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应该好好招待你的。可是我现在有点不舒服,不知道……”

  想到这里,云缜只觉得心里一痛,再也不想继续面对她了。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阮清玉也是个聪慧女子,岂会不知道她话里的含义?心里觉得有点异样,见到她脸色的确有些不同寻常。清冷的眸子又带着一丝的担忧,皱着柳眉看着手中的灵晶。

  “阮小姐……”

  云缜本想找个借口,希望她不再来风家。可是,看着她眸中的担忧,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不起,实在是抱歉,下一次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当下敛了敛神,俏脸抱歉的笑了笑。

  云缜扪心自问,不想让阮清玉来风家,无非是不希望她见到小白而已。可是,她这个侄女,又有什么资格不让阮清玉过来找小白?

  和阮清玉分开,云缜刚进房间,就听到窗外声响不断的叫喊声。

  心中一动,她莲步轻移的到了窗边,将窗帘拉起。

  淡淡的一扫,正巧见到那张高冷精致的俊脸!

  ——是聿!

  此刻的他,绯红的薄唇紧抿,身形笔直,表情严肃而冷清。那认真的模样看的云缜有一瞬间的呆滞。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冷如玉、飘然如仙的身影挡住了云缜的视线,准确的说挡住了云缜盯着的那一抹高大身影。

  阮清玉凑在夙天聿耳边,两个人神情严肃的谈论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云缜下意识的想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但以两人的实力,再加上周边糟杂的声音太多,根本听不清楚。

  就在云缜垫着脚尖,下意识的想拉近一点点距离时,夙天聿血眸突然抬起了。

  云缜心一抖,压根不敢对上那双熟悉至极的深眸,飞快的将窗帘拉上。

  捂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莫名有种做贼心虚之感。

  “聿?”阮清玉抬头,向着夙天聿看的方向而去,却是云缜房间的窗户。“你是不是担心她?”

  看来云缜果然身体不适,也没有瞒着夙天聿。

  “她刚刚有些不舒服,所以现在在休息。”

  说到这里,阮清玉似是想到了什么将灵晶拿了出来。

  “但是,这个她并没有收,不如你帮我拿给她?”

  夙天聿看了她手中的灵晶一眼,血眸波澜不惊、俊脸寡淡冷漠,可内心他的心思都放到了‘她有些不舒服’的那句话上了。

  缜儿不舒服?

  她,是怎么了?

  “她不收,你拿回去!”

  顿了几秒钟,夙天聿这才淡淡的道了一句。然后,向着云扬四人招招手。

  “严格按照我制定的计划锻炼他们!”

  “放心吧,天哥,一定没有问题的。”看着天哥那春寒料峭的俊美眉眼,云扬心底一抖,忙不迭的点头。

  刚刚答应,便看到夙天聿大步走到了前面那栋楼里。

  “天哥咋了,这么急?”

  云扬呆愣的看着倾长的身影,不明所以的道。天哥的性子何其沉稳?虽然冰冷淡漠,但只要往那一站,就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气场。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令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可刚刚,他的步子迈的有点急,似是有什么要紧事一般。

  “聿……似乎,很喜欢云缜!”

  阮清玉柳眉轻皱,盯着那个离去的倾长身影,声音有些缥缈。

  “……呵呵,毕竟是天哥最为看重,也是相处最久的亲侄女,当然会比别人更多一些关心!”

  云扬听到这句话,整个身子一僵。年轻的脸庞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有些不自在的转头。

  “说的也是!”

  听到阮清玉这句幽幽的话语,云扬不知道为何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虽然,真的算起来,华清高中还有华夏拍卖会,乃至于老大的医药公司开业……这一路过来,已经有很多人知道,或多少明白天哥与老大之间的感情。

  可是,自从在医药公司,两人身份曝光后,又有哪个人敢直说八卦的?

  两个人的身份摆在哪里,实力、能力都摆在那里。退一万步说,还有一个风家呢!

  如此一来,了解内情的人自然三缄其口。

  慢慢的后退,不动声色的转身,云扬准备跑步离开。

  “你等一下!”

