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飒驾着警车,开足马力的呼啸而去,十分钟后就到了北区废弃的影视城。
这里的破旧与S市=这座摩登之都交融的辉映华丽格格不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穿越到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景飒带了几个人分头进去找人,却没找到赵叶,她认为皛皛的判断不可能会出错,又重新找了一遍,连不远处新建的车墩影视城叶派人去找了找。
结果,别说赵叶的人了,连个影子都没找着。
过了一会儿,有个警员在不远处叫嚷道,“景队,快过来,这里有情况!”
景飒一听,立刻奔了过去,“找到人了?”
“人没找到,但你看……”
警员所指的地方,有个石墩,很平滑,上头有一瓶翻到的矿泉水,水洒了一地,旁边是一块吐司面包,被人咬了一口,此时已布满了蚂蚁。
景飒蹲下,带上手套将瓶子拿了起来。
瓶子很新,应该是刚开封不就,面包也是新鲜,可见刚才一定有人来过,难道是赵叶留下的,若是他留下的,为什么面包会掉在地上,人却不见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她拨通了皛皛电话。
皛皛一听没找到人,急得肝火都出来了,又听到景飒描述了找到的矿泉水瓶和吐司面包,也是一样疑惑丛生。
“要不要我把矿泉水瓶拿回局子里验一下DNA?”
赵叶人不在,也不能完全确定这两样东西一定是他的。
“矿泉水和吐司面包,明显是新鲜的,也符合赵叶外出的装备条件,你所在的地方那么荒凉偏僻,有人过来借地方小解一下,还说得过去,跑到那里吃东西,也不怕吃进一堆沙子。”
要说野餐,也会找个风景好点的地方,哪会找一个废墟待着。
“所以,你确定这是赵叶的?”
“嗯!”皛皛肯定道,“矿泉水洒了多少?”
“看地上的湿印,应该有大半瓶。”景飒看了看地上,入眼就是一滩水渍。
皛皛分析道,“也就是说,他正打算拿东西出来吃喝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还没吃完就走人了。”
景飒道:“难道是知道我们来了?”
“你没有开警灯,也没有鸣笛,他怎么知道你来了,就算你鸣笛了,他又没有作奸犯科,没那必要闻声而逃,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看到一群警察来了这里,对于一个良民,好奇多于害怕,只会留下来看看发生什么事。”
老百姓都是八卦的,除非有意避着警察,否则看到成堆的警察在一起,只会上去凑热闹。
景飒纳闷道,“那他跑什么?跑的时候还打翻了水,连面包都不要了,肯定很着急啊。”
“着急……”皛皛曲起食指放在嘴边,“有两种情况可能致使他这样。”
“哪两种?”
“吃面包喝水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熟人,且是那种让他觉得出现在这里很不可思议的熟人……”
景飒立刻想到一个人,“金朵心?”
只有这个女人才会让赵叶那么激动。
“我刚才问了老张,金朵心今天并没有出过门。”
在她的要求下,警方并没有取消对金朵心的监视,所以她的一举一动能很好的掌握。
“不是她?不是她,还能有谁?”
皛皛沉思了几分钟后,突然道,“我有个假设……”
“你就别假设了,赶紧说吧。”
“凶手!”
景飒惊得差点将手机摔在地上,“凶……凶手!你是告诉我,凶手已经把赵叶给……开什么玩笑,他和赵叶可没有仇。”
“我也没说他们有仇,我只是在做一个推论,你想想我们为什么要找赵叶?”
“找他去说服金朵心,让她交出女儿的日记啊。”
“为什么要那本日记。”
“这还有问吗,是你说的,里头会有凶手的线索……啊!”景飒茅塞顿开,“我懂了,凶手是不想让赵叶去找金朵心。”
“没错!”
这个推论非常符合当下的可能性,但若是这样,有一个地方却说不通。
“皛皛,凶手怎么知道我们在找赵叶?”
这就是那个说不通的地方。
“他一直在监视我们!”
只有这个可能。
“什么?”景飒慌忙四处查看,可惜啥也没看到,只除了一堆斑驳的快要变成尘土的老旧建筑。
几个警员见她来回的看,以为是发现了什么,也跟着四处看了看。
“你不用那么惊讶,既然我们能监视庄霆、江万里、金朵心,那么凶手也可以。”
不过是目标人物不同罢了,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喜欢在最关键的时候出手,况且凶手是个喜欢玩游戏的人,既然要玩游戏,怎么会不仔细的了解一下对手的情况。
是她疏忽了,完全忘记了凶手会来这一手。
一听皛皛说凶手在监视他们,景飒汗毛都竖起来了,监视警察这胆子可够肥的。
“那他对赵叶会不会下狠手?”为了不让他去找金朵心,说服她将日记交给警方,他很可能找个地方杀了他,永绝后患。
“不会,他既然知道赵叶能说服金朵心,必然也是知晓了两人感情纠葛,既然如此,他更不会下手,因为金朵心是林允儿的母亲,他不会让心爱之人的母
他不会让心爱之人的母亲伤心流泪的。”
这就叫爱屋及乌。
景飒却觉得凶手未必会那么仁慈,金朵心虽然是林允儿的母亲,但林允儿遭难时,她也是在场的,却什么没做,还眼睁睁的在医院说了谎话。
要说凶手心里不介意,她可不信。
没动金朵心是念在林允儿的情分上,但赵叶是金朵心放在心上的人,动不了她,动她的男人,报复一下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不过转过来想想,凶手真要啥赵叶的话,也用不着这时候动手,而且他的预告已经意图很明确的告知了他们,他要杀的人是谁。
景飒问道:“若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会将赵叶幽禁到他杀完该杀的人为止。”
只要没有赵叶,警方就不可能说服得了金朵心,将日记交出来,万一逼急了,金朵心毁了日记怎么办,她那么疼爱自己的女儿,绝不会将凶手的线索交给他们的。
皛皛为此也不得不另觅他法了,“你先回来吧,让我再想想,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要不要我和师兄亲自跑一趟金朵心那里?虽然成效不会很大,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晓之以理,多费点时间和口舌,说不定能说服她。”
“不行,你们去了事情反而会更糟。”
“为什么?”
