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婚之老公猛如虎

作者:秋如意

  “妈,奶奶,下午我带语环去医院看看,她胃有些不舒服。完后我们还要去挑婚礼用的珠宝,晚上就不回来吃了。”

  “胃不舒服?”

  卫母心下嘀咕,这丫头怎么毛病越来越多了,难道不是怀孕了么?但转念又想,如果真是胃病,那之前买的就该是胃药了,犯不着又闹到医院去折腾,不是说装修工都很忙很累哪这么娇气。八成是验了有信儿,这会儿去医院就是为了确诊?!

  卫母看向语环的眼神儿锃地一下,全变了。

  此时,语环神色厌厌地扒着碗里的白米饭,脑子里还转着那五十多个棒棒的郁闷的检验结果,纠结不矣。左右就是想不通,怎么会出现了一个变量,和最后一个定论?!

  卫太后也得了佣人阿姨的报信儿,听孙子儿一提,那喜笑颜开的模样比卫母要OPEN多了,眼里闪烁着好奇又激动的光芒,问,“东子啊,真是胃不舒服?还是环环她,有啦?”

  咕噜,哐啷。

  前面这是卫东侯咽干口水的声音。

  后面是语环筷子掉地上的声音。

  卫东侯立即否认,说没有的事儿,俯身拣起语环掉的筷子叫人换新的。

  语环啧啧嚅嚅地忙说是真是胃疼不舒服,没什么胃口。

  卫太后只是嘻嘻地笑,把怀孕的各种症状罗列了一番,腆着一张笑脸孩子气地问,“都有这些什么症状嘛?还会不会头昏呀,当年东子他妈怀东子的时候,犯的都是这些毛病。这事儿可不能马虎了呀,环环,你们这去医院可得好好瞧瞧,千万别弄错了,那要是当胃病治怀孕,对孩子坏处可大了。现在的药品安全实在让人不放心哪……要不……”

  老太太越说越来劲儿,就毛遂自荐说要陪小俩口一块儿去,还说要介绍市立医院最好的妇产科主任医师,其实就是梁安宸他妈。这心里琢磨的还是希望成为家里第一个获知小从孙降临的老辈子,回头可以在老伴儿面前各种显摆,以后就能在花奶奶等老朋友面前,念念从孙儿经,多喜乐呀!

  卫东侯瞥过家里两长辈的眼神儿,心下了然,琢磨难怪语环会有这么多奇怪的症状,家里女人们的这种求子气氛,难免给语环太大压力,这假孕症就是这么得来的。

  遂拒绝了老太太想要殷情相陪的要求,拉着语环就离开了。

  同时,还把那一大包棒棒兼说明书小纸盒等等证物全收拾光光,一起提着去了医院,也免得被佣人收拾房间时发现,真弄到女人们面前,回头又要多事儿了。

  可惜卫东侯防来防去,也防不了女人们求子心切的本能,早就知道他俩验孕的事儿了。

  他们前脚一走,卫母就忍不住叫了一声“妈”。

  这边卫太后瞧着孙儿孙媳离开,就想跟踪追击,溜到了门口朝外张望着,一副探头探脑的模样。

  “哎哎,小芬哪,我还是不放心环环的病情,那啥,你帮我跟你爸打个电话,下午我有新任务要自己行动啊!”

  卫母心里好笑了下,上前忙问,“妈,你是不是也觉得孕语环怀上了呀?之前阿姨说他们俩孩子躲屋里搞孕检呢,好像东儿买了一大包的验孕试纸,是不是真的呀?”

  卫太后回头,眉开眼笑,“那还用说。我猜环环八成有了,要不咱俩跟着一块儿去瞅瞅,回来给老头子们报喜讯啊!”

