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独家暖宠通缉令

作者:帝歌

  送走父母,顾诺贤扭头回屋,才发现站在大门口的纪若。他朝纪若露出个安抚笑容,才问:“外面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

  纪若主动牵起顾诺贤的手,她的主动,让顾诺贤欣喜。

  “顾诺贤,妈咪刚才跟你说什么了?”纪若问的小心翼翼,眼里满是好奇。顾诺贤摸了摸纪若的头发,随口应道:“没什么,就让我照顾好你。”

  “你刚流了产,身子不好,我送你回房去休息。”

  纪若还想再说什么,奈何顾诺贤很坚持,她最后还是顺了顾诺贤的意思。

  等纪若睡着了,顾诺贤这才轻轻合上房门下楼来。陈管家早已在大厅等候他十几分钟了,他见少爷下楼,便第一时间走到他身边,说道:“我问过了,下人们都说,是夫人踢了一脚小二少爷。小二少爷后背撞到楼道上,又摔在地上,这才受了伤。”

  目光滑过深深的错愕,顾诺贤顿时就懵了。

  “夫人踢了墨墨一脚?”

  这怎么可能?纪若怎么可能会伤害墨墨?

  “是真的少爷,听下人们说,夫人那一脚踢得挺狠的。”陈管家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们一直很疼爱小二少爷的夫人,有一天竟然会动脚踢小二少爷。而且,还踢的那么狠!

  他们的夫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

  顾诺贤心里的疑虑,不必陈管家少。他这才明白爹地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他们的孩子没了,若若开始将恨意转移到墨墨身上了?

  细想,顾诺贤却又觉得不可能。

  “有没有弄清楚,夫人为什么踢墨墨?”

  陈管家眼里露出奇怪之色,他琢磨了一会儿,才说:“下人说,夫人之所以踢小二少爷,是因为小二少爷突然从楼上冲下来,想要抱她。”

  这下,顾诺贤更加想不通了。

  他只能自我说服,肯定是纪若在反恐总局收到了鞭打,现在变得极为反感其他人的触碰。所以在顾凌墨冲向她的时候,纪若才会下意识抬起脚踹了顾凌墨一脚。

  —*—

  晚上吃完饭,顾诺贤亲自夹了小半碗顾凌墨爱吃的饭菜,端着上了楼。

  他打开房门的时候,顾凌墨正躺在床上摸泪珠子,看着就惹人心疼。“怎么了?是不是很痛?”顾诺贤将饭菜放在床头柜上,立刻凑近顾凌墨关忧询问。

  顾凌墨赶紧抹掉满脸泪痕,他强笑着摇摇小脑袋,才说:“男子汉,不痛。”

  明明是个五岁大的小屁孩,却要故作坚强强颜欢笑,顾诺贤心里堵得慌。他拍拍顾凌墨的小脸蛋,轻叹了一口气,才对顾凌墨说:“墨墨,妈咪这段时间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现在很抗拒跟人身体接触。”

  “她今天会伤害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能不能,原谅你妈咪?”

  顾诺贤说了这么多,还担心顾凌墨理解不了,又详细解释了一遍。“妈咪很怕跟人抱抱亲亲,墨墨你今天中午突然要跟她抱抱,把她吓到了,妈咪才不小心踢了你一脚。你,你能不能原谅你妈咪这一次?”瑞凤眼噙着复杂跟愧疚,顾诺贤心里明白,要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原谅一个做错事的大人,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可纪若刚经历了那些事,顾诺贤是真的不忍心责怪纪若。

  这一次,只能委屈顾凌墨了。

  顾凌墨听了顾诺贤一席话,皱着脸蛋沉默了许久。

  “怎么,你不肯原谅你妈咪吗?”顾诺贤见顾凌墨不说话,心里很没底。顾凌墨摇摇头,他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奇看着顾诺贤,突然很不理解的问了句:“可是,妈咪害怕别人,也不该,讨厌墨墨啊!”

  “以前,妈咪最喜欢,亲墨墨,抱墨墨了!”顾凌墨小手缠着被子,他抽抽鼻子,说出了一句让顾诺贤震惊不已的话。他说:“爹地,妈咪回来了,我应该开心的。但是,我现在,特别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来了!”

  “顾凌墨,你这话什么意思?”顾诺贤眼睛顿时一眯,冷光在他眼睑之下,闪烁不停。顾诺贤突然变了气势,顾凌墨心里是怕的,但他现在心里就是很不开心。“我没有其他意思,墨墨就是,觉得…”

  顾诺贤忍住怒火没有发作,用自己最大的忍耐力,问道:“觉得什么?”

  顾凌墨小肩膀一耸,呜呜的说:“我觉得,这个妈咪,不是我的妈咪!”

