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纪若被纪若勒得胸部生疼,呼吸都显得局促。“顾诺贤,你先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没摔死也该被你活生生勒死了…”话音响起,一只细腻温热的手掌贴在顾诺贤后脑勺上,轻轻抚摸。
仍处于崩溃绝望中的男人愣住,眼泪被他及时收回眼眶。
诧异抬头,他见到怀中人对她笑了。
纪若嘴角噙着笑,气色已恢复红润,怎么看都不像是受伤严重的样子。顾诺贤呆了呆,心里生起一股劫后余生之感。心定了几分,他这才发现纪若身上的威亚绳。
明白自己刚才闹了个笑话,顾诺贤也不觉难堪。他大手掌一把擦去脸上的泪水,扶着怀中人站起身来。“拍这么危险的戏,为什么不用替身?”
他瞬间恢复成漠然严肃的顾总裁,仿佛刚才那个趴在纪若身上哭的男人不是他。
纪若擦了擦衣服上的泥土,走进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握住他的手。“别怕,我没事。”她像个汉子一般,语气带着浅浅安慰。双眸闪过不自在,顾诺贤握紧纪若的手,没有说话。
“顾总,您没事吧?”
魏然跟刘泰回过神来,忙从监视器后方起身,疾步跑到顾诺贤身前关怀问道。顾诺贤扫了眼现场,他的宾利刚才蛮横冲撞进来,将现场破坏得乱七八糟。微微蹙眉,顾诺贤清冷声线传开:“无碍,魏导,刘导,刚才是我失态了,很抱歉,破坏了现场。”
魏然一挥手,大大咧咧说:“没事没事,重新布置就是了!只要你们人没事就行!”
“纪若借我几分钟。”顾诺贤将纪若塞进宾利车内,自己打开驾驶车门坐进去,启动车子走了。魏然跟刘泰瞪眼看着一眨眼就消失不见的车子,彼此都没有吱声。
一身警服的夜君然从楼上跑下来,扫了眼混乱的现场,他叫来几个剧组打杂人员,说道:“重新布置现场。”又看了眼看热闹的工作人员,夜君然漠然声音传开:“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望大家不要宣扬。”
夜影帝开口了,工作人员也不多说什么,忙低头各自做着自己的工作。
魏然摘下脑袋上的帽子,看了眼格外明媚的天,喃喃道:“老刘,告诉我,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刘泰摸摸鼻子,语气讷讷说:“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皆有些古怪。
那个在媒体面前不苟言笑,没有过多表情的男人,竟然当着大家伙的面…哭了…
这他妈演惊悚片是吧?
*
片场西北方向是沙龙高档小区,小区外的马路两旁种植着一排排法国梧桐,宾利车停在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下。
“你还好吗?”
纪若静静看着顾诺贤,温声询问。
顾诺贤偏头看了眼纪若,脑子里闪过方才纪若从十三楼摔下来的场景,心脏又是一紧。蓦地一把将纪若搂入怀中,顾诺贤的声音在纪若头顶上响起:“让我抱抱你。”
“好。”
一个深拥,一片温馨。
“不要嫌弃我没出息没男子气概,我只是…”晨曦下,顾诺贤双眼微眯成两条月牙,“只是太在乎你。”
纪若呆住,任由他用力抱着,还伸手回抱住他的后背。她哪会嫌弃他,她心疼他还来不及。感受到死死抱着自己的那双长臂仍在颤抖,纪若目光一柔,温声说道:“不怕,我没事,我们也算共患难过两次,你还不知道么,我这人命硬,没那么容易挂。”
脑袋靠在纪若肩膀上,顾诺贤不说话,也舍不得松开。
“好了,刚才那场戏拍摄起来可不容易,你这一搅合,破坏了现场不说,还耽误了拍摄进度。你快些送我回去,别耽误太久。”纪若推开他,脸上多了歉意。
顾诺贤这才松开她,“我这就送你回去。”
*
车子再次开到片场,拍摄现场已被工作人员复原。
夜君然坐在太阳伞下,正在啃西瓜。见顾诺贤跟纪若一同下车,赶快放下手中西瓜。“来了?”他朝顾诺贤扬眉,眼里有了笑意。“诺诺哥,好一出英雄救美啊!”