  卫母心里其实也很急抓,可是想到语环的身份,心里又有几分别扭,便说孩子们的事情由他们自己拿主义,把东子之前说想要跟语环搬出去的事儿,捅了出来。

  卫太后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这哪成啊!我们好不容易盼个从孙儿出来,老家伙们就想瞅着这小家伙一天天长大,咱也沾沾喜气。这臭小子,有了媳妇儿就忘了娘。不行,绝不能让他们搬出去。这一准就是东子想跟环环过二人世界,这么大事儿可不能依着他胡来,他一个大男人哪懂得照顾孕妇,还不得咱们来替他张罗,照顾好环环。得,我看我必须出马了……”

  老太太一激动,拉开大门就往外跑。

  卫母叫了两声,当然叫不住正激动的老太太,也就由了去。心下却高兴起来,有了老太太这一出手,以乔语环那么孝敬老人,肯定不敢讳逆老人家的意思搬出去了。这孙儿可是他们卫家的宝贝,绝不能让乔语环给带坏了。

  不过老太太刚跑到大门,就给老太爷拦着了,老太爷细下一问,老太太一股脑儿地都倒了出来,结果就被老太爷以“孩子们的事孩子们自己解决”为由,给提溜着去办正事儿了。

  那个时候。

  车上的语环完全不知道卫家女人们的那些弯弯心思,仍在为验孕的结果忐忑不安,较于之前的激动得瑟,显得格外沉默。

  卫东侯也正愁着,瞥眼放在后座上的一大包小棒子,还有被女人像宝似的装在雕花木匣子里的那两个最有代表性的棒棒,心里即感叹,又心疼。

  他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脑袋,轻轻抚了抚她的背,说,“环环,别想了,等到了医院看医生们怎么说。你想得再多,回头结果是什么还是什么。有了咱就好好养着,没有了咱再继续努力。咱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啊。爷这不一直陪着你,只要你想要,随时无限量提供精一子一宝一宝,包卿满意。”

  语环听着男人的调侃安抚,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看着男人认真开车的模样,侧廓在淡淡的光影里极亮极俊,微翘的唇角,放松的线条,让人不自觉地安下了心。

  她呼出一口气,身子终于放松变软,倚上他的肩头,轻轻“嗯”了一声。

  “老公,我想要个双胞胎宝宝呢,可不可以?”

  “呃,这个大概有些难度,不过你放心,爷会努力一次送两进去。”

  “万一不是两个,我可要退货的哦!”

  “得,爷一定送两进去,货物即出,概不退还!”

  “人家想,咱们第一个宝宝也能跟着弟弟一起投胎来,还做咱们家的宝宝,好不好?”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喉头哽了哽,说了句“好”,“那是当然的。左右是咱们卫家的娃,一个都肯定跑不掉。”

  两人对眼,相视一笑。

  曾经两人之间最深的一道伤,终于能心平气和地提起,得到妥帖的安放,也许还有些淡淡的感伤,怨怼已消。

  ……

  “小汐,小颖,还有小古,你们……”

  没想到语环和卫东侯到了市立医院,正搭电梯要直上妇产科时,正巧遇上了几个好姐妹。

  秦汐的手和脚上打着金属夹板,显然是骨折了,但她没让任何人挽扶,另一只完好的手上柱着一个金属拐杖,拐杖上有一张电子屏式的“脸”,正发出讨人喜好的调笑声儿,拐杖自己托着秦汐一步一动,走得很稳当,瞧得整个医院大厅的人都在看稀奇。

  杨颖和小古的情况要好些,都是皮外伤。

  不过杨颖正由哥哥杨湛陪着,杨湛的脸色明显不怎么好。

  小古则是由专门请假的方臣给陪着,两人似乎正在冷战,脸色也不怎么好。

  这三个丫头最先撞上,看到彼此挂伤,颇有些英雄大会师的感觉,互相慰问之后,谈笑风生,把各自的陪伴者晾到了一边。

  没想到今儿又碰到了“事件主角”,女孩们忍不住笑开了,想要抱抱,无奈都行动不便,又苦笑调侃起来。

  “都怪秦汐啦,要不是你丫带头上台跳艳舞,咱们也不会招惹到地痞色狼五人组耶!”

