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男神追妻忙

作者:听听雨夜

  林一夏顿了顿,待反应过来‘做事’两个字的意思的时候,羞的脸通红通红的,真是太讨厌了,车上还有人呢,怎么可以说这话。

  她压低声音轻轻的“嗯!”了一声。

  江痕听林一夏声音很小,问道:“说话不方便?”

  林一夏道:“嗯,尹虹和胡媛姐和我坐在一起,还有王导派来的司机和一个工作人员。”

  江痕觉得说什么也不方便,只得道:“那你睡会,等安顿下来了再打电话。”

  林一夏道:“好!”

  说了要挂,俩人却谁也不挂。

  江痕道:“夏夏,我想你了!”

  林一夏:“……”

  而后一旁的尹虹又听到了林一夏的低泣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工作人员听到声音也扭过头来看,当看到林一夏在哭的时候,他满脸的诧异。

  这个工作人员姓邱,人称小邱,是王谋的助理之一。理着平头,年纪不大,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不过办事挺机灵的,对着林一夏、尹虹和胡媛一口一个姐叫着,帮她们提行李、开车门,很是勤快。

  尹虹边抽出纸巾递给林一夏边朝小邱解释道:“她舍不得儿子。”

  小邱理解的点点头。

  尹虹听着林一夏的抽泣声越来越大,心里犹如万马奔腾而过一样,啊啊啊啊啊!这两个人秀恩爱到底要秀到什么时候啊!

  挂完电话之后,林一夏就一直扭头直愣愣的看着窗外,和丢了魂儿似的。

  胡媛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林一夏,安慰道:“别难过,拍摄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回家了。”

  林一夏接过水,向胡媛道了谢,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尹虹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她看来,林一夏虽然失忆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可是林一夏的性格却没怎么变,还是那个样子,平时看着是个挺坚强挺逗比的一个人,一离开江痕就不行了,眼睛就和装了水龙头似的,眼泪说来就来,而且还来势汹汹。四五年前她和林一夏第一次去外地录制《奔跑吧青春》真人秀节目的时候也是如此,只是去三天两晚,林一夏却好像在经历诀别一样,上飞机就开始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了呢。

  最让尹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江痕第二天居然真跑过来找林一夏了,一副不放心、等不及的样子,尹虹彻底被他们俩给打败了!

  秀秀秀,无时无刻都在秀!一个不防备就被秀的亮瞎了眼。谈恋爱的时候在秀,结了婚生完孩子了还在秀。好似江痕和林一夏的爱情永远都在保鲜期,永远都不会过期一样。

  这样的爱情,真的,很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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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程冗长而无聊,林一夏先开始看着窗外发呆,后来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最后被颠醒了。

  等看向车外的时候才发现现在车子根本不在水泥马路上跑,而是在又窄又颠簸的土路上跑,再看路两旁,除了田地外,只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又矮又破的屋子和偶尔路过的,挑着扁担和蛇皮袋,一脸新奇的看着轿车的皮肤黝黑的农民。

  原本睡着的胡媛和尹虹也被颠醒了,看着窗外的景象也很是惊诧,尹虹问:“这是到哪了啊?”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小邱答道:“这是南皮县,我们这次拍电影的第一个取景地吕平村就在这,快到了,估计还有二十来分钟。”

  尹虹问:“这个吕平村是不是很穷啊?”

  小邱点了点头,说:“是的,很穷,整个村庄不到三十户人家,人均年收入不到一千块钱,村民没有多余的钱盖房子,所以整个村庄基本都保留着几十年前的样子,很古朴,这也是王导选择在这里取景的最重要的原因。”

  尹虹“啧啧!”两声,“王导真厉害,这么偏远的地方都能找到。”

  小邱笑着道:“王导是个背包客,不拍电影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背着包去各地游玩,这个吕平村就是王导去年游玩时发现的。”

  胡媛点了点头,由衷的说:“王导不愧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导演,好厉害,做什么都身体力行。”

  林一夏也说:“是啊,王导拍的电影很好看,属于那种看完了第一遍还想看第二遍的那种。”

