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赶紧催促:“快抬走,快抬走,一刻都不要停……”
临书想什么,可是身上实在太疼了,被几个人一摇晃,眼前一晕,再度昏了过去。
……
人走之后,张管事的脸皱成一张苦瓜,“等吧,等着……被收拾吧!”
“废物,该来的跑不掉,怕有什么用。”诸葛沧澜离开刑室,反正她独身一人打了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管事重重叹口气,虽然被骂了,可是此刻他实在不想同诸葛沧澜辩驳什么。
送临书回钟岳峰的人,一直道天色完全黑下来才回来,去了四个人,此刻全都挂了彩,脸都被打成了猪头。
张管事抓住一人的衣襟赶紧问:“情况怎么样?纯贾真君什么了?遇见那个母夜叉了吗?”
被他抓住的人哭的稀里哗啦,边哭边道。
“管事……可了不得了,现在整个钟岳峰都翻天了,那个母夜叉叫嚷着要将怎们刑部的人全杀光,就连……就连纯贾真君看见他儿子那伤,都咱们下手太重,回头再找咱们算账,管事,要不咱们……逃命去吧。”
张管事松开他,一圈打在桌子上,恶声咒骂。
“妈的,什么都是他们了算,是哪个龟孙子口口声声要咱们将他家的兔崽子打死的,是谁如果不打就拿咱们下刀?好啊,不打他要收拾咱们,打了还要收拾咱们,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在钟岳峰挨了打的几个人,疼的呲牙咧嘴,不忿地道:“是啊,谁都刑部的人凶神恶煞,不讲理,可怎么才是最倒霉的,谁都不能得罪,谁都敢威胁咱们。”
“管事,我们逃吧,我不想死啊……”
张管事尝尝出口气,枯坐在板凳上不语。
诸葛沧澜一脸悠闲的喝着茶,幽幽道:“怕什么,这不还没来吗?再,人是我打的,我还怕呢,你们一个个至于这样吗?”
张管事哀声道:“虽然人是你打的,可你是刑部的人,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纯贾道君一迁怒,还是我们所有人。”
“是他让刑部打他儿子的,如今打了,他若反过头再来找我们算账,那他就是在掌自己的嘴巴。”
诸葛沧澜喝口茶润润嗓子继续道:“趁着他们人还没来,你让人把纯贾道君对你的话,全部传播出去,最好闹的人尽皆知。”
张管事品着诸葛沧澜的话,问:“你是要把这事闹大?”
“没错,闹大,闹的越大越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你们要打他儿子,是他自己把人送过来,非逼着刑部的人动手,不打还要杀人,而我们……都是被逼的。”
利用舆论造势,提前下手,闹的人人都知道,把有利条件全拉到刑部这一边。。
到时候事情大到一定程度,就算纯贾真君不想要自己的脸面要给儿子报仇,掌门也会出来调停,毕竟如果任凭出嫁道君出手,寒的就是整个外门弟子的心……
…………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