  “可不。环环被故意湿了身,那些家伙就瞅上了她最好欺负。”

  “你们凭什么光说我啊!我可是护花使者里伤得最重的耶。要没我,环环现在能完好无损地站在咱们面前嘛!”

  “是是是,秦大姐您真是帼国不让虚眉。”

  “切,要不是我的装备包包拉在地狱了,我一准让他们下辈子都后悔当男人!”

  女人们瞎侃时,语环才知道她们都忘了当晚的真实情况,一个虚拟的“勇斗色狼”事件代替了恐惧的怪兽袭击事件,且看众人的模样似乎对此深信不移,说起细节都头头是道,完全不像被人催眠篡改了记忆。

  在杨湛的提醒下,女人们不得不暂时分开,各自去料理自己的伤,秦汐又约语环稍后一起坐坐,语环应下了,卫东侯却很不乐意地将人拉走了。

  无人时,语环问卫东侯,“你,是怎么让她们改变记忆的啊?”

  卫东侯抿着唇,显还是不乐意跟秦汐打交道,“你梁师兄想的法子,他是这方面的权威,你不用为她们担心,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语环“哦”了一声,也没再纠结。

  恰时,刚到妇产科,就碰上梁安宸了。

  “小师妹,师兄真荣幸,能帮你做产检。”

  “啊,师,师兄您不是内科的吗?怎么您也……”

  梁安宸扶扶眼镜,一片冷光闪过,一口白牙霍霍发亮,说,“小师妹,你不知道师兄我可是医学天才,所有门类都有涉猎。孕检这点儿小事儿,完全难不倒师兄我。还是,你对师兄有怀疑?”

  语环哪敢在鲁班门前弄斧啊,就算心里有些别扭换成了个“男医生”,不过想想梁安宸一直对自己宛如兄长般的好,也就没再多想了。

  只是递出手上的盒子时,她还是有些担忧,将验孕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小脸上满是苦涩的懵懂不安。

  梁安宸听后,眼神古怪地刮了卫东侯一下,发挥医生们惯常的心理疏导手段,先安抚了语环一番,直到小女人笑了,便将人交给护士去取尿检验。

  回头,就嘲弄了卫东侯一把,“东子,行啊,你儿子都跟你一个性儿了,这还没成形,就玩起变量游戏了。”

  卫东侯恨恨地啐了一口,“瞎说什么。环环有没怀上还不知道,你别给我危言耸听。”

  梁安宸瞧着卫东侯额头的青筋,无声地笑啊笑,笑得卫东侯满肚子翻江倒海。

  卫东侯气得眉心一夹,脸色更沉,“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没见过环环这种验孕的情况。今天我们验了五十多个棒子,基本上都是这样。先是中队长,然后突然就变成了小队长。”

  梁安宸也正了色,摇头,“从来没有过。以现在人类医学的发展,元素检测怀孕的准确率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而你们买的那些方便的试纸检测也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了,应该不会有误。像语环说的这种情况,当属首例。不过……”

  “不过什么?”

  “对于变异人的生殖繁衍,我们手上没有相关记载可做参考,不能保证这就是属于变异人的特点。”

  卫东侯表情一下紧绷,眉头抖了一抖,突然问,“这不可能?我之前拿给你检验的套套,都没有溢漏的情况,而且为了保险期间,我都是套两个以防万一,语环怎么会怀上?”