  “我的妈咪,不是这样的!”

  他的妈咪,虽然话不多,虽然也不爱笑,但给他的感觉却很舒服。今天回来的妈咪,总让他感到不舒服,尤其是今天在医生给他检查身体时,妈咪看着他的目光,让他害怕。

  那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令人讨厌的肮脏东西。

  听了顾凌墨这话,顾诺贤突然沉默了。“算了,吃饭吧。”顾诺贤心里此刻很复杂,被自己的孩子这么说,他心里很心疼纪若。但是,他却无法反驳顾凌墨的话。

  纪若性情变得,的确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小家伙大概是心情不好,不怎么肯张嘴吃饭,只吃了小半碗,便闭了嘴巴。“我吃饱了。”顾凌墨自己躺下,翻了个身,乖乖盖好被子,决定不搭理爹地。

  顾诺贤看着小孩儿的背影,握在手中的碗,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今晚就不洗澡了,你睡了。”顾诺贤站起身,端着碗出了儿童房。他走后,顾凌墨这才翻过身来。靠着床单的后背还很痛,顾凌墨咧咧嘴,突然嘴巴一瘪,躲在被子里一个劲的哭。

  他突然,好想哥哥。

  —*—

  顾诺贤回到房间的时候,纪若已经睡下了。

  但是床尾处,却叠放着一套干净的睡衣。顾诺贤摸了摸那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心里一软,他的若若啊,虽然有些不一样了,但还是真心关心他的。

  取过睡衣去浴室简单洗了个澡,顾诺贤从浴缸站起身时,脑痛突然发作。痛意来的很快,像被上百颗针扎。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有些招架不住,他捂住浴室墙壁站了一小会儿,却越发感觉到头痛剧烈。

  紧接着,浑身再次抽痛起来!

  他费力站直身体,心里禁不住想,回来三天,天天发作一次,看来他所剩的时日,真的不多了。扶着墙,顾诺贤朝浴室大门走去,每一步,他都走得很艰难。

  砰!

  左脚刚迈出一步,顾诺贤身体突然朝后砸去,直直栽倒在装满水的浴缸里。

  浴缸水温已经开始转冷,他穿着厚厚的睡衣,很快全身便被浸湿透。“啊…”双手抓住浴缸边缘,顾诺贤咬牙费力的想要爬出去,可他此刻发作病毒,哪还有半点力气支撑他站起?

  身体里的血液倒流,脑门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模样壮烈又恐怖,一般人见了,不被吓死,也得被吓得腿软。顾诺贤垂死挣扎,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水,越来越冷。

  他的双眼,沉重的快要支撑不起了。

  “若若…”

  他轻轻喊了声,可屋子外房间内的人早已熟睡过去,根本就听不到。

  “若若…”

  “若若…”

  顾诺贤一声声呼唤纪若的名字,她的名字,成了他的信念。顾诺贤自认为强大,却没有一次有现在这般,如此期待过能得到一个人的帮助。

  这样在冰水里躺一个晚上,是会死人的。

  他多期望,他的若若能醒来拉他一把。

  他真的,头一次这么狼狈过…

  房间里的纪若睁开眼睛,她突然坐起身,看着浴室方向。那一声声若若就在她的耳边回荡,她却犹豫了。此时此刻,她的心里闪过两个念头。

  一,任由他自生自灭。

  二,救他!

  纪若双手垂落在两旁,眼神一点点变冷。她想了想,还是倒头睡下了,就假装自己没有听到浴室里的动静。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少爷!少爷!你还醒着吗?”

  纪若再次睁开眼睛,她动动耳朵,没听见浴室里那呼唤声。

  “少爷!我在楼下听到动静,你是还没睡吗?”陈管家谨遵夫人的吩咐,时刻关注少爷的一举一动。少爷最近频繁发病,就怕他突然发病没能及时察觉。

  陈管家没听到顾诺贤的应声,又不死心问了句:“夫人,您醒着吗?”

  陈管家不依不饶的敲门,纪若是彻底忽视不了了。她掀开被子,跑去浴室,见顾诺贤已经晕了过去,这才惊慌大叫一声。“顾诺贤,你怎么了!快来人啊!少爷晕倒了!”

  陈管家听到这话,急的赶忙掏出备用钥匙打开房门,他急匆匆走进来,没在卧室见到顾诺贤跟夫人,下意识跑去了浴室。刚一推开浴室门,就见到他们的夫人正抬着他们少爷的肩膀,费力将他浴缸外托。

  “夫人,还是我来吧!”

