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皛!”
景飒的呼喊声由远而近,紧跟着的是她跑过时刮起的一阵旋风,身为刑警的体能在此刻得到了体现,一路奔跑进康家别墅,一口气都没喘的情况下,又飞速跑上了二楼,直接闯进了书房。
门被她推开的刹那,脚刚跨进去就撞到了一堵肉墙。
“你瞎叫唤什么!”康熙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景飒,“耳朵都被你喊聋了!”
“不是……我听师兄说,皛皛偷到日记了!”
“偷到了又怎么样?出去!”康熙将她推出门外。
“别啊,你等我把话说完!”
“没什么好说的,赶紧走人!”康熙作势就要把门关上。
景飒迅速将右脚塞进门缝里,“我找的是皛皛!”
“皛皛是我老婆,我有权替她拿主意,她现在不见客。”
景飒不肯就范,扒拉着门框就是不肯走,“你说了不算!”
瞧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有多不待见她,但她真是有急事。
“康熙……是阿景来了?”书房里轻轻传来皛皛的询问声。
康熙回头,“没有,你听错了。”
绝对的睁眼说瞎话。
景飒急吼了一声,“皛皛,是我,是我!康熙不让我进来!”
这女人竟然还告起状来了。
康熙一脚踩上她夹在门缝里的脚丫子,景飒一疼,立刻缩回了叫。
呯的一声,门就关上。
“皛皛……”景飒见状只得拍门继续喊。
里头的动静,外头的她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景飒以为又是康熙,赶紧跳离了两米,双手架起攻击姿势。
“你这是干什么?”见她这副干架的模样,皛皛诧异的皱起了眉毛。
一见出来的是她,景飒冲了上去,“那个……那个……你偷到日记了?”
“嗯!她偷到日记后就已经和曹震打过招呼了。
“太好了!”景飒扬起眉毛,给了皛皛一个大拥抱,“你真是宇宙级别的救星。”
“肉麻!放开我,揉揉抱抱干什么!”虽说是嫌弃的话,但皛皛没有推开她,让她继续在自己身上蹭豆腐吃。
景飒豆腐蹭得挺愉悦的,少顷后,问道:“日记在哪里?”
“在书房的桌上!”
“你看过了没有?”
皛皛摇头。
“你竟然会没看!”这可不像她,往日要是有这种重要的线索,她肯定会第一时间查看。
皛皛拧了拧鼻梁骨答道,“累!”
“你不舒服?”景飒慌忙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这才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眼窝的黑眼圈特别的明显,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不是,就是累,想睡觉!”
为了训练桂花偷取日记,她一天一夜没睡,丝毫不敢放松自己的精神,待到成功的将日记偷回来以后,心中的石头落下了,精神一松懈,人就觉得格外疲乏,若是以前,两天三天不睡也没什么关系,但她现在是个孕妇,她可以,肚子里的那块肉不行,回来的时候,她就大吐特吐了一番,吓得康熙脸色比她还难看。
好不容易吐干净,胃也不难受了,她躺在沙发上想眯一会儿,谁知道直接睡了过去,接着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景飒的声音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羊毛毯,准是康熙盖上的,正要寻他时,便听到了他和景飒在门口起了争执。
“你没事吧?肚子疼不疼?”景飒看上比她还担心。
“这时候倒心疼了,刚才干嘛去了,成天就只会鬼哭狼嚎!”康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皛皛的身后,替她披上一件羊毛外套,整张脸的颜色和他现在脾气一样,臭得发黑。
“行了,你别说阿景了,她是不知道我累。”
“现在知道了,可以滚了吧。”
皛皛横了他一眼,将他推到一边。
“你推我干什么!”
“我怕你袭警!”
“袭警罪名那么大,我可没那么傻!”要袭,他也会做得人不知鬼不觉的。
“我和阿景说几句话,说完了,马上回房睡觉!”
康熙瞅了她一眼,像在判断她说得话算不算数。
皛皛踮起脚亲了他一口,“这是盖章,一定算数!要是不算数,罚我亲到你说停为止。”
康熙摸了摸被她亲过的脸,脸色终于好看了些,“那你快点,五分钟,我掐着表的,到时间,她还不走,我不介意送她一程。”
是送,不过是用脚踢着送!