  突然的话语,让云扬感觉到心情有点沉重。

  虽然只是两日,连他都清楚感觉到这个女子对天哥的感情,加上听风家上下不少的人说,这个女人十几年如一日,只要有天哥的消息便一定会过来瞧瞧。

  由此可见,她对天哥的感情多深。

  关键是天哥居然也不排斥她。

  这本该是好事才对,可云扬心中觉得十分的别扭,仿佛与她多说一句话,就背叛了老大一般。

  这突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程咬金出现的及时。若非是她现在弄得云扬相当的矛盾。

  关键是这个女子,还让人讨厌不起来。比起那些矫揉造作、痴迷于天哥男色的肤浅女子,她大概是真心喜欢天哥的。

  且不说,她不因天哥亲近老大而胡乱记恨。甚至还能够爱屋及乌,只因为天哥喜欢老大,所以对老大十分体贴。

  刚刚,他们在下面还看

  刚刚,他们在下面还看到老大与她聊天,说明两个人相处的不错。

  云扬看着这个宛如仙子一样缥缈冷清的绝美女子。其实,这个女子真的很出色了。要是没有老大,他定然也会觉得她和天哥在一起不错。

  可惜,世间的一切都没有如果。

  “您,还有事?”

  云扬勉强的咧开嘴,笑得十分的客气。

  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少年不喜欢自己,连带昨日见到的另外几人同样如此,甚至看自己还有一丝的排斥。

  这让阮清玉十分的不解,她也就昨天才第一次见到他们。她什么时候变得让人讨厌了?

  这几个少年都是云缜的亲密朋友,但她不相信云缜会讨厌她。

  “没什么!”

  心里有些不解,看他这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阮清玉微微一笑,摇摇头。

  听到这话,云扬立刻转头,飞快的朝着那群公子哥大军狂奔了过去。

  阮清玉见到这一幕,平静无波的眼角抽搐了下,她有这么让人害怕么?忍不住再次抬头看了眼云缜的窗台,心中的疑惑加重。

  “阮小姐!”

  将下面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的风染放下手中的书,那双凤眸微眯。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扶着三楼的栏杆,嘴角飞扬。

  留着她住在风家,想必她十分的愿意。

  云缜关上窗户,略略迟疑了一会儿。但又心如猫捉,咬着粉唇忍不住的再次牵起了一丝的窗户,偷偷的看。

  以她平时的淡漠沉静,哪里有过如此幼稚的模样。

  然而,这个样子的她,正巧被轻轻的打开房门的夙天聿看个正着。

  见到这难得的一幕,尤其是蹑手蹑脚往外看的娇憨小模样,夙天聿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自己刚刚站在下面,见到她那双点墨般的黑眸,冷清而又疏离,他其实心中跳动的厉害。

  因为他不知道,云缜因为今日他将她的追求者拉去锻炼了生气,还是因为他与阮清玉的事情气还没完全消。

  云缜皱了眉头,下面没有心尖的那人了。

  有些失望的将窗户拉上,就在转身的那一刻,却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靠近,抬头便对上了一张俊美刚阳的脸。

  云缜的心,在这一瞬间跳动的厉害。

  以往没什么感觉,可自从上次得知两人真正身份。而她发现自己痛苦不堪后,只要与小白那双血色深眸对上,心跳必定加快。

  想她前世是因为任务,也玩过所谓的男女游戏。只是,那个时候的她不过是利用人性和荷尔蒙,内心却冷眼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可现在,她发现自己完全的陷进去了。明明理智提醒自己这是很不应该的,是要彻底斩断的。可一看到那一抹身影,她却完全无法不在意,身体提早做出了行动!

  一边是自己的真实情感,一边却是父亲哥哥以及血缘的禁忌!

  早年的外界孤立和家庭冷漠,使得云缜从小就独立自制。她云缜从来就不是一个任性之人,这也注定了她无法不顾一切。

  “你……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索性摆着黑脸,俏脸做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眼神中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她不能再任由他霸道下去,不然她会疯的。

  “你!”

  看到她,夙天聿那冰冷的血眸,不自觉的柔和了两分。薄唇一勾,他慢里斯条却坚定有力的道。

  “我?你好像没敲门吧?二叔!”

  云缜俏脸更冷,话中带刺的道。他连门都没敲,她就是不愿意让他进来又能如何?

  然而,‘二叔’两字才说出口,云缜却发现自己又被某个霸道的男人抱在了怀中。

  “你让我担心了,我怎么可能不来看你?”

  低哑的声音,幽幽的传入云缜的耳朵,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一股淡淡热气蹭着自己的耳朵。

  身后是窗户,前面是男人精瘦强健的身体。

  云缜俏脸爬上红晕,不自觉的想到昨日那个缠绵火辣的吻,差一点她就和小白滚到床上去了。

  不行,不可以!