  陈管家毕竟是个男人,即使已经五十几了,力气却比纪若大上不少。他一把将顾诺贤捞起来,脱掉试衣服,这才将顾诺贤放在床上,盖了一层又一层被子。

  这个晚上,顾家彻夜灯火通明,每个人都担心的睡不着。

  直到后半夜,顾诺贤才悠悠醒来。他见纪若坐在床边,一双眼哭得通红,心里又是一阵酸涩。“别担心,姬玄先生会医好我的。”

  纪若赶紧握住他的手,急忙问:“你不是有解药吗?为什不用?为什么一直拖着?”

  顾诺贤手指抹去她的泪水,才说:“药已经没了。”

  纪若哭声一顿,她垂下眼看顾诺贤,一脸错愕,“药没了?药去哪儿了?”

  “两个月前,你突然不辞而别,我本来是要去找你的。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不去找你?那是因为,你走后的第二天,岳父体内绝命病毒突然爆发,我没考虑太多,就将解药拿出来先给他用了。”

  纪若怔怔听着,脑袋都懵了。

  “那我阿爹他…”她脸一白,才慢吞吞问顾诺贤:“我阿爹她,还…还活着吗?”

  “手术很成功,岳父他现在基本已经没事了,再卧床休息半年,就可以下地走路了。”顾诺贤成功见纪若眼里闪过放心之色,心里感到十分满足。

  只要能做一件让她开心的事,那也值了!

  “可是,你把解药拿出去了,你怎么办?”纪若这才想起这茬事。

  顾诺贤病发过后的嘴唇呈现出淡白之色,他抿抿嘴唇,微微摇头。“你放心,祸害遗千年,我这样的祸害,死不了!”顾诺贤朝床边上移了移,才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对纪若说:“躺下吧,你该休息了。”

  “嗯。”纪若挨着他躺下,她的手在被单下颤了颤,才伸出手臂,将顾诺贤圈住。“顾诺贤,你真是个傻子。”

  顾诺贤闻言只是淡笑,却没有说什么。

  纪若睡着了,顾诺贤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摸摸自己的胸口,不知为何,从顾凌墨房间离开之后,他的心脏,总是在隐隐作痛,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一直都没有停过。他低头看躺在身旁睡去的纪若,忍不住多想,难道他的病毒开始侵害他的心脏了?

  —*—

  M国。

  远离城市的一座森林里,有一座森林别墅。

  别墅舍得十分敞亮,四周都被树林所包围,青山绿水,是一处真正的怡人圣地。别墅的后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有向日葵,也有百合,有雏菊,也有玫瑰。

  山里下了雪,可这栋别墅四周的花儿,却开的尤为显眼,根本就不受冷空气所扰。

  一张藤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绅士西装的男人,他身上盖着一张狐狸毯子。两只白狐趴在狐狸毯子上,脑袋就凑在男人的下巴处。男人微微闭着眼睛假寐,时不时的,动动下巴,蹭蹭狐狸。

  狐狸偶尔抬头看他一眼,复又闭上狭长妖异的眼睛,继续补觉。

  在一片雪景之中,男人与狐狸与鲜花,是最美的精致。

  突然,男人睁开眼睛,他朝别墅二楼看了一眼,突然张嘴蹦出一句德语:“我们贪睡的小姐,好像醒了!”下巴处的狐狸睁开眼,从他身上跳下去,飞快钻进别墅之中。

  他站起身,抖抖脚下的积雪,夹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去屋子,直上了二楼。

  顾诺妍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King—size号的大床上。复古色刺绣床罩高高挂在天花板跟大床正中间,雪白的毛绒毯子铺在她身下,屋子里暖气很足,顾诺妍全身上下,竟然一件衣服都没穿!

  连个贴身内衣都没有!

  她惊惧,赶紧从床上爬起,这一动,才发现自己浑身痛的根本就动弹不得。“嘶…”伤口齐齐作痛,顾诺妍脸色一白,放弃了起身的打算。

  嘎吱!

  木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好看的让顾诺妍说不出狠话的男人来。金褐色短发永远打理的一丝不苟,褐色英眉噙着少许不悦,他站在门边,手里抱着两只雪白的狐狸,静静地看着没穿衣服的顾诺妍。

  顾诺妍看了他一眼,选择保持沉默。

  “啧啧,贪睡的小姐,刚一醒来就想下床,可不乖哦!”他迈着慵懒且优雅的步子,走到床边坐下。双臂垂下,雪白的狐狸从他身上下来。

  狐狸走到床边枕头上躺下,接着睡觉。

  男人低下头,他的脸,距离顾诺妍的脸,很近很近,近到顾诺妍可以看清楚男人浅金色琉璃美目里,自己那双黑色桃花眼带着多少恼怒。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考虑给你穿上衣服。”他浅粉色唇,在顾诺妍嘴上啃噬,边说这话。顾诺妍浑身紧绷着,心里将这个趁机占便宜的男人,骂了个底朝天。

