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尘不染,爱妻入骨

作者:懒色色

  “闭上你的乌鸦嘴!”贝染干脆抬脚踩了卓御风一脚,“我不会和他分手!”

  要分手早就分了,还用等到现在?

  “贝染,你重色轻友,你给我等着!”卓御风瞪她一眼。

  这时,顾倾尘已经是走了出来。

  贝染上前挽着他的手,她想,他应该是听见了吧!

  所以,他才会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宗政躺在了病房里没有醒来,他却是怎么也帮不了宗政……

  而她,在喝酒了酒的情况下,才敢吐露心底的真实声音。

  顾倾尘昨晚在游艇上站了*,他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她哭着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先救宗政,为什么不先救宗政……”

  他一直以为,她已经是开始向他展示自己真实的贝染。

  其实,她亦是还有一层伪装。

  只是这样的伪装,不是不爱,而是深爱。

  她爱到了不忍心在他面前吐露半点关于宗政的事情,只是在喝醉了的意识下,才无意中责怪着他,为什么不先救宗政?

  他昨晚问了一个晚上自己,如果他先救了宗政,醒过来的是宗政,而高扬直接在手术过程里昏迷不醒,也就不会有小刘的惨死,不会有法庭上的一幕……

  如果他当时先救了宗政,就算宗政还没有醒来,在贝染的心底,她也从来不会怪他的吧!

  因为她爱着,因为她是冷静理智的,所以,她不忍心去怪他的这个正确的决定。

  只是,她还是会伤心!

  当贝染挽着她的手的那一刻,她和他都是聪明人,也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

  有些爱,注定是被伤害的。

  可是,如果为了那些被伤害的,就放弃了爱,都不是他们两人想要的生活。

  有些伤害已经是造成了,但是,有些爱,却是会越来越浓的。

  贝染挽着顾倾尘的手走出了警察局,她转头问他:“要回家休息吗?你今天不上班吧!”

  顾倾尘却是说道:“我去医院,你回家休息。”

  贝染点了点头,“那好!”

  顾倾尘回到了医院之后,整个医院都在议论着高扬之死的case。

  杨婷刚刚从宗政的房间里走出来,见到了顾倾尘过来,杨婷开心的道:“顾主任,高扬死了,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如果宗政知道的话,他也一定会开心的。”

  顾倾尘点了点头,脸色未露出欣喜之色来。

  杨婷小声的问道:“顾主任,你不开心吗?”

  “高扬的死和宗政醒过来,没有直接的联系。”顾倾尘不在乎高扬会不会死,他却是在乎宗政会不会醒过来的。

  杨婷明白了过来,她走了出去。

  ……………………

  48小时后。

  警察局。

  段非寻走了出来,一个人站在了门口。

  对于郑彤没有再来接他,也没有为他作证,他没有怨她。

  毕竟她那一晚喝得醉得一塌糊涂,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一整晚都在她家,也是正常的。

  只是,他现在方觉得,上一次她为他奔波时,他是幸福的。

  而这一次,她已经是不闻不问了。

  这是不是就是婚姻开始破裂的开始了。

  只是,段非寻没有想到,有一部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车窗滑下来时,他看到了是喻可。

  “上车,我送你!”喻可看着他。

  “不用了!”段非寻淡然道。

  喻可依然是看着他:“等你么?等你太太?她若是会来,早就来了!”

  段非寻大步的走向了出租车站台,就算郑彤没有来,他也不会再坐喻可的车子,他和喻可根本就没有发展下去的可能。

  “段非寻,我等你离婚!”喻可的声音从车窗里跑了出来,“那个时候,我名正言顺的追求你!”

  段非寻恼怒的转身,然后双眸几乎是喷火似的看着她:“我告诉你,我不会离婚的!你一个年轻的女子,何必要对一个已婚男人紧追不舍?”

  “那是我的事情!”喻可却是不生气,她开着超级跑车,“反正我等着就是!当然……我也不排除自己扫清障碍……”

  段非寻:“……”

  段非寻刚刚被扣押了48个小时出来,他拦了车离开,不想和喻可再有任何的交集。

  ……………………

  牙科诊所。

  郑彤在办公室里,她坐在了椅子里,然后看着手上的资料。

  这两天段非寻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想,他应该是在局里没有出来。

  她自然是不会有故意陷害他的意思,只是,她不会再帮他!

  所以,自生自灭就行了吧!

  ……………………

  大地婚庆公司。

  吴康敲门走了进来:“染姐,有一个case,非常的浪漫,在红枫林中举行盛世婚礼……”

  贝染接过来,“好像我们好久都没有接过case了,这一个确实是不错,走吧,我们去场地上看看……”

  于是,吴康开着车,和贝染一起来到了A城郊外的红枫林之地。

  贝染站在了林荫小道上,看着一大片火红的枫林,像是红得鲜艳的岁月一样。

  她伸手,拾起了一枚树叶。

  看着这一片红色的枫叶,贝染说道:“吴康,你知道吗?每一片树叶都是不同的,就像人的DNA一样的,也是全部不同的……”

  吴康凑了过来,他看了看,“可是,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我就觉得,每一片树叶都是一样的……”

  贝染白了他一眼,“对了,还要请一个钢琴师,你有没有认识的?”