  梁安宸说,“这种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吧!或者说,你的基因对于传宗接代这事儿十分积极,只要有一颗侧漏的精子,都会赶着去跟卵子相会。保险套的安全性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的。而且,这里面也不排除语环的人为因素……”

  卫东侯的表情瞬间成空。

  ……

  与此同时,卫雪欣到医院看望高珩,内伤科的住院部刚好有一部分与妇产科这层有重叠。由于高珩当时住院住得及,安排的床位就落在了这一层。

  “阿珩,这消息都是我从杨老爷子那里得来的。这位部长虽然明年可能就退休了,可是现在还在位,那人脉和威信都是一等一的好,可以说都是跟着第一家族打天下的老家臣了。

  杨老爷子说,只要有资格出席这场宴会的人,那在西南这片地界,都是能说得上话的权势阶层。就算咱们这些小辈子入不得陆部长的眼,只要能在场上溜一圈儿,都是给咱们添光加瓦,有利无弊呢!”

  高珩却冷笑,“雪儿,你觉得以我现在这情况,还能参加舞会,一晚上折腾三四个小时,应酬的时候即要陪聊,又要陪酒。你当我是超人,还是钢铁侠?”

  卫雪欣一听这语气,就忍不住变了脸色,“高珩,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这不是冒着被你家人埋汰的份儿跑出来,还不是为了帮你找机会,多结交些有权势的人物,朝中有人好办事儿,以后你做起生意来也更顺利,在杨老爷子面前扬眉吐气了,也不用老被杨湛给压着!你怎么……”

  高珩不以为然,“我看是你自己想要结交权势,显摆你的上流名媛漂亮妈妈的身份,为你自己寻找更好的下家,或者……你还想趁机解解相思之苦,见见你亲爱的东哥!”

  正在削梨子的手,突然顿下。

  卫雪欣投来的眼神,又羞又气,更是心思突然被人揭穿的恼恨不甘。

  高珩此刻面无血色,形容憔悴,更胡子巴渣,无比邋遢的形象,跟曾经爱慕她的那个清俊帅气的文艺青年相差太大,几乎寻不着初时的风光感觉了,越看越让卫雪欣闹心难受——难以忍受了。

  本来她今天就是忍着来跟她谈参加外交部长的生日宴会,到底她现在的身份受限,除了跟丈夫高珩,卫东侯已经娶妻不可能再陪她出席了。但若是有卫东侯,她又何必如此辛苦地钻营这些曾经本就是属于她的荣耀呢?!

  “高珩,你别给脸不要脸,太过份!”

  “卫雪欣,真正不要脸是谁?!明明已经有丈夫了,却还想着旧情人,有事儿没事就去破坏别人的夫妻和睦家庭团结。自己的丈夫为了她断了肋骨伤还没养好,就不得不去娘家接闹事儿找麻烦。”

  “够了,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高珩你简直……”

  “卫雪欣,我他X才真的够了!”

  “你,你……”

  卫雪欣瞬间气红了眼,无法接受曾经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人,不但越来越不再听话了,还对自己又吼又骂又各种嘲讽鄙视,立即捂着嘴哭着跑掉了。

  这方,语不刚好验完了尿,忍不住在洗手间里盯着一个正想方便的大肚子看,鼻子里嗅着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儿,让她失了神儿。

  大肚子看样子已经到了临产期,行动很不方便,却没人陪,她见状便帮忙扶了一把,大肚子温柔地朝她笑笑道了谢,便不由自主搭上了话。

  “虽然有些辛苦,不过我和老公经常去育婴房看那些刚生出来的小宝贝儿,都是好期待咱们的小家伙也能快快降生。呵呵!看着那些胖胖的小脸蛋,小胳膊,小腿儿,别提有多可爱了啊!你说,哪个女人不想拥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小宝宝啊?对不。姑娘,你也是来验孕的吧?结果怎么样?呵,我一瞧你这样儿,八成是中了。咱就提前恭喜你啦!”