  “什么条件?”顾诺妍咬牙切齿的问。

  男人狡黠一笑,唇瓣这才放过顾诺妍的唇。“待在我身边,直到哪一天我厌倦了,你才可以离开。”

  顾诺妍狭长桃花眼一眯,比床上那两只狐狸的目光更危险摄人。“呵…”她扬起劲部,朝男人吐了口气:“你信不信,明天你就厌倦了。”

  男人的手指在她那对眼睛上摸了摸,他突然勾唇妖孽邪笑,说道:“这,得我说了算。”

  顾诺妍沉默考虑了几秒,最后,多看了眼男人完美的挑不出毛病的俊美脸孔,才点了点头。见她点头,男人心情十分畅快。他从大床上起身,走到隔壁屋子,不一会儿,手里抱着一条白如雪的丝质长裙。

  他爬上床,分开双腿,在顾诺妍危险的冷目光下,骑在她身上。“别这么看着我,我对带血的人儿,不感兴趣。”顾诺妍浑身都缠着纱布,纱布中隐约参着血色。

  身为一个绅士,他是不屑于动一个不干净的人的。

  顾诺妍柳眉微挑,染上恼怒。

  这男人…

  男人慢悠悠给顾诺妍套了件遮体的长裙,这才一抬脚移到了顾诺妍身旁躺下。他侧躺着,金色眼珠泛着灼人之光。“告诉我,你的名字。”

  顾诺妍白了他一眼,讽刺说:“连我名字都不知道,你还敢叫我待在你身边?你就不怕,等我伤好了,会一枪杀了你?”

  “哈哈!”男人突然放声大笑,他目光玩味瞥了顾诺妍几眼,讥讽扬起自己那对英气的褐眉,反问说:“杀我?就凭你?”他将狐狸抱在怀中,有一下没一下摸着狐狸的毛发,才不屑说了句:“小女娃,想杀我,你还嫩了些。”

  这世间,想杀他的人何其多,可成功干掉他的人,还从未出现过。

  被他做掉的人,却数不胜数。

  顾诺妍不知他是在说狂话,还是事实,她明智的选择缄口不语。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西德尼。”琉璃眸眯了又眯,在顾诺妍没多少表情的注视下,西德尼补了句:“西德尼,恩格尔。是我的名字。”

  “妍妍你呢?你叫什么?”

  顾诺妍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叫妍妍?”

  西德尼抓狐狸毛的手停止动作,他浅浅笑,才说:“我记得,你杀死那老男人的时候,他叫过你的名字。唔,你是叫妍妍,没错吧?”在绅士的眼里,所有长得不如他好看的,有比他年长的,一律都是老男人。

  明白他说的是老男人是夏佐,顾诺妍刚还满是不屑的眼里,顿时闪过落寞。

  “顾诺妍。”

  顾诺妍不耐烦应了句,她试着动动自己的左手,感觉到疼痛,这才想起,她的左手受了枪伤。她骂了句操他妈,便闭上眼睛,不再看这长得人模狗样,实则没有人性的男人一眼。

  西德尼受了冷落,也不觉得低落。

  就这样,顾诺妍开始了一段常人难以想象,也难以接受的一段暖床岁月。

  …

  第三天,西德尼终于好心的抱顾诺妍出了别墅。

  后院原本只有一张长椅,现在变成了情侣长椅。他将顾诺妍放在椅子上,又给她盖了层毯子,这才挨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两只小狐狸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跳到他的身上。

  西德尼抱着狐狸,晒着冬日暖阳,他不说话的时候,好看的出奇。顾诺妍测验看着他,突然问:“你很喜欢狐狸?”西德尼没有睁眼,却应道:“嗯,喜欢。因为它们很白,好看,抱在怀里跟我很配。”

  顾诺妍翻了个白眼,这自恋程度,比她家弟弟更离谱。

  “你养了几只狐狸?”

  西德尼说:“前前后后养过二十几只雪狐。”顾诺妍盯着他怀里的狐狸看了几眼,又问:“其他的狐狸了?被你送人了?还是卖掉了?”

  西德尼这才睁开眼来,他摇摇手指,说道:“没有卖。”玉箸手指摇起来的时候,竟也好看的不可思议。在顾诺妍暗自欣赏美色的时候,又听西德尼说:

  “你我身上盖的,就是那十八只狐狸的皮。”

  顾诺妍一愣,她低下头,鼻子尖隐约还能嗅到一股血腥气。“你不是喜欢狐狸吗?”喜欢为什么还要屠杀他们?顾诺妍有些理解不了这男人的想法。

  西德尼诧异看了她一眼,冷冷问:“它们不乖,不杀,留它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