夜君然一脸调侃,顾诺贤冷冷扫了他一眼,神色坦然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化妆师给纪若补妆,她见顾诺贤坐在躺椅上没有打算走的意思,便问道:“公司最近是不是很忙?你快回去吧,这么多人看着,我不会有事。”纪若眼神带着安抚,顾诺贤拧眉沉默两秒,摇头说:“不了,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说罢,低头玩弄手机发短信。
见他是打定主意不走了,纪若也不好再说什么。很快画好了妆,纪若又换了身干净备用衣服,跟夜君然一起来到13楼。
大概是因为大老板亲自坐镇在此,拍摄的时候,整个剧组气氛都很严肃。
镜头中,夜君然扮演的程荣恩警官,跟纪若所饰演的海伦娜打斗戏份十分精彩激烈。眼见海伦娜准备逃,程荣恩跳上台球桌,一个跨步来到桌球桌另一边,他伸手举起右臂,手中刺刀刺中海伦娜右侧肩。
被刺一刀,海伦娜一声不吭,眉头却疼的蹙起。他若不是程荣恩,她定要杀了他!可他,偏偏该死的是程荣恩!忍住痛苦,海伦娜一个后踢腿,凭借着出色的柔韧性,脚跟正好踢在程荣恩右手臂上。
程荣恩右手臂一震,跟着松开刺刀。逮住机会,海伦娜踩着高跟鞋就要逃,程荣恩迅速伸出完好的左手,厉狠擒住海伦娜的左手。
左手臂被反压在后背,海伦娜得不到力。
咔擦!
程荣恩加了力道,海伦娜脸色一白,左臂骨折,断骨声十分刺耳。
海伦娜奋力扭了扭身子,根本挣脱不开程荣恩的控制。他是特警,战斗力一级,所用招式招招险狠,哪是那么容易就挣脱得了的?
程荣恩见海伦娜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还要奋力抵抗,锐利眼神一点点沉下去。“投降吧,你跑不掉的。”
投降?
海伦娜从鼻子里发出一道冷哼声。“我的人生里,就没有投降这个词语!”即便是死,也不会选择投降!
程荣恩蹙眉,就在这时,海伦娜受伤的右手忽然伸到裙底之下,她动作极快,丝毫不像是受了伤的人。眼前女人转过身来,高举过头顶的左手掌心中,握着一根浅绿色药剂试管。
程荣恩一惊,他立刻松手朝后退去,左手略长的手指无意刮过海伦娜脖劲,却是歪打正着撕下她脸上的面具。
身子接连后退,程荣恩后背撞到台球桌一脚,这才稳住身子。他眼里闪过一丝怔然,低头扫了眼手中那张白皙的人皮面具,眯起的双眼多了丝恍悟。
“原来如此!”
他抬头看女杀手,却发现女杀手停下所有攻势,竟慌忙撕下长裙遮住自己的面貌。红色布料遮挡下,女孩一双杏眼澄清迷人,里面纯粹干净的像一汪泉水。
女孩目光复杂又惊慌,像是秘密被撞破。
程荣恩盯着她那双漂亮眼睛,忽然想到一个人——他的女朋友。
“你让我想到一个人。”程荣恩手指搓了搓人皮面具,对女杀手开口说道。海伦娜眼里慌乱更浓郁,难道被认出来了?她喉咙上下滚下,哑声问道:“谁?”
“一个喜欢百合花的女孩。”提及那个女孩,程荣恩锐利的眼神都柔和了。
海伦娜呆了呆,盯着他的脸,微微出神。
“知道吗?你的背影跟眼睛,很像我认识的那个女孩。”程荣恩这话一出,海伦娜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可是,你们两个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程荣恩又说,眼神再次恢复锐利。
不一样?