  听着大肚子的吉言,语环有些惶惶然的心,莫名地踏实了几分。

  从洗手间出来,她就想告诉卫东侯,她已经想通了,一切顺其自然。

  哗啦,一声响突然从旁边传来,语环回头就看到一个点滴架倒下来,她旁边还有孕妇出入,急忙伸手去抓,在打到人前抓住了,喘了口气。

  “谢谢你,真不好意思,我……”

  高珩没想到会碰到语环,看到语环手上的孕检记录环,他的目光变了变,到嘴的话被噎了回去。

  语环奇怪高珩怎么在住院,看样子很憔悴。

  “喂,你这人怎么……”

  “不劳卫夫人大驾,我自己能行。”

  “切,你以为我想帮你嘛,我是怕你砸到旁边的鲜花嫩草,人家可是一拖两。你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人家可宝贝着自己的娃。你到底上不上厕所,不上的话就快回你床上去。”

  “谁说我不上,我就上给你看。”

  “神经!”

  最后,高珩还是被语环送回了病房。

  语环看到空无一人的单人病房,虽然豪华,设备齐全,可是冷冷清清没一个人儿,再衬上高珩那一脸的邋遢相,真有些凄凄惨惨寂寂啊。

  高珩扭头不理人,却没有哄人走。

  等到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时,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他心里莫名地生出一股失落感,但突然看到床头上摆着已经削好的整个大白梨,小盘子下压着一张便笺纸,上面写着:

  身体是自己的!为了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是蠢人的行为。高珩,咱们的比试还没完呢?你可别临阵脱逃了!

  落款是一个“拳头”。

  看着便笺,高珩久久失神。

  最后,他几大口吃光了那个梨,觉得很久没有这么甜过了。

  ……

  “老婆。”

  语环找到卫东侯时,卫东侯脸上尤有担忧。

  语环拉着他的手,柔柔一笑,“东侯,你也别担心,我已经想通了。生宝宝的事,就顺其自然的好。像你说的,我们还年轻嘛!这次不中,以后有的是机会。”

  卫东侯终于松了口气,说检察结果已经出来了,语环并没有怀孕,有一些假孕的症状,还需要看看胃上是不是有毛病。

  语环听了结果,仍有些失望,但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便也没再纠结,跟着卫东侯去看了胃病,拿了胃药。

  不过,语环并不知道,自己那两个极具代表性的棒棒儿,此时正躺在梁安宸的实验室里,即将接受新的检察。

  卫东侯去拿药时,语环坐在大厅里等秦汐。

  “漂亮的小妞儿,你是在等哥哥我吗?”

  突然一个古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语环转头一看,就迎上了一个四四方方只有巴掌大的电子屏,八字飞眉,绝红小嘴儿,一双色眯眯的眼睛里直冒“红心”,怎么看怎么滑稽好笑。

  语环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跟机械脸打情骂俏,回头就被秦汐给取笑了。

  语环好奇这样生动拟人的机器是怎么设计的,秦汐说机械人的性格是照着一个朋友来,便将话题转到了重点上。

  “外交部长的宴会?”

  “环环,你还没听家人说起吗?”

  语环摇头。

  “嗯,这也没什么。其实目前知道有这个宴会的人也屈指可数。卫家跟陆家是多年世交,定然在受邀之列。陆部长虽然明年就要退位了,不过他是跟着第一家族打天下的元老,在朝中的威望极高,算是大老板的重要幕僚之一。其门下弟子更是多不胜数,不少都在京城任要职,或者是一方大员。”

  “小汐,你在国外这么多年,对国内的这些局势都这么了解啊。我真佩服你!我对这些都一无所知,东侯也不想我操心这些,也没告诉过我。”

  秦汐敲了记语环的脑门儿,笑骂,“你这丫头就是心思太简单了。我这些都是从我老子那里打听来的啦,还不是卫奶奶让我罩着你,不然我宁愿天天上网看科学杂志,跟我可爱的机械宝贝们玩游戏,才没功夫研究这些鬼东西。”

  语环很感动,自己害得朋友断了手脚,丢了记忆,朋友还心心念念着帮自己的忙,不好意思又觉得有些愧疚。

  秦汐的性子极爽朗,大手一挥就揭过去了,只说改日还要跟语环下“地狱”去放纵。

  “环环,陆部长的生日宴会非常重要,即时也算是考验咱们淑女培训的实验场。”