  几个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王导的电影来,聊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拍摄地吕平村。

  下了车后,林一夏才发现这个吕平村真的不是一般的穷,甚至比她小时候住过的乡下的外婆家还要穷。

  眼前的屋子是非常矮小的红砖旧房,房顶上堆着厚厚的草垛,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现出深深的皱纹,岁月斑斓的墙上刻画的是年迈的痕迹,破旧的无法遮挡风雨的门窗让林一夏怀疑这里是否真的能住人。

  屋子分东西两间房,东面的一间大一些,应该是住人的地方,西间的一间比较小,黑烟从屋顶袅袅升腾,宛如一条扯不断的舞动的黑色绸缎,缓缓攀上一棵高树的梢头,将它无声的包裹,林一夏知道,那肯定是做饭的地方。

  要说这个地方唯一的优点,那就是比较空旷,简朴而宁静。但是遍地的黄土又给人一种非常荒凉的感觉。

  小邱提起林一夏、尹虹和胡媛的行李走进东面的屋里。

  林一夏她们也跟着一起进了屋,进屋之后,林一夏才发现,这屋子里真是简陋的过分,屋里面是地是土地,别说贴瓷砖、木地板了,连水泥都没有铺,靠近屋子的最里面的墙边摆着一条长柜,长柜上放着一台很小的黑白电视机,一张木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瓷水杯,还有两条长木凳子和两把椅子,这些家具无一例外都很旧。

  小邱把林一夏等人的行李放进左侧的房间里,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床和一个半旧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面镜子,那种两元店里卖的红色塑料镜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家具。

  这一幕看的林一夏等人都纷纷咋舌,显然,她们都想到现在这个社会还有这么差的生活条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小邱放下行李箱,开口道:“因为条件有限,拍戏的这些天就委屈几位姐姐住在这了,隔壁还有一间房间,也是可以住的。”说着他又朝林一夏道:“林姐,这屋子是整个村子里最干净的,如果林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林一夏点头,笑道:“这儿挺好的,谢谢你小邱。”

  林一夏也知道,整个村子条件都差,她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站在门边,她穿着一身朴素的白底蓝碎花小褂,一条白色的布裤子,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轻巧而简单的盘起来,两鬓的碎发随意的拢在耳后,颇有些淳朴安俭的味道,因为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朝小邱小声的开口道:“饭做好了。”

  小邱应了一声,然后朝林一夏等人介绍道:“这是冯嫂,这里是她的家。”

  林一夏等人忙和冯嫂打招呼,林一夏笑着道:“冯嫂,这段时间要打扰你了。”

  冯嫂忙摆手,有些紧张道:“没事没事,不打扰的。”

  因为小邱还是事,先离开了,林一夏等人和冯嫂一起吃饭,半旧的桌子上摆放着一道炒青菜,一道土豆丝,一道炖腊肉,还有几个煮熟的红薯和几根熟玉米。

  菜虽简单,可是口味却还不错,可以看出,冯嫂的手还是非常巧的,这估计也是她能拿出的最好的菜了。

  林一夏她们边吃边和冯嫂聊天,聊天中得知,冯嫂的老公去外地打工了,冯嫂的儿子三年前因病去世了,冯嫂后来也没再怀上,她的公公婆婆都嫌弃她,说她是扫把星,搬到另外一个儿子家去住了,家里现在就冯嫂一个人,她一个人在家种些庄稼养养鸡,勉强维持生活。

  林一夏等人听完冯嫂的故事,顿觉同情,尹虹甚至眼圈都红了,冯嫂倒是没那么难过,她说:“儿子刚走的那段时间挺难过的,后来慢慢的就好了,日子还是得往下过。”

  这样一个朴实而又坚强的农村妇人不禁让林一夏刮目相看起来。

  吃完了饭,林一夏等人想帮忙洗碗,可是被冯嫂拒绝了,她说她来就行,让林一夏她们回房间去休息。

  林一夏她们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和车也确实累到了,和冯嫂道了谢便各自回到房间休息,林一夏一个人睡一间房间,尹虹和胡媛睡隔壁的房间。