海伦娜澄清眸子转了转,低声问道:“哪里不一样?”明明都是她。
警帽下,一双锐眼闪过厌恶,他道:“她是人世间的仙女,而你…”锐眼盯着海伦娜那双眼睛,程荣恩嘴皮子掀开,冷冷吐出几个字:
“却是下水道里的老鼠。”
女孩眼睛倏然睁大,瞳孔里聚满一种名为痛心自卑的东西。
“海伦娜,束手就擒吧!”银白色手铐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光芒,光芒印在海伦娜的脸上,气氛忽然变得沉默。
程荣恩朝海伦娜一步步靠近,她前面是程荣恩,背后是四十几米高的悬空,她已无退路。海伦娜目光直视程荣恩,哑哑的声音在桌球室里响起。
“下水道里滚爬的老鼠,也梦想着有一天能见到天日。”
“程警官,下次见面,我会杀了你!”最后这话,像是一个誓言,又像是自我警告。
海伦娜说完,在程荣恩惊愕的目光中,忽然纵身一个跳跃,破窗而出。身体像失去生命的燕子从高空坠落,那一抹红色,飞速掠过四十米的悬空。
在纪若破窗而出的那一刻,坐在躺椅上的男人忽然绷直身躯。他双手死死扣着椅子扶手,青筋毕露。远处竹瞳扫了眼浑身紧绷的顾诺贤,清秀脸庞多了抹深沉。
在威亚的帮助下,纪若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落在地面。确认纪若身体没有受伤,顾诺贤这才松了口气。
镜头仍在继续,程荣恩身子探出窗外,眼睁睁看着那红色人影落地,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最终还是艰难的站起了身子,带着一身伤痕累累,像一只过街老鼠,飞快逃离出这片光明天地。
“Cut!”
魏然点点头,示意夜君然过了。
…
纪若躺在躺椅上,嘴里叼着一根抹茶口味雪糕。顾诺贤蹲在她身边,正在检查她的双腿。“真的没事吗?”顾诺贤摸摸纪若膝盖,除了有些红以外,看起来似乎并无大碍。
纪若伸出舌头添了口雪糕,淡淡摇头。“你别检查了,真的没事。”顾诺贤深深看着纪若刚才这番动作,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忽然变了味。
“别在我面前做这个动作。”
纪若听言,错愕看向他。男人的眼神不知是在何时变得幽深,眼底深处,似乎还有…**。她仔细想了想,明白过来问题所在后,耳根忽然发红。
“顾诺贤,你要不要吃根雪糕,消消火?”
他真该消消欲火。
顾诺贤勾唇坏笑,“我不吃,你吃,我看着就好。你吃雪糕的样子,很好看。”他说完,还用手指抹抹嘴唇,一副意味深长的申请。
纪若:“…”她垂眸看了眼自己手里还剩半截的雪糕,嘴里忽然变得不是滋味起来。从那天起,纪若看到棍状物的雪糕,就觉得不自在。
十一点半的时候,片场外忽然开来一辆大卡车。三四个大汉捧着几大箱子泡沫盒走进片场,见状,一群人议论纷纷。“放桌子上。”顾诺贤指了指临时搭建的餐桌。
大汉们将泡沫盒放到饭桌上,火速离开。
顾诺贤起身走到桌子旁边,沉声说:“今天给大家工作添麻烦了,午饭我请,大家放开吃!”顾总亲自请吃饭,全剧组都受宠若惊,心里对这表情不多的高冷总裁,多了些不一样的印象。
老婆大人在此,顾诺贤自然哪儿也不去。
跟剧组人员吃一样的餐饭,他倒也开心,大概是爱的人在这里,喝口水都是甜的。
…
吃完饭,纪若要小憩一会儿。顾诺贤用剧组统一发的某某人流医院的扇子给纪若扇风,见她睡着了,他这才起身离开。
竹瞳从冰箱里拿出一罐红牛,转身,见到身后一身黑衣的男人。“顾总,你也来买东西?”竹瞳冲他扬扬手里的红牛,问道:“喝吗?”