  “可不是嘛,环环,这宴会我们杨家也要参加的,到时候姐妹们可要一至对外,把那些自以为是的千金小姐拼爹族们杀个片甲不留。”

  不知啥时候,杨颖竟然甩掉了哥哥杨湛跑过来集合。

  跟着雷小古也表示要来当护花使者,可惜宴会的入席资格非常严格。

  至于向可爱,因为之前的意外事件,已经被弟弟为代表的家人接回去了。具体是怎么跟向家人交涉的,这个大概只有问卫东侯了。

  杨颖又透露,“环环,卫渣渣那女人好像也会参加宴会呢!到时候咱们可要小心了,绝不能让她专美于前。估计这女人又要表演她那破钢琴,我说咱们是不是也准备个节目啥的,杀她一杀啊!”

  杨家姑娘不知最近是不是火气特别旺,开口闭口都是一片血腥气儿。

  她这提议一出,其他女孩们都愣了。

  秦汐立即举手投降,“姐只会玩机械,从小就没艺术细胞,且五音不全,别指望我啊!当然,如果要上去跳钢管儿,姐可以试试。”

  这话立即被女人们“切”了,谁敢在外交部长六十大寿上表演这节目无异于“自杀”,众妞儿可以想见恐怕节目没结束,秦汐同志已经被其父母给灭掉了。

  杨颖尴尬,“呃,我小时候被我妈逼着学过钢琴,电子琴,竖琴,小提琴,古筝……”

  她念得众人眼光大亮,仿佛找到了希望。

  “但我只会弹欢乐女神颂,其他都不会……”

  雷小古弱弱地问,“我只会吹口哨,你们要不?”

  当然,这还是一个“切”的结果。

  众女环绕一周,有些捶胸顿足。

  杨颖说向可爱十八般武艺都会,钢琴小提琴兼芭蕾舞都是一流的。

  秦汐说这到底是卫雪欣和语环的战场,关键还在于语环自己的能力展示。

  语环最后只能弱弱地说,“我只会吹排箫,能不能给老首长吹首怀旧的红歌,大概更应景,比国外的名曲有意义吧?”

  没想到她这一提议,立马让女人们瞪着她失了声儿,她不好意思地说要收回这太过“粗糙”的想法,立即就被秦汐打住了。

  “环环,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啊!哈哈哈,你这招绝对是必杀!”

  语环还想问问何为“必杀”,卫东侯黑沉着脸就走了过来,同时身边也跟着被甩了的杨湛哥哥,以及同样去拿药的方臣同志。

  女人们见自己的保护者都来了,不得不作鸟兽散,同时悄悄打了暗号表示稍后再联系。

  ……

  回卫宅的路上,语环瞧着丈夫黑黑的脸色,心下有些好笑。

  其实她能感觉得出来,卫东侯对秦汐也不是真的讨厌,只是有些恼火于秦汐过于夸张的行迳和言辞,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也有一份与众不同的关心在里面,临走时还问候了人家的病情,当然两人是以斗嘴为结束的。

  “老公,你别生气了,以后我不跟小汐来往了,好不好?”她挨过去,蹭了蹭男人的肩头。

  卫东侯哼一声,不作腔。

  语环抿起了小嘴,靠得更紧,“东侯,我说话算话,真不来往了。”

  卫东侯抿紧的唇松了一下,“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语环将手搭上了男人鼓鼓的胸膛,轻轻抚了抚,“如果你不信,那我发誓。”

  于是举起右手,食指并中指,开始念起雷啊雨啊,天啊地啊,就差一个“死”字,立马被男人给攥了下来。

  汽车嘎吱一声刹住,停在了路边上。

  男人黑漆漆的眼眸,极亮,仿佛簇着两团火。

  女人小眼神如波荡漾,含情脉脉地迎上去,柔柔媚媚地撒娇,“爷,奴家说的都是真心庆,只要能让爷开心,让奴家做什么都行。”

  卫东侯被女人那唱作俱佳的小模样,逗得心头一阵绵软,本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故意吓唬吓唬女人罢了,当即就软了神色,任那只小爪子又欺上了自己的胸膛,做着那浑然不觉的勾搭动作,眼底的火光越烧越炙。

  心说,小样儿,爷就让你撩,回头就让你偿偿爷的“火力”!