  “我一会儿下山就去琴行找。”吴康记了下来。

  很快,到了在红枫林里彩排的日子。

  吴康将阳宛银带到了贝染的面前来,“染姐,这是阳宛银小姐,琴行派了她过来在婚礼上弹琴……”

  “那好,阳小姐可以先弹一曲……”贝染点了点头,她然后对吴康说道:“吴康,你再看一看走红毯的路弄好了没有?我再四处看一看。”

  “是!”吴康马上说道。

  红色的枫林里,随处可见四散飘落的枫叶,哪怕是铺在了地面上,也是一层天然的红色地毯。

  贝染走在了枫叶上,听着阳宛银弹奏着婚礼进行曲,忽然琴声嘎然而止,紧接着传来了一声尖叫声。

  “吴康……”贝染马上跑了过去。

  吴康在听到了声音之后,也赶忙跑过来。

  阳宛银却是惊慌失措,见到了贝染过来时,她马上就扑进了贝染的怀里来:“我看见了一个怪物,好恐怖的……”

  “别怕……”贝染轻声安慰着她,“可能是动物吧!”

  “不……”阳宛银摇头,“是一个人,染姐,我看得真真切切的,是一个人……那个人一身黑色,走起路来是佝偻着,仿佛是缩成了一团在行走一样……”

  贝染也觉得背脊凉凉的,山上的红枫林里有人也是正常的,可是,这样的人能上山来,那也是很吃力的。

  吴康此时也跑了过来,“染姐,宛银,什么事?”

  阳宛银马上说道:“我看见一个怪物,好恐怖的……”

  “年轻女孩的想象力太丰富!”吴康笑道,“我觉得,应该是一个动物吧!可能是被你的琴声所吸引了,但是,却是被你的尖叫声吓倒了……”

  “是我的想象力吗……”阳宛银拍了拍了自己的胸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但愿是吧!”

  吴康将她拉到了钢琴架旁:“来吧,继续弹,在婚礼的当天,可别出这样的乱子,否则我们的金字招牌毁在了你的手上就惨了!”

  贝染对吴康说道:“吴康,你在这里陪着宛银,我在四周走走看看!”

  吴康本来是要跟着贝染去的,阳宛银却是害怕的道:“你陪着我吧,否则我不弹了!”

  “真是受不了你!”吴康摇了摇头,然后对贝染道:“染姐,你可别走远了!”

  贝染在附近的枫林里走着,她然后靠着一棵大树,安静的站立,一直没有说话。

  钢琴声,像是天籁之音一样的流泻在了枫林里。

  具有喜庆之极诉红枫叶,再配上了阳宛银欢乐无限的结婚进行曲的钢琴声,一时之间,仿佛有一种喜悦,不断的从心底升起来一样。

  贝染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沉浸在了这样的音乐声里,也沉浸在了如此漫天漫地的红色枫林里。

  只是,她并不知道,有一种危险正在向她靠近。

  贝染穿了一件红色的裙子,和这样的枫叶相得益彰。

  她听见了有一个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正在向她靠近了来。

  贝染睁眼看时,就见一条小花蛇正在向她冲了过来。

  她的心中一惊,幸好是今天她遇见了,如果是过几天宾客在这里举行婚礼,如果是遇上了蛇类之类的爬行动物,怎么办?

  “吴康……”贝染尖叫了一声。

  还好她和吴康还有阳宛银的距离并不远,只有几棵树的距离。

  吴康一听贝染的声音,他马上就抬头一望,情急之中生出智慧,他随手拿起了一条棍子,就飞向了那条小花蛇。

  吴康赶忙朝贝染跑了过去,小花蛇被棍子刺中了七寸,然后倒在了枫叶上。

  “染姐,怎么样了?”吴康问道,“这种蛇是有巨毒的,按道理来说,这里不应该是有这样的蛇出现才是……”

  阳宛银一听,琴也不弹了,她飞奔着来,“我们快走吧!今天这里好危险的……”

  就在她跑过来时,忽然一个大的捕兽器一下就夹住了她的脚……

  “啊……”阳宛银大声的叫了起来。

  贝染亦是吓得血色全无,她赶忙去察看阳宛银的脚,然后发现没有完全卡住,她赶忙道:“宛银,你先别怕,你可以将脚拿出来的,我们马上去医院……”

  吴康伸手将阳宛银抱起来,“今天还真是邪门了呢!”

  贝染马上开车,然后一边给医院打电话:“我们有一个人被捕兽器所伤,现在送往医院……”

  她赶忙将车开到了医院,吴康将阳宛银抱下车,护士将其移到了担架上,杨君逸上前来接诊,他蹙眉:“是你?”

  “快救我!”阳宛银也认出来是他。

  杨君逸马上道:“送急诊手术室……”

  贝染和吴康在外面等着,她听到了有护士小声的议论着。

  “你们看到了没?刚才送来的弹钢琴那个……”

  “有看到,很漂亮啊……”

  “我听人说,和顾医生以前的女朋友很像……”

  “不要胡说,这女孩子这么年轻,六年前恐怕还没有成年吧……”

  吴康自然也是有听到,他赶忙扶着贝染坐下来,“染姐,我去买杯奶茶给你喝!”

  “好!”贝染点了点头。

  她坐在了长椅上,如果她没有估计错误的话,今天这条小花蛇和那个捕兽夹,都是来对付她的吧!

  只是,小花蛇被吴康的树枝插死了。

  而捕兽夹,却是被阳宛银误入。

  也就是说,阳宛银今天见到的怪物,是真的存在,而且这一切和他可能都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