竹瞳只有一米八,顾诺贤看他还需要低着头。“你请吗?”他指指竹瞳手里的红牛,“你请我就喝。”
竹瞳笑笑,转身从冰箱里又取了一罐红牛。“给!”他将红牛扔给顾诺贤,两人一起走到柜台。“一起的。”他掏出二十块现金放到柜台上,指了指身后的顾诺贤。
店家找了零,两人并肩走出小超市。
超市外有一张红色桌子,两人挺有默契的一同坐下。顾诺贤打开拉罐,仰头喝了一口,说道:“很久没喝过这东西了。”他记得还是小时候喝过。
竹瞳耸耸肩,喝了口红牛,说道:“能跟顾总一起坐在这吵闹街头喝红牛,是我的荣幸。”顾诺贤偏头看这个二十出头的男生,漠然目光中,含着不解。
“顾总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竹瞳脸上噙着笑,迎面对上顾诺贤复杂的目光,他丝毫不显紧张。顾诺贤垂眸,真是个不一样的孩子。
“我查过你的资料。”顾诺贤直接挑明态度,潜意识里,他就觉得竹瞳不是普通人。竹瞳闻言,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依旧喝着红牛,满脸惬意秀气。
“你的资料很干净。”语气顿了顿,顾诺贤看向竹瞳,说道:“干净得,让我不得不生疑。”
“呵呵…”竹瞳轻轻笑。顾诺贤沉默着喝红牛,没有问他到底在笑什么。“顾总总是这样吗?每遇到一个陌生人,都要去查清他的资料?”
“不谨慎,命不保。”六个字,是很平静的口气。
“呵!”竹瞳放下空了的红牛罐子,“顾总,我的资料真让你生疑,那你大可派人去核对一下,看看资料是否有误。”
“很不错的提议。”顾诺贤说,他五指扣着红牛罐子,微微一用力,红牛罐子立刻变了形。竹瞳看了眼他手中变了形的红牛罐子,神情依旧平淡。
“我派人去核查过,你的资料没错。竹瞳,你的资料很完美,就跟你的演技一样。”
竹瞳微微偏头,做出不解状。“顾总,您这话,我没大听懂。”深深看了竹瞳一眼,顾诺贤扔掉手中易拉罐,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背影修长,遮住竹瞳的脸。
“竹瞳,我暂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的目的如果是我,那么,请直接冲我来。纪若她是无辜的,她很信任你,你最好不要让她失望。”
“被信任的人背叛,滋味可不好受。”丢下这两句话,男人迈着矫健步伐,背影消失在一片烈阳下。
竹瞳反反复复品味着他那句:被信任的人背叛,滋味可不好受。
他眯起眼睛,眼前浮现出记忆深处的一幕。漆黑的夜里,一群穿绿色军装的男人手持冰冷武器闯入他家,当着他的面,将他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人血洗。
从此,他成了亡命天涯的叛国贼。
改头换面,从此过上比阴沟老鼠更可怜阴暗的日子。
被信任的人背叛不好受,被自己曾经爱戴过的国家背叛,难道就会好受吗?
竹瞳抬头看了眼蓝天,这片天再蓝,也掩盖不了曾经流血的岁月。他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笑意,隽秀脸颊上,神色冰冷又阴暗,还有嗜血的疯狂。
——
室内戏份拍起来没有打斗戏那么累,更侧重细腻的演技表达跟台词功底。
好在纪若跟夜君然也合作过好几部戏了,拍起感情戏来,倒也默契十足。顾诺贤在一旁看自己的兄弟跟自己老婆又搂又抱,心里酸得直冒泡。
在顾诺贤不爽的目光下,今日戏份终于收工。
“彤姐,你跟竹瞳先回去吧。”
洛彤看了眼一直沉着脸的某总裁,同情看了眼纪若,“嗯,我们先走了,你今晚好好享受顾总的临幸吧。”纪若正在收东西,听到这话手跟着一顿,她看了眼一脸不爽的顾诺贤,忍不住扶额。“彤姐,你们家流总监也这么小心眼吗?”