“这就等于让金朵心确定了警方已经开始抓捕凶手了,这种情况下,她更不会将日记交出来。”
否则,她也不会在和金朵心谈话的时候隐瞒身份。
尽管隐瞒实际没什么用处,但在心理上仍是会让金朵心抱有一丝侥幸,若是景飒和曹震去了等于幻灭了这一丝侥幸,她很可能玉石俱焚。
景飒听闻,跟着急了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难不成等着天上掉馅饼吗?”
“天上掉下馅饼,你敢要,我可不敢。”她向来不信这世界上有不劳而获的好事。
“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不能明着要,就只能偷了!”
“偷?”景飒又被惊到了,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皛皛,偷是犯法,而且偷来的东西,法官也是不会采纳的。”
“林允儿的日记不过是找出凶手线索的途径,不算呈堂证供,用不着担心法官会不会承认。”
“好,就像你说的,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可你要怎么偷?”
金朵心现在的丈夫是个富商,住的是一等一的豪宅,安保设备齐全,别说人了,可能连苍蝇都飞不进去,再者,既然是偷东西,那也要知道东西在哪里,还有长什么样子的吧,谁知道林允儿的日记会是什么样的,现在日记本的样子多了去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找起来也是件废力的事情。
皛皛沉凝道,“用人进去偷,被发现的几率太大。”
“原来你知道啊……”景飒拍了拍胸脯,还以为她是病急乱投医了呢,“你既然说不用人去偷,那要怎么偷?”
“我还在想!”
这日记她必须要拿到手。
对了……
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可是天生就喜欢偷东西的。
“阿景,我得回去一趟!”
“唉?回去,回哪?”
“回家!”
“你回家干什么?”
皛皛没回答她,啪叽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景飒望着断了线的手机直犯嘀咕,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总是喜欢说话说一半。
另一头的皛皛在警方的安排下,秘密的回到檀宫。
许久不见亲娘的康灥一看到皛皛,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没等皛皛唤他,他已经飞扑了过去,跟在他身边的汤圆,看到皛皛,也是兴奋的大摇尾巴,围着她乱转。
“妈妈,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上次日本料理店分别后,她也没让人捎去只词片语,一定是让他担心了。
“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她捧起儿子的脸蛋,狠狠的亲了一口。
康灥擦干眼泪,趴在皛皛的膝盖上,仰头问道,“工作是不是结束了,晚上是不是能给小灥讲故事了。”
“还不行……”皛皛抱歉道,但见儿子失望的表情,她马上回道:“不过快了,相信妈妈好不好,等工作结束后,妈妈带你去塞舌尔旅行,那里很美哦,蓝天白云的,还有浩瀚的海洋……”
康灥乖巧的点头,“我会乖乖等妈妈回来的。”
“乖!”皛皛又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他很享受这样的亲昵,皱了一下鼻子补充道,“旅行可以,但是不要带爸爸!”
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站在一旁的某人听见后,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恨不得能将小家伙拎起来丢出去,竟敢嫌疑他,他还没嫌弃他呢。
等着,他就不相信治不了这臭小子。
皛皛知道他不乐意听到这话,但童言无忌嘛,谁让他老欺负儿子的,自作自受,她暂时也没空去调解两父子的‘恩怨’,言归正传道,“小灥,桂花呢?”
“在花园里的树上,它最近可懒了,不是吃,就是睡,妈妈,桂花真的是飞天鼠吗,确定不是树懒?哪有懒成这样的。”康灥不停的嘀咕着桂花的劣迹。
这几天亲娘不在,他也闷得慌,心情也不好,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重操就业’,又开始训练桂
开始训练桂花飞翔的本领了,大概是训练的有点猛,桂花干脆躲在树洞里不出来了,只有在肚子饿的时候会趁人不备,到厨房里偷东西吃。
动物的本能就是觅食,任你藏哪都没用,它总有办法倒腾出来。
皛皛站在树下,这棵树还是桂花来后,陈伯特意种上的,给开了个树洞,温度适宜的时候,桂花更喜欢在树洞里待着,当然了,这就是个度假小屋,更多的时候,它仍是喜欢和汤圆在一起。
鼯鼠,也就是飞天鼠的桂花,许是闻到了皛皛的气味,从树洞里探出了脑袋,一见到她,也是兴奋极了,“吱吱……”
滋溜一声就窜到了皛皛的肩膀上。
小主人是靠不住了,还是女主人比较靠得住。
“吱吱……”它亲昵的蹭着皛皛的脸颊,努力的拍着马屁。
皛皛将桂花捧在手心里,说道:“桂花,想不想吃核桃,很多核桃哦。”
“吱吱!”桂花眼睛噌的一声全亮了。
果然是女主人好,刚回来就要给奖励啊。
“那你可要受点苦了……”
一人一鼠对望着……
一个是狡黠无限……
一个是……呆萌的还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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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他是G市名副其实的钻石单身汉,身价位居本市第一,
世人皆知他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
却无人知晓,五年前,他有过一段形式婚姻;
她是G市人民医院的超级小护士,没身价也没高学历,
众人皆知她离异且带着一个拖油瓶,
却无人知晓,她曾经的丈夫,孩子的爹,就是站在那个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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