皛皛回到景飒身边,尽可能快速的将要讲的话说清楚,“我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看什么都不带劲,就算看了,也容易判断错误,等我睡过了,头脑清醒了再看!”
“不急,你还是先休息够了再说!”景飒生怕她会动了胎气,刚才的那股子急切早就烟消云散了。
皛皛又提醒道,“明天下午是我约了黎华见面,你们准备的如何了?”
“万事俱备,就等他送上门了。”
皛皛点点头,为了偷日记的事,她煞费了苦心,眼下成功了,现在就差黎华那的线索了。
只要线索齐全了,她相信能很快推断出凶手的身份。
“千万记得别伤着他,毕竟他是OK俱乐部的重要人物,若是他被我说服愿意合作,还是得回到俱乐部里头去卧底的,
俱乐部里头去卧底的,弄了一身伤,借口不好找。”
“师兄吩咐过了,围捕为主,不会主动攻击。”
“皛皛,还有四十秒!”康熙在后头看着自己的表叫唤道。
景飒身绝超时了自己一定会遭殃,嘱咐道,“你还是赶紧去休息,等休息够了在电话我,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嗯!”
明天和黎华的会面也是件大事,她现在继续养精蓄锐。
康熙倒计时道“十、九、八、七……”
“不说了,我先走了,电联!”
景飒离开的速度比来的时候还快,绝对的逃命速度。
“四、三、二……”
皛皛慢步到他身边,替他喊道:“一!结束!时间刚刚好!”
康熙将手表的计时功能关上,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今天倒是肯听话了!”
“你那点花花肠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不用罚我亲你了,是不是很不爽?”
“那点小甜头,哪够塞我的牙缝,又不是你以后都不亲我了,你这两天的帐,我早就记好了,等你生完孩子,我再好好罚你!”他大手一横,稳稳的将她抱了起来,“走了,回房睡觉,不睡够12个小时,不准起来,瞧你的黑眼圈都赶上大熊猫了。”
“讨厌,你怎么又开始啰嗦了?”
“不罗嗦行吗?你比孙悟空还不听话!”人家唐僧至少还有个紧箍咒,他啥也没有。
他的碎碎念威力强大,一点着就收不住了,念到皛皛上床睡觉为止。
幸好皛皛已经习惯了,没被他洗脑成功,沾到枕头就呼呼睡了过去,睡得极沉,连康灥过来和自己的老爹抢女人,闹得哇哇叫,她都没醒过来。
她也顺了康熙的话,睡足了整整十二小时,期间连个翻身动作都没有。
睡饱了,她的体力就恢复了,脑细胞也更新到了最新的版本,在床上用过早餐后,她去了书房,泡了一杯花茶,坐到最喜欢的摇椅上,翻开那本蓝色的日记。
正如她推测的那样,林允儿写了一手好字,见字便如见其人,字里行间都有着她的性格的体现。
柔弱的外表下,她的内心豁达,纯粹,干净,像一片洁白的羽毛,飘落在雪地上一般,日记的描述也证明了她是个才华洋溢的女孩,甚至还有一些小幽默。
日记里,不仅仅是每日一记,有些是随笔,从第一页开始起记述的都是她来S市念书的各种心得和遇到的事情。
其中有不少关于对金朵心的好奇、兴奋、崇拜、以及深深孺慕之情。
她在日记里对金朵心的称呼是妈妈,而这两个字每一篇里都写得最用力,以至于笔画显得格外苍劲,或许是现实里无法喊一声,转而将这声呼唤融进了笔尖里。
她在日记提到的治病,寻母,以及如何知晓金朵心是她的母亲的事,都和那天在咖啡馆里听到的一无二致。
皛皛发现有些字迹的墨水化开,因为模糊,比划都显粗了。
这必定是金朵心落下的眼泪染化的,相信她每当看到这里时,一定泪流满面的呼唤女儿的名字,但往事已去,不可能重新来过,逝者已矣,生者却不得不活在成倍的痛苦和思念中。
皛皛轻轻翻过这几页被泪水浸得发黄发旧,看起来有些脆弱的纸张,翻页后,她看到了一篇林允儿打算去小动物助养基地做义工的日记。
她兴奋的点亮了眼睛,一字一句的细细往下看去。
林允儿去小动物助养基地是在她死前的前一年,春初,她踏着朝露前往了报纸上刊登义工招聘的地址,日记并没有写小动物助养基地的名称,看描述应该在郊区,相当偏僻的一处,因为没有直达的地铁,地铁后又是公交和步行,显然不会是在市区周边,她在日记中提到,想要去小动物助养基地当义工,除了本身喜欢猫猫狗狗外,重要的是避开堂姐林楚童的邀约,她不喜欢娱乐圈纸醉金迷的生活,也不想去参加演员的选角,为此她需要有个借口告诉堂姐,她很忙,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助养基地是个大杂院,简单的只是用铁丝网围起了一圈空地,分隔成十几个小笼子,将大小差不多的小动物关在一起,狗居多,不少是被虐待过,这激起了林允儿内心的慈悲,无论刮风下雨,她每个周六日都会来这里义务劳动。