“我们家流总监善解人意,心怀宽广着呢!摊上你家这小心眼总裁,你啊,今晚自求多福吧!”洛彤赏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灰溜溜走了。
纪若提着包,慢吞吞走向坐在沙发上一脸怒沉的男人。“收拾好了,走吧。”顾诺贤半躺在沙发上,过长的双腿以一种别扭的姿势放在茶几跟沙发之间。
右手拄着下巴,顾诺贤凉嗖嗖的眸子飞快掠过纪若的脸。纪若后背一凉,今晚阴风阵阵,看来有大事发生。
“我的若若啊…”沙发上的男人,用低哑性感的声音唤她。纪若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眨眨眼,有种想逃跑的冲动。以往顾诺贤这么叫她,她只觉得幸福舒服,今晚听他这么叫她,她却觉得不妙。
“今天你跟君然拍戏,开心吗?又搂又抱,有说有笑,我看你很开心嘛!”他可记得一清二楚,他们在沙发上头靠头看电视,在厨房系着情侣围裙做饭,还在墙上画了幅碍眼的画!
顾诺贤扫了眼墙上那恶心巴拉的颜料画,就想将这面墙给拆了。
来了来了,他要算账了!
纪若硬着头皮,诺诺应道:“不…不开心,你要理解,那是拍戏需要…”她忽然觉得手中挎包好重…
顾诺贤从沙发上起身,他走到纪若身边,用冰凉指尖抚摸纪若的脸颊。“你们沙发上头靠头,还拥抱了,你们还在厨房一起做饭,还一起在这堵墙上画了画…”手指蹲在纪若嘴唇上,顾诺贤凑近她耳垂,低声呵气:“你说,我是在沙发上要你好了?还是在厨房要你好?”
纪若身子一抖,“咱能回酒店要吗?”
“呵呵…”男人气息离开她耳垂,他居高临下睨着她,冷冷道:“不行!”话音刚落,纪若双脚忽然离开地板,身子在空中来了个大反转,她脑子晃了晃,人已被顾诺贤甩到沙发上。
顾诺贤欺身压在她身上,几下就剥了她的衣服。
“我看我们还是两个地方全试一遍吧…”
纪若累了一天,实在是没精力反抗。男人四肢长力气大,轻而易举就将她剥了个干净。临时租来拍戏的屋子里,在夜晚十点,响起一阵阵靡靡之音。
*
纪若躺在顾诺贤怀里,出了一身热汗。她费力动动手指,嗫语说:“抱我去洗澡。”
得到饱食过后的顾诺贤气质少了些凌厉霸道,多了几分慵懒矜贵,他喉结滚了滚,性感低沉的声音在纪若头顶响起:“好…”两人抱在一起歇息了两分钟,顾诺贤才将纪若抱到浴室。
临时租用的房子里,浴室里没有浴缸,只能用淋浴。
两人草草洗了个战斗澡就出来了,顾诺贤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有些嫌弃。他随意套上裤子,将衬衫搭在肩头,整个上身都**着。
洛彤总会在纪若包里放一条备用裙子,今晚刚好派上用场。她穿上最简单的米色纯棉连衣裙,长发扎成丸子头,两人一起走出出租屋。
车子没有开进地下室,停在小区外。
两人出了小区坐上车子,谁也没发现,草丛中有闪光灯亮了几下,将没穿上衣的男人跟洗澡过后长发未干的女人定格在同框。
*
回到酒店,纪若迫不及待钻进浴缸泡澡。
等她泡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时,意外的发现房间内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宋御,另一个是个戴着眼镜,一派精英装扮的中年男人。顾诺贤蹙眉看着纪若,她裹着白色浴巾,雪白胸脯有一小半露在外面,下体一双大长腿更显得诱人。
霎那间,顾诺贤气势倏然变得凌厉起来。
他扫了眼宋御跟陌生男人,被顾诺贤这冰冷如刀的视线盯着,两个人瞬间明白过来,自己是看不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两人纷纷扭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顾诺贤起身走到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粉色睡衣。他将睡衣递给纪若,柔声说道:“去浴室换上。”
纪若这次倒没说什么,很顺从地进了浴室。
换好睡衣,再次出来,屋子里气氛更加沉默。
“若若,过来。”顾诺贤朝她招手,纪若趿拉着拖鞋走进他,挨着他沙发扶手坐下。“介绍一下,这位是HK城英西保险的元先生。”
听了顾诺贤的介绍,纪若有些诧异。她朝元先生伸手,说道:“你好,我是纪若。”
元先生点头,伸手跟纪若礼貌性碰了碰。他目光若有似无打量了纪若几眼,目光略带满意。他翻开手中资料,询问顾诺贤:“不知顾先生,想为纪小姐身体做哪些部位投保?”