  想到昨日的情景,云缜不得不冷静起来。

  开始想要逃开男人的怀抱,但以她那细胳膊细腿的,如何能撼动如铁塔般高大的夙天聿?

  “我又没事,你担心我做什么?”

  躲不开他,她只好故作镇定的和他说话,极力想要证明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

  她现在的力量,在爆发力极强的夙天聿眼里实在太弱。因为运动的缘故,夙天聿不过穿了一个白色背心,露出了小半个胸膛和结实的后背。

  男人的皮肤就和小白的皮毛一样,纯白无暇,宛若上好的和田白玉,说不出的温润莹白。

  这一身肌肤,若是换了别人,定要显得三分女气。

  但衬着夙天聿那一身寒冰雪冷,还有那妖冶似血的幽瞳和薄唇,却相得益彰。说不出的妖美惑人,道不尽的风流矜贵。

  极致的冷漠和极致的妖红,浸染出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绝色容颜!

  云缜一挣扎,白嫩的小手碰触到了他手臂和胸膛。那温热的细腻触觉,让她心尖一动。

  明明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可是,主动碰触到他的身体肌肤,这好像是……第一次?

  越是挣扎,夙天聿血眸就愈发的暗沉,抱的就越紧,

  的就越紧,两个人靠的更近。

  不知不觉间,云缜甚至感觉到他滚烫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脸颊边。

  都说美色误人,这话实在是不假。

  至少,这一刻的云缜,看着越靠越近的禁欲俊脸,还有那冷清眉眼因自己沾染上了黑沉**……

  理智开始慢慢抽离,从未见过小白沾染**的模样……再这样下去,她勉强维持的定力又会崩溃。

  “……!我们……能不能正常的说话?”

  张了张小嘴,习惯的想叫他。到嘴却又生生把‘聿’字咽了回去。总觉得,在如此失控的小白再叫那个名字。

  只会把他招惹的更过火。

  “这样说话正好!”

  看着怀中那张布满红晕的小脸,那娇艳勾人的樱桃小嘴,那冷清的眸彻底被火热占据。毫不迟疑的俯身,薄唇向着那樱桃小嘴,越靠越近。

  “小白……你,你不要这样!”

  云缜感觉到他的俊脸越靠越近,心里又是悸动又是慌乱。又不敢大声嚷嚷,将小脸躲到他胸膛上,她忽而委委屈屈的唤他,还带着几丝服软。

  焦急的语气,清甜的嗓音。

  夙天聿却怔了怔,俊脸就这么愣在那里。

  已经很久,她没有再叫自己‘小白’了。以前是习惯,后面被自己强行改成了‘聿’。

  但是,自从医药公司那件事,她这张娇艳的小嘴,就再没叫过那么亲密无间的名字。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从……从上次开始我们便没有认真的聊过了!”

  见他顿住,云缜再接再厉,声音柔柔的劝道。

  从某个方面来说,聿就和一个小孩子差不多。要哄,要顺毛,要以柔克冷。只不过,除了自己,只怕没人能看到他的这一面。

  “上一次的话。你想再说一遍?”

  她居然还敢提上次的事情?看着她那粉嫩嫩的耳朵,夙天聿血眸火热,很想咬上一口。既然这么想,他也就这样做了。

  火热的气息凑近,云缜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一个温润的含住。

  “夙天聿!”

  云缜惊呼了一声,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纤手用力挣扎,这次用的力道比前几次都大。

  夙天聿还沉溺于她的娇嫩,冷不丁晃神了下,被云缜借机推开了。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云缜又羞又恼的站着,贝齿轻轻地咬着水泽潋滟的红唇,一双美目瞪得极大。

  “你问我?”

  被推开的夙天聿,眸中闪过一丝受伤,看的云缜心中一跳。

  “我不是故意的!”

  条件反射性的,云缜不假思索的道歉。

  “云缜,你爱我么?”

  夙天聿却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那性感的薄唇勾起惑人的弧度。

  云缜本想过千百种问话,却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直接。

  听到夙天聿直截了当又霸道至极的问话,云缜似是被失了定身术,一双黑眸呆在那里,娇艳的小嘴张了又张,就是说不出话来。

  她很想将心里真实的感觉告诉他,可说了有用么?

  她和他,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云缜,我爱你!”

  夙天聿却不给她反应或者是逃避的机会,伸手捂住自己的做胸膛。“这里,只有你!全是你!”

