就能服她放弃薄慕年。她在路边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到车上。

  韩美昕见她把车开走了,她才从区里走出来,她看着川流不息的马路,想到林子姗刚才的那些话,她不由自主的冷笑。

  现在的负心人怎么都爱拿苦衷事到底什么样的苦衷,会让他们舍弃一段真挚的感情,既然舍弃了,就别再回来要,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会在原地等你,错过,便是一生

  回到别墅,她换了鞋走进客厅,将公包扔在沙发上,自己跟着趴上去,累了一天,她趴在那里就不想动了。

  薄慕年下楼来倒水,看见她趴在沙发上,他缓缓走过去,踢了踢她的脚,道:“躺这里做什么,吃晚饭没有”

  韩美昕转头偏向沙发里侧,此刻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了。

  见她不话,薄慕年又踢了踢她,命令道:“谁招你惹你了,话”

  “我不想动,你别管我。”韩美昕将脸埋进抱枕里,身后脚步声渐远,像是去了厨房,不一会儿,脚步声渐行渐近,直到沙发往下面陷了陷,她立即睁开眼睛来,就对上男人深沉的目光,“月经还没过,脾气这么暴躁韩美昕,你脾气这么坏,以前老三是怎么受得了的”

  不提郭玉就罢,一提郭玉,顿时冷场。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可触碰的地方,比方郭玉之到韩美昕,林子姗之于薄慕年,那都是永久的伤,旁人不可触碰。

  韩美昕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她拎起公包,转身上楼,经过薄慕年身边时,他伸腿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恼怒地瞪着他,“薄慕年,把脚拿开。”

  只要提起郭玉,她就这副死样子,薄慕年恨得牙根痒痒,真恨不得将她的脑袋敲开,看看她的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他对她好,她无视,他对她不好,她也无视。第一次,他拿一个女人没有办法。他伸手一拽,将她拽进怀里,怒气腾腾道:“韩美昕,我看你是欠收拾,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给我开染坊。”

  韩美昕摔倒在他怀里,她一肚子窝火,全是因为薄慕年,她死命推他,“薄慕年,你起开,还凶我,要不是因为你,你前女友会跑我面前来耀武扬威么”

  薄慕年动作一顿,她趁机像泥鳅一样,从他怀里溜了出去,她跑到他对面,恶狠狠地瞪着他。

  薄慕年盯着她,“你刚才什么,姗姗去找过你”

  “姗姗还叫亲热一点,生怕没人知道你们情投意合似的。”韩美昕酸溜溜道,“我都了,你要是想和她旧情复燃,跟我一声,我一定成全,不用她来我面前装出一副深情不悔的样子,活像别人都没有初恋,只有她一个人有。”

  薄慕年微眯起眼睛,冷声道:“她和你了什么”

  “她让我成全她一片痴心,将你还给她。”韩美昕气呼呼道。

  薄慕年黑眸里掠过一抹幽深,他紧迫盯人的盯着她,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还能怎么回答,当然是不答应啊。”她就讨厌她那副她想要,全世界的人都得让开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讨厌。

  薄慕年唇边泛起一抹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顺眼了,可他还没能高兴太久,就听她道:“我又不傻,你那么有钱,怎么也得等你先踹我,我才好得一笔丰厚的赡养费。”围冬巴。

  “”薄慕年瞪着她,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刚才还觉得她可爱来着,马上就变得这么惹人厌了。

  韩美昕缩了缩脖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他给得罪了。她连忙道:“我回房洗澡去了。”

  薄慕年盯着那道逃之夭夭的身影,目光里多了一抹邪恶,洗澡是么他站起身来,缓步走上去,不一会儿,浴室传来韩美昕的叫骂声,以及薄慕年兴奋的粗喘声。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窗前,薄慕年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报纸,似乎在等人。不一会儿,一个身姿纤瘦的女人推门进来,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引得咖啡厅一半的人都看过去,看到女人光彩夺目的样子,眼中都有惊艳。

  女人没有停留,她的视线落在坐在靠窗位置的男人身上,别的都成了背景。她快步走进去,侍应生领着她走向靠窗位置。

  林子姗在薄慕年对面坐下,她轻喘道:“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你等很久了吧”

  薄慕年搁下报纸,看着对面俏脸红扑扑的女人,淡淡道:“不久,谈一个十亿项目的时间绰绰有余。”

  什么叫装逼,薄慕年就装得一手好逼,不责怪她迟到,却提醒她浪费了他最宝贵的时间。林子姗表情有些尴尬,以前他们约会,总是他先到等她。

  今天他约她出来,事发突然,她打完官司,就匆匆开车回到租住的酒店公寓,结果翻遍衣柜,也没有翻到自己想要衣服,她又匆匆跑去商场,逛了一圈,才勉强买到一身衣服,所以她才迟到了。

  她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只是笑一笑,并不介意她迟到,只要她不要不到就行。可是他却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她,多少让她觉得难堪。

  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包容她的男人了,她并不能确定,他的心是不是还在她身上,思及此,她有些恐慌,她已经失去所有,不能再失去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子姗道歉,“下次我会注意,不会再浪费你的时间。”

  薄慕年端起桌上已经凉掉的咖啡抿了一口,黑咖入口苦涩,他不由得皱紧眉头,将咖啡重新搁在桌上,他道:“我很喜欢喝黑咖,刚冲出来的黑咖口感最好,慢慢品尝,唇齿间还留有咖啡的香气,然后逐渐回甘,让人心生喜悦。可是黑咖放久了凉掉了,再端起来喝,就会觉得入口难咽,再不是刚开始尝的那种味道,姗姗,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话里的意思,对吗”

  林子姗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本站访问地址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即可访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