投保?
纪若垂眸看了眼顾诺贤,问道:“你要给我买保险?”顾诺贤点点头,语气平静道:“你可是我公司力捧的艺人,你身体每一处都是宝贵的。”
顾诺贤说完,看向元先生。“手、脚、脸蛋、头发、胸部,全都要。”
元先生目光加深,他点点头,起身拿出一条皮尺。“纪小姐,请您起身,我们要为你的身体估价。”
见元先生的手就要碰到纪若的大腿,顾诺贤起身将纪若拉到自己身后。看到他这动作,宋御无奈摇头,这变态的占有欲…“不用量了,投保金额我定,你记下就行。”
闻言,元先生仅仅只是沉默了两秒,便走回沙发上坐下。
“顾先生,您说。”元先生打开电脑,准备记录。
顾诺贤搂着纪若坐下,一个又一个天文数字从他嘴里抖了出来:“头发,投保五百万;胸部,投保一千万;双手,投保五千万;双腿,投保八千万;脸,投保…两个亿。”
元先生目光闪过错愕,五百万、一千万、五千万、八千万、两个亿…那总投保金额就是三亿四千五百万!这金额,是不是太大了些?
见元现身有些愣神,顾诺贤又冷冷说了两个字:“美金。”
手一抖,元先生差点没力气打字。
听到美金二字,宋御也是一愣,纪若则直接呆了。她咋不知道,她就这么值钱了?
“顾先生,您…确定?”
顾诺贤点头,“嗯,你记下就是。”他又看了眼纪若,纪若的眼睛呆呆的,满是难以置信。顾诺贤捏了捏纪若的手指,忽然又来一句:“还有,她的眼睛我也要投保。”
元先生内心平静了一点。“投保金额是多少?”
纪若僵硬扭头去看顾诺贤,等着他的答案。
顾诺贤眯眯眼,“一个亿,美金。”
打字的那双手又是一抖。
屋子里除了顾诺贤,其余三个人心脏都紧了紧。纪若吞了口唾沫,暗自算了算,就这一会儿工夫,顾诺贤就花掉了四亿四千五百万——
美金。
元先生抖着手写下投保合约,宋御仔细看了一遍,确保无误,才对顾诺贤点头。
顾诺贤在上面签了字,说道:“投保费额我们将一次付清,另外,我们也将一次性支付五年的保险费。元先生,这笔单子,足够你坐上英西保险总经理的位置了吧?”
顾诺贤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元先生回过神来,立马换了一副笑脸,“顾先生,您还有何吩咐,尽管说。”拿了他的好处,自然要替他办事。顾诺贤手指在协议上敲了敲,应道:“我要你将这份人身投保公开面世,动静越大越好。”
元先生蹙眉,纵有不解,他还是点头应下了。
两人亲自送走元先生,宋御站在酒店大门前,看了眼顾诺贤,问道:“故意造势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给夫人买了天价保险,是为了给有心对纪若做手脚的人提个醒?”
“她的工作需要接触许多危险东西,人,威压,道具,都有可能成为伤害她的利器。买保险是早就计划好了的,投保价额却是刚才定下的。”
“她值得这个价。”别说四个多亿美金,就是四十个亿,那也没她重要。
宋御看着顾诺贤的侧脸,心想,爱情这玩意儿是不是有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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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突然想不开,跑到深山野林去,寻了个大夫。
还是位瞎子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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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只想躲在深山里过着闲云野鹤生活的女大夫突然有一天被送回京城,结了婚成了家。
女大夫:你命里注定是断子绝孙,我该怎么办?
晋阳侯世子:凉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