  “你说我利用你,我承认。一开始,只有你能提供能量,我才出现在你身边。”

  那个时候的我,永远都是孤身一人,从未和别人相处过。更不明白,从一开始的习惯,到看到那个小小的、倔强的你,就会变得不同寻常的心,又代表着什么。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你变成了我全部。若世上没有云缜,就不会有我夙天聿!”

  绯红薄凉的薄唇微翘,妖冶的血眸却不自觉的变柔。

  云缜听到他一字一句真诚认真却又固执的话,心砰砰的狂跳着,仿佛在回应他,双目有些湿润。

  他说,他爱她!

  以小白的淡漠疏离,就是说一句话都要费力。别说是说出这样坚定认真的告白了!

  “因为你,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慢慢变得正常。……或许,你不会明白,这对我来说,有多么深刻……多么大…的意义。”

  夙天聿上前一步,并没有伸手抱她。只是将薄唇贴着她的耳边,很轻却很认真的道。

  “我……我不值得你…!”

  一滴泪划清丽绝美小脸,云缜内心动摇的厉害。若是他没有这样说,她还能骗自己,聿不爱自己,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亲人,当成唯一的朋友。

  可是,他却如此……霸道的告白。

  这么久以来,云缜在不自觉中,深深爱上了小白。此刻听到他的深情之言,心里的悸动可想而知。

  “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它!”

  夙天聿摸着她的小手,霸道的让她抚在自己的心口。

  “可是……你是我的……”

  可是他是她的亲二叔,这样的感情如何能够得到支持和祝福?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毫不迟疑,夙天聿斩钉截铁的道。冷酷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坚定。

  “可我不要!”

  云缜擦了擦自己的眼泪,退后了两步,同样坚定而固执。

  “我不要你

  “我不要你成为天下人唾弃的对象,我不要小白变成人人喊打的变态!我更加不要我爱人的被家人厌恶!”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云缜很明白被家人不喜欢的孤独、无助与悲伤。她承受过,哪怕来第二次,她一样可以挺过去。可是她却无法看着他承受这些。

  哪怕,他自己可能不在乎。

  但她宁愿自己承受这种剜心剔骨之痛。

  夙天聿听到云缜的这句话,血眸闪过一丝情绪,对她心疼的厉害。他不该忘记云缜的前世。

  就算杀了云立辉,杀了云烟又能如何?他们对她的伤害一直都存在。

  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她的心思敏感的厉害。只是平时表露的太坚强,一般人看不出来罢了。

  更重要的是,原来她并不惧怕,原来她心中也有他。而她担心的也是他,为他着想的还是她!

  两个人默默的对视着,房间里有种淡淡的温暖在蔓延。

  许久后。

  “过来。”

  夙天聿俊容平静,语气带了一丝宠溺。

  云缜看着那双修长如玉的手,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无法看他失望,轻轻地伸出手去。

  温柔的握住她的手,他大手一拉,直接将她拥入怀中,削尖的下巴贴着云缜光洁的额头。

  “夙天聿?”

  虽然他的怀抱很温暖,但云缜内心依旧忐忑心虚。呆了几秒,她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叫聿。缜儿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我不舍得!”

  夙天聿的语气变得很轻,清冽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温柔。

  听到这话,云缜的眼眸暗淡了下来。如此说来,他也觉得他们俩必须分开。

  明明这是自己极力要求的,可听到这个回答,她依旧失落又难过极了。

  “聿想清楚便好!”

  深吸一口气,她调整了心情,柔和的开口。

  “我很清醒!”

  夙天聿闭上双眼,在云缜的秀发中嗅了嗅,嘴角微勾。

  “你永远只能属于我!”

  咚——!

  云缜只觉心跳瞬间停止了跳动,可还没想个明白,夙天聿便放开了自己。

  “等我,会给你满意答复!”

  精致俊美的脸庞漾开一抹勾人心魄的笑。夙天聿笑的时候,实在是太少、太少。

  然而,一旦他笑了。

  那刹那的炫目和耀眼,只怕会成为永生的定格。

  看着他那个霸道温柔的笑容,云缜脑袋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聿要给的答案是什么,可她的心却悸动的厉害。只因为那句,她永远只能属于他。

  她很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逃脱什么,只想着如何才能够让双方都满意。可夙天聿向她说的如此明白,这是他选择。那么,她也不会退缩。

  想清楚了,确定下来了。她烦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关于阮,我从没说过娶她。她只是任务同伴……另外,她不是普通异能者!”