  小女人见男人不动声色,只是眼神实在噬人得很,便转了眼眸,继续行事,小手钻啊钻地钻进了男人的衣领子里,在领口的第二颗钮扣周围,打起转转儿。

  “爷,你就原谅奴家一回嘛,好不好?好不好啦!”

  “真想我原谅?”

  “当然,比珍珠还真!”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呃,必须保证不犯法。”

  “你当爷是傻的,让你做犯法的事儿!”

  “好嘛好嘛,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啦!奴家都听你的。”

  小脸帖上了颈弯子,蹭一蹭,真是会装乖扮巧啊!这德性到底是哪儿学来的?挺受用。难道也是跟秦汐学的?倒是赛翁失马了!

  卫东侯这一岔神儿吧,那小狐狸爪子突然搔上了心尖儿,激得他一个机伶,肌肉瞬间紧绷成石。

  她感觉到这样明显的反应,小心肝也跳了一跳,有些犹豫还要不要继续柔情求宽恕。

  这到底还是在外面,而且还在大马路边上,虽然左右已经僻静,都是花草树木,偶有汽车经过,几乎没有行人,可语环还是不习惯在公共场合行亲密之事儿。

  小爪子悄悄缩了回来,突然一把就被摁住。

  男人的脸压了下来,阴影里的两点光,火光汹汹燃烧,一下把她的那点儿小手段给烧了个精光光。

  “啊,你干什么啦!”

  “小东西,你撩起了爷的火儿,就得帮爷好好灭火。”

  他攥着她那只作乱的小爪子,顺着胸口,一路下移……

  一巴掌拍下去。

  她立即觉得掌心烫得惊人,挣扎着就要逃躲,可他动作更快,啪地一下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就朝她压了下来,将她牢牢地掬在了座位上,火辣辣的热吻就落了下来,又急又喘地恨不能一口吞了她似的。

  “唔,东侯……”

  “小妖精,别动,再动爷可动真格的了。”

  “讨厌,你,你当街,欺负人!”

  “呵呵呵,小妖奴,爷今儿就欺负你。别动,让爷好好啃一口……唔,真香……真想一口把你吞下去,连皮带骨地弄……”

  悉悉簌簌间,小女人就被扒了领口,露出一截盈盈雪颈,教男人吃了个透儿,娇喘微微,无力承欢的模样,看得男人兽性大发,又要玩一回车震。

  女人嚷嚷着含怨带怒地叫,抹了两滴小水珠儿,才勉强让男人打住。

  这一磨二蹭三勾引的,大火当然不能灭掉。

  最后四推五攘六威胁,不得不做折中性妥协了。

  “乖乖的,给爷做出来,爷今儿就放过你。”

  “呜呜,爷你太坏了,竟然欺负病人。”

  “呃,要不让爷给你?”

  “啊,讨厌。”

  于是,路边那架看起来无比奢华又不失稳重内敛的宾利轿车,不时传出呜咽声,伴有隐隐震动。

  “呜呜,不来了,你怎么还没好啊?”

  “乖乖,别停,再加油,快了快了……好爽……”

  “呜呜呜……呜呜……哇呜……”

  “宝贝,用舌尖,对对,哦……”

  大概折腾了一个小时,宾利车终于重新启动了。

  男人转头看着身边已经放倒的座位上,小女人闭着眼眸模样,微红着小脸,微微喘息,小脸隐有痛苦不甘,拧着小眉,双唇红得滴血,心底就是一阵说不出的满足,各种荡漾。

  心想着,套子不保险,扛不住换个战场其实也挺爽的啊!