  今天第一天没什么事,第二天就要拍戏了,必须得补充好体力。

  林一夏躺到床上之后,才发现床虽然比不得家里的床软,被单被套也不是新的,但却洗的很干净,林一夏使劲的闻了闻,还有一股阳光的味道。

  林一夏想,农村人虽然贫穷,但是很朴实,很热情,没受过什么教育,心态却比常人还要好许多,他们身上的闪光点很多很多……

  林一夏觉得以后有时间可以和江痕、点点一起来农村看看,想起江痕和点点,林一夏立马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拨通江痕的号码,农村里没有Wifi,不能视频,只能打电话,她迫不及待的想听老公和儿子的声音了。

  电话一接通,林一夏刚叫了声江痕,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点点的声音,“给我给我,我要和妈妈说话。”

  电话那头江痕无奈道:“夏夏,点点要和你说话。”

  林一夏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好啊!”

  两秒钟之后,电话那头传来点点欢快清脆的声音,“妈妈,我是点点。”

  林一夏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融化了,她笑着道:“妈妈知道,点点是妈妈的乖宝宝,乖宝宝有没有好好听话?”

  点点立马道:“我很听话的。”

  接着点点絮絮叨叨的告诉林一夏他今天吃了什么,爸爸又带他做了什么,语气里满是兴奋,他说:“妈妈,我和爸爸在院子里种了好多花苗,爸爸说等妈妈回来就能看到花苗开花了。”

  为了让点点有事可做,别动不动就想妈妈就想的掉眼泪,也为了让自己家的院子尽早的绿意盎然、鸟语花香。江痕便让吴唯去花卉市场买了不少花苗过来。

  果然,点点一听要在院子里种花苗,整个人都非常亢奋,手里提着小水桶和小锄头,脚上穿着蓝色的小雨靴,一副雀雀欲试的样子。

  等江外婆出来的时候,便看到院子里一大一小忙得热火朝天,江痕挖好了坑,把包着花苗根部的塑料膜撕掉,在水龙头下打湿,一棵一棵的栽到坑里,填好土,把土踩实。点点提着个小水桶,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给栽好的花苗浇水。

  江外婆笑着道:“等夏夏回来了,看到这一大院子的花,肯定会很高兴。”

  点点一听,立马抿着小嘴巴笑了起来,嘴里说:“让妈妈高兴。”

  点点今天穿着一件蓝白色格子的衬衫,外面罩着一件米白色的外套,头发柔顺,皮肤像牛奶,一双棕绿色的眼睛因为笑的缘故弯了起来,长而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和扑动的蝴蝶的翅膀一样。

  点点很喜欢种花苗,这是个新奇的体验,和照顾养在盆里的小芦荟完全不同,所以他迫切的想把这些事同妈妈分享,小嘴巴一直不停的说,说了二十分钟还在说,最后,江痕看不下去了,他拿起放在点点耳边的手机,朝点点道:“不要再说了,妈妈很累,需要休息。”

  点点撅着嘴巴有些不高兴,但他是个乖孩子,舍不得妈妈累,所以尽管他非常想和妈妈说话,他也不会胡搅蛮缠,只是说:“那我和妈妈说再见。”

  等点点和林一夏说完了再见,江痕便打发点点这个小电灯泡去洗澡。

  这下他要和他的夏夏终于可以好好的聊了。

  林一夏不放心的问:“你让点点一个人洗澡,他行吗?”

  江痕说:“可以,这一个多月,他都是自己洗澡。”

  林一夏问:“那你每次都在干嘛?”

  每次点点洗澡的时候都是江痕陪着点点一起的,林一夏一直以为是江痕帮点点洗澡,没想到却是点点自己在洗澡。

  江痕说:“我在一旁指挥他。”

  林一夏无语了。

  江痕问:“你到拍戏的地方了?住的环境怎么样?”