  对于她的情绪,夙天聿也是了如指掌。虽然,前后也不过几分钟,但他却明显感觉到,某个小东西情绪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

  前面两点,云缜心中在意。可是后面这一点,她更加在意。从见阮清玉第一眼开始,她就感觉到对方不是一般人。

  “药宗。”

  薄唇一勾,夙天聿道出了一个前不久刚听过的词。

  “你是说她是……”

  听到这话,云缜心头一震。要知道,在七古世家家主口中,药宗可是‘传说中传奇’。那个什么何中德不过一个外门小弟子,可在外界却嚣张跋扈的很。

  “她是宗门之人。你刚回归,对隐世家族不了解。其实,隐世家族上还有宗门!”

  夙天聿点点头,清冷的嗓音里带着认真。以前她实力不够,而且目标也只是追寻着魔门和苏凌而已。他也并没有打算过早告诉她太多。

  但现在,缜儿成了风家嫡女。

  隐世家族,乃至于各大宗门,她都必须涉身其中。

  “上次何中德说过,他是丹霞宗的外聘古医师。后来又牵扯药宗,那么宗门是否有很多?”

  云缜本来就极聪慧,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丹霞宗不过个普通宗门。药宗,乃上古八大门派之一的丹门。”

  提起这事,云缜倒是想起了公司开业那天,夙凉送给她的贺礼。因为后面发生了太多事情,这几天她一直带在身上,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

  此时一想,心里也有些好奇。

  当下将其拿出来,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椭圆形的漆黑碳石?表面也凹凸不平,有点像黑核桃。

  “这……这是个什么鬼?”

  按理说,夙大仙出手,这贺礼定然不会轻了。可是,云缜看着眼前的东西,实在是想不出它会是什么珍贵之物。

  叮——

  ‘监测到了:稀有蓝灵果树种。’

  就在这个时候,云缜脑海中响起了血玉的声音。

  “蓝灵果树是什么东西?”

  血玉既然会有反应?云缜见状,忙在自己的脑海里传递信息

  ‘稀有蓝灵果树,乃灵果树中的一种。此树种子种在正常的环境中,十年发芽,百年生长,千年开花,万年结果。果实成拳头大小蓝色圆形

  小蓝色圆形状,里面蕴含纯净而强大的灵力。普通人食之百分之一便可增强寿命十年,若全部食之必爆体而亡。’

  异能者食之三分之一可增强一倍实力。

  一倍?

  这……这也太变态了吧?

  云缜咽了下口水盯着手中的这颗所谓的‘蓝灵果种子’,这……这也太厉害了点。

  现在想想,那什么灵晶在这东西面前简直弱爆了。

  不过,等等!

  十年发芽,百年生长,千年开花,万年结果?

  额,以这种缓慢的生长速度,请问她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么?

  本来还觉得这份礼物太贵重了,将来她拿什么偿还夙凉?现在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十分纠结失望!

  血玉与云缜的思相通,自然明白她所想。

  “若生长在灵力浓郁的地方,按灵气的比例,生长速度加快,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二十年便可生根发芽生长开花结果!”

  所以很尽职尽责的为她继续解惑。

  原来还有别的办法!

  这个好啊,只要二十年的时间。她现在十六岁,二十年的时间也不过三十六岁。异能者寿命又加长,所以只要找对地方,她就能够看到这神奇灵果了。

  可是,哪里找灵气浓郁的地方?

  很快云缜想到了血玉的里面,古灵空间里的灵气挺浓郁的。就是不知道死板坑爹的骨头让不让种。

  云缜心头闪过各种想法,却感觉到了小白投来的目光。当下将自己从血玉那里得知的消息悉数道来。

  “虽未发现灵地,先收着。等找到,不说二十年,也不必万年之久!”

  云缜点头,又起身走到了书桌旁一找,找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医药箱。当下松口气,好在带过来了。

  说实话,来风家那天她满脑子都是聿,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带着这医药箱。

  而这几天做过什么,公司怎样。说实话,云缜压根就没什么感觉。

  他的小傻瓜,终于正常了。

  只是,刚刚他说了那么多话,她难道就没什么表示?

  要知道,这几天他心里担心死了。

  当下,夙天聿大步走去,霸道的药箱重新盖上。

  “聿?”

