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芝又是一笑,“难道不是吗?就别装了。”
“好吧,是我装,好吧?你就不装?那笔业务,是你帮我说的好话吧?”丁蔷薇盯着她问。
白泽芝也不看她,一本正经地说:“影视城受伤清洁工的事,也和你有关吧?”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没有我给你挡小人,你过得可得有多憋屈!”丁蔷薇不肯说软话。
“哎呀,你是在绞尽脑汁地盘算,要怎么才能跟我重归于好吧?”白泽芝嘴巴也不饶人。
“哎哟,几天不见,你嘴巴也这么厉害了!”丁蔷薇撇嘴。
两人就这样在路边的屋檐下站着,看着一根根雨线沿着屋檐的边斜斜坠下。之后,还是丁蔷薇先开口:
“最近好吗?我是指,感情方面,是和顾又礼吗?”
“是啊。”白泽芝说。
“绕了一大圈,其实就是他啊。”丁蔷薇笑说。
“是啊。”白泽芝又说。
“可是,”丁蔷薇转过脸来看了一眼白泽芝,挑了一下眉毛说,“有景丽这么个人,是怎么回事?”
白泽芝笑了一下说:“你都听说了啊?你消息可真灵通,特别关心我吧?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哎哟,其实好多人都不知道你其实挺伶牙俐齿的吧?”
“唉,苦中作乐呗。是顾又礼一个世伯家里的孩子,从小有先天性心脏病,受不得刺激的。她喜欢顾又礼,上次听说我们订婚了,心脏病都发作了一次。大家都陪着小心,怕惹着了她。怎么办呢?真是一筹莫展啊。”
“这可真是件麻烦事,特别是,对你这样的传统真善美观念的人来说。如果是我,才不管她!”丁蔷薇恨恨说。
“你也就是嘴巴上厉害,真惹出人命,你不怕?会有阴影的,不是完完整整的幸福了。”白泽芝淡淡说。
“唉,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三人行,必有我师,三剑客,必有一强,三角恋,必有一伤。把爱情投资在一个人身上,冒险;把爱情投资在许多人身上,危险。”
白泽芝被丁蔷薇逗笑了,“你还真是,还是老样子。”
“我不在的时候,都没人逗你开心了吧?”丁蔷薇洋洋得意地说。
“是啊,”白泽芝说,“你呢?我是说,感情。”
“我最近,跟范宏在交往。”丁蔷薇慢吞吞地说。
“真的?”白泽芝移回视线,放在丁蔷薇的脸上,“范宏很好,他对你真是一心一意的好。”
“是啊,以前不懂事,现在……”丁蔷薇没有说完。
两个人一起看着雨发呆,丁蔷薇又说:“一直这样也挺好。”
雨总有停的时候,人总有散的时候。
白泽芝回到公司,助理对她说,有一位小姐等了她很久了。她想起前一天琳达是说有事要来找她,于是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的时候,嘴里已经在说话了:“琳达,是你吗?”
等她看清沙发上坐着的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来人不是琳达,而是景丽,那个瓷娃娃景丽,最最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