  林一夏一听住的环境可有话说了,“我和你说,我现在才知道中国居然还有这么穷的地方,都是红砖平房,屋顶上盖着瓦片和草堆,屋里连个像样的家居具没有。我现在就祈祷千万别下雨,要不然肯定是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江痕皱了皱眉,“这怎么能住人?我打电话和王导说下。”

  林一夏忙道:“别别别,不用说,这里都这样,我住的已经算好的了,中午吃的也还行,这屋子的主人冯嫂人也挺好。我也不是抱怨,就是想和你说说,让你心疼心疼我。”

  江痕听了这话,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说:“夏夏,是不是很想我?”

  林一夏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承认,“对啊,很想的。”

  江痕说:“那我去找你,好不好?”

  林一夏压根没把江痕的话当真,在她看来,江痕要管那么大的公司,而且点点还在家,江痕来的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而且这儿离北京那么远,实在够折腾的。

  这么想着,林一夏随口应道:“好啊,来啊来啊!我等着你!”

  江痕的喉咙有些发紧,他问:“夏夏,你是不是想要了?”

  林一夏知道江痕指什么,她故意道:“对啊,超级想要,怎么办啊?”

  江痕正准备说话,这时,电话那头传来江外婆的声音,“痕痕,点点的衣服忘记拿了,他不让我进去,你给他送进去吧!”

  江痕应了一声,而后电话那头传来江痕很公式化的声音,他说:“可以,这个要求我答应,具体事项等我们见面了再详细商谈,我一定会给贵方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一夏:“……”

  我去,要不要这么假正经!要不要这么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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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一觉醒了之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尹虹过来说:“晚上王导说一起吃饭。”

  林一夏点了点头,说:“好啊!”

  尹虹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哼了一声,林一夏问:“怎么了?”

  尹虹气呼呼道:“我刚刚才知道,谢思纯居然也在这个剧组里。”

  林一夏因为失去记忆的原因,并不记得谢思纯了,不过她后来有看过自己参与录制的《奔跑吧青春》第一季,其中第一期就有谢思纯,而且在节目里,她不小心还踹了谢思纯一脚。

  林一夏想了想,问:“我是不是和她关系不好啊?”

  尹虹说:“对啊,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在节目里就一直故意挤兑你,后来见你火了,她还开小号骂你呢。”

  林一夏问:“你怎么知道她开小号骂我了?”

  尹虹说:“网友扒出来的啊,而且这个谢思纯超级不要脸,她经常用这个小号各种夸她自己,说什么‘谢思纯你好美,你是千年一遇的大美女,我会永远喜欢你支持你的!’”最后一段话尹虹是捏着嗓子说的,边说边翻白眼,给林一夏逗的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胡媛也进来了,显然她听到了尹虹的话,她关上房间的门,说:“我刚问了小邱,小邱说谢思纯演的是陈阿丽这个角色,和一夏有很多对手戏。”

  胡媛一说陈阿丽,林一夏就知道了,陈阿丽这个角色就是带着女主角计暖暖去北京打工,差点把计暖暖骗进传销的一个非常现实非常歹毒的一个女人。

  尹虹问:“陈阿丽算女几号?”

  林一夏想了想,说:“应该算女三号吧!”

  “我靠!”尹虹骂道:“她不是被雪藏了吗?怎么还演女三号?”

  胡媛说:“听说王导先前找的饰演陈阿丽的女演员并不是谢思纯,后来这部电影的投资人坚持让王导用谢思纯,王导见是个女三号,谢思纯也演过电视剧电影,演技也还行,便应了。”

  尹虹满脸鄙夷道:“谢思纯是榜上那个投资人了吧?!她哪里是演技行啊,纯粹是床上功夫行,只要是个男的,不管多老多丑,她都能勾搭上。”

  胡媛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小点声,别被人听到了,到时候给一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尹虹撇了撇嘴,满脸的不服气,但还是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谢思纯被雪藏吗?”

  胡媛没做声,显然知道一些内幕,林一夏什么都不知道,她摇了摇头。

  尹虹说:“前几年谢思纯勾搭上了繁城国际的董事长,那个繁城国际董事长都七十多岁了,性能力早就不行了,据说和谢思纯做那事的时候,吃了好几颗进口的壮阳药,两人干的如火朝天的时候,那个繁城国际董事长突然趴在谢思纯身上,七窍流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