  云缜刚准备查看瓷瓶中的东西,同时研究下何中德的丹药与聿炼制的丹药有什么不同。

  她还记得,华夏拍卖会曾经拍卖过其它的丹药,却将聿的丹药鉴定为废丹。

  心里实在是好奇。

  “能量,没补够!”

  夙天聿看着她一脸兴趣的小模样,心里放心的同时。却又有点郁闷,这小家伙心思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模样,可是看不到了?

  薄唇一动,当下正经认真的吐出五个字。

  此时,云缜已经和他消除了误会,自然不会再拒他于千里之外。

  “那……你快吸收!”

  俏脸一愣,下一秒还是轻叹了一声,张开白嫩的手臂主动抱住他的腰。

  只是,说话的语气,再也没从前那么淡定了。

  “站着累,去床上!”

  夙天聿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蹭来蹭去,薄唇贴着她的肌肤,一本正经的道。

  “夙天聿!”

  云缜抬头瞪他,虽然不会再闹别扭,但她也没想过和他……这样的……亲密无间。

  “想什么?”

  薄唇一弯,妖冶的红眸染上了勾人的魅,冰冷的俊脸笑的有些邪肆。

  “你脸色不好,乖乖休息。这些不急!”

  修长莹白的五指亲昵的捧着她美丽的小脸,血眸带着心疼之色。抱着云缜的纤腰,他慵懒的眯起血眸。

  “这几天我没闭眼,很累!”

  本来抗拒的云缜听到这话,也是心疼不已,乖顺的任他搂抱到了床上。

  只是,上了大床,某个不知羞涩为何物的男人居然开始脱衣服。

  “你……你这又是干嘛?”

  想到昨日差点滚到床上,云缜吓得站起身来。侧过通红的小脸,不敢看他线条优美,性感无比的精瘦身体。

  “全是汗,不舒服!”

  夙天聿站起身来,霸道的将云缜抱在怀中,躺上床。

  “你……”

  云缜的脸刚好埋在他的胸膛上,鼻息中满是他身上的味道。一刚一柔,两具火热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

  腾——!

  云缜的小脸更红了。

  不如先前,云缜很是习惯两人的亲密。

  可现在,他们已经确定了彼此心意。再加上昨日被他那样对待过,她不由得多了尴尬和羞涩。越是如此,身体越是发软。

  “……聿。你抱得太紧了,太……太热了!”

  看着云缜那娇红的小脸,还有那暗哑的声音。

  夙天聿心头的火烧的更热,当下将身子挪开,与云缜面对着面。

  两个人的鼻尖贴着,呼吸夹杂在一起。

  云缜被那双勾魂夺魄的血眸盯着,嘴角不自觉染上笑。

  想着,第一次主动想亲吻聿,结果他变成了小白,当时的她心中除了失落,还有一丝羞涩。

  此时,只要她轻轻的蹭过去,便能亲吻到他柔软勾人的薄唇。

  ……

  这,这都是些什么鬼?

  云缜眨巴了下眼睛,忙告诫自己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闭上双眼,她不断催眠自

  不断催眠自己。他只是小白,冷酷呆萌的小白,从小就陪伴着自己的小白。然后,在脑海中,勾勒出以前小白萌萌哒的傲娇小模样。

  想着想着,云缜的心思也静了下来,身上的热度逐渐消退了。心身放松下,不久就在温热的怀抱中睡着了。

  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夙天聿的头微抬,看着她睡着的娇俏小脸。

  长臂将她的纤腰搂的更紧,不知是不是因为确定了心意,两人关系更亲密。夙天聿明显感觉到,吸收能量的速度更快了。

  感受着柔软身体的温暖,鼻息间都是云缜特有的馨香味道,夙天聿俊脸的寒冰消融,缓缓闭上双眼。

  两小时后。

  “请等一下!”

  在二楼梯口的走廊上,阮清玉正看着二楼一个主卧的房门。俏脸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好看到一个风家仆人,当下招了招手。

  “阮小姐?”

  端着托盘的风家仆人,听到阮清玉的话语,恭敬的停下脚步。

  “你一直在二楼?”

  “属下打扫好二楼。请问,阮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奴仆低眉顺眼的说道。

  刚刚家主吩咐了,在二楼整理出一个房间给阮小姐住。

  “你知不知道风二爷在哪里?”

  淡淡的话语,语气带着一丝幽然,可阮清玉的眸子却紧盯着云缜的房间。

  “您是说二爷?”

  奴仆脸上带着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平静。

  “二爷在小姐房中还未出来,是否需要属下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