随着日记上的文字,时间过得很快,义工是义务劳动,没有酬劳,所以每次来,碰到的人也不同,有些抱着好奇的态度过来帮忙,但在看到实际状况后,待不了几个小时候,就偷偷走了。
林允儿的坚持和不怕脏,不怕累,让她赢得了很多老义工的赞赏,和他们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但是义工越来越少,却是个大难题,不得不再花钱上报纸招聘一回,这次的文案由林允儿负责。
“一条狗尾巴所传达的情感,常常比人脸真挚得多。”皛皛默念着这句话。
正是林允儿刊登在报纸上的那句文案。
从某种意义上来来说,她写得一点也没有错。
招聘广告刊登后,引来了不少年轻人,有男有女,其中有个子很高,很瘦弱的姑娘和林允儿成了朋友,虽然这姑娘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但做起事情来总是快人一等,力气也大,帮了不少忙。
年轻人多,本是一件高兴的事,但林允儿生得很漂亮,有些来
亮,有些来做义工的男生目的就歪了,经常争风吃醋,若是能好好工作,那也罢了,但工作没做好,反而打起架来,弄的基地一团糟不说,还遭来了警察,差点将基地取缔了。
当他们还想继续留在基地追求她时,林允儿坚决拒绝,引来了他们的不喜,估计是咽不下这口气,对她动手动脚,吓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是那个瘦弱的姑娘想办法救了她,姑娘也因此受了伤,被送进了医院。
几个年轻人怕事情闹大,赶紧跑路,再没出现过。
皛皛看到这里,起先的兴奋变成了焦急。
因为日记记载到现在依旧没提及林允儿恋人的线索。
她又翻到下一页,突然发现有几页纸被撕去了,大概有七八张,而接着林允儿在日记中开始诉说恋爱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笔触里满是对心爱之人的欣赏与赞美,但是一个字都提及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又或是什么职业,其中也记录了不少两人在一起发生的事情。
为了救只怀孕的母狗,差点被咬,又或者半夜接到救助人电话,说哪里有遗弃的小狗,一起去寻找,结果被一阵大雨淋成了落汤鸡。
她和他像很多普通的恋人一样,享受着爱情最美好的阶段。
但是,他到底是谁,却没有说。
他甚至没有什么昵称,一直是以他作为称呼。
她将目光注视到那缺损的几页,这里是关键,但是被谁撕走了。
金朵心吗?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损坏女儿的日记。
到底是谁,撕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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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佣兵界的传奇。
她是狙击界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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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佣兵女王,危机关头遭好友背叛,一朝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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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到炊事班?她背着锅也照样秒杀精兵!
说她射击不行?她一枪制敌杀你屁滚尿流!
入伍动机不纯?面对未婚夫她同样一脚踹!
她是新兵连最让人头疼的新兵;她是炊事班最令人自豪的士兵;她是海军陆战最凶悍的女兵;她是特种部队最神秘的狙击手。
铁血军营,她以传奇铸造。
但――
那个强大嚣张帅气到没朋友的队长,为何会忽然跟她宣布:“你的命归我管,你的人我照样管!”
于是,在前往传奇巅峰的路上,中间也抽了点时间来谈了个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