  他不禁揉了揉,虽然不是特别尽兴,感觉也实在很舒服……要不,再想办法开发一下小家伙的第三张嘴!

  这时候,女人心里是各种纠结,无比羞涩,侧了侧身子不想跟男人对面。怨恨地抠着手指,骂着,色狼,不要脸,什么最可爱的人啊,太可恶了,竟然这么折磨人,恶心死了……那么大一坨,差点儿噎死她……那么大一个儿,她的喉咙好疼啊……呜呜,以后打死她也不玩这个了,男人真恶心——坏透了!

  要是小女人知道大男人还在琢磨她的“第三个洞洞”,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有啥法儿?‘

  兽人的兽性没有得到完全发泄,自然这脑子里想的歪歪主意也越来越不成“人形”了。

  回到卫宅后,小女人没要男人开车门,迳自跳下车就跑掉了。

  男人下车后,正了正衣衫,唇角挑着一抹魇足的笑容,大步跟上。

  晚上用餐时,卫东侯宣布了下午看病的结果,还是胃病,并不是女人们特别期盼的怀孕。顿时,先前无比激动的女人们都露出了十分失望的表情。

  卫母叫语环养好身子,说吃药期间怀孕不好,让卫东侯做好保护措施,为了下一代要做出一定的牺牲。

  卫太后失望之后,立即责问卫东侯是不是想搬出去住,卫东侯愣了一下看向母亲,卫母却埋头吃饭不搭理。

  语环急忙帮老公说话,卫老太爷怪老伴儿管太多,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太太成了众人反对的对象后,立马就生气了,跟着老伴儿闹起了脾气,推了碗筷就不吃了。

  语环没料以事情闹大,急忙去追老太太,两人在玻璃花房里说话儿,很快就高高兴兴地回来了。

  饭桌上气氛终于恢复正常,卫老太爷便宣布了陆家寿宴的事儿,让语环和卫东侯做好准备,并说即时会借陆老的面子,给两个孩子的正式婚礼打个头彩。刚好婚礼正式举办的时间,就在这寿宴之后的周末,时机真是非常好。

  卫母听了很高兴,强调了一下寿宴的重要性,说法和之前秦汐告诉语环的无出其右。

  卫父叮嘱儿子子寿礼要备得够实诚,不能落了卫家的面子。

  卫东侯都一一应下,回头给了语环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暗示晚些时候再跟她好好说说跟陆家的事儿。

  卫老太爷也特别叮嘱,说两个孩子的婚礼就订在这生日宴后,即时陆部长会特别给两人做介绍,届时准备好的一些喜帖,需要两位新人亲自送到一些特别的嘉宾手上,以示敬意和诚意。

  语环听得家中两位男性长辈的话后,更加意识到这个陆家的重要性。在别人的生日宴上,宣布他们的婚礼,可见陆家和卫家的关系应是相当的好,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她想到之前跟秦汐商量时,都没这感觉,秦汐的直率让人没有压力。现在越听长辈们谈起陆家,越觉得轻松不起来,就之前提议吹排箫的事,她也开始犹豫起来。

  饭后,卫东侯见语环有些魂不思蜀的模样,便借口养病,拉着小女人早早就上了楼。

  语环想了想,便把医院时秦汐的提议,跟丈夫提了出来,征询意见。

  卫东侯一听,大手一拍,就说,“秦小汐这个建议,太棒了。环环,老婆,宝贝儿,由你表演排箫给陆爷爷听,比起京城的总政文功团的表演,更能惊艳全场。得,咱们赶紧选曲目吧!让我想想,陆爷爷最喜欢听哪首老红歌来着……好像是来自金山,还是……记不清了,走,咱们问爷爷去!”

  语环没想到自己拿不定的主意,到这儿竟成了锦囊妙“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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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吼,好多亲亲猜对了,咱们本阶段的扒皮高潮终于开始了!